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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只是我剛剛從那盜賊身上得到的一塊衣服碎片,你留著這個又有何意義?”

葉紫鳶低著頭輕聲的說道:“其實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它與你有關,它能讓我想起今晚。”

邵曦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留著這東西,那就送給你好了。”

“公子,雖然之前你我只有一面之緣,卻在一日之內便讓紫鳶將終身託付於你,這是何等的奇緣,紫鳶想請公子再作詩一首,好讓紫鳶可以永世珍藏於心中。”

“又作詩?我的個親孃乖乖!我肚子裡就那麼點墨水,這是讓我一次抖乾淨嗎?”

邵曦雖然心裡這樣嘮叨著,但並未拒絕葉紫鳶,佳人的小小心願,就算搜腸刮肚也該想辦法滿足。

抬頭看到院中的那棵楊柳樹,轉頭對葉紫鳶問道:“這便是你前夜詩中提到的楊柳樹?”

葉紫鳶點了點頭,“正是,那詩也是我觸景生情,有感而發。”

“那詩中滿是惆悵、無奈,想來當時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樣吧!我將你那詩改上一改,你看如何?”

聞得此言,葉紫鳶眼前一亮,“如此一來,此詩便是紫鳶與公子你共作而成,正值得紫鳶永遠珍藏。”

邵曦點了點頭,抬首望向那空中的滿月。

逢山對月莫惆悵,

楊柳樹下舞裙羅。

佳人懷情心自暖,

終有春意滿花閣。

詩句吟罷,又轉頭對葉紫鳶說道:“雖不知你堅持要做的為何事,既是為了青山城的百姓,我便不攔你,但若是事不可為,切不可勉強,一定要好好的珍重自己。”

“想不到公子你真的懂了我的詩,如今又以詩勸我,紫鳶牢記心中,只要此間事了,我便永遠只是公子身邊的紫鳶,再無其他身份。”

邵曦深深的嘆了口氣,有時候有些事就算心裡明白也不可以說出來,這人吶!有時要對別人糊塗一點,有時要對自己糊塗一點。

“我說,你們二人卿卿我我還要膩歪到什麼時候?這三更半夜的,別人都在睡覺,滿大街的巡捕衙役在抓賊,你們兩個倒是在這裡飲酒作詩好不快活,害得老頭兒我翻牆越脊四處找你們,還有點兒良心沒有?”

正在邵曦感慨之時,卻聽到了這個最討厭的聲音。心說,你個老傢伙真是不解風情,這時候跑出來煞風景。

“老傢伙,你自己跟不上,現在還要怪別人。”

老吳一撇嘴不說話了,接著喝酒。

葉紫鳶被老吳這一句說的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對坐在房頂上的老吳輕輕施了一禮,轉頭又對邵曦說道:“公子,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歇息了,有什麼事我們回頭再說吧!我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匆忙的對邵曦和老吳再次施了一禮,便提著羅裙一路小跑的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葉紫鳶靠在門上,將手撫在胸口,此刻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有幸福,也有緊張。幸福的是,終於遇到了可以託付一生之人;緊張的是,接下來那些連自己都無法預測的未知結果……

邵曦見葉紫鳶跑回了房間,再抬頭看看懶洋洋的歪在房脊上喝酒的老吳,不禁的搖了搖頭,到現在都不確定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看來要回去跟老吳商量一下。

縱身躍上房頂,伸手就推了老吳一把,老吳正舉著酒壺要喝下一口,結果被邵曦這麼一推酒水灑了一身,老吳心疼的舔著灑在手上的酒,狠狠的翻了邵曦一眼,一臉的不滿。

“你還好意思一天到晚的說我是個賊,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個偷心的賊。”

“別廢話,先回去再說。”

在二人趕往甲庫的路上,邵曦對老吳問道:“那邊情形如何?被盜了什麼東西?”

“被盜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但是甲庫是被燒得乾乾淨淨,裡面的文書、卷宗、賬本一樣都沒剩下。”

“可知是何人放火?按說一個盜賊不至於要放這把火呀!”

“不太清楚,我也是沿途聽府衙的捕快們說的,詳情還需我們回去細細的詢問。”

當二人趕至甲庫時,邵曦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偌大的一個甲庫現在已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垣瓦礫,只剩下一些被燒黑的房架還不時的竄著小火苗。

此時邢文信、蔡成以及郡中的主簿、巡檢、都頭等人都已趕到事發地,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郡守陳默槐,幾乎郡中官員都到了。

邢文信等人見邵曦和老吳兩人趕了回來,便急忙上前施禮,被邵曦一把攔住。

“這種時候沒工夫客氣,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司庫梁道乾走上前來說道:“這賊人著實可惡,偷盜便算了,居然還殺人放火。這甲庫的庫丁已被賊人所害,如今甲庫也被燒成一片廢墟,郡中所有的文書、賬冊全部付之一炬,真的是讓人痛心疾首啊!”

“你們是如何確定這殺人放火之人便是那偷盜之人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呢?”

“除了那賊人,還會有誰?今夜我們巡視把守都如此嚴密,又有何人能做到此事?”

邵曦走進甲庫的廢墟之中,仔細的檢視了一番後問道:“這火自何處燃起?起火原因又是什麼?”

郡中的熊都頭上前回話道:“我已派人檢視過,火自甲庫之內燃起,是潑灑桐油後人為點燃。”

邵曦點了點頭,又問道:“庫丁死於何處?是以何種形式被害?”

“庫丁死於甲庫之中,人已被燒焦了,現已被抬至殮房,至於被害原因正有仵作在勘驗。”

“你剛剛說庫丁是死於甲庫之內?庫丁不是應該在甲庫門外把守嗎?如何會進入到甲庫之中?”

梁道乾急忙上前解釋道:“許是那庫丁發覺有人潛入甲庫之內,便進入甲庫之中察看,繼而被害。”

“哦?庫丁在夜裡也可以隨意進出甲庫嗎?熊都頭可有查驗甲庫鎖具是否被破壞?”

“查驗過,鎖具是開啟的,想是被那賊人用什麼器具所撬開。”

梁道乾又在一旁插話道:“沒錯,定是如此。定是那盜賊撬開甲庫門鎖後潛入甲庫,正在行竊之際被庫丁所發覺,情急之下將人殺死,又恐留下痕跡,於是放火後遁走。”

邵曦看了一眼梁道乾,笑著說道:“梁司庫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如同親眼見了一般。”

“下官也是胡亂揣度,至於詳情還需經過仔細勘驗之後才可下定論,不過此賊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真的是其罪當誅啊!”

“不如我們一同先去殮房,看看這驗屍的結果吧!”

說著,邵曦伸手拉起梁道乾便朝府衙的方向走去,也許是邵曦手勁太大捏疼了梁道乾,只見他似有掙脫之意,卻未能如願。

老吳與邵曦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同邵曦等人一同回府衙,而是留在了甲庫繼續檢視事發現場。

來到府衙時,郡守陳默槐已經迎了出來,見到邵曦到來,急忙上前行禮。邵曦此時也沒空與他廢話,打了個招呼便直奔殮房而去。

這殮房說起來其實就是在府衙側院的一間小房子,屍體臨時抬到此處由仵作勘驗後,便會連夜抬走送去義莊那邊存放。

當行至殮房前,郡中眾官員都不禁抬起衣袖掩住口鼻,不願再向前多走半步,也不知他們是嫌屍體髒,還是嫌死人太晦氣。

邵曦回頭看了眾人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轉身走入殮房。

殮房之中,仵作剛剛查驗完畢,正在洗手。邵曦隨手掏出幾十文銀錢放在了木盆的邊上,仵作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邵曦,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要送他銀錢,邵曦只是笑笑等他洗完手。

仵作洗過手後,連忙向邵曦躬身行禮,並不解的看著木桶邊的那幾十文錢。邵曦歪了一下頭,示意他將錢收起,那仵作也沒說話,將幾文銀錢收入懷中,扶手而立等邵曦問話。

“燒的嚴重嗎?”邵曦問話簡短直接。

“很嚴重,屍體被火燒時身上似有助燃之物。”

“是桐油?”

“從屍體上殘留的氣味來判斷,應該是。”

“死因為何?”

“是被利刃穿胸而亡,從傷口上來看應該是一柄長刀,尺寸類似於府衙中的捕快衙役所使用的官刀。”

“燒成這樣,你都能看出傷口的尺寸?”

仵作聽邵曦有此一問,笑了笑,回道:“小人做這行多年,從事發、起火到現在,大致能判斷出屍體是被燒了多久,從而判斷傷口的變化。”

“你剛剛說是被利刃穿胸而亡,只用了一刀?”

“只用了一刀,而且這一刀力道不小,若不是常年練刀之人,這一刀是刺不出如此大力道的。”

邵曦朝他屍體望了一眼,回頭又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有是有,只是不知對大人查案是否有用?”

“不管有用無用,將你發現的全部都講出來。”

“小人在查驗屍體腹中之物時,聞到有很重的酒氣味道,說明此人死前曾大量的飲過酒。另外,在其腰腹之處有被大火劇烈燃燒而融化的白銀粘在身體之上。”

“白銀?你如何確定那是白銀?”

“小人將其從屍體上剝下,用牙齒咬過,確是白銀不假。”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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