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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木城臉色大變,“你……,竟敢在聖上面前如此無禮。”
“禮是放在心裡的,不是掛在嘴上的,像你這種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雞零狗碎的才最讓人不齒。”
“哼!你站出來替一個女飛賊講道理,難道就光明磊落?”
邵曦不屑地一笑,說道:“那賬冊呈遞到你刑部,你們可曾核對?那青山郡守及其手下諸多官員所行之事是不是貪贓枉法、養寇自重、殘害百姓、其罪當誅?”
“查案乃是我刑部的職責,何人有罪,何人無罪我們自有定奪,何須你來干預?”
“證據是我提交,青山郡之事是我親眼目睹,作為當事人也好,作為證人也罷,我都有資格知道你們查案的進度如何。更何況如今我身為‘敬承司’督檢史,當然有權查問你們查案的進展,也有權懷疑你們辦案不力,甚至有權懷疑你們徇私枉法,相互包庇。”
楊木城一下子臉就綠了。
講道理就講道理,抬槓?先不說邵曦抬槓的本事,就是這個督檢史的身份就能壓死他。
別看同是四品官,邵曦有權查他,他卻沒資格查邵曦,這就是皇帝親授的特權。
“邵大人別扯沒用的,那女子是飛賊總是事實吧?”
邵曦冷冷一笑,“若是官員盡職,百姓安樂,何人願行偷盜之事?那青山郡守帶著手下官員勾結賊匪殘害當地百姓,搞得民不聊生。紫苑姑娘雖是行了偷竊之事,卻也幫了很多窮苦之人,若不是她將賬冊盜出,只怕靠你這種只會動動嘴巴的無能之輩是永遠也查不出青山郡之事。如今該查的你不查,反而在此侮辱為了幫你們提供證據而付出生命之人,你的良心難道在出生的時候被狗叼走了嗎?”
楊木城見說不過邵曦,便耍起了無賴,陰陽怪氣地說道:“說來說去她還是個賊。”
“賊?那青山郡的官員勾結賊匪搶盜當地百姓及過往客商,你說他們是不是賊?你這種證據擺在面前,卻還毫無作為,尸位素餐之人,難道不是竊取皇家俸祿?難道就不是賊?”
“你……”
“一個一天到晚不想著如何查案,卻老想著去扒證人家底之人,你到底是沒正事,還是存心想包庇那青山郡的貪官?難道你也有份?”
楊木城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這可是在聖上面前,這要是說不清楚豈不是被邵曦生生扣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鑑,怎會與青山郡的那班貪官行此等苟且之事?在聖上面前,你莫要信口開河。”
“我胡說八道?你不盡心查案,對地方監管不力,便是有負皇恩,是為不忠;身為人子,卻還輕視女子,是為不孝;對一個死去之人極盡言語侮辱,毫無悲憫之心,是為不仁;手握證據卻不盡力查辦,反而汙衊提供證據之人,是為不義。你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有何顏面在聖上面前說你的忠心日月可鑑?簡直笑話。”
楊木城被邵曦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說著說著就給他上綱上線了。在聖上面前編排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你休要巧言令色,汙衊本官,難道你口中的女子便是忠孝仁義之輩?你如此替她講話,可是早就與她勾搭,行了苟且之事?”
邵曦聽到楊木城講出此話,氣得樂了出來。堂堂的一個刑部侍郎,四品大員,居然靠妄自揣度別人的私生活來為自己爭辯,實在是可憐。
“果然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之輩,自己心裡面心心念念惦記著什麼,就懷疑別人做了什麼,看起來你也沒少打他人家中女子的主意!”
“哼!你講不清楚,就休怪他人懷疑。”
“好!那我今日就講個清楚,讓你聽個明白。那紫鳶姑娘不畏生死盜取賬冊,只為揭露貪官罪行,於朝廷,於聖上她盡了忠;自幼賣身葬父,以致落入風塵,她盡了孝;一身的好武功,雖行了盜竊之事,卻從未傷人,這便是仁;扶危濟困,劫富濟貧,為一方百姓的平安獻出自己的生命,這便是義。一個忠孝仁義的女子,難道不值得為她修一座墓嗎?”
別說楊木城,這會兒就連蕭常毅都被邵曦說得一愣一愣的,怎麼聽著那麼有道理?被邵曦這麼一說,葉紫鳶的確是一個忠孝仁義的奇女子。
邵曦繼續說道:“你妄言我與她行苟且之事,你可有證據?毫無證據地指責他人可是你刑部侍郎的一貫作風?我也不妨告訴你,在她死後我已認她作結髮之妻,如今在她的墓碑之上便刻著‘亡妻’二字,你待如何?”
這等於是將了楊木城一軍,張羅給你們家人修墓你不反對,現在我張羅給自己的親眷修個墓,你如果跳出來反對那就是居心不良,心懷叵測。好歹邵曦現在也是四品官,跟聖上請旨給自己老婆修個墓怎麼了?
一直坐在一旁看熱鬧的蕭常毅聽到邵曦這話,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抻著脖子的邵曦問道:“邵愛卿,你所言可當真?那葉紫鳶如今當真已是你的髮妻?為何之前未聽你提起過?”
邵曦心說:“你個做皇帝的就好好做你的皇帝,怎麼那麼八卦?只是想在紫鳶死後給她一個名分,怎麼這皇帝老小子看起來好像認真了?”
“陛下,那紫鳶姑娘生前與微臣彼此傾心,兩情相悅,怎奈造化弄人,她先走一步。微臣並未正式迎娶過她,只是在她死後認她做了髮妻,算是給她個名分,因此之前並未向陛下提起,並非微臣有意隱瞞。”
蕭常毅聽到邵曦此話,手往大腿上一拍,一臉威嚴地說道:“此事不必再議了,朕相信邵愛卿的人品,同樣也相信邵愛卿的眼光,能被邵愛卿認作髮妻的女子豈會是一般的女子?而且此事朕也知曉,那紫鳶姑娘為揭發青山郡守勾結賊匪之事,不惜以身涉險盜取證據,最後不幸罹難,正是天下女子的楷模,更是不讓鬚眉的巾幗奇女子。朕這便擬旨,待青山郡一案查清之後,誥贈葉紫鳶四品郡君,將來品級隨邵愛卿一同擢升,只升不降。另詔當地郡府以四品誥命規格修建墓園,樹碑立坊,以頌其生前之功德。”
皇帝發話了,這回誰也別逼逼了。
邵曦終於在葉紫鳶死後為她正名,並爭取到了該有的身後功名。青山郡之事對於邵曦來說,就像是一道永遠都抹不去的傷疤,他一直都覺得葉紫鳶的死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所以他要盡力將葉紫鳶身後之事全部做好,算是一種補償吧?
別看邵曦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好像很快便從青山郡之事中走了出來,其實他只是不想表現出來給別人知道而已。自己內心的痛苦,何必讓人知道?親近的人知道了跟著難受,仇家知道了反而更開心,所以還不如放在心裡。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葉紫鳶,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個舞劍撫琴,與自己月下相談的女子。
邵曦雖然此時身上並未著官服,但卻依舊整理衣袍,鄭重其事地對蕭常毅行了跪拜之禮,磕頭謝恩。
無論怎樣,皇帝認可了此事,從今往後便再沒有人敢對葉紫鳶品頭論足,說長道短。否則,他必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陛下聖明。”
在場文武群臣一同起身,口中高呼聖明。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有多少人是湊數敷衍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喊得都很響亮。
這邊邵曦在謝恩,那邊楊木城卻悻悻然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他轉身離開之前,邵曦提醒了他一句“回去好好教教你那個兒子,下次若是再敢對我妹妹動手動腳被我撞到,別怪我打斷他的手腳,斷掉他的命根,讓你楊家從此絕後。”
楊木城聽得心裡一哆嗦,心想那小兔崽子回到家中也沒與他講對人家妹妹動手動腳的事情啊!居然在外面給老子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如今,皇帝認可了葉紫鳶的功績,那麼邵曦心中就有數了,青山郡一案基本上已成了鐵案,那陳默槐等人註定是要人頭落地了。只不過現在必須要由刑部、大理寺按照既定的程式進行查辦,哪怕只是走走形式,也要以此來彰顯公正。
這場鬧騰騰的比試到此時終於算是結束了。邵曦跑回座位,又開始往自己身上套那套官服,但是這袍子實在是太羅嗦,不好穿。曹公公眼尖,急忙命身邊的小太監跑過來幫助邵曦穿好衣袍,邵曦心中發誓,以後能不穿絕對不會再穿。
邵曦這邊剛把袍子穿好,便見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烏球兒,此時他手腳上的鐵鏈又拴了回去,拖著個鐵球走路“稀里嘩啦”的。
邵曦心說:“不是打完了嗎?這貨怎麼又湊過來了?這還有完沒完?別跟我說沒打過癮還要再來一場,老子死都不會再陪你玩了。”
烏球兒走到邵曦面前,有點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
“你不是神仙老爺!你是個神仙小哥!你能告訴我,你是用的什麼法術讓我動不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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