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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常毅在一旁看出了邵曦的尷尬,便對蕭玉展說道:“成王不可胡鬧,邵愛卿雖只年長你兩歲,卻是有治世之才能,又豈能終日陪著你讀書寫字?今日將他引見給你們三人,是想讓你們知道這世上年輕一輩也有許多能人志士,將來你們要多多的發掘任用,不可妄自尊大,自以為是。”
兄弟三人一同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答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蕭常毅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今日引見你們認識,將來你們自己多走動就是,朕還有事要與邵愛卿相談,你們都先退下吧!”
三人又一同行禮道:“兒臣遵旨,兒臣告退。”
邵曦分別與三人行禮後,目送三人離開御書房,暗自嘆了口氣。一天到晚答對這個皇帝老小子已經夠麻煩了,如今還要帶上他三個兒子,我又不是菲傭保姆幫人帶孩子。
蕭常毅將邵曦叫了過去,和顏悅色地說道:“今日你的表現朕非常滿意,看來前日你與朕的對話倒還是收斂了許多,今日才讓朕見識到你是如何的言語犀利,舌劍唇槍,同樣也讓朕見識到了你小小年紀便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當然你所敬獻的龍珠朕也很是喜歡,你今日功勞不小啊!”
“微臣只是看不慣他們囂張跋扈的樣子,身為小國便要搞清自己的位置,只有先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才能解決生存的問題。想強大並沒有錯,但在強大之前應該先考慮如何生存,盲目自信地與身邊強大的帝國對抗,甚至挑釁,無異於自尋死路。”
蕭常毅讚許地點了點頭,對邵曦誇讚道:“看來你不止是腹有才學,對這安邦定國之道也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可否與朕講講你如何看待眼下我景元王朝與周邊各邦國的關係?應採取怎樣的策略?”
邵曦用大拇指頂著下巴思索片刻,終於開口說道:“自古都講制衡之術,但我卻覺得只有制衡還不夠。其實,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和家與家、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大同小異的,但凡是人皆會趨利避害,國也是一樣。東穆國這些年始終能攛掇周邊小邦小國對我景元帝國發起數次騷擾之戰,皆是因為許以重利。難道這些小國與我們發生衝突,他們自己不清楚後果是什麼嗎?他們很清楚,但有的人就是隻看眼前利益。所以我們要做的是讓周邊各國知道與我們長期和平共處,通商貿易對他們是有長期好處的,利不在重,而在久。戰爭永遠是最後的手段,因為戰爭對我們自身也是一種消耗,所以應當採取共贏的姿態吸引各國與我們共同和平發展。”
蕭常毅有些憂心的說道:“可是百餘年來東穆國始終與我朝為敵,與很多小的邦國和部落結成聯盟,宣稱我景元王朝是對周邊各國的最大威脅,想以此來孤立我朝以及逐步削弱我朝實力,進而瓜分,你覺得朕應當如何應對此種形勢?”
邵曦心想這不就是威脅論嗎?這個我們太熟悉了!總會有人蓄意製造恐慌拉幫結夥地想孤立別人,再想辦法從別人的身上撈取好處,一般地痞、流氓、無賴不都是這麼做的嗎?雖是國與國之間,但本質不變。
“我景元國地處中原,乃是四戰之地,故兵事不可廢!雖然我說戰爭是最後的手段,但這最後的手段我們始終都要準備,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有能力發起最後一擊,也有能力憑藉著最後一擊解決問題。但若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是一個利字,當所有人的利益都與我們繫結之後,那麼損害我們的利益便是損害了他們自己的利益,這種傻事沒有人會去做。至於那些目前與我們敵對的,打疼他便是!然後再讓他們親眼看著與我們交好之國是如何得到了長期的好處。如果這都不回頭的,那窮橫窮橫的,就讓他們去橫吧!”
蕭常毅躊躇滿志,“朕也想像先祖一般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建立一個不朽的帝國。若以你之言,豈不是要等上百年千年?”
邵曦笑了,怎麼古代的帝王都是這種想法?想著打下一片大的疆土,建立一個千秋萬代的帝國。可歷史證明,這樣做的最後結果都是要經歷王朝更替,興衰起伏。
“陛下口中的不朽是如何的不朽?疆土不是不可以擴大,但開疆拓土未必一定要用征伐的手段。這就好比我們將一個女子強行拉入家中與自己過日子,他會心甘情願嗎?但若是我們自己滿腹才學,家資豐厚,人品端正,自然會引得眾多女子的愛慕,妻妾成群便也自然而然。所以,開拓疆土靠的不是強佔,而是吸納,如此方能長久,才能實現陛下所說的不朽。既然陛下要建立一個不朽的帝國,又何必在乎那百年千年?與不朽相較百年千年很長嗎?”
蕭常毅聽了邵曦的話以後陷入了沉思,似乎在仔細地分析著邵曦話中所講的道理。為君者的確是要有更長遠的目光和更長久的打算,而不能只貪圖眼前一時的成就。
“邵曦,東穆國與我朝已相峙百餘年,依你之見該如何解決兩國之間的爭端?若是我朝主張休戰,而東穆國一方不肯罷休,又該如何?”
“拖!”
“拖?”
“如果他們不肯罷手,我們就拖。我景元國在這九州當中獨佔四州,且是最好的四州,無論是糧食、人口、手工業或是商業,相較於東穆都要發展得更快。我也大概地瞭解過,這百餘年來東穆國力日衰,所以才急於發動戰爭,想從我們這裡搶奪更多的土地、人口。既然如此我們就跟他拖,再拖出個百年,想來他也沒有一戰之力了,到那時我們再許之以利,收攏民心,自然可做到不戰而勝。”
“的確有些道理,雖然所用時日久了一些,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看來此事還不能急於一時,還須徐徐圖之。那麼你對此次南趙遣使一事又是如何看的呢?”
邵曦笑了,“還是利益驅使。”
蕭常毅來了興趣,問道:“你是說他們終於想明白了,與我朝交好有利可圖,所以才遣使前來?”
邵曦搖搖頭解釋道:“我說的利益並非是與我朝建交之利,若是南趙的皇帝早想明白這事兒,早就跟我們建立邦交了,也不會等到此時。他們此次的舉動分明是背後有人以利相邀,讓他們派使團前來,這其中必定還有著其他的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還需慢慢探查。但畢竟人家明面上是來與我們交好的,真查起來不可張揚。”
蕭常毅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猜測道:“你說有人對南趙以利相邀,那麼這個利益必定不小,否則很難打動南趙皇帝,能出得起這麼大利益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東穆,不知你是如何判斷此事。”
“我之前說過,我朝地處中原乃四戰之地。現在西域一帶的漠白各部猶如一盤散沙,也都紛紛與我朝交好,不管是從意圖上或是從能力上,又或是從目前的利益上看,都沒有任何理由與我朝交惡。不過,北方的河州草原各部近些年來有統合之勢,已形成幾個大的部落聯盟,若是再加上南方的南趙國,陛下覺得我們會面對怎樣的形勢?”
蕭常毅聽後也是一驚,連忙問道:“如此一來,我景元王朝豈不是三面受敵?可既然如此,南趙為何還要遣使前來朝貢?如果是有聯合東穆與河州草原各部圍擊我朝的想法,他們派出使團不是多此一舉嗎?”
邵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確是多此一舉了,他們做了一件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
蕭常毅有些不解的問道:“愛卿此言何意呀?”
“那南趙皇帝年紀應該不大吧?不然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自作聰明的決定。原本南趙與我朝多年來並無往來,既未相互遣使,也未發生過戰爭,若是覺得與我們交好有利可圖,那麼早就與我們交好了,此時突然遣使前來便顯得很不合理。其實他是想透過與我朝交好的方式來穩住我們,掩蓋他們之後所要實行的計劃,而南趙皇帝卻自己想多了,穩住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互不來往,如今他們所做的事反而會讓我們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如此,那朕便先下手為強,派兵先行討伐南趙,對其他諸國也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邵曦擺了擺手,反對道:“博州山地縱橫,南趙人又驍勇善戰,無論天時還是地利都與我不利,與其花費大量的錢糧自我消耗,不如干脆將這些錢糧贈給他們。”
蕭常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露憤怒之色,對邵曦斥問道:“你怎會有此念頭?將用於軍旅兵馬的錢糧贈予南趙,這豈不是資敵?想我景元王朝兵強馬壯,錢糧充足,還不至於怕了那蕞爾小國,又怎可如此委曲求全,折損國威?”
“陛下,你別那麼激動啊!這麼做自是有這麼做的道理,難道陛下沒聽過反間計嗎?”
“反間計?何為反間計?”
邵曦頓時覺得無語了。
“唉!這邊居然沒有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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