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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邵曦,老吳這輩子都沒想過再收徒弟。如今看到龍期泰跪在地上,也是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龍大人,老頭我身上的這點本事都是留給我家少爺的,你若是想學這易容之術,對你指點一下倒是可以,拜師之事就算了吧!”
邵曦此時也是一臉的懵,這龍期泰看上去雖談不上英武,但也是一個武人氣質很重的人,如今竟為了學個易容之術便給老吳下跪,這人都偏好什麼看起來還真是說不準。
龍期泰卻一臉誠懇地對老吳說道:“只要吳前輩肯指點一二,那您就是我的師父。只要前輩肯傳授晚輩這易容之術,晚輩從今日起願奉吳前輩為師,邵兄弟今後就是我的師兄,還望前輩成全晚輩。”
老吳這會兒心裡也覺得納悶,最近這兩天怎麼回事兒?自家少爺突然提出來要跟自己學易容之術,怎麼跟少爺一塊兒查案的這位也對這個感興趣?都吃錯藥了嗎?
其實,邵曦與龍期泰想學易容之術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邵曦純粹是為了身上能多一種本事,將來走到哪裡用著方便,而龍期泰卻是真正被老吳的易容之術所折服。在他眼中能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本事無異於懂得施展法術一樣。
老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答應對你指點一二,卻不會收你為徒。在你心中將我當作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管你將來學得如何,走在江湖之上都不可對外人說你是我的徒弟,我這一生徒弟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家少爺。”
龍期泰雖略感失望,但好歹老吳答應指點他了,只是不想掛上這師徒的名分,他也並未強求。
“晚輩全聽前輩的,只要前輩肯教我,我什麼都答應。”
邵曦有些好奇地問道:“龍大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學這易容術?按說這東西像繡花一樣,你一個每日捕賊捉兇的大理寺司直怎會對此事感興趣?”
龍期泰嘆了口氣,回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大理寺有很多兄弟是在外面做暗探的,這兩年為了捕獲一些江洋大盜或是窮兇極惡的賊匪,不少人就是因為樣貌被人認了出來而白白地丟了性命。我想著若是學了易容之術,至少能保兄弟們一條命,讓這大梁城中少些孤兒寡婦。”
聽了龍期泰的這番話,邵曦和老吳也不免為此動容,原來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學這易容之術竟是為了自己手下的兄弟們。
老吳拍了拍龍期泰的肩膀,說道:“原來如此,雖然你我並無師徒之名,但我會將這一手易容之術好好的傳授於你,也算是為你等這些保一方平安之人做了些事。”
龍期泰連忙躬身拱手恭敬地說道:“晚輩替那些在外面冒著性命危險的兄弟們謝過前輩!”
老吳擺了擺手,“不必謝我,你們都是為了一方百姓平安,這也是我應盡之義。”
邵曦拿起桌上的銅鏡,對著自己易容後的樣子反覆看了又看,嘴裡忍不住叨咕著“可惜了我英俊的樣子,老吳把我弄得像只猴子一樣。”
老吳對著邵曦的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吹鬍子瞪眼地說道:“不要詆譭老頭兒我的手藝,醜你怪不到我,發牢騷去找仵作間躺著的那個。”
邵曦自知嘴欠,也沒敢反駁。只是對龍期泰說道:“龍大哥,馬車安排好了沒有?從現在開始,我便是白夜國使臣,你要找人將我抬上馬車送回驛館,進了驛館我便不再走出房間,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兄弟!你交代的事情我全都安排妥當了。”
“好!我最後再囑咐一次,驛館一定要做到外鬆內緊,千萬不要被吾日耶提看出破綻來。”
“明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在龍期泰的安排下,大理寺的巡捕們將經過易容,身著使臣長袍的邵曦用擔架抬上馬車,前往之前使臣落腳的驛館。
因為此前計劃得非常周密,無論是君笑樓的掌櫃和小二,還是驛館內使團的成員隨從,如今都是非常配合且守口如瓶。此時見到使臣模樣的邵曦被送入驛館,也都很配合地演著戲,因為沒有人知道此刻吾日耶提是不是就在附近偷偷觀察他們。
大理寺動用全城的暗樁查探吾日耶提的行跡,也只是確認他並未離開大梁城,具體的行蹤與落腳點卻並未獲得,可見此人應該是有著不錯的身法,更有可能也懂易容之術。
誰都不知道此刻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混入了驛館,所以乾脆做戲做全套,所有人包括邵曦自己,都將自己當成真正的白夜國使臣。
大理寺巡捕有不少都化裝成了各地的信差,過往的客商,甚至有人乾脆混入了其他的使團,化裝成隨從的樣子。驛館外的過往行人、販夫走卒,也都有不少是大理寺的巡捕們裝扮而成的,整個驛館已是密不透風。
邵曦躺在房間內的床鋪上,對龍期泰和老吳說道:“你們二人就在驛館外圍隱藏,告訴手底下的兄弟們,若是發現此人前來不要急著動手,以免打草驚蛇嚇跑了他,先把他放進來,待我動手之後你們外邊才開始收網。”
“明白了,現在就等天黑了,估計這傢伙不會太早來。”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龍期泰與老吳離開了房間。
邵曦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反正此時也沒什麼事,乾脆先睡一覺,免得晚上沒精神,誰知道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亥時。
黑暗中的等待是漫長的,就在剛剛進入子初之時,邵曦聽到房頂的瓦片發出了微微的聲響。
“呦!來了!”
邵曦心中暗暗地想著,人卻躺在床上依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他知道那傢伙此時可能正從房頂的瓦片縫隙中觀察著屋內的情況,雖然此時屋內屋外一片黑暗,但修武之人中有一些人卻目力非凡,在夜間觀察事物也如同白晝一般。
片刻之後,邵曦聽到屋頂的聲音輕輕地向屋簷方向移動,接下來便是有人從房頂縱身躍下時衣袍帶起的風聲與落地時輕微的聲響。
邵曦眯起雙眼朝窗戶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人影悄悄地湊到窗前,用一把小刀輕輕地將窗栓撥開,緊跟著用極其輕微的動作推開窗子,翻身躍入屋中,身法輕巧靈活。
直到此時邵曦依然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並不著急,只等對方動手的那一刻他才會做出反應。
那人影躍入屋內,並沒馬上走到床前,而是彎下腰身四處觀察了一番,似乎又側頭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聽周圍的聲響。直到確認周圍無人,才抬腿邁著小步一點點地向床前湊來。
來到床前,此人俯身仔細地觀察著眼前躺在床上之人,好像是在確認身份一般。
驀的,此人抬起手中反握的短刀猛然向邵曦胸前刺了下來。
邵曦雖然閉著眼睛,但此人所有的行動都被他用耳朵聽到。當邵曦聽到此人抬刀時衣袍的袖子帶起的風聲時,他便知道對方動手了。
就在刀尖眼看著便刺到邵曦胸口的時候,卻突然間停了下來,此人也是猛然間愣了一下。可邵曦卻是睜開眼看了看被自己掐在手中的那隻手腕,對面前之人笑了笑。
“閣下的架子可真大,讓在下等了這麼久,是不是該道個歉呢?”
此人聽到邵曦開口說話,明顯也是一驚,想來是發現自己所要行刺之人並非是白夜國使臣,而是由他人易容裝扮而成。
正欲將自己手腕從邵曦的手中掙脫之際,邵曦卻是手上一發力,將此人帶向床的另一側,同時抬起膝蓋向其腹部一頂,將他整個人從床頭直接掀到了床尾,重重地砸在了木櫃子上,搞得花瓶擺件“叮叮噹噹”地掉了一地。
這一摔,明顯摔的此人有些吃疼,發出“吭哧”的一聲。
邵曦從床上躍身而起,直向此人撲了過去。
此人也是相當滑溜,見邵曦朝著自己撲過來,就地一滾翻了個身,雙腳在地上一蹬,便從進來時的窗子又翻了出去,再接一個縱身直接上了房頂,抬腿便要向遠處奔去。
雖然他這一套動作相當連貫,一氣呵成,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邵曦卻是後發先至。
躍上房頂後,他向前奔了兩步,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躺在床上的邵曦,搞得他一時愣住了。
面對一個陌生的對手,別的方面邵曦也許不敢說,但若是說到身法,他還是相當自信的。
目前他所修煉的無命身法、登雲身法和這些日子從白錦卿那學來的“花間舞”,都是這世間少有的頂級身法,想從他的面前逃走,一般人恐怕還真的很難做到。
邵曦抱著雙肩,笑盈盈地看著對面之人,滿是調侃地說道:“怎麼?見到老朋友也不多聊兩句,這麼急著就要走嗎?我又不是鬼,你怕什麼?”
吾日耶提一聽邵曦的話,便知道對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此時也不再隱藏,打算放手一搏。
將寬大的袍袖一揮,瞬間便從袖中甩出五柄飛刀,挾著氣勁呈上下左右中的形式同時向邵曦飛去,封死了邵曦所有閃避的位置。
“喲,這麼浪費!”
說話間,邵曦抽出了腰間的摺扇,“刷”的一聲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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