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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有人提議了,邵曦又見梅若嫣和柳菱二人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在佳人面前怎麼能認慫?來就來吧!於是轉頭看了看周圍幾人,又低頭想了一下,再次開口吟誦道:

信馬少年時,悠遊天地間。

春來柳菱綠,寒時梅若嫣。

一首詩寫出了得意少年郎的意氣風發,闖蕩天下,又在合適的時間遇到合適的景色,合適的人。

以名代景,以景喻人,引得周圍幾人紛紛拍手稱好。

最開心的還是兩個女子,畢竟是有人在一首詩中將她們二人同時寫入,既覺得新奇,又覺得有意義。

邵曦心想,你們玩兒夠了吧?別動不動就拉著自己作詩,自己實在是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也不擅長,不如聊聊怎麼賺錢!

眾人嘻嘻哈哈地調笑了一會兒,便各自衝入花海之中,盡情地享受著春天帶來的溫暖與美好。

梅若嫣和柳菱帶著寧兒四處尋找色彩鮮豔,形狀美麗的花朵;胡玉山則是追趕著剛剛偷襲他的韓紹光和鄭元秀兩個調皮蛋;邵曦與白錦卿搖著摺扇一同看著眼前這美妙如畫的景色;付彪一個老光棍實在沒什麼興致,他也不懂這美景該如何欣賞,只是站在馬車旁盡著自己的職責;至於老吳嘛!想都不用想,正歪在車上喝著他的小酒。

看風景?對他來說那是浪費時間。

半晌之後,只見梅若嫣、柳菱和寧兒每人頭上頂了一個自己動手編制的花環,手裡更是捧著一大捧剛剛採摘下來的野花。

女人總是覺得將美好的東西緊緊握在手中才算是真正的擁有了,其實她們不知道,她們自己便是這世間最美妙的存在,男人的眼中不一定會有花朵,但一定會有她們。

梅若嫣手中捧著一束野花,提著裙襬走上一道土埂,看著柳菱帶著寧兒還在花叢中穿梭,露出一臉甜美的笑容,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邵曦站在花叢中手搖摺扇,遠遠地看著梅若嫣,梅若嫣也看到了邵曦,對著他嫣然一笑。

一陣清風吹來,兩個遙遙相對而望的人皆是衣袂飄飄,那情景宛如一幅美妙的畫卷。

白錦卿看著彼此相望,含情脈脈的二人,不覺豔羨地說道:“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邵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如玉般的佳人,而我卻不是君子。”

白錦卿好奇地問道:“邵兄何出此言?我覺得梅姑娘是如玉一般的佳人,邵兄就是風度翩翩,謙謙有禮的君子,正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君子不負佳人,但我不能對她做出任何承諾,況且你也知道從名義上我已有了髮妻,在名分上總覺對她會有虧欠,何談君子?”

“欸!邵兄,你這就迂腐了!你為了葉姑娘所做的一切皆是出於俠義、道義,雖在名義上你們是結髮夫妻,卻並無夫妻之實,這如何談得上虧欠?正相反,我覺得梅姑娘傾心於你,正是因為邵兄的重情重義,言出必行,邵兄你莫要想多了,若是辜負了佳人的美意,才是真的虧欠了她。”

不知為何?平日裡溫文爾雅,處事淡然的白錦卿每次開口勸人總是能切中要點,讓人聽了既覺得有理,又覺得舒服,邵曦始終覺得交了這樣一個朋友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收穫之一。

他是一個暖心的朋友,更是一個可以交心的兄弟。

“也許你說得對,不過我還是要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談這些吧!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將來會是怎樣,更不敢向別人保證什麼。”

“邵兄,我知你有些事藏在心中不肯說出,我也不便多問,但請邵兄心中牢記,無論在何時何地你都始終有我們幾個朋友在這裡,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不管遇到什麼難處,我們都會與邵兄你共同進退。”

邵曦抬手拍了拍白錦卿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個你不說我心中也明白,人生在世能得你們幾個這樣的朋友我已心滿意足,我的事將來會說與你們聽,會讓你們知道,但眼下還是要由我自己來處理,你們的心意我記在心中了。希望此次春闈你們幾個人都能金榜題名,待我從南趙出使回來,再與你們一同暢飲慶賀。”

白錦卿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清楚,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就算知道了邵曦的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有當自己有了能力才能為朋友盡一份力。

此時,他才第一次地感到財富、名聲、權力這些他曾經看不上眼的東西在現實中是如何的重要。

若只是自己和柳菱,依靠著白鷺學院他們自可逍遙一生,不去理會凡塵俗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但如今不同,身為好朋友卻只能看著邵曦一個人負重前行,自己卻無能為力,所以此刻白錦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此次春闈定要考出一個上佳的成績,只有這樣才有能力去盡朋友之誼。

邵曦朝著梅若嫣揮了揮手,放下手後便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在邵曦走向梅若嫣的時候,胡玉山幾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回來,來到白錦卿的身邊。

胡玉山開口問道:“錦卿,看你與邵兄聊了半天,你們在聊些什麼?是不是在商量什麼時候辦親事?”

白錦卿轉過身,看著眼前這三位好友,神情鄭重地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我們出了什麼事,邵兄會做些什麼?”

鄭元秀想都沒想,開口回道:“這還用問?若是我們出了什麼事,邵兄一定會幫我們,而且憑他的本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白錦卿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麼如果是邵兄有什麼事,我們又能做什麼?”

白錦卿的一句話,把在場三人全部問住了。

是啊!自己遇到難處時有邵曦幫他們,可如果邵曦有一天遇到了難處他們能幫邵曦些什麼呢?上次白夜國使臣遇刺之案若是沒有邵曦,他們幾人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可倘若換過來,若是邵曦被人冤枉了,他們有沒有能力同樣也將邵曦救出來呢?

胡玉山若有所思地說道:“錦卿說得沒錯,一直以來我們都理所當然地覺得邵兄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可我們忘了邵兄他也是人,他也會有他的難處,只是沒有對我們說而已。為什麼不對我們說?是因為他知道告訴我們只是徒增煩惱,我們沒有能力幫他,只會跟著乾著急。所以我知道錦卿你是怎麼想的,這次春闈我們幾人必定要考出上佳的成績,只有我們走上仕途,我們手裡有了權力,有了能力,將來才能幫到邵兄,才能為他分憂。”

平日裡嘻嘻哈哈的韓紹光和鄭文秀二人此時也是默默地點頭,雖然平日裡沒個正形,但邵曦對他們怎麼樣,他們是心中有數的。

平日裡的花銷就不多說了,因知道他幾人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將幾人安排在書局做事,只為讓他們能有機會多賺些銀錢。

作為朋友,邵曦可以說將該做的都做了,那麼他們能為邵曦做些什麼呢?難道只是幫他吵吵架?

“不錯,胡兄說得在理,我們不能凡事總是靠著邵兄。幾位應該也都看得出來,邵兄他身上一定揹負著很多的東西,他不講是他不想連累我們,為什麼怕連累我們?不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嗎?所以這次春闈我們幾人定要搏個仕途,只有我們走入了朝堂才有機會跟邵兄站在一起,才能跟他並肩作戰。”

韓紹光平日裡便是一個仗義之人,如今聽到白錦卿與胡玉山之言,顯得十分激動。

此時鄭元秀撓了撓腦袋說道:“我們幾人中我書讀得最差,也不知此次春闈會考成什麼德行?若是落第,還望幾位兄長今後多多照應。”

聽到他這句喪氣話,胡玉山和韓紹光同時在他的腦袋上邊來了一巴掌,異口同聲地來了句“沒出息!”

鄭元秀揉著腦袋,一臉委屈地嘟囔道:“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叫有自知之明,免得現在吹了牛皮,將來牛皮破了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韓紹光立時眼睛一瞪,沒好氣地問道:“哎呀!你個死小子!你說誰沒有自知之明?說誰吹牛皮?說誰將來臉沒處放?你說清楚!”

胡玉山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會兒在擼袖子,看那個架勢是沒打算要讓鄭元秀好過。

鄭元秀一看情形不妙,口中連連說道:“我我我我我,我說的是我自己,你們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呀!哎哎!胡兄你幹嘛?哎!不要動手啊!不要動手啊!哎呀!我知道錯了!二位仁兄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

鄭元秀到底有多慘?就只能靠腦補了,此處無法用文字形容。

白錦卿眼看追打著跑出去的三人,一臉的哭笑不得。剛剛明明都在說正經事,怎麼說著說著又走樣了?這幾個貨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望著遠遠站在土埂上的邵曦與梅若嫣二人,白錦卿又想起了當初邵曦為了自己與祖父以治世之學相辯,又前往柳家登門撮合之事。

如今自己與柳菱已經定親,那麼邵兄與梅姑娘的事,自己無論如何定要助上一臂之力。

想要幫到邵曦,首先要搞清楚邵曦身上揹負著什麼,只有與他共同面對這些事情,自己才有機會幫到他,才能讓他放下心中的那些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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