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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怎麼想的?不認不識的你就要拜人家為師,鬼才會收你這樣一個賴皮賴臉的徒弟。如今你將把守渡口的管事也得罪了,船也坐不成了,現在怎麼辦?”
老吳一路上一直憋著,這會兒鼻子被撞了一肚子悶火全都發在邵曦身上,這小子平時又精又靈的,今天怎麼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人家屁股後面?
邵曦也窩火呀!在五龍山上都是人家求著他學東西,如今只是想學個身法還是畢恭畢敬地求人家,結果人家鳥都不鳥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這張英俊的臉有沒有被那塊門板拍成大平臉,回頭得找個鏡子好好照照。
“你別那麼多廢話,這身法要是學不到手我就不走了,還有那個管渡口的渾蛋,不給他點教訓我心裡不舒服。走走走!先回客棧寄放馬匹。”
說完,邵曦起身拉著老吳,牽著馬匹一起又返回了之前投宿的那間客棧,他心裡是打定了主意,這麼俊的身法用來裝逼多帥!如果不學到手,他晚上睡覺都不會安心。
客棧的店家一看他們兩個人又返了回來,還覺得有些納悶,對著二人開口問道:“呦!兩位客爺,這怎麼又去而復返?是沒趕上船嗎?還是有什麼事被耽擱了?”
邵曦此時正不痛快著,掏了塊碎銀一甩手就扔給了店家,讓他將馬匹照顧好,再弄點吃的,吃飽了他還要再去紗坊。老吳也懶得再管他,他愛怎麼折騰就讓他折騰吧!
二人在客棧之中吃吃喝喝之時,那趙管事已召集了一批衙役趕到了渡口,到了一看人都走光了,氣得咬牙跺腳。正巧見到在附近打魚的漁夫路過,便將人叫了過來,詢問之前的人去了哪裡?那漁夫說自己也不清楚,不過見到那一老一少是跟著紗紡的紗女一同離開的,至於去哪兒就不知道了。
趙管事一聽邵曦是跟紗女一同離開的,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道:“孃的,原來這對狗男女是一夥的,難怪那臭丫頭這麼囂張,敢跑來管老子的閒事,原來是有這小子給她撐腰。走!去紗坊拿人,拉這對狗男女遊街。”
說完,帶著十幾個衙役咋咋呼呼地朝著紗坊的方向而去。
說到紗女關了大門之後其實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門裡面聽著邵曦與老吳的對話,這才明白邵曦並沒有其他目的,真的就只是想跟她學習身法。
不過,這麼一個陌生人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身為一個女兒家又怎可能輕易答應?可在邵曦二人離開之時,卻又忍不住將大門開啟一道縫,偷偷地看向離開之人。
雖然一路上邵曦羅裡巴嗦地說了一堆的廢話,讓她覺得這就是個話癆,但不知為何之前在碼頭邵曦的表現卻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年輕人雖然有些肆意妄為,卻看得出疾惡如仇,充滿正義感,而且敢作敢當,並不怯懦。而且在求自己將身法傳授與他時,也並無什麼過度的言語和舉動,反而是彬彬有禮,虛心求教,倒不像是壞人。
可是仔細想想多年前自己的父親便教導過自己,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只聽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所以,即使自己對邵曦的印象還不錯,也並不確定為人如何,還是離陌生人遠一些為好,免得招惹麻煩。
她雖不想招惹麻煩,可有的時候麻煩會自己找上門來。這不是嗎?正在紗坊中與女工們一同紡紗之時,便聽到了“咚咚咚”的砸門聲。
這紗坊中平日裡都是些年輕女工,很少有外人前來,即使是有人來也從未如此砸過門,坊內的女工們聽到這樣砸門便知來者不善,一個個嚇得臉色都變了,紗坊中一位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婦女一路小跑地前去開門。
大門一開,就見趙管事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湧了進來,開門的女工嚇得急忙跑回院中,跟其他女工一同驚慌地看著來的人。
見到來人是趙管事,別人不知道原因,紗女卻很清楚他們此次前來定是因為之前渡口之事。此時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淡然,彷彿對趙管事等人的到來既不意外,也不在意。
趙管事一眾進得門來,便直接衝著紗女而去。
那趙管事走到紗女面前,陰陽怪氣地問道:“哎呦!你這會兒倒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我說此前你怎麼這麼大膽敢管老子的閒事,原來是在外面偷偷地養著一個小白臉,有他撐腰你才敢在老子面前如此囂張放肆。如今我便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拉去遊街,讓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在家中偷養了個野漢子,還敢辱罵毆打朝廷官吏!”
此言何其惡毒,平白汙衊一個未婚女子家中養了野男人,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這趙管事平日裡在餘水鎮囂張跋扈慣了,再加上今日受了邵曦的氣,此時講話已是不管不顧,毫無顧忌了,滿口的汙言穢語。
紗女平日裡是一個性情溫和,待人平易之人,可此時聽到趙管事之言,心中也不免有了怒氣。
“趙管事,你好歹也是這鎮中有臉面的人,如今怎可口出如此汙穢之言,平白汙衊他人?我雖身為一介女流,可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怎會行你口中那齷齪之事?還望趙管事莫要胡言亂語,折了自己的身份。”
“哼!我汙衊你?你今日便在那渡口壞了我的好事,我只說了你兩句,你的野男人便跳出來將我踢入水中,你還敢說與你無關?我已打聽過,你們是一同離開渡口的。說!你將你那野男人藏到哪裡去了?立刻將人交出來,否則我便帶人砸了你的紗坊,將你拿回衙中嚴刑拷問,就不信你那情郎不來救你,只要他來,我便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名聲掃地。”
縱使紗女的脾氣再好,趙管事如此惡毒的言語也已將她惹得面露怒色,厲聲斥責道:“趙管事,你身為一方官吏掌管渡口卻強行索賄,只因那翁老闆少予了你些許錢財,你便百般刁難提前發船,我只不過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將那匹雲紗送到船上,怎就壞了你的好事?難道你口中的好事便是壓榨百姓,魚肉鄉里嗎?如今有人出頭教訓了你,你卻前來汙衊於我,你是何居心?難道就因為我們這紗坊之中皆是女子,便要任你欺凌和侮辱嗎?”
趙管事一聽對方不但不服軟,還揭了自己的短,頓時氣急敗壞,瞪著一雙母狗眼,吹著兩條狗油胡,急頭白臉地狂叫起來。
“他孃的,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今日你將不將那小白臉交出來,老子都要砸了你這紗坊,斷了你們的營生,讓你們知道知道這餘水鎮到底是誰說了算!得罪了老子,今後便要讓你在這餘水鎮無法立足。來呀!給我砸!”
紗女見趙管事等人真要動手砸她們的紗坊,此時也是急了。
“看誰敢?天理昭昭,王法在上。你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吏竟敢如此猖狂,與土匪惡霸何異?今日你若砸了我們這紗坊,我必到郡中去告你們趙家欺凌鄉里,為禍一方,我就不信這偌大的景元國沒個說理的地方。”
“哈哈哈哈!你去告吧!我看你是忘了,這餘江郡的郡守也姓趙。不怕老實告訴你,餘水縣的縣令趙興是我的遠房叔父,那餘江郡的郡守趙華俊正是我的遠房叔公,你去告啊!我趙二遠了不敢說,在這餘水鎮還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你若是不服氣就到州里去告,到京都去告。山高皇帝遠,在餘江郡就算是皇帝老子也管不到這兒,這裡就是我們趙家的天下。”
猖狂!極度的猖狂!這個趙二今天說的這些話但凡有半句傳進京都大梁,他們趙氏一族都會雞犬不留。
家族公然在地方稱霸,甚至口出狂言,目無王法,眼中連皇帝都沒有了。在這景元帝國當中居然還弄出一個趙家天下來,這已經不是欺君之罪了,這是要謀反吶!
“你……!你竟敢口出如此狂悖之言,難道就不怕這景元王朝的王法律例嗎?這餘江郡是景仁國的餘江郡,可不是你們趙家的餘江郡,若是朝廷知道你們趙氏一族在這餘江郡劃地為王,必會派人前來查辦,到時你們全族都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哼哼!王法律例?在這餘江郡我們趙家就是王法。你以為朝廷派個小雞小狗下來我們就對付不了了?識時務的賞他幾兩銀子讓他乖乖地滾蛋,不識時務的便叫他將命都留在這裡,連京都不用回去了。”
紗女聽到趙二這些話,心中也是大驚,想不到這趙家在餘江郡根基竟如此之深,連京都下來的官員他們都不放在眼中,儼然成了割據一方的小朝廷。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若真是如此,這餘江郡還真就是他趙氏一族隻手遮天,無人敢惹了。
還沒等紗女再次開口反駁,趙二已經等不及了,將手一揮準備讓衙役們衝進紗坊進行打砸,再將紗坊之中的人全都抓回衙門嚴刑拷打。
可當他的手舉起來,還沒來得及揮下去時,他感到自己整個人都飄到了空中向前飛去,緊跟著便一頭扎進了院中的染缸之中,只剩下兩條腿在染缸的外面胡亂地蹬著。
當所有的衙役都衝向染缸之時,紗女才看清在剛剛趙二站立的地方,一位翩翩公子正微笑地搖著手中的摺扇朝她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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