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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房中四人,邵曦不慌不忙地將插在第二個人背上的那把短刀拔了出來,直接就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幾下,重新收回到靴子內的刀鞘中。
邵曦已經感覺到帶頭之人此時正站在院子當中,剛剛的那幾聲慘叫想來他也聽到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是自己被殺了。
這四個人邵曦殺得太快,剩下的最後一個他不打算殺掉,終究要留一個活口將來好做個人證。所以,邵曦並沒有急著衝出房門,而是邁著小方步慢悠悠地走出房間。
院中之人看著邵曦走到自己面前,明顯一時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那四個人剛剛衝入房中,便已被解決掉了。如今邵曦悠哉悠哉的樣子,證明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並不簡單。
“派你來的人太大意了,他們只知道跟在我身邊的老僕人懂武功,卻從來沒有打聽過我懂不懂武功,派你們來怕是太小瞧我了吧?”
邵曦面前的這個人一身夜行衣,蒙著面看不出相貌,也不說話,一時不好判斷是什麼人?在沒交手之前,也不好說此人的武功如何,所以邵曦雖然表面上看似輕鬆,其實內心裡在時時提防著對方何時出手?
黑衣人見邵曦手提寶劍一步步地逼近,一聲不響地抬手就是一刀,刀罡飛出,直劈邵曦的身體中線。
這是最無效的攻擊,自打邵曦明白了不是每招必接的道理之後,這種直劈身體中線的攻擊只要一個側身便能躲避過去。不過從這一刀邵曦也看出了對方的武功境界,跟老吳一樣只是三品巔峰罷了。
看來,趙家的確是小看了自己,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派了這麼幾隻菜雞來行刺自己。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高看了自己,對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派出三品巔峰的刺客,也算是相當重視了。
邵曦只是向右一側身便躲過了對方的刀罡,同時右手一甩,手中的流雲劍直接飛了出去,直奔對方打去。
那黑衣人見邵曦的劍來勢凌厲,同樣也是向右閃身,卻不想空中的那柄流雲劍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拐了個彎向他追去,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又一次向右縱身想要再次躲過流雲劍。
邵曦只是心念一動,靴子中的那把短刀自己從刀鞘中彈出,在空中畫了個圈朝著黑衣人的去路方向打了過去。黑衣人若是要躲過流雲劍,便會被短刀打中,若是收住身形躲過短刀,便會被流雲劍追上,一時間被兩柄兵器搞得進退維谷。
眼見著被兩柄兵器逼得避無可避,黑衣人抬腳一跺地面,整個人縱身騰空而起,想要透過在空中的時間差躲過這一刀一劍。
可剛躍到空中他便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另外一柄翠青色的寶劍正向自己飛來,此時他整個人徹底懵了,對方身上到底帶了多少傢伙?怎麼飛來一件又一件?這還躲個屁呀!
能幹刺客這個行當的人個個都是亡命徒,此人武功雖然與邵曦天地之差,但膽識還是有的。眼看著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這一劍是必中無疑了,於是便產生了魚死網破的想法。
拼著中劍身亡,也要發出最後一擊的黑衣人在翠羽劍打在自己身上之前,將手中的鋼刀向著邵曦拋了出去,明擺著是要臨死以前也要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還是很有職業操守。
那柄直刀與翠羽劍幾乎是緊貼著擦身而過,直奔邵曦的面門打去。黑衣人的眼中閃著狠戾的光芒,能夠與邵曦同歸於盡,這次任務也算是成功完成,他就是死也拉到墊背了。
可讓他驚詫的是在自己被翠羽劍打中的同時,他看到了邵曦正抬起左手向已經飛到面前的鋼刀抓了過去。他一時之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有人直接用手去接鋒利的鋼刀?難道為了保命寧願捨棄一條手臂?這倒不失為一種選擇,可是邵曦的神情看上去並不慌張,倒不像是慌亂中本能的舉動,而是冷靜中做出的選擇。
噗……
叮……
在翠羽劍擊中黑衣人右肩之時,他終於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那柄鋼刀的刀尖正對著邵曦左手的手心,自己的右肩中劍了,邵曦的左手也中刀了,但結果卻是截然不同的。
黑衣人右肩被翠羽劍的劍身貫穿,從空中跌落地面,而邵曦的左手與那柄鋼刀接觸後,隨著一聲脆響鋼刀竟然落在地上,發出“噹啷”的一聲,邵曦的手卻完好無損,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刀尖倒是有些崩掉了。
邵曦運轉氣海操控元氣將幾件兵器收回之後,走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抬起左手給他看了看。
“不想著跑,反而想與我搏命,你太自信了,我連氣盾都懶得開,只用一隻手套便能化解你的攻擊,如今你已經走不掉了,那就把該說的都說了吧!免得我再費些手腳。”
黑衣人沒有講話,只是用兩眼死死地盯著邵曦,右肩上被翠羽劍貫穿的傷口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前後都流著血,這樣下去離死也不遠了。
邵曦並沒有急著將此人蒙面的黑布拉下,反而是伸手將他右肩處的衣服一把撕開,露出傷口。回手從腰包中取出一瓶凝血散,將他肩膀前後的兩處傷口全都止了血。
黑衣人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邵曦,自己是來取他性命的,如今被他打傷,他為何又要救治自己?
江湖客都是刀頭舔血,從未想過活到明天,可今日這死到臨頭的時刻,明明能殺他之人卻在救他。
邵曦將凝血散撒好之後,從黑衣人肩膀處的衣服上直接撕下了一塊布料將他肩頭的傷口包紮好,這時才笑著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想要殺我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如果每一個我都要殺掉的話,我的手恐怕洗都洗不掉那股血腥味道,所以我們來談談條件。首先,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其次,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我?第三個條件,就是你要暫時留下來,將來做我的證人。你若是答應了,我不但放你走,僱你來的人給你多少銀兩我加十倍,你若是不答應也簡單,我將你捆個結結實實吊在井中,上面再壓上一塊石頭,讓你在暗無天日中自己慢慢地一點一點死去。你自己做選擇吧!”
就這麼一段話,資訊量卻是非常的大,簡單說來就是我沒那麼容易殺,你們也殺不了我,現在落到我的手裡,答應了我的條件便榮華富貴,若是不答應便讓你在恐懼中慢慢地死去。
說是談條件,不如說是出了一道選擇題,怎麼活著和怎麼死。
黑衣人依然沒有講話,但目光卻在閃動,看得出他猶豫了,也在糾結中。按說他們這一行是要守行規的,不能出賣僱主,不能反向受僱刺殺前僱主,否則便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在這一行中會被列入黑名單,嚴重者甚至可能會被人追殺。
如今邵曦要他做的正是違背行規之事,但如果他拒絕的話,他要承受什麼也不言自明,所以他猶豫了。
邵曦明白他在猶豫什麼,也知道他在糾結什麼,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看來我給的條件還不夠打動你,不如這樣吧!你若是答應了我的條件,我給你二十倍的銀兩,並且安排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從此以後,你便不必再做刺客,找一個山清水秀,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娶妻生子,安度餘生如何?這樣若還不行我就沒有辦法了,只好讓你吊在井中恪守你的行規。”
聽到這裡黑衣人似乎不再猶豫了,江湖中的人做這一行,哪一個不是因生活所迫?誰又願意每日刀頭舔血以殺人為生?如今既能得到一大筆銀兩,又可以遠離江湖,平安度日,這不正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既然打算脫離這一行,那麼行規又有何意義?既然決定退出江湖,那麼所謂的江湖規矩還需要遵守嗎?
在這裡不要談什麼原則,有原則就不會靠殺害無辜性命來換取錢財了,所以此時原則就是個屁。
黑衣人抬起左手輕輕地將蒙在臉上的那塊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瘦削的臉龐,樣子很普通,五官並不算出眾,不過一張臉生得有稜有角,如同刀刻一般,很有特點。
邵曦笑了,“很好!我們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那麼接下來你該做第二件事了,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為什麼殺我?”
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聲音卻異常清晰。
“派我們前來的是餘江城的趙家,與我們談這筆買賣的人是趙家的贅婿高粲,指派我們和付定金的人都是他,雖然他沒有與我們講,但我們都知道背後僱主一定是郡守趙華俊,因為高粲說出了事也能保我們平安。”
邵曦有點撓頭了,這趙華俊安排高粲做此事擺明了是怕將來出事,所以乾脆用一個外戚,若真有一天事情敗露,便將高粲推出來當替死鬼。
“你說他付了你們定金?是現銀還是銀票?”
“是現銀,我們這一行一般都只收現銀,因為銀票要到銀莊兌換,恐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銀鋌可帶在身上?”
“在身上。”說著,黑衣人從懷中掏出兩個銀鋌遞給邵曦。
邵曦接過銀鋌,在月光下仔細地看了又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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