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六章 代聖上行事,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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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午時,老吳便帶著餘江城的那些仵作和苦力來到了紗坊,那七八個仵作看到院中的情景後也都傻眼了,一下子這麼多屍體的查驗,這個工作量可是他們前所未遇的。

不過,既然上面派他們來了,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吧!查驗完各個屍體的身份之後,便直接讓苦力將這二十具屍體一次性裝船運回餘江城。

邵曦帶著老吳和高廣也隨船一同回到了餘江城,今日崔岐便要升堂審理趙家在餘江郡貪贓枉法、禍害百姓、私增商稅、豢養私軍、意圖謀反的罪狀,邵曦找來的兩位證人也是至關重要的,都是能夠直接指控趙家的。

郡守府內大堂之上,崔岐原本是請邵曦坐在主位,但邵曦說此案他才是主審,便將他按在了主位之上,自己則是坐在一旁只做旁聽,看他如何審理趙家之案。

崔岐一聲令下,府中衙役將趙華俊及趙豳、趙罕嗣、趙華斐,連同稅目張孝權等人押上大堂受審。

上得堂來,其他幾人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還沒等衙役去按自己便已跪在地上,唯獨趙華俊一臉不服氣地站在大堂之下,死活不肯跪下。

“人犯趙華俊,如今你已不再是這餘江郡的郡守,而是階下之囚,為何上了堂來還不下跪?難道這些年的郡守你是白做了嗎?連升堂受審的基本規矩都忘了嗎?”

崔岐此時坐在大堂之上,可說氣勢十足,完全不再像是一個郡丞,與趙華俊說話的口氣也從以前的愛理不理變成了直言質問,毫不客氣。

趙華俊此時身披枷鎖,官袍已被剝去,被套上了一身囚服,頭髮、鬍子看上去一片散亂,整個人雖然仍在強打精神,但也能看得出早已心力交瘁,可臉上仍是一副驕橫跋扈的神情。

“哼!你一個小小的郡丞而已,有何資格來審本官?本官有罪無罪也不是你這一個區區的七品小官說了算的。我乃朝廷正式任命的餘江郡郡守,你們如今私自將我扣押審訊便是觸犯了我景元律例,知法犯法。要審我也輪不到你,自有朝廷派人前來,還想讓我跪你?你只是痴心妄想!”

這趙華俊耍起無賴來,崔岐也是沒什麼辦法。說起來的確如此,崔岐現在只是一個區區郡丞,而堂下所立之人目前尚未被朝廷剝去官職,理論上還是他的上級,這個以下犯上也的確是事實。若無朝廷授命,他這個七品小官還真的就沒有資格在此審理趙家之案,尤其是沒有權力審訊趙華俊,這讓崔岐一時感到有些為難。

崔岐無奈地看了一眼邵曦,那意思是“我不夠資格,現在得你說話。”

邵曦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先是從挎包中掏出那塊“敬承司”的牌子,直接懟到趙華俊的臉上。

“我乃‘敬承司’四品督檢史,所有官員在我面前沒有官階之分,本官皆可監察處置。只要證據確鑿,便可先斬後奏,無須上報刑部、吏部、大理寺,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趙華俊被邵曦說得一愣,心中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為官者沒有不知道“敬承司”不能惹的。

“敬承司”若想查辦某一個官員,只要盯上你,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可如今面臨必死之局,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能拖一時是一時,希望京都中的那位能夠出手相救。

“你們‘敬承司’雖手中掌有特權,但也不能草菅人命,胡亂誣陷他人。如今本官懷疑你與的郡丞崔岐合謀殘害本官,欲奪取本郡雲紗產業,從而中飽私囊,謀取私利。本官定要等京都中派來的官員公正審理此案,也要狀告你們誣陷之罪。”

邵曦見趙華俊事到如今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服軟,也懶得再與他爭辯,回手從挎包中又掏出了當初蕭常毅親手交給他的皇命手詔。

“本官手中共有兩道皇命手詔,其中一道是本次出使聖上頒下來的,要求你們地方官員無條件配合我,如果我拿出這道你可能又要不服。那好!我現在就拿出另一道是聖上親手頒下來的皇命手詔,準我代聖上監察景元國內各地方官員,如遇貪贓索賄、罔顧國法之人,無須上奏,可先行處置,你要不要親眼看一看?”

趙華俊這回是徹底懵了,這種詔書頒下來就等於是讓邵曦代聖上行事,邵曦所做的一切就等於聖上所為,如敢違背便罪同欺君,他現在若是再敢說個不字,恐怕連審都不用審了,邵曦可命人將他推出去直接砍了。

邵曦看著趙華俊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我如今能代聖上行事,我便有資格代聖上任命郡丞崔岐暫代餘江郡郡守之位,審理你趙氏一族在這餘江郡多年以來貪贓枉法、豢養私軍、意圖謀反之事,你可還有什麼話說?不如一塊兒說完。”

趙華俊一看如今大勢已去,看來自己是等不到京都的那位派人來搭救自己了,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腦袋一耷拉,不再說話。

邵曦突然間厲喝一聲,“還不快跪下?你是想讓本官下令動刑嗎?”

撲通……

趙華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驕橫跋扈的樣子,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低著頭等著接受崔岐的訊問。

既然此時主犯已被鎮住,那麼接下來案子的審理便順利了很多。

因為這些年來崔岐與盧居暗中蒐集了趙家諸多貪贓枉法、私徵商稅、壓榨百姓、打壓商戶,只為趙家產業謀取私利的罪證,證據齊全,內容詳盡,容不得趙家狡辯,各項罪名皆可坐實。

接下來審理的便是趙家豢養私軍、擁兵自立、意圖謀反之罪。

如今私軍已被剿滅,從軍營中收集出來有關趙家的證據多不勝數,自然也是證據確鑿,而且俘獲大量的俘虜之中有些將領也可作為人證,更何況還有一個高粲坐實鐵證。

此罪一定,趙家已再無生路,必定是滿門抄斬,雞犬不留。

開玩笑!擁兵自立,意圖謀反這種罪沒有人能救得了,就算京都裡的那位也不行。更何況,這支私軍本就是替那位養的,他難道會跳出來承認自己意圖謀反?

背鍋俠也好,替罪羊也罷。總之,眼下這事兒就是要算到趙家頭上了,就算你趙家不承認,京都那位也會想辦法把這事兒硬安在你頭上。

但凡趙華俊敢說出實情,都會再加一條誣陷之罪,這就是跟錯人,打錯算盤的下場,如今也怪不得別人。

最後所審的便是這招攬殺手,行刺朝廷官員之罪,而且所刺殺的這個官員還是個手握皇命詔書,代聖上行事的官員。換個角度講,這與行刺當今聖上也沒什麼差別了。

替聖上出來辦事的人你都敢殺,那是不是聖上來了你也敢殺呢?說起來這個事情就是嘴一歪的事兒。

不過,不論你行刺的是誰,這都已經是死罪了,再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也毫無意義。各項罪名加在一塊兒是砍腦袋,單列出來也是砍頭,砍一次和砍一千次難道還有什麼分別嗎?

高粲與高廣二人皆都上堂作證,他們所做的行刺之事,皆是受趙家指使,即受趙華俊指使。

堂外停著的二十具屍體也是物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邵曦從高廣那裡取來的兩鋌銀子,竟然是高粲一時疏忽之下給的官銀,上面竟然還有著餘江郡府庫的印記。

這下子,趙華俊想賴都賴不掉了。怪只怪他一直將郡中府庫當自傢俬庫,將官銀當私銀使用,年長月久完全忘記了官銀上有印記一事。

樁樁件件都鐵證如山,趙家自此在餘江郡被連根剷除,壓在餘江郡百姓頭上的這座大山如今轟然倒下。

今後本地的工匠、商戶再也不用被他趙家壓榨,也不用再繳納那些憑空捏造出來的苛捐雜稅,漕運上也不會再發生趙二那樣強行索賄之事。

案子審理完畢,崔岐起身向邵曦躬身施禮,請示如何處置。

若按照正常的程式,當將趙家全族收押,然後上報刑部,由刑部派人下來監察稽核之後再次回報刑部,再由刑部擬定處置意見,稟呈聖上作最後裁定,確定最後的處刑方式。

尤其是像郡守這樣的官員,上報刑部之前還要上報州里,先要過刺史那一關,這樣一扯不知道又要扯到猴年馬月去,中間各種變故誰都無法提前預料,所以邵曦不打算拖。

既然如今邵曦有皇命在手,可代聖上行事,那麼他提出來的處刑決定便是聖上的處刑決定,可以跳過中間所有繁複、冗長的程式。

所以,當崔岐向邵曦請示如何處置之時,邵曦給出的意見是將趙家主犯全部處以斬立決,趙家旁系親屬皆處以流放之刑,遠放千里,永世不得再返回餘江郡。

此事邵曦已算是手下留情,按照正常來說,豢養私軍、擁兵自立、意圖謀反這幾項罪名便足可滿門抄斬,九族盡誅了。

但邵曦還是有些心軟了,畢竟那些旁系親屬很多並不知情,更何況有很多老弱婦孺,若是一併問斬,幾百口人全都要人頭落地,那些對此事一無所知之人豈不是冤枉?

他畢竟是從現代世界穿越而來,對這種連坐之刑,內心之中還是有些牴觸的,既然如今手握皇命,能放過的還是放過吧!

趙華俊及趙家主犯就在一片哭喊聲中被押赴刑場,由崔岐親自監斬。

顆顆人頭的落地也意味著趙家從此在餘江郡獨霸一方,隻手遮天的日子就此結束。

下雨了,這是江南五月的第一場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水似乎是在洗刷著趙家的罪惡,也像是餘江郡百姓多年來的委屈終於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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