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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邵曦的這個舉動是相當的打臉,打得張綬啪啪的!可張綬又不好說什麼,送出去的禮物人家怎麼處理自然是人家的事情,不過好在邵曦還是收下了,這禮物只要收下了,有什麼話就好說了。
此時就連陶青雲都覺得邵曦做得有些過分了,兩隻沾滿泥巴的手捧著那顆珠子別提多尷尬了,人家明明是送給邵曦這麼珍貴的一份禮物,結果被邵曦隨手扔給了他,他成什麼人了?
陶青雲心說:“你打他臉別來打我呀!搞得我臉上現在火辣辣的。”
剛想開口對邵曦說什麼,卻被邵曦用眼角狠狠地瞥了他一下,搞得他一下子把話又噎了回去。這位邵大人可真是個現世報的人物,有恩必報,有仇的話算你倒黴。
“邵大人,相國的信您也已經看過了,不管有怎樣的誤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都該為上面的那一位多多著想。兩國邦交關係重大,邵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息事寧人,咱們把精力都放在此趟出使之事上?老實說,我朝聖主與相國,還有朝中的很多大臣都是希望能與景元帝國和平共處,共開商路,造福兩國的民眾,並不想有什麼不愉快。”
邵曦撇了撇嘴說道:“行吧!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回頭你將人帶回去便是。至於使團進入南趙境內之事可能要再耽擱一兩日,你也看到了,房子還沒修好呢!事情總不能做到一半便扔下不管了吧?”
張綬一聽邵曦終於吐了口答應放人了,心中一陣喜悅。
聖主交代的兩件事,如今終於是完成了一件,看來自己採取的策略和準備的這份厚禮還是起到作用了,只要讓對方出了這口氣,看起來事情還是沒那麼難辦的。
“邵大人果然是寬宏大量,胸懷開闊,凡事還是能以大局為重的。景元聖上真是有眼光,讓邵大人這樣的少年英傑出使南趙必定能使兩國和衷共濟,親仁善鄰,長治久安。”
這種恭維話邵曦聽得多了,自然也沒什麼感覺,不過看得出張綬對此次前來取得的成果還是挺滿意的。
邵曦本來也沒有打算太難為他,畢竟當初就是因為接待團領隊官階之事才搞了這麼一出,如今這張綬作為南趙的禮部侍郎,官拜四品,親自前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必要再沒完沒了地扯下去。
“貴國的韓相國都已經親自寫信前來了,再加上張大人送了這麼厚的禮,我若是再不給這個面子,豈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你們早這麼辦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何苦搞成如今這樣?”
張綬面露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此事也並非是我朝聖主與相國的本意,怎奈有人從中作梗,想要蓄意破壞我南趙國與景元國之間的關係,藉此獲取私利。聖主與相國已是盡力挽回局面,實在是有太多的無奈,還請邵大人理解。”
邵曦咧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理解,理解!聽聞貴國聖主自幼年登基一直是有人輔佐朝政,有些事情你們那位小皇帝做不了主也很正常,凡事總是要慢慢來的嘛!就像如今這件事情一樣,只要用對了方法,總是能尋得解決之道,有時候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辦法。”
張綬心中暗自一驚,從邵曦的話中他聽得出,對方老早便已將他南趙朝廷內的境況摸得一清二楚,甚至於連君臣之間的關係都有所瞭解。
這個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散漫無禮的年輕人其實是心如明鏡,什麼都清楚,只是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而且剛剛話中還意有所指,提到了慢慢尋求解決之道,並以退為進,這說明已對某些事情清清楚楚。
這樣的人若是不小心應對,什麼時候把你賣了,你可能還在幫他數錢。
“看來邵大人在來此之前也是做了些功夫的。我也不隱瞞,此次貴國使團來我朝出使,朝中意見並不統一,有些人為了一己之私並不想讓邵大人的使團順利完成此次出使,甚至有可能會出手破壞。所以在進入南趙之後,若是邵大人遇到有什麼不順利的事情只管與下官及相國說明,切勿有所誤會,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破壞兩國之間的邦交,引起兩國之間的衝突。”
二人話中都未提及某人,卻又句句話都不離某人,大家心照不宣,知道是誰從中作梗就夠了。
張綬說這些話是想讓邵曦明白,其實南趙國的小皇帝與文臣集團是很歡迎他此次出使的,所有出現的問題全都是有人蓄意所為,存心破壞。
同時也是希望邵曦能夠理解他們的難處,並做到心中有數。
不管是甩鍋也好,還是事實也罷,既然對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邵曦也自然是心中有數。
進入南趙之後必須時刻警惕,多做提防,同時想辦法利用南趙君臣之間的矛盾使其內部消耗,也不失為景元南境換取安寧的一種手段。
眼下看來,南趙的小皇帝及文臣派似乎是更想與景元帝國交好,而大將軍傅佐良一派卻是想製造與景元帝國之間的緊張關係,以此來穩固自己手中的權力,繼續掌控朝政。
從景元帝國的角度來看,小皇帝及文臣集團更符合自身利益。
那麼,對南趙國朝中君臣內鬥之事若是能做到推波助瀾的話,便可一舉兩得。既順水推舟地做個人情,又達到了助其透過內部鬥爭推翻對外強硬派,使其從此無力北上的目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自己與南趙的小皇帝及文臣集團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雖然各自的目的並不相同,但面前的障礙卻是同一個,掃除掉這個障礙對雙方都有好處。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如今張大人都已經將話說開了,那麼咱們之間便不存在什麼誤會,之前發生的事就此作罷,只當從未發生過。此次出使我也是奉聖上之命要與你南趙國建立友邦關係,此時雖不方便透露細節,但我不妨告訴張大人,這趟出使我景元帝國是帶著萬分的誠意而來,對貴國只有大大的好處。”
“誠意”這個詞代表著什麼?像張綬這樣的朝廷官員自然是心知肚明,這說明邵曦此次代景元國皇帝出使是帶著非常優厚的條件前來。
作為中原大國,能夠開出的條件自然是極具誘惑力的。想打動對方,當然就要提供給對方最缺的東西,而南趙最缺的恰恰又是景元國最能給得起的,所以邵曦的這句話著實是讓張綬的內心感到欣喜若狂。
“景元帝國真不愧為中原的上邦大國,景元聖上也不愧為睥睨天下的明君聖主,我南趙國能與景元王朝這樣的天下雄主成為睦鄰友邦實在是一件幸運之事。景元聖上如此仁德賢明,不恃強凌弱,反而對弱小友邦誠意拳拳,實在是讓我南趙君臣敬佩萬分,願兩國自此修永世之好,萬世不變。”
作為南趙國文臣集團的一員,張綬非常清楚兩國之間的差距,若是能與景元國這樣的中原大國建立起友好的邦交關係,對南趙國只有好處。
此前,兩國雖從無往來,但南趙卻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對北方這個龐大的鄰居百般提防,生怕有一天被其所滅。若是兩國修好,不但可解除被滅國的危險,同時景元國對南趙國所能提供的幫助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足以使南趙結束這一百多年來國家貧窮,民眾困苦的艱難境況。
邵曦笑著擺了擺手,對張綬說道:“張大人可不要將我的覲見之詞都搶著說完了!既然你我的目標一致,如今誤會也解除了,那麼再有些話便可直言不諱了,張大人您就直接告訴我,您覺得那些人會怎麼對付我?我又該如何作出應對?貴朝聖主與相國對此有何想法?他們又打算如何應對?”
張綬被問及此事,頓時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神色凝重地對邵曦說道:“邵大人,其實此趟前來讓我覺得最難的並不是與您交涉王主事之事,也不是招待使團之事,讓我覺得最不心安的便是引領使團返京的這一路怕是不會太順利。那些人千方百計地想阻撓使團與聖主相見,唯恐使團帶來對南趙有利的訊息,使兩國從此修好,那樣他們便失去了掌控權力的藉口,他們必定會不擇手段,甚至極有可能會採取一些極端的行動。因此在我臨出發之前,我朝聖主特地囑咐,無論如何要保證邵大人的安全,待邵大人入京之後,相國會親自安排禁軍及朝中高手來保護邵大人。”
邵曦聽後哈哈大笑,以他目前的武功雖不可能做到力敵萬軍,橫掃四方,但脫身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搞了一大群禁軍和大內高手一天到晚地圍著他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跟老吳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別的東西可能學得亂七八糟,可這逃命的本事卻是毫不含糊。
沒必要的架幹嘛要打?轉身就走豈不更瀟灑?
“此事張大人大可不必費心,相國的好意我也心領了,但實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在下說句狂妄一點的話,若是我拋下使團的安危不顧,只要是我不想死,你南趙國能殺我的人恐怕至今還沒出生。我的武功雖未必打得過所有人,但若是我想脫身,能夠攔得住我的人這天下的確不多。”
邵曦說出此話其實並不狂妄,要知道他已經修煉了四種頂級身法,已將身法三字訣中的高、快、靈融於一身,如今想要殺他沒個“化氣境”都不好意思站在他面前。
南趙有那麼多高手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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