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八章 扮豬吃老虎,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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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將軍的這封密信晚輩也不會白拿,之前晚輩前往相國府與那韓增曾談及大將軍有可能與我朝之內的某些人有所勾結,晚輩為獲取他的信任,向他承諾會從大將軍這裡弄到有關大將軍通敵叛國的證據,他便可以此來對付大將軍。而我的計劃可能有一些複雜,不知大將軍可願細聽?”

傅佐良一聽邵曦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

“願聞其詳。”

邵曦大概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對傅佐良說道:“晚輩的想法是這樣的,那韓增與大將軍一樣在朝中多年,親信黨羽眾多,若是用尋常手段怕是無法蒐集到他的罪證,所以晚輩想了一個以退為進的辦法,同時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只是此事需要大將軍的配合,而且大將軍會受些委屈。”

看著邵曦胸有成竹的樣子,傅佐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邵大人想到的是怎樣的辦法?如今老夫已知你是假意與他合作,假稱蒐集老夫的罪證獲取他的信任,你可是打算要與我演一出苦肉計來迷惑他,繼而從他的手中騙取他的罪證?”

邵曦對著傅佐良一拱手,一臉敬佩之色地說道:“大將軍英明!晚輩正是如此打算的。首先這襲擊使團之事既然大家已經認為是大將軍所為,韓增也是盡心盡力地製造了各種證據來證明是大將軍所為,那麼我們乾脆就利用這一點給他這個向大將軍發難的機會。大將軍還需提前與那許統領打個招呼,讓他有個被人冤枉的準備。然後我便拿著大將軍給我的這封密信去套取他暗中與我朝內部某人勾結的證據,同時以大將軍這封密信為證據,讓他咬定大將軍與外邦勾結之事。”

傅佐良一聽到這兒就不淡定了,有些不悅地說道:“如此一來,聖主豈不認定我有謀逆之心?這豈不是將老夫逼上了絕路?你這主意聽起來怎麼不像是在幫老夫,反而是在幫韓增?”

邵曦見傅佐良有些急了,便連忙解釋道:“大將軍請放心,使團遇襲一事本就沒什麼損失,若是晚輩成心想將此事壓下來應該不難。另外,在此之前我必會尋個機會與貴朝聖主私下將此事講明,相信你們那個小皇帝只要不糊塗的話,一定會明白這韓增才是真正想把控朝政之人,到時候他與你我二人相互配合先將韓增穩住,假作外放大將軍,使將軍暫時離開朝堂,同時讓京城之內那赤紫兩支旗衛與大將軍一同離開京城。如此一來,京城之內便只剩下大將軍所掌控的黑旗衛和黃旗衛,韓增手下便無兵可用。當朝中他一人獨大時必會放鬆警惕,我們只需等他犯錯,掌握他後續的罪證便可尋機一舉將他扳倒,不過這段時間可能不會太短,還希望大將軍能耐住性子。”

傅佐良再次沉默下來,滿臉的憂慮之色,看上去是在思慮邵曦的計劃是否可行?

“邵大人,你的這個計劃的確是很冒險,眼下老夫在朝中尚可與其抗衡,若是老夫離開了朝堂,他便一人獨攬大權,聖主豈不完全被其掌控?”

邵曦點了點頭,他能理解傅佐良的擔憂,畢竟這以退為進若是退得不好怕是會退到絕路上去。

“大將軍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此計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韓增這樣的老狐狸何其狡詐,若大將軍還留在朝中,他必定會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不會露出絲毫的破綻來,我們想要釣上他這條肥魚必須要投下香餌,否則他又怎麼會上鉤呢?以大將軍在軍中的威望,帶出去的赤紫兩旗衛想來也不會對大將軍構成任何威脅,倒是留在京中的黑黃兩旗衛可以先假意投靠韓增,留待關鍵時刻之用。如此一來,韓增必會得意忘形,麻痺大意,只要他有所鬆懈,遲早會被我們拿住痛腳。”

傅佐良終於是明白了邵曦的用意,這是紮了一個大大的口袋將韓增兜了進去,拋開朝中的文武百官不說,單就是以小皇帝為中心的這個圈子裡,邵曦將所有人拉到一起,專門為韓增做了一個局。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明面上都是和韓增站在一邊的,而背地裡所有人都在算計韓增。

以監視自己動向為理由,將韓增最親信的兩支旗衛派到自己身邊,而自己親信的兩支旗衛留下來假意投靠韓增,給韓增造成一種感覺,自己被他的人監視著,而自己最親信的兩支旗衛又與自己分開,轉投到他的麾下。

這一番操作下來,從表面上看自己已是孤家寡人,毫無威脅,韓增自此得勢掌控朝中大權。但實際上,他自己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關鍵時刻手中已無兵可用。

不過,最讓傅佐良擔心的是小皇帝到底能不能被邵曦說動?留在京城的那兩旗衛如何取得韓增的信任?自己要帶出去的那兩旗衛又如何能順利地讓韓增同意讓他帶走?這都是細節上的問題,若有一項操作不當,這招欲擒故縱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當傅佐良將這些疑慮講出來之時,邵曦卻笑著勸他不要擔心,這些事情早已提前替他想好。

首先可以確定,小皇帝並不是一個蠢笨之人,而是自小聰慧,心思縝密。這些年來,表面上看起來是傅佐良把持朝政,獨斷專行,而真正一直在小皇帝身邊吹風的人卻是韓增。

很多事表面上看起來韓增是要徵求小皇帝的意見,但實際上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韓增在拿主意,只不過是擺出了一副凡事遵從君命的姿態。

這一點作為當事者的小皇帝應該比誰都清楚,切身經歷的東西不需要別人再來提醒。此時,只要有一個人出來將這把火點起來,加劇小皇帝內心之中對韓增的不滿即可。

其次,黑黃兩旗衛若想得到韓增的信任,還是要再演一場苦肉計。

既然之前襲擊使團之事已透過韓笑栽贓到了許銀彪的身上,那麼不如順水推舟由傅佐良尋個藉口杖責許銀彪。給外面人留下的印象是許銀彪行刺使團不力,受到傅佐良的懲罰,而給韓增這裡留下的印象是傅佐良對許銀彪行刺之事信以為真,因怒其自作主張,私自行動而杖責懲戒。

如此,許銀彪表示出對傅佐良不滿而攛掇周鴻一同投靠韓增就變得合情合理,說得過去。這樣當許銀彪與周鴻向韓增表示忠心之時,韓增也不會有太多懷疑。

至於韓笑與姜和二人所帶的兵馬,只要到時邵曦對韓增稍一提醒,便會讓韓曾覺得傅佐良這麼多年來一直掌控兵權,在軍中威望極高,如今被外放若是身邊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人時刻監視,必定會不放心。此時邵曦便建議將赤紫兩旗衛放在傅佐良身邊以作監視或看管之用,韓增必不會有所懷疑。

而實際這兩支兵馬一旦被傅佐良帶出去以後,只需要將這兩旗衛的統領按住,下面的軍士根本就不可能反抗傅佐良。這樣實際上等於變相將韓增手中唯一可用的兵馬從他的身邊調走,到了最後翻牌的時候,他才會發現留在自己身邊的兩支兵馬竟是傅佐梁用來監視和看管他的。

只要按照邵曦的安排一環扣著一環地進行下去,不出意外的話,必定能將韓增引入局內。

當他以為自己已經得勢,將傅佐良排擠出了京城的權力中心,自己也掌控了小皇帝和黑黃兩旗衛之時,實際上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扮豬吃老虎,等著他自己犯錯。

這便是邵曦一開始對傅佐良講的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與其跟他針鋒相對,逼得他小心翼翼,不如示之以弱使其放低戒備。當一個人得意之時,做事便會存在僥倖的心理,存了僥倖之心就一定會犯錯誤,此時若是稍加引導,他便會在這條錯誤的路上一路狂奔而不自知,等到發覺之時一切都為時已晚。

傅佐良聽著邵曦的計劃,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心說景元王朝的一個年輕人便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詭詐的計謀,自己若真的有一天與景元帝國為敵,他們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幸好之前自己只是在口頭上反對兩國建交,一直主張的向北擴張也從未真正實施過,否則的話,恐怕自己早已經被人家算計得死死的,哪一天丟了性命還都不知道是被誰所害?

中原之地果然是人才輩出,兵法謀略方面根本無法與其相比,也許自己當年主張向中原用兵真的是個錯誤,幸好此次邵曦是站在自己這邊。

傅佐良心中很清楚,這次的合作恐怕是自己無法拒絕的,若是自己此時選擇了拒絕,邵曦便會與韓增聯手一同來對付自己,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南趙國內兩大重臣相爭不下,邵曦擺明的就是要除掉其中之一。明牌亮出來跟你打,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無論是為了南趙,還是為了自己,傅佐良都必須選擇與邵曦合作。

想到這裡,傅佐良打消了所有其他的念頭,決定與邵曦合作進行這個危險的計劃。只要能除掉韓增,就算是傅佐良明知道邵曦的小心思也是無可奈何,別無選擇。

於是起身轉至後堂,片刻之後便拿著一封信走了出來交到邵曦手中。

邵曦將信開啟,只是粗略地看了幾眼後,眼中露出了驚異之色,禁不住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老吳。

“果然是他!果然又是他!”

傅佐良聽到邵曦的話,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難道邵大人早就猜到了是他?”

邵曦默默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信遞給老吳。

老吳看到信後的表情別說傅佐良,連邵曦都覺得有些奇怪。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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