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六章 公主的回禮,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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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跟在趙紅錦身後走入明珠宮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氣氛是不對的,明珠宮內的宮女們雖然都忙忙碌碌,小步快行,卻沒人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恐怕有丁點的聲響都會惹得宮中的那位發脾氣。
明珠宮裡住的這位平日裡必定是個脾氣不小很難伺候的主兒,否則也不會搞得所有人噤若寒蟬。就連走在自己身前的趙紅錦步子都放得很輕,面對向自己躬身行禮的宮女、太監們也只是點頭示意,而並未開口說話,看起來平日裡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有著三分畏懼,不太敢招惹。
邵曦想想昨日在街上的情景,此刻也能理解這些人每日面對著一個如此刁蠻任性的公主該是一件多痛苦的事。不過自己無所謂,反正又不用自己每天面對著她,這趟前來能與她緩和關係就緩和,緩和不了那就拉倒,自己入宮的目的本來也不是她。
隨行太監提前進入明珠宮通報了聖主前來,原本應該是公主帶著宮女、太監們出宮迎駕,可是海珠公主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明顯是一副我沒攆你走就不錯了,你愛來不來的架勢。
這讓邵曦不禁感嘆趙紅錦這個皇兄做得如此卑微。
來到海珠公主居住的綵鸞殿,殿前的宮女給趙紅錦施禮之後正欲再次入殿通報,卻被趙紅錦抬手阻止了,只是問了句公主今日心情如何?可願意見自己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便讓這宮女前面帶路,自己則是帶著邵曦徑直進了綵鸞殿。
邵曦心說好傢伙,這公主的架子是真的不小,連當朝皇帝來看望她都還得看她的臉色,怎麼感覺不像是這小皇帝的妹妹,倒像是小皇帝的老媽?這也真是任性的可以了。
走入殿中,正見那海珠公主趙紅綿坐在窗前,一隻手託著自己的臉蛋,望著窗外的池塘發呆,看起來似乎心情並不愉悅。
趙紅錦對著宮女、太監們輕輕擺了擺手,命他們退到殿外,只留下自己和邵曦在殿中。
待宮女、太監們都退出去之後,趙紅錦才輕輕地走到趙紅綿的身後,輕輕地咳了一聲。
趙紅綿聽到這聲咳嗽後,頭稍微動了一下,卻並未回頭,只是懶洋洋地說了句“來就來,別發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我今日心情還不錯才讓你進來,你別又招惹我不開心。”
趙紅錦滿臉笑容,一副討好的語氣說道:“紅綿,你昨日為何心情不好?能不能與皇兄說說?”
趙紅綿換了隻手託著自己的香腮,還是一副懶洋洋的語氣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反正就是你送給我的那匹破馬惹的事情,以後都不想騎它了。”
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可趙紅錦偏偏又故意打趣地問道:“哦?是赤火惹了妹妹不高興?難道你沒能夠將它馴服,被它從背上摔下來了?”
“是摔了,可不是被它摔的,也將它馴服了,可馴服它的不是我。”
趙紅錦偷偷回頭瞟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邵曦,又明知故問道:“皇兄聽得糊塗了,怎麼你摔了又不是被赤火摔的?赤火被馴服了,為什麼又不是被你馴服的呢?”
趙紅綿很明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回想著昨日的情景。
“昨日我騎著赤火偷偷出宮了,這個傢伙一點都不乖,沒安靜多大一會兒便在大街上撒起歡來,我拉都拉不住。結果遇到了一個討厭鬼將他拉住了,卻將我從馬上掀了下去,腿都摔破了,真是倒黴!”
趙紅錦故作緊張地問道:“紅綿你受傷了?傷得如何?要不要皇兄傳太醫來給你診治一下?”
趙紅綿一撇嘴說道:“你別大驚小怪的,只是腿上擦破了一些皮,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傳什麼太醫?我雖是公主,可我又不是紙糊的,皇兄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這樣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很嬌氣。”
“好好好,都聽妹妹的。不過你說赤火已經被馴服了,卻不是被你馴服,難道是被你口中的那個討厭鬼馴服的?此人倒是有些本事。”
說著,趙紅錦再次回頭望向邵曦,邵曦則是擺出一副你們愛說啥說啥,我只當聽不見的態度。
趙紅綿直到現在都不知自己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傢伙倒的確是有些本事,將赤火製得服服帖帖,不過就是太讓人討厭了。你老說我講話嘴巴臭,得理不饒人,那個傢伙的嘴巴比我還臭,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教訓人,想想真是讓人討厭。”
“原來你這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生悶氣就是因為這個人啊?只是鬥了兩句嘴而已,紅綿你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
趙紅綿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看得出她心裡此時還很是不服氣,可又有些無奈地說道:“最可氣的是吵又吵不過他,打又打不贏他,想想一肚子都是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雖然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本事,可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他,有點本事就這麼狂妄嗎?有點本事就可以這樣欺負本公主嗎?哼!”
邵曦站在後面一聽這話,心裡不樂意了。誰狂妄了?誰欺負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很狂妄,還動手打人,結果被人教訓了自己還不服氣。
幸好此刻自己站在這裡,不然的話趙紅錦還真以為是自己欺負她了。
“紅綿,你私自出宮在街頭縱馬,人家將你攔下也許只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百姓,可能言語上有些冒犯了你,但人家也未必知道你公主的身份,再說此事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怎好去怪罪他人。”
趙紅綿將雙手交叉趴在窗框上,身子向前一探,把自己的下巴往胳膊上一放,撅著嘴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事情是我自己的錯,他將馬攔下來也沒什麼不對,可是他憑什麼將我從馬上摔下來?你知道摔得有多慘嗎?雖然他有些道理,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明明是個男子,嘴巴卻比個女子還碎,吵起架來比女人都厲害百倍,最討厭的是一副無賴的嘴臉,還戲弄我。想想一肚子的火,真想打他兩巴掌。”
站在她身後的邵曦此時狠狠地撇了下嘴,動不動就想動手打人,真是死性難改。
趙紅錦起身將案几上那放著青靄紫雲紗的托盤端到窗前,輕輕地遞到趙紅綿的面前,說道:“好妹妹不生氣了!這是今日景元帝國使團進獻的青靄紫雲紗,是人家使團的使臣特地從餘州餘江郡開紗坊的朋友那裡搞來專門送給你的禮物,皇兄已經替你看過了,此乃世間絕佳上品,你一定會喜歡的。”
趙紅綿用眼角瞟了一眼那青靄紫雲紗,可就是這一眼,一下子使她的目光鎖定在了雲紗上再也無法自拔。
只見她兩眼放光,滿臉都是驚喜之色,抬起的手有些微微發抖,輕輕地撫摸著面前的這匹青靄紫雲紗,彷彿是發現了這世間最珍奇的寶物一般,口中也忍不住發出讚歎之聲。
“真是太漂亮了!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雲紗,還是中原的紡紗技藝更加高超,竟能紡製出如此精美絕倫的雲紗?真是讓人驚歎!”
趙紅錦也笑著點頭稱讚道:“說的正是,如此精美的雲紗若是裁製成衣裙穿在紅綿你的身上,定會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無論走到哪裡必定是光彩照人,令人豔羨。”
趙紅綿也忍不住地點頭說道:“正是正是!如此色彩斑斕、光彩奪目的雲紗若是製成衣袍穿於身上的確是有如身著仙衣一般,只可惜這雲紗只有一匹,能做的樣式不多,否則定要製成各種各樣的衣裙每日穿在身上。”
趙紅錦見趙紅綿對這青靄紫雲紗如此喜愛,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既然紅綿你如此喜愛此雲紗,皇兄也不瞞你說,你手中這樣的雲紗人家景元的使者拉來了整整一車,足足的三十匹,你想做多少件衣裙便做多少件衣裙,讓你每日都有得穿。”
“多少?三十匹?皇兄你說的這可是真的?景元使臣此次來我南趙出使竟帶了如此的重禮,這景元帝國真不愧是中原的大國,連使團使臣備下的私禮都如此豐厚!”
“嗯!說起來,人家送了你這麼重的禮,你是不是也該向人家表達一些謝意呢?”
趙紅綿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回道:“當然當然!理應向人家表達謝意。只是我不知應該回贈人傢什麼東西才好,不如皇兄你替我出出主意。”
趙紅錦向趙紅綿的身後一指,笑著說道:“也別讓我出主意了,你還是自己問問人家想要什麼吧!”
趙紅綿被趙紅錦的這個舉動搞得一時有些詫異,順著趙紅錦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原來自己身後一直還站著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此時正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
當趙紅綿與邵曦四目相對之時,口中禁不住喊出了一句“原來是你!是你這個討厭鬼!”
說著,趙紅綿起身衝到蘭錡之前,抽出一柄寶劍直奔邵曦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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