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章 底牌與籌碼,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既然相國大人已不疑有假,那麼晚輩便要提出自己的條件了。”

韓增也一直好奇邵曦會提出怎樣的條件才肯讓自己看這封信,不過他也猜想得到這條件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一些小事,必定是十分苛刻。

“小友只管直言,將你的條件說與老夫聽聽,老夫願聞其詳。”

邵曦故意沉默了片刻,看似在思考這個條件該不該提出?該怎樣提出?而實際上邵曦是故意在吊韓增的胃口。

韓增已經相信邵曦手中拿著的便是可以扳倒傅佐良的罪證,也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到這封信的內容和寫信之人。

此時邵曦的沉默卻讓他倍感煎熬,就像是餓了很久的人面前擺著一碗紅燒肉,卻遲遲不讓他吃到嘴裡,那種感覺是相當難受的。

而邵曦此時就是要讓韓增有這種感受,越是吊著他,自己開出的價碼越容易被他接受。

“相國大人,如今晚輩已將傅佐良的罪證拿到手中並送到您的面前,晚輩已盡顯了誠意,所以在讓相國大人看這封信之前,晚輩也希望相國大人能夠拿出十足的誠意,將您手中與景元王朝互通的密信也拿出來讓晚輩觀看一二,如此才算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韓增聞言臉色大變,先是震驚,緊接著是詫異,最後變成了憤怒。

邵曦的這個要求在韓增看來對他是一種挑釁,畢竟在南趙的朝堂中,在公開的檯面上他一直都是一個忠君愛國的相國,是先帝欽點的輔政老臣。

如今邵曦的這一句話,相當於掀出了他的老底,撕去了他的偽裝,他之前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此時就像是一個笑話。

俗話講得好,人人都有醜,不露是高手。邵曦此舉無異於是要揭露他最醜陋的一面,而且還是以如此直截了當的方式,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讓他在邵曦面前變成了一個小丑,他如何能不憤怒?

韓增怒容滿面,拍案而起。

“邵大人!我敬你是景元帝國派來的使臣,一直對你禮敬有加,因信得過你才與你一同商議剷除兩國內奸之事。如今你卻將髒水潑到了老夫的身上,誣衊老夫與景元王朝內的奸佞相勾結,不知邵大人是何居心?如此構陷老夫,對邵大人又有什麼好處?莫不是邵大人已與那傅佐良狼狽為奸,以圖將來共謀我南趙江山?”

邵曦一臉詭秘的笑容,待韓增將話講完,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坐下再說。

韓增其實本可直接下逐客令將邵曦與老吳二人請離相國府,但看著邵曦手中拿著的那封密信,他又實在不甘心就此放過扳倒傅佐良的機會,於是強忍怒氣,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相國大人,晚輩雖比相國大人年輕了許多,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相國大人也不必再演戲給我看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景元朝內有人與南趙朝中之人秘密聯絡,這對你我而言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南趙朝中稱得上權重之臣的也只有相國大人與大將軍,連我這麼一個年輕後輩都知道,難道景元朝中的那些大人物們不知道嗎?既然有人發密信給大將軍,怎麼可能無人與相國大人您取得聯絡呢?晚輩今日前來是帶著足夠的誠意的,若相國大人覺得晚輩唐突了,那麼此事就此作罷,今夜我們便將此信還回大將軍府,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反正是何人給大將軍寫密信晚輩已經知曉,回去也算是能夠交差了,至於你南趙朝中之事晚輩也不摻和了,請相國大人自行保重。”

說完,邵曦起身便要帶著老吳離開相國府,這一下子反而是韓增被邵曦將了一軍。

若是就此放他們離去,真如邵曦所說又將這密信還回了大將軍府,那麼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等於是從自己的眼前溜走了。

可此時韓增對邵曦並不摸底,不知他今日此舉到底是何目的,一時之間也不敢輕易將自己的底牌亮出,於是此時見到邵曦起身要離開,內心之中也是萬分糾結。

眼看著邵曦躬身行禮後,轉身帶著老吳朝門外走去,並看到邵曦將手中的那封密信抬手交給了身邊的老吳,那意思好像是讓老吳今夜再走一趟大將軍府將信還回原處。

正是這個舉動,看得韓增有如百爪撓心,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一次最有可能擊敗傅佐良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卻眼看著要就此錯過,韓增心中是一萬個不甘。

其實,此時背對著韓增的邵曦心裡面也是七上八下的。

假意離開只是想逼韓增做出最後的選擇,但是韓增會如何選擇,他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若是韓曾沒有挽留,放任他與老吳離開,那麼計劃就全盤落空了,可是既然想要逼韓增妥協便不能給他留任何轉圜餘地,否則以韓增這隻老狐狸的狡詐必定會選擇更穩妥的方式來得到自己手中的密信。

而如今韓增沒得選了,要麼是放棄這次機會,今後與傅佐良在朝堂之中接著鬥,要麼就是亮出自己的底牌,抓住這次機會。也正是因為邵曦抓住了韓增的這個心理,所以才敢冒險做出逼韓增一步的舉動,成敗也在此一舉。

“小友請留步,老夫剛剛只是一時激動,言語上有些失當,還望小友不要放在心上。有什麼事咱們坐下慢慢談,小友又何必如此著急呢?”

聽到韓增出言挽留自己,邵曦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卻依然面不改色,轉身笑著對韓增說道:“方才晚輩已與相國大人說得很清楚,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便是要等價而易,如今晚輩已經開出了價碼,相國大人若是想繼續這場交易便要拿出自己的價碼來。這天底下沒有白得的好處,晚輩也不是無償為相國大人出力,晚輩此次前來只是希望知道我朝中是何人與相國大人聯絡,至於相國大人於南趙而言是忠是奸又與我何干?何去何從還請相國大人自行定奪。”

邵曦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拿著傅佐良的密信只是想從你韓增這裡得知我景元朝中是何人在與外邦勾結,至於你韓增如何與我無關。想看我手中的密信,那你就要將你手中的密信也給我看,空手套白狼我不接受。

韓增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對邵曦說道:“小友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麼老夫也必定要拿出自己的誠意,請小友與這位老先生坐下稍等片刻,老夫去去便來。”

說著,韓增請邵曦二人再次落座,自己則是轉身進入了後堂。

韓增離開正堂之後,老吳將手中的那封密信又遞迴給了邵曦,偷偷地對著邵曦豎了個大拇指,看來邵曦這招“逼狗入窮巷”連老吳也覺得高明。

邵曦此舉雖然連他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手裡的東西對韓增來說誘惑力太大了。

只要自己的手中捏著籌碼,對方終究是要低頭的,而且他相信韓增的心裡很清楚,若是不與自己合作就等於是將自己推向了傅佐良,今日讓自己與老吳走出了相國府,整個南趙能與自己合作的也只剩下傅佐良了。

與其將一個手中捏著籌碼的合作伙伴推向自己的敵人,還不如讓這個夥伴看看自己的底牌。

沒過多久,韓增手中拿著一封與傅佐良交給邵曦那封密信同樣的摺子走了出來,卻並沒有立刻交給邵曦,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邵曦手中的那封密信一言不發,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邵曦,似乎是希望邵曦能先將自己手中的密信交給他來觀看,然後他再將自己手中的密信給邵曦看。

邵曦心中暗笑,這個老狐狸真的是狡詐多端,這是怕自己看了他的那封密信後會反悔,不肯再給他看自己的這封密信。可是同樣的道理,自己又憑什麼讓他先看呢?若是他看過之後也反悔不給自己看,自己豈不是吃了虧?

於是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先將自己手中的密信交出。

而坐在一旁的那隻更老一點的狐狸看著他們兩個這樣你瞪我,我瞪你的,頓時來了脾氣。

“我說你們二位一個是堂堂的南趙相國,一個是景元國四品督檢史,怎麼像兩個孩子一樣?既然說是合作,便要彼此信任,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有意思嗎?乾脆同時交換不是就省去了很多麻煩?誰也別佔誰的便宜,看過之後再換回來。”

邵曦與韓增二人覺得老吳說得有道理,與其這樣僵持下去還不如同時交換密信,看過內容之後二人再將密信交換回來。如此雙方既掌握了對方手中的秘密,自己的秘密也被對方掌握了,彼此都沒了什麼秘密再合作起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總好過像現在這樣你防著我,我防著你的。

於是二人同時站起身來,都是左手接右手遞,將彼此手中的密信交換了過來,各自開啟細細觀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武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御獸為長生

隱陽

家父儒聖,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處默

姑娘,請斬妖除魔

白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