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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秋有些詫異地看著老吳,盈月島常年與外界隔絕,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但自沈林月過世之後真正知道盈月島望舒閣主姓名的人卻並不多,眼前的這位老者竟然直撥出她的名字,而且還稱她為當年的小丫頭,似乎是與自己的師父有些淵源。
“這位前輩如何知道晚輩的姓名?莫非前輩當年與我師父相識?當年師父收養我時知道的人並不多,能夠知道我的名字,想來前輩與我師父應該是淵源頗深吧?”
程白秋的這句話把老吳一下給問尷尬了,說起來自己當年與沈林月確有一面之緣,可這一面之緣只是自己遠遠地看了一眼沈林月,如果說什麼淵源卻是真的談不上。
至於說如何知道程白秋,這個其實在江湖上也不是什麼秘密。
當年愛慕沈林月的人就像如今的粉絲喜歡打聽愛豆的隱私一樣,總是喜歡打聽一些關於沈林月的事,沈林月當年收養了一個嬰兒幾乎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過老吳的身份比較特別,曾經作為“敬承司”的密探,自然是對江湖上一些相對少有流傳的訊息有所知曉的,所以也打聽到了沈林月當年收養的孩子是要培養成未來望舒閣的閣主,那孩子名叫程白秋。
可是這些事自己知道行,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的話可就不行了。
首先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當年“敬承司”密探的身份,另外如果告訴程白秋自己只是遠遠地見過她師父一面,剩下的事情都是自己挖沈林月的隱私挖出來的,那豈不是太丟人了?自己在這個晚輩面前豈不是一點尊嚴都沒有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編瞎話。
在開口說話之前,老吳狠狠地瞪了邵曦一眼,那意思是“少插嘴,不許揭我的短。”
邵曦把嘴一撇,將頭轉到一邊去,都懶得理他。
“老頭兒我當年與你的師父的確也算是舊相識,你師父收養你的事我也知道,後來也是聽說你師父打算將你培養成未來的望舒閣閣主,自然也就知道了你的姓名。你師父收養你時,你還是個嬰兒,想不到一轉眼已經長成這麼大的姑娘了,我們這一代人也都老了,只可惜你師父走得太早,當年知道你師父去世的訊息時整個江湖都震動了,老頭兒我當時更是悲痛不已,只是逝者已逝,再也回不去了。”
老吳雖然說的是瞎話,可是說到沈林月的死,那種悲痛之情卻是真切的,哪怕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偶像,當知道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免不了感到悲傷,而正是這種真切的悲傷竟讓程白秋相信了老吳的話。
“原來前輩與家師是舊相識,剛剛閣中的弟子真是失禮了,晚輩在此向前輩賠禮。”
說著,程白秋輕輕俯身拱手給老吳行了一禮。
程白秋這麼一施禮可把老吳給弄慌了,他自己怎麼回事自己最清楚,這趟是來幹嘛的他也不是心裡沒數,現在望舒閣的現任閣主竟然給他行禮,不知道在得知自己師父的墳是被他扒的以後會是怎樣的表現?老吳這會兒心裡慌得一批,畢竟自己乾的這件事實在是太缺德了。
“沒沒沒,是我們不請自來,貿然上島實在是唐突了。”
程白秋只是微微一笑,輕聲地問了句“從中原到這南海盈月島,前輩不顧路途遙遠,千里迢迢趕到我們這裡來應該不是偶然吧?想來前輩定然是有什麼事,我們不妨到閣中相談。”
這個時候,邵曦站在一旁有點不耐煩了,這老吳跟閣主程白秋扯來扯去扯了半天連自己一嘴都不提,這也太沒存在感了!
於是邵曦在後面抬腳偷偷地踹了老吳一腳,哪知道這一腳正踹在老吳的腿窩上,老吳腿一抖,差點當場給程白秋跪下。
老吳轉過頭沒好眼色地瞪了邵曦一眼,心說小兔崽子回頭找你算賬,差點害老頭子在這出了洋相。
程白秋也被嚇了一跳,她是真以為老吳要跪下,心裡還納悶中原的前輩都這麼重禮數嗎?他若是給自己跪下了,自己是不是也要跪回去?
程白秋從嬰兒時便被沈林月抱到這盈月島上生活,長到二十三歲都還從未離開過此島,對島外的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
在這盈月島上沒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沒有江湖恩怨,武林是非,從小就只是跟著師父修煉武功,練習書畫、琴棋、茶道,甚至連女紅繡工都相當的出色,唯獨不懂的便是這些俗世間的人情世故。
所以這些年來她成長得很乾淨,心中不懂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陰險手段,她的內心正如她的外表一樣冰清玉潔、純潔無瑕,若說這盈月島是人間的仙境,那麼程白秋便可稱得上是這人間的仙子。
所以老吳之前所編的瞎話程白秋並未有所懷疑,而是真的相信老吳就是自己師父沈林月的舊相識。
對於活得如此淡然的一個女子來說,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恩怨是不可以化解的,也不應該有什麼恩怨。
當年沈林月號稱“水月仙子”,如今她的徒弟程白秋竟比她絲毫不差,完全繼承了沈林月的氣度與性情,處世淡然,與世無爭,將自己的世界活得乾乾淨淨,不參與外面的事情,也不被外面的事情所困擾。
老吳被邵曦踹了這麼一腳,也不得不向程白秋介紹起邵曦與烏球兒。
“我來介紹一下,這一個算是我的徒弟,不過他另外的一層身份是我家公子,名叫邵曦,武功平平,不太長進,還請閣主不要見笑。”
邵曦聽了老吳的介紹,心說有你這麼介紹人的嗎?我怎麼就武功平平,不太長進了?
但此時老吳已經介紹了自己,便連忙上前對著程白秋施了一禮,同時不忘又偷偷地踹了老吳一腳。
“在下邵曦,晨曦的曦,在這裡給姑娘見禮了!姑娘如此年輕貌美又武功卓絕,讓在下欽佩不已,這望舒閣的閣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有幸得見,還望姑娘多多指教。”
程白秋輕輕地向邵曦道了個萬福,微笑著說道:“公子客氣了,指教實在是不敢當,得見公子也是小女之幸,在這島上若是有什麼小女能幫得上的,公子只管開口便是。”
“一定,一定!在下雖未能有幸親睹尊師的風采,但從姑娘身上便可看出這盈月島望舒閣遠比傳說之中更加超凡脫俗,今日能一睹姑娘芳容,可說是在下畢生之幸,這一路上的千難萬險也全都值了。”
程白秋被邵曦說得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忍不住抬眼偷偷瞄了邵曦幾眼,面前這個俊朗的少年竟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雖然這盈月島望舒閣自打創立之日起便有著不可與任何男人親近的規矩,但身為年輕女子畢竟是春心萌動,面對邵曦這樣的英俊少年又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呢?
程白秋嫣然一笑,沒敢再接邵曦的話,她怕再被邵曦這樣稱讚下去,會忍不住喜歡上這個少年。
老吳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眉來眼去的,不禁暗自搖頭,看起來這又是一段孽緣,為了緩解尷尬便連忙向程白秋介紹起烏球兒來。
“這個是邵曦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孫,他叫烏球兒,跟他手裡抱的那個大鐵球是一個名字,這孩子心思單純,飯量極大,當然力量也很大,那隻大青牛便是他親手製服的。”
程白秋聽老吳說烏球兒親手製服了大青,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忍不住開口說道:“那大青牛竟然被你親手製服了?這頭牛自幼與我一同長大,整個盈月島上它也就只會聽我的話,想不到你竟能將它制服,任你騎乘驅使,看來你們之間還真是挺有緣分。”
烏球兒憨憨的“嘿嘿”傻笑著,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說道:“那牛牛我喜歡,個頭夠大又有力氣,騎著它感覺好威風!我給它取名字叫大青,神仙姐姐原來是它的朋友,難怪它會聽神仙姐姐的話。”
烏球兒這憨憨的單純勁兒將程白秋給逗樂了,用對小朋友講話的語氣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它,又與它有緣,那麼以後你就和它做朋友吧!它若是願意跟你走,你便帶它一同離開盈月島,讓它每日陪在你的身邊,不過你要答應姐姐一定要照顧好它,不要讓它捱餓,也別讓它受了委屈。”
“嗯!以後它就是我的兄弟,有好吃的我們一人一半,誰要是欺負它我就和誰拼命?”
這句話不僅是程白秋,連邵曦都被逗樂了,心說你認兄弟就認兄弟,怎麼還跟頭牛拜把子?自己這不是莫名其妙地又多出一個牛徒弟來?
該介紹的都介紹完了,幾人便跟隨著程白秋一同走入望舒閣內。
這望舒閣便是那棟雕欄玉砌、碧瓦朱甍的建築,也不知道修建時用了多少珍貴的材料,就連皇帝的宮殿與之相較也顯得遜色不少。
望舒閣內卻顯得甚是清雅,是程白秋平日裡焚香煮茶,撫琴對弈之處,此時程白秋已沏上一壺上好的山茶,請茶之後便話入正題。
“不知前輩與邵公子特地前來盈月島望舒閣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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