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三十八章 共同的仇人,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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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一邊搖著手中的摺扇,一邊伸手將放在石桌上的小箋一張張地拿起來看了一遍。
再抬頭看向阮浩揚二人時,只見二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
邵曦淡然一笑,對二人說道:“看起來阮兄和嫂夫人不太相信在下可以將這十個字引入詩中,不如咱們再增加一點難度,在下會將這十個字作進一首五絕之中,不知你們覺得可好?”
啥?將抽到的這十個字全部都完整地引入詩中已是難到不可想象的一件事了,如今這傢伙居然還要將這十個字直接用到一首五絕之中?
要知道五絕僅有四句,每句五字,一共才二十個字啊!而眼前的這十個字就已經是其中兩句的字數了。
若說作一首七絕,雖然難度同樣很大,但至少還有調整的餘地,可五絕的話就只剩下十個字的發揮空間了,這怎麼可能呢?
邵曦見二人一臉的不敢相信,於是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卻並未將杯放回到石桌上,而是舉在手中轉來轉去地看了起來。
阮浩揚與葉知秋不明所以,但又不好開口打擾,於是靜靜地看著邵曦。
只是片刻之後,邵曦轉身將杯放在桌上,搖著摺扇緩緩吟道:
梧桐掛金蟬,擎漿醉作仙。
……
這才剛剛吟出前兩句,阮浩揚與葉知秋便不淡定了。
只因這前兩句十個字裡竟沒有一個字是之前葉知秋從陶罐中抽到的,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抽到的那十個字全部都要放在後兩句,不能多,不能少,抽到的十個字要剛剛好的全部用在後兩句裡。
二人被邵曦搞懵了!本來十個字用來作在五絕之中便已是難上加難,如今邵曦卻將這十個字全部留在了後兩句,毫無轉圜的餘地。
阮浩揚並不知道邵曦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這十個字是葉知秋從陶罐中隨機抽出的,而且是即興作詩,沒有太多斟酌的時間。
如今前兩句已出,邵曦究竟如何做到用這十個字來完成後兩句,阮浩揚很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此時邵曦並未注意到阮浩揚與葉知秋的表情,只是緩緩地繼續吟道:
清風明月韻,秋湖水雲間。
十個字,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只是將位置重新進行安排便已完成了這首五絕的後兩句,而且似乎意境比頭兩句更加高妙。
阮浩揚和葉知秋二人從開始的懷疑到後來的驚訝,再到此時便是震驚。
正如剛剛邵曦開玩笑所說的那樣,葉知秋雖然沒能幫他抽出一整首詩來,卻的確幫他抽出了半首詩,而且是完整的後半首,一個字都沒更改過。
雖然後半首的這十個字沒有一個是邵曦自己作出來的,但他卻巧妙地運用了這十個字的順序,重新組合之後完成了這最精妙的後兩句,這才是讓阮浩揚二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他們二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邵曦竟然沒有將這些字和詞分別用在詩中的四句之中,而是完整地將它們變成了兩句詩。
無論邵曦靠的是運氣還是自己的奇思妙想,都不得不承認邵曦這局贏得實在是漂亮,贏得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心服口服。
震驚之餘,葉知秋不禁又輕聲將邵曦所做之詩重新又吟誦了一遍。
梧桐掛金蟬,擎漿醉作仙。
清風明月韻,秋湖水雲間。
“好一個秋夜湖畔,舉杯暢飲,面對清風明月,寄情雲水之間,此時雖只是初秋時節,我卻已經開始感受到那秋夜的美景了。浩揚果然沒有說錯,公子的詩才的確是卓絕不凡,實在是讓小女心悅誠服,自嘆不如。”
阮浩揚此時也十分開心,連忙插言道:“知秋,你看看昨夜我與你講起邵公子的詩才,你還不是十分相信,如今怎樣?這下子信了吧?”
葉知秋含羞帶笑,悄悄地白了阮浩揚一眼,故作不耐煩地說道:“信了,信了!詩又不是你作的,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邵曦在一旁哈哈一笑,開口說道:“二位莫再誇讚,在下實在是僥倖,僥倖!哈哈哈哈!”
阮浩揚拿起酒壺,將三人的酒杯斟滿,將杯端起對邵曦說道:“此番是我二人輸於邵公子,自當罰酒,我與知秋各罰三杯,不過這酒喝得開心,能與邵公子相識實在是我等之幸。”
邵曦也將酒杯端起,微笑著說道:“只是品酒觀景之際的一個遊戲而已,哪有什麼輸贏?能借此機會見識到二位的文采也是在下之幸。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阮兄怎可獨飲?來來來!我三人共飲此杯。”
“公子說得不錯,既是知己難求,便當把酒言歡!小女與浩揚藉著杯中之酒祝願公子前程似錦,諸事順遂,喜樂安康。公子,請!”
“嫂夫人,請!阮兄,請!”
“邵公子,請!”
三人一同舉杯,共飲而盡,這方亭之內傳來一陣笑語歡聲。
三人又共飲了幾杯之後,邵曦笑著對阮浩揚問道:“既然你我已是互為知己,那麼有些話兄弟我也就不諱言了,看得出阮兄從前也是江湖中人,而且以在下來看,阮兄的武功定然不弱,卻不知如何遠離江湖,來到這山明水秀之地與嫂夫人過起了這神仙般的日子?兄弟我也是好生羨慕啊!”
阮浩揚轉頭看了一眼葉知秋,臉上露出一絲略顯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對邵曦說道:“邵公子,正如你所說我們既然互為知己,在下的確不該對你有所隱瞞。我本原州人士,家境殷實,自幼習文修武,因天賦上佳,故而家父在我五歲那年請來一位江湖奇人傳授在下獨門快劍之法,此劍法名曰斬風,傳說練到極致可將風斬斷……”
阮浩揚講到此處,邵曦忍不住插嘴道:“斬風?聽名字便知道這劍法奇快無比,想來尊師也是一位高人,阮兄如今的劍法定然已爐火純青。”
阮浩揚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的師父傳授我武功也的確用心,家父見我師徒二人情同父子,便讓我拜其為義父,如此一來我二人的感情便遠超師徒之情,就這樣我在他悉心教導之下修煉十年劍法,終有所成。卻不想我的師父竟是一個人面獸心之人,在我家中十年竟是為了圖謀我家中的財富,我十五歲那年他夥同萬刀門將家父殺死奪了家產,我因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從家中逃出,亡命天涯……”
聽到這,邵曦“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摺扇“啪”的一合,沉聲問道:“萬刀門?阮兄所說可是原州的那個萬刀門?門主可是他萬仝?”
阮浩揚被邵曦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惹得邵曦如此激動,但聽到邵曦問起萬刀門,想來可能也與萬刀門有什麼過節,於是朝邵曦點了點頭。
邵曦面色有些陰冷地說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呀!看起來他們很慣於幹這種抄家滅門,殺人放火之事。”
阮浩揚見邵曦這副神情,忍不住問道:“邵公子何出此言?難不成你也與那萬刀門有仇?”
邵曦想起當年在草原上追殺自己和老吳的那群黑衣人,應該也是風玉言記憶中在風家莊殺人放火的那群人,所以現在想起來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哼!當然有仇!現在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因為我將他們少門主的耳朵和手指都割掉了,我和他們之間的這筆賬早晚是要好好清算清算的。阮兄,你接著說吧!”
聽到邵曦說將萬天的耳朵和手指都割了,阮浩揚和葉知秋都不禁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詩才卓越的少年竟然也是一個狠角色。
阮浩揚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幸好天不負我,讓我遇到了一個天大的機緣,又苦修了六年終於劍法大成,於是返回當年家中與他大戰一夜,終於讓他死於我的劍下,報了六年前殺父之仇。卻不想他早已投靠了萬刀門,當年從我家中所奪家產也盡數獻於了萬刀門,所以在我殺死他之後,萬刀門為了替他報仇,不但傾巢出動在整個原州追殺我,還請了有名的殺手組織鬼帝府……”
“鬼帝府?”邵曦又跳了起來。
阮浩揚心說太難了,想說點事怎麼老是被打斷?
邵曦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又插嘴了,這都第三次了!連忙抬手比了一下,示意阮浩揚繼續說下去。
阮浩揚終於鬆了口氣。
“四年前,我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殺來到此處,恰巧遇到知秋,於是二人便在此隱居起來,好在此地是餘州,這四年間也算是平安無事。我想我二人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也許終有一日他們會放棄對我的追殺,我既然大仇已報,也不想再混跡江湖,只想與知秋攜手白頭,共度餘生。”
說完,阮浩揚抬眼看一下邵曦,那意思好像是“我說完了,現在你可以插話了。”
邵曦尷尬地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阮兄方才說追殺你的不只是有萬刀門,居然還有鬼帝府!可是那江湖上盛傳只要給錢什麼人都肯殺的鬼帝府?”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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