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眼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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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師門窺》記載：妖怪被收為妖侍後，會立刻對主人產生親近感，這種親近感直接影響妖怪對主人命令的執行能力，還有為主人奉獻的捨命程度。

書中還說到：親近感的程度叫親近度，分為低、中、高三階。

這些親近度是主人和妖怪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積累培養的，花費時間都比較長。

但有些妖師在收服妖侍的那一刻，就能讓他們的親近度提升很多，這樣便省去很多主僕磨合的時間。

這是先天體質決定的，而陸淵就屬於這樣的妖師。

與此同時，麒麟心使他悟性奇高，更容易領悟妖侍的內心，因此主僕之間親近度瞬間暴漲至中階。

胡不歸格外震驚：“親近度直接變成中階？陸淵！我沒看錯吧？！”

“師父，我這時間還算好吧。您用了多久到中階的？”

“還算好？簡直就是瘋了一樣！我和白猿足足用了兩年。烏羽的話，是一年半左右！”

“您確定沒看錯？”

“你當我妖尊的眼力是假的？”

陸淵道：“不敢不敢。師父，我也給他起個名字吧。”

鍋妖高興極了，甚至有些熱淚盈眶：“想不到我……我一個破鍋，還有人要給我起名字，嗚嗚嗚嗚……”

“別哭別哭！”陸淵看到這個憨憨，也真是有些無語。

“這樣吧，你是鍋妖，就姓郭。你天性淳樸……那就叫郭樸，簡稱老郭，怎麼樣？”

鍋妖激動地一把抱住陸淵，一邊大哭一邊說道：“太感動了！嗚嗚嗚嗚！主人，我餓了！”

“餓了？你要吃什麼？”

“我最喜歡吃金屬之類的東西，當然，肉食和素菜我都吃的。”

“金屬是吧，嗯……”陸淵想了想，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塊小小的金屬碎片遞給老郭。

“這是一塊項鍊碎片，你嚐嚐看。”

老郭接過來，嗅了嗅，就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嘎嘣嘎嘣。

他嚼得嘎嘣脆，就像吃黃豆子一樣。

咕嘟一聲，他把這嚼得粉碎的鐵渣滓毫不費勁地嚥了下去。

頓時，老郭雙眼睜得極大，全身面板變得通紅。

他大喝一聲，感覺玄氣從後背一直湧向大腦，將天靈蓋處的玄關完全衝開，全身肌肉立馬漲了一圈，變得更加堅硬結實。

他後撤半步，對著空氣興奮地揮拳，呼呼有聲。

“主人！主人！我突破了，到二階啦！”老郭高興得手舞足蹈。

胡不歸笑道：“你主人可是下了血本。將亢乾精鐵碎片給你吃。這東西特別稀有，不僅讓你突破了境界，還讓你身體變得更加堅固。”

陸淵拍拍老郭的手臂，居然發出拍擊金屬的梆梆聲。

他對老郭道：“你今天雖然升到第二階，但因為新成為我妖侍的緣故，你的實際戰力應該是一階中後期。等我們相處時間久了，親近度上升，你的戰鬥力就會逐漸恢復到正常二階的水準。另外，妖侍有專門的住處，就是這個葫蘆。”

陸淵解下腰間青色的小葫蘆，說道：“老郭，你別看這葫蘆小，裡面可寬敞呢。你進去看看。”

郭樸驚訝地看著這巴掌大小的葫蘆，點點頭。

陸淵拿起葫蘆，拔出瓶塞，將口子對著郭樸，念道：“收！”

一道青光從葫蘆口噴出，照射到郭樸身上。老郭身形立刻虛化，然後也變成一道光芒，唰地一聲進入葫蘆中。

“老郭，感覺怎麼樣？”陸淵用神識與他交流。

郭樸也用神識回覆：“主人，裡面好寬敞啊，還有修煉的地方，很舒服！謝謝主人！”

“不要那麼客氣，以後很多地方還得仰仗你呢。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葫蘆裡別有小乾坤，會讓你的消耗變得很少。”

“是！”郭樸答應了一聲，立刻打坐修煉起來。

胡不歸看著陸淵把葫蘆口封好放回腰間，高興地道：“嗯！腰掛葫蘆——這才有妖師的樣子！”

“師父，妖侍抓到了，接下來我要繼續提升修為。不曉得那豹將軍現在到什麼境界了。”

“不要管她。你潛心修煉。有了老郭的幫助，你的戰鬥能力進一步增強，可以多殺些妖怪、吸收妖丹來提升修為。這樣速度會更快一些。”

“我明白了。您要我打坐修行一段時間，再戰鬥一段時間，這樣一靜一動，可以最快提升修煉速度，又能防止殺伐過度而遁入魔道。”

“悟性不錯！”

“嗯。我過幾天就下山去除妖，同時打聽鎮妖塔殘片的線索。之前都是您帶我去的，這次我想一個人下去。”

胡不歸微笑地看著陸淵：“你長大了，孩子。這也是我期望看到的。你現在的戰力，應該能與二階修士抗衡。”

“二階嗎？每個階別玄力相差巨大，我之前也沒有擊敗過二階修士。”

“過分謹慎並不是好事。境界的差距可以透過功法、玄術和法寶等來彌補。別看《正清心經》和《星羅劍訣》都是初期妖師的秘籍，當年我可是費盡心血，透過大機緣才求得。我沒有你這麼高的天賦，尚且能夠越級戰鬥，何況有麒麟聖體的你呢？”

想不到在師父口中平平無奇的秘籍，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陸淵暗歎。

“此外，古泉劍還能將你的玄力放大兩成。你和二階修士一對一問題不大，但對付兩個就要準備逃跑，記住了嗎？”

“好，我記住了！”

陸淵話剛說完，忽然感到太陽穴猛地一緊，隨即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

“啊！”他抱住頭，痛得在地上打滾。

一縷青煙在他頭頂悠然出現，然後馬上消失。

“咒術？！”胡不歸心裡陡然一沉，立刻放出防護陣法，將兩人保護起來。

過了幾個呼吸，陸淵頭頂隱隱出現細微的黑色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變得大亮。

胡不歸頓時汗毛炸裂——這不是咒術！這是天眼術！

天眼術是道師這個職業專用的探查類法術。能夠比較容易地找到隱藏的人或物品。

只有修為至少為三階的道尊才能使用此法。

胡不歸知道來者不善，立刻運起全身玄力，掐動指訣快速如飛，口中念動對抗天眼術的咒語：“阿彌德瓦阿依思德吽舍！”

隨著咒語聲驟起，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倒流，全部玄氣匯聚到頭部的印堂穴和首維穴。

過了兩息，無數道五色玄氣由這兩個穴位急速湧出，直接撞向陸淵頭頂若隱若現的黑芒。

葫蘆裡的郭樸似乎也感到主人的危險，焦躁地不停用頭撞擊葫蘆壁。

但沒有主人的指令，他是無法飛出去的。

陸淵頭疼欲裂，完全沒有想起分出神識來操控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