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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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麻痺毒素的緣故，陸淵半蹲在地，口齒不清地說道：“狗東西，敢……敢暗算小爺。待……待會兒要你狗命！”

話剛說完，古泉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大蠱師見他武器都掉了，大笑道：“還要待會兒？現在不行嗎？哈哈哈哈，蠱蛇的滋味，你沒嘗過吧。”

他慢悠悠地走到陸淵身邊，身上帶著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藥粉味和蟲臭味。手指一抬，兩條翠綠的小蛇吐著紫色的信子，渾身散發紫霧，緩緩纏到了陸淵的脖子上。

“小翠的一滴毒液，可以毒殺十隻大蟲。殺人，可快了。嘿嘿！殺了你，再抓那老狐狸。”大蠱師嘻笑著，操控蠱蛇往陸淵脖子咬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陸淵忽然全身一震，右手敏捷地抓住蠱蛇往地上甩去。

大蠱師完全沒有料到，剛才陸淵還口齒不清動彈不得，現在動作卻如此迅速。

趁大蠱師在錯愕間，陸淵手往腰帶一抹，將秋蟬劍反握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腹部刺去。

秋蟬劍吹毛斷髮，鋒利異常，加之陸淵恐怖的玄力，短劍霍然刺穿大蠱師的護身氣勁，冷冽的劍尖直直沒入他腹中。

“你……你不是中了我蜘蛛蠱毒？怎麼……”大蠱師承受著劇痛，口角流血，嘶聲說道。

陸淵眼中殺氣翻湧。他冷笑道：“真是勤學好問的……好孩子！”

說完將大蠱師腹部的短劍用力往回一抽。

“啊！”大蠱師往後倒去，鮮血狂噴。

陸淵飛快地將地上的古泉劍吸入手中：“小爺送你一程！”

一招“星切”帶著陸淵滿腔怒火，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大蠱師頭顱。

“嘶……”一股黃煙從大蠱師胸口噴出，瞬間擴散到四周。

陸淵絲毫不受這煙的影響，一劍結結實實斬到敵人。

不過這一斬，似乎手感不對。

陸淵心生疑惑。等黃煙散開一些，仔細看去，才發現他斬斷的是一截枯木。

原來大蠱師在危急時刻使用了“木遁替身”之術，逃過斬殺。

陸淵冷笑一聲，左手從身後轉出，手上赫然是一面造型古樸的黃銅古鏡。

他收劍入鞘，拿起清明鏡端詳起來。

幸好師父送我這面可以吸收瘴氣毒物的寶鏡，不然今天還真得交代在這裡。

陸淵暗歎自己的好運，也對自己剛才假裝口齒不清和抓不住劍的表演非常滿意。

但同時他又深深感覺到，沒有更高的修為，沒有更厲害的功法，所有的好運不會再來第二次。

在修玄界，一切以實力為尊，演技再好也沒什麼用。

我一定要快點找到鎮妖塔線索，解封師尊記憶，學會《麒麟真仙訣》！

想到這，他神色如常地看了看四周，對著一個角落大聲道：“老先生，請出來吧。那人已經逃了，我不會殺你。”

喊了兩聲，沒有回應。

陸淵又道：“我知道你躲在那裡。在下真不會傷害你，反而有求於你，還望老先生賜教。”

過了幾息，遠處幾叢矮樹動了動，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那名老者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小跑來到陸淵身邊，倒頭便拜：

“感謝小友救命之恩，我胡全永世不忘！”

陸淵一把將他扶起：“老先生莫這樣。我找你打聽一件事。”

胡全連忙道：“恩人莫說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只要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好！”陸淵笑道，“幾年前，有沒有人來你們這風林窟一次性抓捕很多個狐妖？”

“來風林窟一次性抓捕很多狐妖？”胡全眯起眼睛，努力回想著，“沒有。”

“噢……這樣啊。”陸淵有點失望。

胡全想了想，又道：“如果不在風林窟的話，那倒是有那麼回事。”

“哦？”陸淵又燃起了希望。

胡全咳了一聲，慢慢說道：“幾年前，我們還沒有搬到風林窟，還住在距此五百來裡的清瀾山。”

“也就是說，你們是最近搬遷過來的？”

“是的。清瀾山有我們的法師佈置的迷幻法陣，本來不為外人所知。偶爾有不經意間闖入的人，進來後暗中抓了幾個族人。當時我們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失蹤一些狐狸，在森林裡是再正常不過了。”

陸淵問道：“那為什麼要舉族搬遷呢？”

胡全閉上眼睛，緊皺眉頭，似乎不想回憶起那痛苦往事。

良久，他沙啞著嗓子道：“六七年前，一隊黑衣人馬在幾個大道師的率領下，不曉得用什麼特殊的法子，突破了我們的法陣。他們燒殺擄掠，抓了三百來個年輕的狐女……唉，我們沒有殺人，只想安安心心地修煉，早成正果。為什麼人族要這麼殘暴地對我們？”

陸淵雖然雙親都死在妖怪手裡，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輩。

他曉得世間有不吃人而修煉的陽妖。聽胡全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不忍。

“老先生，你知道你們一族有陰滯妖體嗎？”

“有所耳聞，但不清楚這和人族抓我們有什麼關係？”

陸淵道：“你們這種體質，在獻祭後能引發祭妖陰雷。那些人用這種陰雷做盡壞事！”

“啊？！”胡全聽後全身震悚，“我……我們為什麼都不知道？”

陸淵沉聲道：“因為被抓的狐族，沒有一個逃回來，你們自然不知道了。”

胡全頓時老淚縱橫，磕頭哭道：“仙師恕罪！仙師恕罪！還望陸仙師救我一族性命！”

陸淵驚訝道：“你有什麼罪？”

胡全仍哭道：“其實我是知道祭妖陰雷的。方才說不知，是故意試探。如今我才曉得您真的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陸淵將他扶起，道：“老先生不必多禮。我陸某這次來，就是要找到大肆抓捕你們族人的兇手！”

“那太好了！”胡全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過轉瞬他又起了一些疑心：“仙師，你是人族，又是妖師，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救我們？”

呵呵，老狐狸。

陸淵知道，如果隱瞞太多隻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於是光明磊落地道：“因為那人牽涉到我師尊的死。我要殺了他，為師尊報仇！”

胡全激動地道：“好！仙師一舉兩得。只要我們狐族能幫忙的，就算拼了性命也會幫你！”

陸淵笑道：“老先生言重了。我只要知道那人的相貌。如果有他身上掉落的東西，就更好了。”

胡全道：“那個應該問題不大。你隨我來，我帶你進入風林窟。”

陸淵疑惑地道：“這不就是風林窟嗎？”

胡全笑道：“這只是風林窟的表面。要真的進去，得有口訣和步法。你跟著我走，千萬不要踏錯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