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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腰真好。”
緊繃繃,力量雄厚的硬實,令她手感舒適,貼在他胸口也心安。
徐敬西忽然輕輕笑了一下:“你試過?”
黎影面板毛孔一度緊繃,在她面前,他裝都不願意裝斯文。
她窘迫地扭著身子,徐敬西穿西服看起來英挺清貴,真抱他腰胯的手感,感覺…
是成熟那款。
可她裝作聽不懂,“我現在不正在抱嗎。”
還抱得更緊了,抬起下巴,視線慢慢地,與徐敬西對視。
男人眼窩微微陷著,笑的時候,眸底星水帶了點倦和懶,這麼一看,在他眼內好似能找到千篇深情。
徐敬西用手指勾她頸霜的鎖骨項鍊玩,動作慢條斯理的,仍是不怎麼正經:“那要不要試其他。”
故意拿她逗趣,好似看她炸毛特別有趣,黎影手成拳頭砸徐敬西身上,像只被丟進熱湯鍋燉煮的貓崽。
“你真的是….”
她嗓音卻軟得像一灘水。
徐敬西審視她片刻,耐人尋味地問:“真的是什麼。”
說不清道不明的,埋在他懷裡,黎影聲音彆扭得很,“我沒有亂想到那…那些。”
徐敬西眯起眼,“哪些。”
“就是….”她不由臉發燒,細細念吱,“那個啊,我沒有。”
再問,她自己準拎不清,估計會被繞到脫口而出那兩個字。
徐敬西聽得笑意始終淺漾在唇角,大手從西褲兜裡拿出來,緩緩搭在她後腰,低下頸,“我說你亂想了?”
聲低,也沒那麼曖昧就是語氣溫柔,好聽就好聽在腔正沉欲。
她牙齒含住他的襯衣紐扣,在他胸膛亂蹭,像小豬拱窩,“徐敬西,我玩不過你了行不行。”
第一次有膽量念他大名。
徐敬西沉沉笑開,隨意撈起她的手,“不在這裡鬧,這個點裡面的人準備散場。”
“那些是什麼人。”黎影恍惚扭頭看空蕩蕩的巷子。
他聲音隱隱含糊,“不是偷看了嗎,還問我,你沒上過網看報道?”
黎影深深低下頭,催促徐敬西走快點。
人徐敬西氣定神閒地單手抄兜,一手握住她手腕,往前拉著走,好似有幾分不悅地問,“小姑娘手怎熱得像小暖爐。”
黎影聲音漸低,“我好像發燒了。”
原來是個病號。
他同樣咳嗽,不抽菸就不明顯,體力向來一兩天能好,小病對他來說實在普通,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在徐敬西回頭那刻,黎影仰起笑臉,與他對視,“你能不能去買藥。”
他喉嚨有些癢,沉沉咳了聲,沒說話。
那夜,醫院距離挺遠。
出衚衕後,被徐敬西牽手去對面街的某工作四合大院,站崗執勤的工作人員見是他,壓根不攔,甚至客氣朝他笑一笑。
徐敬西靠在石獅子邊,直接問對方崗位上的體溫槍給她量溫度。
工作人員提起照做,不過兩三秒鐘:“燒了,38.4度。”
徐敬西側身看她,“給你叫救護車過來。”
什麼陣仗救護車,她搖頭:“我不要去醫院,這個溫度適合吃藥。”
一副打死不扎針的倔犟樣,男人略微皺眉。
工作人員突然開口問,“您怎麼有閒暇上這兒。”
“看陳叔比賽。”徐敬西不溫不雅的回應。
“稀客。”那人笑著點頭,“天黑,那您慢走。”
這個‘您’是尊稱,而不是京腔客客氣氣的‘您’字。
黎影聽出來,回頭一望,再看牽她手走路的徐敬西,汗毛有些豎立。
沒去醫院,黎影不肯去,他坐在駕駛位給小李打了電話,最後,車開到二環內的高奢酒店。
總統套房。
很準時的,小李送過來兩份藥,一份是止咳的,一份是給躺在沙發的小姑娘,退燒藥。
並不是徐敬西親自買,黎影服完藥躺沙發就睡。
邊上的小李抬頭看看天花板,問向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徐敬西:“要不要給她找醫生打針。”
他起身,淡淡的,“不退燒再說。”
小李點頭,只好去一旁瞎忙碌,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不言不語。夠寬,隨便逛。
那小姑娘,小李總共見過兩回,第三回住進這裡了。長得是挺嬌姿玉骨,小李當時的腦子裡就出現這個詞。
-
黎影在沙發睡不踏實,退燒後,扶著腰起身,四處看看,一眼注意到書桌前工作的男人。
他邊咳邊手翻閱合同,指尖夾根香菸,長長一截,送到唇肉邊吸一口,慢悠細吐。
黎影雙手搭在沙發靠背,露出腦袋:“咳嗽少抽菸。”
徐敬西向來不是被動的人,食指點點菸灰,切入主題沉聲問:“前晚哪兒去了。”
“友誼賓館。”黎影老實巴交。
聽到他繼續問:“然後呢,怎麼生病。”
她將下巴輕輕擱在沙發靠背,看著他。
“您那夜走後,劉懷英出現,拉我去打牌。”
那一夜的徐敬西不過是隨意翻頁,認真看批件,不曾看她一眼,將菸蒂緩慢捻進菸灰缸。
“友誼賓館什麼時候成玩場,棋牌桌得找人給他們罰了,哪天鬧明面上,好看麼。”
消散的煙霧裡,他面龐清雋矜貴,又翻一頁批文,提筆簽字。
邊上的小李點點頭:“我明白,不包庇。”
黎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將頭栽進抱枕。
什麼意思?
終於,她想通,劉家、梁家的少爺這麼玩,哪天玩上醜聞都不好。
可她偏自作多情的想了下,是在偏心於她嗎。
徐敬西合上檔案收在手中,將桌角那盒布洛芬膠囊丟沙發裡,扭頭離開,“燒了就吃。”
猛地一下,黎影坐起來:“你去哪。”
徐敬西停下腳步,淡淡看她一眼,“還要跟我?”
黎影避開他的視線,“不是那個意思,禮貌問您的去向。”
他只是笑著沒回應,拿起入門衣櫃整齊掛好的西服外套收在彎臂,邊走邊回覆簡訊,不知道半夜還能回給誰。
門‘哏’一聲,徹底關上。
再後來,房間裡的只有那位白手套司機。
“你怎麼不去給他開車。”
“他會開。”
知道,她是想說,留個司機在這裡做什麼。
不過,卻更想知道三更半夜的,“徐先生到底去哪。”
“有事,他並不住這裡。”說著,小李示意茶几上的體溫含針,“你自己能量體溫吧。”
說完,小李扭頭,叫客房管家送粥上來,留下號碼,也跟著走,“住在這裡有什麼事就打我的號碼。”
黎影噢,躺在沙發發呆。
空蕩蕩,生病住酒店套房,頭回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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