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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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頭望去,只見少女身形修長,一襲素衣下,眼神涼淡寡情。
“你,你是大夫?”婦人大喜過望。
“把人放下。”玉琳琅上前觀察小童情況,把脈後又掀其眼皮看了看。
“適才,那惡人把我兒擲出去了。”婦人哽咽出聲,“大夫,我兒不會有事吧?”
“右側瞳孔微微散大,不算特別嚴重。”玉琳琅低聲喃喃,轉頭對那婦人道,“你去借一木臼。”
又吩咐九斤取了些厚棉布包在小孩頭上。
待那婦人惶急慌忙取了木臼過來,便將之倒扣小童頭上,緊緊覆壓。
眾人皆一臉好奇圍觀。
“大夫這樣就行了?”婦人顫聲問道。
“學著點,晚間若有反覆,你再給孩子做一遍即可。”玉琳琅淡淡開口,取了一根小木棒,邊拍臼底邊教婦人如何做。
孩子很快甦醒,嘴一張哭出聲來。
婦人亦跟著痛哭流涕,“兒啊兒啊”的叫喚,“大夫,我兒這樣就好了麼?那,可需服藥?”
玉琳琅解開孩子頭上的包布,指腹一寸寸撫其骨,“倒沒什麼大礙,吃不吃都行。你若實在不放心,就給你留張方子備用。”
“菖蒲兩錢,劉寄奴兩錢,蘇木三錢……”
玉琳琅念著,九斤迅速提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那婦人,“呃你,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這婦人適才也磕破額頭,因孩兒昏迷自顧不暇,此時看半張臉是血,還挺嚇人。
“那就多謝姑娘了。”婦人一臉感激福了又福。
“看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醫術倒是不錯。”圍觀眾人不由小聲議論。
“是不是真的啊?那孩子本就撞了頭,咋還用棒子敲敲打打,這能行?”
“你行你咋不上?人家都把孩子救醒了!”
玉琳琅根本不理旁人唸叨什麼,做完自己該做之事便要離開。
豈料紅薇披頭散髮撲過來,一下撲倒腳下。
玉琳琅蹙眉,見她衣衫不整披髮散面很是不雅,連連退了三步方才站定。
紅薇瞧她嫌棄自己,眼裡閃過一絲怒恨,手腳並用往她跟前爬了又爬,嘴裡尖叫著,“小姐,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看看我的臉,好疼,臉好疼啊。”
“行醫一道,我也僅是略懂。”玉琳琅冷冷回道,“你的臉都爛成這樣了,大夫不是神仙,救不了。”
紅薇心頭大怒,但她此時還待仰仗玉琳琅為其看診,於是強忍怒意往前爬,伸手去抓玉琳琅的裙子。
“小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你剛剛三兩下便將那孩子救醒。我的臉,我的臉你肯定也有辦法救的對不對?”
玉琳琅盯著自己被她緊攥在手的裙裾,緩緩蹲身與她視線平視。
“這不就對上了麼?”
紅薇望著她那雙冰魄寒珠似的眸,沒來由抖了抖身子。
“什,什麼?”她瞪大眼顫顫嗦嗦問。
玉琳琅伸出兩根纖長指頭,輕輕釦住紅薇下顎,眸光冰冷冷盯著對方,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嘲弄,“你本就面目可憎,如今,還真是……人憎鬼厭。”
說到最後一個“厭”字,玉琳琅將她那張滿是血汙的臉重重推到一側。
將自己的裙襬從對方手中一點點剝離,玉琳琅沒管紅薇又哭又鬧吼叫,徑自來到那位年輕小將面前。
她福了一禮,對方愣了愣連忙拱手還禮。
“府中管教不嚴,讓這婢女在路上生事。方才是她嬌野蠻橫取出食物逗引,故而惹了這場搶食風波,與旁人俱無干系。大人將她拿了交差便是。”
“姑娘妙手仁心且深明大義,趙某在此多謝。”
玉琳琅淺淡頷首,抬步便朝馬車走去。
見有兵士當真上前拿自己,紅薇嚇得渾身瑟縮尖聲大叫,“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玉琳琅,我是魏州刺史夫人院裡的丫頭,你們有什麼資格拿我?”
玉琳琅猛地轉身,眼裡掠過一絲微光,“你都這麼髒了,還妄想隨我一同回府?你丟得起這個人,你們刺史府丟不起這個人。”
“小家小戶還想挑戰國法威嚴?你信不信你家夫人若在此,早已將你這無端挑事,打著刺史府名號肆意妄為狐假虎威的賤婢,當場仗斃。”
紅薇嚇得渾身癱軟,跟發了大水似的往地上癱去。
幸而有兵士撐住她身子,不然她兩根發麵條似的腿,軟踏踏毫無用處。
胡嬤嬤也嚇得臉色發白,此時還沒回過魂來。
倆丫頭扶著她顫巍巍上前,剛開口叫了聲“姑娘”,玉琳琅便一個轉身,耳刮子重重落她臉上,腦袋一下打偏了過去。
“還想求情?看看你給掌家夫人調教出的好婢女!”玉琳琅冷著聲音怒斥,“丟人不挑地方!”
她怒衝衝上車,摔下布簾,冷冰冰吩咐一字,“走。”
她哪是想替紅薇求情,胡嬤嬤內心悲憤不已,捂著那張被扇紅的老臉,又氣又怒恨不得當場暈厥。
她在府中十來年之久,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嫡千金這哪是在刮她?分明是在打刺史夫人的臉!
幾個趁亂打砸搶的流民被官兵抓了下去,沒多久馬車便順著人群緩慢前行。
九斤替自家姑娘斟了杯茶,往她腰後塞了個軟枕。
玉琳琅伸指摩挲溫熱的杯子,心中冷笑不已。
原本便要在回府前解決那眼高於頂的丫頭,沒成想她竟如此蠢鈍,不必她命人動手便已自取滅亡。
看看吧,這就是她那個高高在上的刺史夫人母親,教養出的好奴婢。
一而再再而三給她添堵,該死。
玉琳琅抬指輕掀車簾,恰好瞧見對面馬車下來一人。
發如銀霜雪魄,眸如霧染清泓。明明是人挨人的一條官道,偏他如畫中一點驚鴻,容顏絕世未染塵埃。
冬日綿綿塵沙細密,車行而過時,玉琳琅輕輕放下車簾端正而坐。
年輕小將正打馬上前,與玉琳琅馬車擦身而過。
“世子您怎麼下車了?外頭風大且異常溼冷!你們,還不給世子取披風來?”
九斤給自家姑娘添了點熱水,掀開簾子一角看了看,“姑娘,好似又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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