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41章 凡塵俗事,長生從御妖開始,呈心,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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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澐和祁殿下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起來。
祁殿下俯瞰正下方,底下是無數天雍門修士,那些曾經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內,他身形微頓。
身旁程澐連忙道:「祁殿下,這裡交給我,你去幫幫秋羽她們。」
不等他反應,程澐就將他推了開去。
祁殿下腳下飛馳,回頭瞥了程澐一眼,卻見她毫無察覺已經迫不及待加入戰局。
程澐飛身下落,她自然看得出祁殿下的猶豫,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天雍門修士,可讓他對著昔日同門出手,無論是何結果,都是一樣殘忍的事情。
她不願讓祁殿下為難,也不願讓他再往後的日子裡揹負莫須有的罵名。
而她就不一樣了,這些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御妖師,她早就想打他們一頓了!
她和靈福草從天而降,剛落地就對周遭的御妖師來了個秋風掃落葉似的襲擊。
靈福草揮舞無數葉片,所到之處不知捲起多少御妖師,將他們狠狠砸在地上,直砸得他們頭暈目眩,一陣哀嚎。
程澐五指微張,十數根銀絲疾射而出,周遭御妖師頓時感覺身體某個部分變得僵硬。
程澐五指靈動,銀絲所御之下,御妖師們紛紛轉身朝自己人攻擊而去。
有人大駭:「王師弟,你瘋了,你打我做什麼?」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話音未落,他已是一榔頭砸向面前同門。
「我去!還說不是你——你這個叛徒。我和你拼了!」
諸如此類的情況在周遭發生很多,天雍門弟子們開始對自己人大打出手,引得其他門派御妖師驚愕不已。
有眼尖的御妖師當即指著程澐的方向:「你們別打了,是她在搞鬼!」
他的聲音很大,其餘修士齊齊朝程澐看了一眼,見程澐只是站在原地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皆收回了目光。
程澐微微笑,看向那個修士:「怎麼樣?你們天天御妖,可有想過有一天成了被御的物件?」
「妖女!你這使得什麼手段?」周遭大亂,這位修士是天雍門一執事,他不敢相信一向躬親有愛的門中弟子轉眼間就向失去了理智,居然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大打出手。
程澐道:「最初可能真的是我的手段,可你看現在,分明是你們天雍門弟子積怨已久。」
她沒說謊,這會的銀絲盡數已被她收回,這些修士之所以還在動手,皆因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海域之上,一眾冥修戰力驚人,他們的身體強悍僵硬,修士們的絕大多數攻擊對他們都沒有用。
祁殿下聽了程澐的話,最先來到的是姬秋羽等人身旁,他有強大妖身,隨手一拍就將冥修拍得沒了行動能力,所到之處,那些冥修猶如下餃子一般滾落海域。
姬秋羽等人這才得以退到靈船上休息一二。
」祁,祁殿下他的身體怎麼這麼厲害,你看那些冥修撞擊他根本沒有反應。」林賈羅喘著粗氣,盯著祁殿下的眼裡滿是羨慕和崇拜。
姬秋羽沉默,她回想起祁殿下和程澐在一起的種種不同,還有他們之前出現在妖界之門上空,兩人消失不見,白龍現身。等到白龍消失,他們又現身出現。
她腦海裡閃過什麼,卻一時半會沒有捕捉到。
一旁的雁初道:「阿澐姐姐說了,祁殿下自幼刻苦修煉,想來他還是個體修,才有如此強悍的體魄。不錯,不錯,如此才配得上阿澐姐姐。」
「你在說什麼啊!」林賈羅真想掰開雁初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裝著什麼,怎麼每每關鍵時刻總能語出驚人。
突然出現的祁殿下,自然也引起了裴
原景的注意。
他認得祁殿下,知曉他的傳說,不由閃身而至,攔在了祁殿下身前。
「按輩分,我算你半個師叔。」裴原景道。
祁殿下凌空而立,水面上倒映著他修長的身形,只聽他道:「原景皇子,久仰大名。」
裴原景的事蹟他自然也有所耳聞,說來更巧的事,年少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因為裴原景是他鄰國皇子,比他年長個十多歲。
「若你我沒有入仙途,想來有朝一日也將兵戎相見。」
裴原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透著難掩的殺意。
祁殿下點頭:「你說錯了,你離開之後,你父皇就已派兵攻打。只不過他已年邁,被我軍將領斬殺於馬下。我軍大勝,你兄長登基為皇,與我國簽訂了五十年和平協議。
所以,即便你還在凡間,你我也沒有機會兵戎相見。」
裴原景像是第一次聽說這等凡間舊事,眼眶泛紅:「你說我父皇帶兵出征!」
祁殿下點頭。
裴原景頹然後退兩步,他還記得離開凡間之前他父皇和他兄長還在為派遣何人出征而苦惱。
他父皇本屬意讓他這個二皇子帶兵出征,只道他自幼習武,入了軍營定能大展所長。
可他想也不想拒絕了,翌日便留書隨先師離開了,竟是連父皇和兄長得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想到他的父皇,裴原景惱恨交加,一時間陷入癲狂。
「我父皇既死在你軍之手,當年罪魁禍首早已入土,我本此生無法報仇。可你既然是祁國皇子,此仇理應由你來償!祁夙,莫要怪我!」裴原景抬起頭來,雙目赤紅,恨意瀰漫。
祁殿下沒想到裴原景竟然走火入魔了,想來凡俗之事一直是他心魔。
「你不過是為你心中仇怨尋個出口。」
「那又如何!」裴景原猛然衝了過來:「當年他若肯聽我一言,莫要出兵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
他更狠自己身為人子,沒能極力勸阻,也無法替父出征,替兄征戰。
他一人入仙途,本就該捨棄七情六慾,凡間俗事再與他無關。可這麼多年來,凡間那些事情總是反覆在他夢中出現,每每出現都是噩夢。
他父皇滿身是血,怨恨的眼神,斥責他不忠不孝。他母后肝腸寸斷,怨他狠心離去,不能侍奉膝下。他皇兄更是咒罵他狼心狗肺對不起他們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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