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江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四章 私塾門口,楚天雲紀,放羊江南,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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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和秋若若走出百味居之後,並肩在街上走著。像這樣平靜美好的日子實屬難得,虞知也很珍惜這樣的生活。

“秋秋,上次你替我找得那些藥草,再替我尋一些來。”虞知剛在寧歡身上用了一顆,效果甚是不錯。雖說虞知用了一些小手段才讓寧歡中招,可屬實寧歡遭受的折磨卻是顯著的。

秋若若點頭,想起不久前虞知在房間裡搗鼓半天製成的小黑球。“那玩意兒好用?”

虞知的笑容很賤,回答道:“當然。你小魚哥我怎麼會騙你?到時候給你,用於防身。”

秋若若在京都中自然無人敢惹,明面上有五城兵馬司護著,可是暗處呢?虞知遭遇了這麼次暗殺,深刻地明白了防範於未然的重要性。

“你那說說小黑球到底何用?別拿防身忽悠我。”秋若若說道。

“小黑球的外殼不過是普通黑鐵製成,只是裡頭藏著清麻草和蛇欲藤研磨粉末,還有其他一些藥粉。”虞知又是賤賤地一笑,“主要功效麼……嘿嘿嘿。”

虞知想起寧歡漲紅的面板,翻湧的氣血,還有胯下腫脹欲裂的命.根子……虞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虞知附在秋若若的耳邊輕聲說完,秋若若的臉頰立刻紅了起來。

“流氓。”

“自保而已。”

秋若若臉頰發燙,打了虞知的手臂,然後不解地問道:“清麻草和蛇欲藤都是普通至極的藥草。前者可以用作麻藥,可是藥量極大才是有用。後者……後者並未聽聞有那般功效,而藤上的蛇欲花倒是有讓人氣血翻湧的功能。可是蛇欲花加錢昂貴。”

秋若若不明白,她通曉一些醫理,光是這兩種藥草根本不足以用來防身。虞知定是摻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到時候我將蛇欲藤去了,只留下麻痺的功效。”虞知看著秋若若姣好的面容說道。

一把春藥從女孩子家手中撒出總讓人總是不會的。大楚立朝以來,還未出現過女性採花賊。

“為何?”秋若若剛問出口,小臉又紅了起來。

為何?自然是為了清名。

虞知雙手扶著秋若若的肩頭,認真地說道:“秋若若,你以後要想成為大楚第一位女採花賊,千萬要來禍害我。”

秋若若睜著大眼睛眨了眨,然後明白過來,只見到虞知一溜煙的身影。

“去死!”

……

虞知獨自一人走到了餛飩攤前頭,上次便是在這裡見到這位三先生。如今想來心中還是慌亂。

而在這裡虞知看見了一位熟人。

虞知上前,坐在那人的對面,並喊了一碗餛飩。“老闆娘,一碗餛飩多些蔥花。”

對面之人是順天府的捕快,也正是捉拿虞知的那位。按理說,順天府的捕快又怎麼會在這個小攤位上吃食?

“王石?”虞知問道。

對面的王石見虞知知曉自己的名字,並不驚訝。這是很容易瞭解到的事情。

王石約摸是四十歲左右模樣,如此年紀還只是順天府的一介捕快,這仕途混的也不怎麼好。

虞知見對方不答,也不在意,接著說到:“那天,你帶著人來抓我。確實有白家告狀,你也不得不執行。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你怎麼如此上心。思前想後我也不清楚我是什麼時候和你有過過節。”

虞知的求知慾很強,尤其是對於這些潛在的危險。他看過很多小說,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博覽古今。所以他更加知道因為一個路人甲而功敗垂成的事件不勝列舉。

虞知不想成為這樣事件的主人公。

王石吃完了一碗餛飩,甚至連碗裡的清湯也喝的一乾二淨。他從懷裡掏出方巾擦去了嘴上的油漬。

虞知第一次見一個糙老爺們過得這麼精緻。王石手中的方巾和喧鬧的街頭小攤很不應景。

“你是虞知?”王石眯著眼睛問道。“你姓虞?”

虞知覺得這是句廢話,虞知二字,姓在前,名在後,不姓虞,難道姓知?

“那就對了。”

王石神情篤定,拿起桌上的刀,準備離開。

可是,虞知不明白。他伸手按住了王石的刀。如果姓虞是一種錯誤?不對,怎麼我的姓氏也成了一種錯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然而這般離譜的藉口讓虞知很難接受。

這姓是老爹留下來,他決定不了。虞知黑著一張臉,他寧可得一個搶劫採花這樣的罪名,這般還讓虞知可以接受一些。

王石手中用力一抽,沒有任何動靜。對面坐著的是擁有破甲六品武道真氣的強者。要不是虞知糟糕的身手不過關,完全就是京都年輕一輩中的武道第一人。

而王石不過是破甲五品。

兩人的真氣互相在王石的刀上抗衡著。

虞知微微一驚,他已經不遺餘力地阻止王石,而王石似乎也有足夠抗衡自己的實力。

“破甲五品?”虞知念道。

王石眉頭皺起,兩人抗衡持續著,心想:“能夠知曉對方修為…難道他的修為比我高?”他所知道的資訊裡並沒有虞知修行武道的記錄。

“依你至少破甲五品的修為,不可能只在順天府裡當一個小捕快。你到底是誰?”虞知冷著臉,問道。

破甲五品雖是不強,但是在京都之外的某些小地方已經足以成為一方府尹,就是順天府的捕頭也足以擔任。

官場上,有實力卻得不到晉升的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條便是得罪了人。

“你比我強。”

王石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這樣。虞知顯露的修為已經超過了自己,這般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這年輕人不可小看。

王石松開刀,身子完全放鬆了下來。他有意願要和虞知聊一聊了。

“王石,十四歲從軍,二十歲加入北境軍北斗營。可是短短兩年之後北斗營解散,而你,王石回到了京都順天府擔任捕快一職直到現在,總計十八年。”虞知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很乾淨的資訊,很簡單的情報。

唯一讓虞知不解的是北境軍北斗營,這個營號在都察院的案卷之中被貼上了絕密的封條。

絕密,意味著什麼?

都察院中帶有絕密字樣的卷宗唯有都察院御史才能夠檢視。

王石聽著虞知的話,說道:“你既然知道北境軍北斗營,那麼你就應該知道你父親的所為。父債子償,這就是道理。”

虞知很迷茫,也很無辜。對於他那個老爹,王石怕是比他知道的多。

他很想說一句,我不知道!

天知道他的老爹給他惹下了什麼仇家。

虞知不想解釋什麼,對於這種認定了父債子償的傢伙,很難說得通道理。

“如今我是都察院司務,九品朝廷命官。論官職在你之上,所以你想害我怕是有點難度。”虞知淡定地說道,“而且你這邊的小打小鬧並不能夠讓我在乎。”

王石同樣淡定,心想著你爹的仇人可不止當年的北斗營。

虞知看著剛剛端上來的餛飩,已經沒有有了食慾。王石這傢伙不會是和搞刺殺那些人一夥,否則也太沒有水準了。

而虞知想著能夠從北斗營裡找出一些當年所發生的事情。李清如和秋勁風都不肯說,那麼只能夠由自己去探尋。

王石知道一些,但是王石必然也不會告訴虞知。

蠟黃色的桌面上放下了幾個銅板,王石起身走了。這一次虞知沒有再阻攔,然後他也碰下幾個銅板,放棄了那一碗剛出鍋的餛飩。

虞知起身,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凌厲的鋒芒出現在自己周圍。在熱鬧的街巷之中,這般生死之隔的氣勢顯然是不合適的。

虞知身後驚出冷汗,這氣息的主人擁有秒殺自己的實力。這樣一想,虞知又變得極為坦然,知道抵抗無用,那就不做抵抗。

半蹲的身軀順勢直直地站起,虞知掛著個笑臉離開了這個吵鬧的街巷之中。

……

私塾裡頭有郎朗的讀書聲傳出。大年初三就有讀書聲,這些學生可真是拼命地緊啊。

出來走親訪友的人們紛紛讚歎著,而後對著自家貪玩的孩子耳提面命一番,這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態家家都有,家中父母更是受不的比較。

“年輕人,你也是這傢俬塾的學生嗎?”老婦牽著自家的孫兒,望著高聳的白牆。

“我也正想著如何才能進這傢俬塾求學呢?書聲郎朗,今年青雲試定是讓這傢俬塾拔得頭籌。”

“是啊,不知道這裡頭的教書先生是誰,教的學生這樣聽話。等我孫子大些,我也將他送進來讀書。”

虞知輕輕一笑,望著老婦和孫兒離開的背影。想著自己當年的父母是不是也像這個老婦一樣,希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可惜,虞知讓他們失望了。問道書院之恥的名頭可是大楚皇朝獨一份的存在。

虞知走上前,拿起門環叩了三下。

私塾裡頭的讀書聲並沒有停止,一會兒之後,大門開啟了。門後露出一張小臉,這是一個約莫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她睜著大眼睛打量道:“你找誰?”

她的眼中之中有一絲害怕,大概是不常見陌生人。

虞知微微一驚,他沒有想到寧歡口中的殺手窩裡頭會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難不成這小女孩也是殺手?不,虞知看了看對方比自己胳膊還細的大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我找三先生。”虞知努力裝出冷靜的模樣,微笑道。

這是殺手窩,裡頭或許正在舉行這群殺手的新年聚會,對於虞知這個不速之客的打擾,殺手們自然要殺之而後快。

也或許裡頭沒有什麼殺手在,有的只是學生。

殺手教出來的讀書人?

虞知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腦袋,想要推門進入。

“三先生不在。你可以晚些天再來。”小女孩抵著大門,硬是不讓虞知進去。

虞知沒想到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傢伙竟然有這樣的力氣,心中不免起疑。“我可以進去等他。你家三先生和我是好友,已與我約好今日在私塾見面。”

“不行。三先生說,不讓囡囡將陌生人放進來。”

“囡囡。”虞知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顆糖果,“你看我送你一顆糖果,我們就不是陌生人,而是好朋友了。”

此刻的虞知像極了一個拐騙小孩的人販子,暖心的笑容竟是有幾分猥瑣。

小女孩接過糖果,虞知心想著大功告成,不免洋洋得意一番。

小女孩看著手中的糖果,依舊擋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

“囡囡讓我進去。”

突然,大門像是活了一般大開大合,砰的一聲砸向虞知硬要擠進私塾的腦袋。

“進你個頭啊!”

還是稚嫩的童聲,卻是一副大人的語氣。

虞知被這一撞,捂著腦袋後退了幾步,聽著小女孩的聲音更是覺得莫名其妙。這樣的轉折似乎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他震驚地看著從門口走出來的小女孩,左右一看依舊只是覺得這小女孩不過五六歲而已,哪裡來的老氣橫秋的語氣?

“你你你......”

“你個頭!”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道鞭影,朝著虞知抽去。

“都告訴你了三先生不在家,非要硬來。老孃難道是三歲小姑娘會受你的誘騙?”小女孩說著,手中的不斷地揮著長鞭。

虞知一邊躲著鞭子,一邊心想,三歲和五歲的區別難不成這麼大?三歲的小姑娘到了五歲就是一口一個老孃的存在?

虞知躲不過便是捱了幾鞭子,沒有皮開肉綻卻也是疼痛難忍。

手上功夫鬥不過,嘴上功夫虞知還沒有怕過誰。見到小女孩對於那顆糖果那般不屑,卻又吃下去,虞知自然不忿出聲反駁。

“那你還吃!”

“老孃吃老孃的,關你何事?讓你再多嘴。”

長鞭越發凌厲,虞知也多捱了幾下。他直覺對方似乎沒有殺他的想法,頂多是教訓幾下。

小女孩並不是五六歲的小姑娘,實則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子。沒錯,她是一個侏儒,殺手侏儒。平日裡扮做可愛女童的模樣示人,而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她便是用這一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的模樣暗中殺人。

誰會來懷疑一個小女孩呢?

幼小的外形,稚嫩的聲音就是她最好的偽裝。

虞知不是小女孩的對手,只好四處躲著。他幾次想要破門而入,卻是被鞭影給擋了回來。

不顧疼痛,虞知見長鞭飛來,他伸手抓住了鞭子,而鞭子也在他的手掌上開出了一道血紅的印記。“你這次不讓我見三先生,下一次我便帶五城兵馬司過來,端了你這個老窩。”

小女孩心裡一驚,大大的眼睛露出一絲陰狠之色,審視著虞知。這般作態不是五六歲的小女孩能夠做出來的,虞知心中也才想到一些。

“你知道這地方?”

“不知道我怎麼敢來?”虞知回應道。

“知道,你還敢來。”小女孩的聲音充滿怒氣。虞知話裡的意思實在看不起人,表明自己知道私塾不是普通的私塾,卻依舊還敢施施然前來。這勇氣可嘉的行為分明是不把這座私塾裡的殺手們放在眼中。

虞知緊握著長鞭,讓對方不能夠再拽回去。他有扯了幾下,確信長鞭另一頭那個自稱老孃的小女孩沒有辦法再抽他時,他才又繼續說道:“三先生想要殺我,何不出來一見?我就是在這裡,請三先生來殺我。”

什麼叫狂妄,這就是狂妄。

虞知的聲音貫穿至私塾內,讓整齊的讀書聲戛然而已,讓私塾內外的人皆是為之一愣、

三先生是誰?

這可是大楚皇朝殺手界前十的人物。有這等名號的殺手大佬們早已經將這位置坐穩坐牢,難以讓人踹下去。他們手中那個不是有著上百條人命的傢伙,其中不乏有名有姓的武道強者。

私塾中傳出笑聲,原來是一兩聲,緊接著便是成片成片的大笑,中間還摻雜著一些敲桌子的聲響,最後連小女孩也笑了起來。

虞知能夠想象到一門之隔的後面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虞知很生氣,他覺得自己才是受到侮辱的一方。

“你當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三先生是何人?”小女孩頗為同情地看著這個痴呆的少年,她也是第一次遇見上門求死的傢伙。這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走吧,見你痴傻,老孃我發一次善心就不將你拖去填護城河了。”

虞知用空著的那隻手摸摸鼻子。“世上還是好人多啊。”感慨一下,又覺得那個出手兇狠的小女孩在罵他。他略感為難,轉頭瞧了瞧身後了無人影,也不知在看些什麼,說道:“還是請三先生出來殺我,不然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三先生不在。”小女孩極度耐著性子和虞知說道幾句。或許是因為今日的暖陽,也或許是因為虞知給的那顆糖果,小女孩今日算是很和善。

“當真?”

“當真!”

“那真是可惜了。”虞知頗為遺憾,甚至嘆了一口氣。

遺憾,嘆息?

遺憾自己命太長?

嘆息那位三先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

這小子是個神經病吧。

虞知扔下鞭子,就準備離開。剛是走幾步,他又停下腳步,轉身,神色誠懇。

“你們裡頭沒有破甲六品以上的傢伙,讓他們來殺我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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