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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郭舒兒。這是虞知意料之外的事情。
修行之路,人人皆是不同。人各有命罷了,虞知說不得什麼,他自己都未將自己安排明白,又怎麼顧得了他人。
虞知輕車熟路地走紅葉林,見到了蒼火早就在院子中等候。
昨夜,蒼火想了一夜,他的寶物有許多,卻也捨不得給虞知當收徒禮。
因此就有了昨日蒼火之言,等到蒼火百年之後,這些東西都是虞知的。
虞知自然不傻,怎麼吃這種大餅。
見到蒼火,虞知行禮道:“長老。”
虞知咬字很重,特意在提醒蒼火。如今你還只是長老,並非我的師父。
蒼火也睜開眼,看著虞知。“小傢伙,昨日拜師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虞知一聽,反而是笑道:“應該是長老您考慮的如何了?”
昨夜經過與蒼金的夜談之後,虞知可以打著拉攏蒼火的旗號,拜在蒼火門下,也不至於得罪了蒼金。
現在能夠兩頭討好,虞知便是能夠混得順風順水。但虞知也知道自己仍然處在危險中,就算能夠奪取碧落青炎,又該如何退去。
蒼火看向虞知,眼中透著一抹怒色,“老子收你為弟子,你還不願意了?”
蒼火感覺自己掉了面子,堂堂蒼山五大長老之一,想要收個弟子,為何這麼難。
虞知沒有搭理蒼火,而是朝著密室走去,今日還需給蒼火指出一處阻塞。
虞知走在前面,蒼火也連忙跟在後頭。
“這幾日,符文修正了多少?”虞知彆著雙手,口氣頗像是私塾裡的教書先生。
蒼火也不在意此時,回答道:“第二處已經修正好了。”
聽著蒼火口氣,極度得意,虞知即便瞧不見他的模樣,也能知道此時對方的眉毛指不定揚到哪兒去了。
緊接著虞知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
“這麼多日也才第二處修正。哼,長老,你這進度也就是比蝸牛快一點。”
也就比蝸牛就快一點......蒼火揚起的眉毛差點飛到了天上,雙瞳就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
蒼火怒道:“你小子知道什麼,你知道修正符文又多難,千百次嘗試都不一定能夠成功。短短几日,老夫能夠修正兩處,就算是神隱閣的閣主也做不到老夫如此。”
符文的創造,便是難在這些地方。
嘗試,修正,不斷地重複這一過程。
虞知聽不了這些嘮叨,推開石門,直接便踏入密室之中。他可是將十處阻塞,修正了七處之多。這進度遠比蒼火來的快。
蒼火的驕傲得意在虞知面前,不值一提!
“這裡,這裡,這裡......”虞知將剩餘的三處阻塞都指了出來。“長老,最後只剩下這三處阻塞。”
前些天,虞知都是一天指點一處,絕不多言,今日卻是指出了三處阻塞。
蒼火盯著三分之一符文,喃喃道:“怎麼還有三處的阻塞?”
每一處阻塞都是對蒼火的一個天大的考驗,運氣極好,只是一兩天的工夫,否則,這日子便是難說了。
虞知攤攤手,帶著些許鄙夷道:“大概就是長老在創造這符文的時候,散漫了些。如今,百因必有果。”
蒼火瞪了虞知一眼,卻也無法反駁。現在的困難都需自己來克服。
說完,虞知離開了密室,繼續修行《控火訣》。他相信不出幾日,就能夠掌握《控火訣》的第一重。只是收納碧落青炎,這已經是足夠了。
因此,虞知也要開始準備後手的安排。
偌大蒼山,進來難,出去更難。
今日之後,虞知要下山一趟。一是,查探下葉清歡的近況。葉清歡破境之後陷入昏迷之中,現在已經過去了十數日,不知情況如何。
二是,要聯絡身在南州府的李浩渺,如果沒有李浩渺坐鎮,虞知還真沒希望將碧落青炎帶出蒼山。
三是,那一次夜襲,雖是諸多宗門都發出了追查令,但一切又像是無疾而終。虞知心中總覺得那一次夜襲有些異樣,而今回想起來越發覺得有些地方不尋常。
今天虞知將三分之一符文剩餘的阻塞處都指出來,也另有原因。
他修正符文的進度比蒼火快很多,他也想蒼火早日進行下一階段的創造符文,他也可以照搬。
......
餘藍對於王霄,恨之入骨。
當日若非寧歡相救。餘藍早就被那幾個人羞辱,也不會今日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眼前的王霄。
剛才一句話看似平淡,卻不難聽出無比的憎恨。
餘藍站在門口,在此時,纖瘦的身影卻足以堵住眾人。
小院外駐守的北境軍全都注視著院門口的動靜,包括護衛首領,手中握刀,注視著王霄等人的背影。
王武峰等人常年都是被人巴結的物件,主宰著一畝三分地,什麼時候收過這樣的氣。
王裕在朝堂中度過了數十年,能安然致仕,眼光自然毒辣。聽眼前的藍衣少女這般惡毒,卻也沒有多說。
而紹武侯紹劍安心中還在思索著北境軍為何會在此處,剛才那護衛首領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餘藍笑了一聲,說道:“今日來此,又是要來找死嗎?”
王武峰當做沒聽見餘藍的話,開口說道:“今日,我等來此拜訪餘大夫,勞煩姑娘引路。”
餘藍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一副絕不讓路的模樣。她若是怕了,就不叫餘藍,若是讓路了,餘竹月都會痛罵她一頓。
為何要讓?
餘藍知道這幾人今日的目的,所以更不會讓路。
王裕看著餘藍堵門的樣子,心中惱怒。堂堂大理寺卿從未有人敢攔過他的路。就是京都那些皇子世子都是對他禮遇有加。
“小姑娘,讓開。你可知老夫是誰,即便在京都中也不敢有人擋老夫的路。”
餘藍看向王裕,罵道:“我不知你是誰,只瞧著你像個不知廉恥的老匹夫。知道王霄這畜生的所作所為,還有臉上門來,正當連潑皮無賴都不如。”
頓時,王裕怒指著餘藍,“你…你,放肆!”
餘藍也是指著王裕,毫不退讓。“你才放肆!老混蛋,今日若是來求饒的,就給我跪在門前,本姑娘大發慈悲饒……不不,絕不能饒了王霄。”
聽著門口傳來的爭吵聲,黎晚桐放下柺杖,坐在椅子上,擔心地說道:“那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吵鬧。”
在丫頭離世之後,黎晚桐像極了驚弓之鳥,有些吵鬧聲便是覺得不安。她還需更多的時間來消磨心裡的那股情緒。
一旁的婉兒將藥湯遞給黎晚桐,說道:“莫要擔心。此處有北境軍鎮守,鬧不出什麼事來。”
相比黎晚桐,婉兒見過的世面更多,也更知北境軍的實力。
這些北境軍將士自然是太子蕭景堯派來的。這也足以看出蕭景堯對婉兒的重視。
可直至今日,蕭景堯卻也從未來看望過婉兒。
想到此處,婉兒心中閃過一些哀愁。她不知發生了何事,或許她知曉發生了何事,只是裝糊塗罷了。
院門口的爭吵聲越發激烈。
王裕是朝堂上的文臣,嘴上功夫自是了得,引經據典,滔滔不絕。不說舌戰群儒,也是難有匹敵之人。
餘藍只是憑著一股子刁蠻勁,幾番交鋒,氣勢早就弱了下風。只是堵在門口,憋不出一句話來。
大理寺掌刑獄案件,歷來都有形形色色的罪犯要審問。因此。在口舌之辯上,王裕還未怕過誰。
“作為主人家,無論何事,總該讓我們先進門方才是待客之道。小姑娘還請讓開。再說了,人命關天,誤了時辰,罪責可要怪在你身上。”
三言兩語下來,王裕已經將罪責落在了餘藍的身上。
這不愧是前任大理寺卿。
單單這話是不無道理。阻止他人就醫,這與殺人無異。尤其是病入膏肓的王霄。
若是王霄死了,必然是餘藍的錯。
可是,將幾日前一切事情都連起來看,餘藍現在所做的事情合情合理,甚至都算是知書達理。
換做是別人,現在只會立刻衝上去將王霄給亂刀砍死。
“給老夫讓開!”王裕一聲怒吼,如同對待犯人那般,鐵面威逼,帶著一股凌厲兇狠的刑罰之風。
餘藍什麼時候遇見過這般情形,即便是堵在門口,心中卻有些退卻。她知道王霄就是死在這裡,也是罪有應得。可餘藍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王裕。
明知這話是錯的,奈何貧乏的言辭找不到還擊的點。
王武峰心底一笑,回頭看了北境軍的諸多護衛一眼,似乎在說,我們可是沒有硬闖。
王武峰知曉王裕的厲害,雖然身上毫無修為,但一生為人出世的經驗,比任何修為都要好使。如今便是發揮了作用。
王武峰帶著一抹笑意,附和道:“姑娘讓開吧。你眼前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傢伙......餘藍氣得發抖,冷不丁地渾身一顫,竟是眼前有些發黑,往後倒去。
就在餘藍往後倒去的一刻,一隻手輕輕扶住了餘藍。
隨即,另一女子便是出現在了王武峰的眼前。
“治病救人本是醫者職責,佛家也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讓醫者救一個曾經要害他的人,這是不是強人所難了。”
婉兒見到院門處對峙了許久,便是上前瞧了瞧,剛巧也聽見了王裕的那番話。
這話唬得了餘藍,卻是唬不住婉兒。在東宮,這般情形見多了也就習慣了。若是第一次見,任誰也會被唬住。
婉兒對著餘藍說道:“藍藍,你先去喝杯茶水,和這群不知廉恥之人置氣,不值當。”
餘藍點點頭,走進小院裡。
婉兒雙手交叉在腹部,上前一步,恰好走出了小院的門檻外,這一擋更是將幾人拒之門外。其中的意味可謂是十分明顯。
不等王武峰開口,婉兒輕輕一笑,說道:“我知曉諸位大人都是這世間的尊貴之人,自是我等平凡百姓惹不起的存在。可我等也不是土雞瓦狗,任諸位大人想欺辱便欺辱,想殺就殺的。”
王武峰剛想開口,婉兒的目光落在王裕身上,一點也不懼怕王裕那凌厲威嚴的氣勢。
“王...裕大人,若是小女子沒記錯的話,王大人多年前已經致仕,這一身官威倒是有增無減,更盛當年。”
婉兒說話有著自己的節奏,挑著王武峰要回嘴的時候,生生打斷了對方。
王裕聽著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頓時一怔,強硬的態度也有所緩和。
在北涼府中,若是他人知曉王裕的身份並不奇怪,而眼前的小姑娘,王裕沒有印象。
“姑娘,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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