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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如沒有回答。

或者說,言盡於此,虞知也已經知道了答案。即便是虞知孃親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但虞知還是想要問一問。

“姑姑,她是拋棄了我,是嗎?”虞知眼神堅定,非要得出這一個答案一般。

可憐的孩子......李清如將虞知撫養長大,早已將其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那倔強的神情著實惹人心疼。

李清如心中嘆息,即便真相殘忍,虞知也有資格知道真相。

“那一夜之後,我一直都在尋找你孃親。畢竟不見屍體,就有活著的可能。我原以為她被人給擄走了。在新帝登基之後,我卻發現了她成為了楚王府的王妃。”

秋若若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黎晚桐卻是第一次聽說,喃喃道:“那位楚王妃是虞知的孃親?”

就算黎晚桐幽居深山,也聽聞過這位神秘的楚王妃。

坊間各種傳聞,大楚第一美人,人間仙子,總之突出兩個字“神秘”。

因為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京都百姓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就是一些官員的夫人想要拜訪,也見不到姜溪月。

“當年姜溪月是南州府最負盛名的才女,引得無數世家前去姜家提親。可她不拘一格,偏偏瞧不上那些舞文弄墨的南州才子。在北境遇見你父親之後,兩人便有了你。”

“南州府的才女與北斗營的主帥,這般說起來也是天作之合的佳話。”

“但誰也不知道她在你父親身死之後拋下了你,成為了楚王府的王妃。”

李清如將多年前的事一一托出,雖然不詳盡,但也足以證明很多事情。

“貪慕虛榮。”秋若若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李清如看了秋若若一眼,卻是搖搖頭,“姜溪月不是那種人。北斗營暗中行事,不慕功名。她嫁給兄長,便是不曾貪戀名聲。要說錢財,姜溪月自是有一顆好頭腦,大楚境內三百六十行幾乎都有她的產業,就是京都的百味居也是她所建立。”

秋若若和黎晚桐同時掩嘴,這是她們絕不敢想的。

要知道,光百味居一年的收入就可以造就一位富翁,而這只是姜溪月的產業之一。

虞知淡淡地說道:“不論原因如何,她終究是扔下來我,成為了楚王府的王妃,而不是我的孃親。”

李清如鄭重道:“虞知從小身上就有暗傷,也就是那七蟲七花毒,這也是項籍的手筆。在你還在襁褓中時,項籍知道你是兄長的血脈,屢屢派出撒殺手刺殺。防不勝防,終於有一次讓他們得手。”

“你身子本就弱,中毒之後是浩渺強行將你體內的毒性封印,才讓你活到了今日。在京都的這些年,項籍也曾不止一次想要殺你,可因為浩渺在南州府破境,他心中有了忌憚,遲遲沒有動手。”

虞知聽著,神情反倒是越發淡然,好似這麼多悲慘的往事都與他無關。

黎晚桐輕聲說道:“想哭就哭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虞知輕輕握了握黎晚桐的手,總算感受到一絲暖意。他開口道:“所以,當年殺我爹的人,如今要害我的人都是項籍。”

“而我那孃親在生下我之後,拋棄了我,投入了敵人的懷抱。”

李清如默然地點頭,她不願相信這個結果,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是十數年來,她苦苦尋求且早已經認定的真相。

虞知神情依舊平靜,心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李清如沉默著,秋若若沉默著,黎晚桐也沉默著。她們都在等著虞知適應剛才得知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虞知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姑姑,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明白。”

李清如也沒有催促,她思考了無數次該如何將這些告訴虞知。

埋藏多年的真相總是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真實卻又噁心到讓人難以接受。

“無妨,接下來我都會在京都。你可以問我,也可以自己去尋找真相。但是,虞知......”李清如十分嚴肅地說道,“姑姑希望你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看著那些害你的人如何死去。”

黑夜深沉,若是在酣睡之中,若是在美夢中,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可對月無眠的人便會覺得這夜比白天要長很多狠多。

虞知讓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孤身一人。

房間中,燭火滅了,自然而然地滅了。虞知任由自身被黑暗吞噬,整個房間寂靜得可怕。

虞知一直便是那樣坐在,明亮的眸子盯著一處,沒有挪動。因為思緒太多,也太沉重。這一切都讓他有種不得已的煩躁。

“姜溪月是我孃親,項籍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而我的孃親嫁給了項籍,生下了項景昊。我那個同母異父的......人也想要殺我?”

“呵呵,這些本該是摺子戲和話本里的狗血故事居然發生在我的身上。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吧。”

“不管如何,叔從絕境之中將我救下,姑姑千方百計將我養大。我不能辜負了他們。還有我那個未曾蒙面的老爹,為人子,總該為枉死的你做點什麼。”

“哼,楚王府......那又如何?”

一道冰冷的光芒在黑暗之中蔓延,不知去處,最終消失在黑夜的深處。

......

......

秋府東院,秋勁風還未曾入眠。

垂垂老矣的秋勁風本該早早休息,將養身體。可今夜已經快到黎明,這位老人家還睜著雙眼,那眸中彷彿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秋安在一旁伺候著。他從年輕時就跟了秋勁風,已然過了數十年,秋府之中便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秋勁風。

秋安也不曾勸秋勁風早些休息,他知道秋勁風心中有事,又如何能睡得著?

“秋安啊,你覺得如今的大楚如何?”秋勁風忽然問道。

秋安想了想,說道:“北境安定,四方皆是安居樂業,偶有流寇盜匪,大楚大抵可稱得上安寧。”

“是啊。”秋勁風對著深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像嘆息中的煩惱都會隨著黎明的到來,和夜色一同消散。

“可惜,那個孩子長大了,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絕不會忍氣吞聲。近二十年的恩怨很快就要有個了結了。這到底又是一場血腥的風雨。”

秋安知道秋勁風說的是什麼,勸慰道:“您已經致仕多年,何必如此操勞。這些事大可交給年輕人去做。”

秋勁風轉頭看了一眼秋安,忽然笑道:“你倒是心寬,敢情無兒無女,也不需操心什麼?”

秋安搖搖頭,臉上慈祥溫和。“我早已將這幾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孫子孫女,自然是關心的。不過,我眼淺,沒有您想得那般長遠,也不知該操心何事。我相信那幾個孩子,他們遠比我們當年要聰慧。”

秋勁風沉默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他之所以憂心,全然是他想得太多,敵人的強大,局勢的複雜在秋勁風眼中一目瞭然。

可越是一目瞭然,便越是能夠預見諸多困境和危險。

這些避無可避的危險會殺死許多人。

“老太爺。”李清如來到了東院,僅有她一人而已。

秋勁風抬手,示意李清如落座。兩人便是在庭院中交談起來。

“李夫子,你下山了。”秋勁風說道。

這語氣像是陳述,也像是在疑問。

李清如下山了,可她還要回到問道書院嗎?

這才是秋勁風想要知道的答案。回與不回,兩個不同的答案,也是兩個不同的明日。

李清如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說道:“我已經辭去了問道書院的監院之職。”

秋勁風看著李清如,想從對方平靜的眸子裡在看出一些其他。

但平靜之中唯有平靜。

“你這樣做,虞知會很危險。”秋勁風說道。

“自他出生開始,死亡就籠罩在他的周圍。而過往的一切,還有將來的絕境都是他需要承擔的。為了他的父親,為了北斗營,也為了他自己。”李清如習以為常,她可是將虞知從九死一生的境地撫養長大。

秋勁風看向李清如,知道勸不動眼前的女子。

大楚的無雙國士,北斗營的智囊,北斗七星將之天權星——李清如。

天權星也稱文曲星,從稱謂上便可知道此人智謀非凡,文采無雙。

誠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北斗七星將無一不是翹楚,各有本領,足以稱雄。

“陛下想拿他做刀。如果他去了南州府,恐怕不一定回得來。”秋勁風說道。

李清如淡然道:“做刀又如何?虞知已經知道一切,接下來的選擇都在他自己。可我瞭解他性子,愛憎分明,無論此次他去不去南州府,接下來他都會與整個楚王府為敵,直到有一方先倒下。”

冷冽的聲音讓晚風又冷了幾分。

“老太爺,當年的事,那位陛下還欠我一個解釋,對嗎?”

敢和皇帝要解釋,李清如也是第一人。

不過,她是因為有底氣,方才敢說敢做。二十年的隱忍籌謀,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李清如說的不是其他,正是蕭元德給北斗營蓋棺定論的叛國謀逆之罪。

秋勁風神色多了幾分無力和無奈。

那罪名完全是子虛烏有,這其中也有一段隱情導致這罪名隨著聖旨塵埃落定。

“世事多有無奈,朝堂之上更是紛雜,就是我也有許多掣肘之處。”

李清如又是淡淡說道:“可終不能讓我兄長和北斗營的冤魂背上這些罪過,不是嗎?”

聲音很輕,卻字字落在秋勁風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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