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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看著虞知和蒼火,神情微妙,白皙的小臉蛋上多了幾分愁容。
他對著葉清歡說道:“虞兄是不是又在騙人?”
葉清歡認真地想了想,露出虞知相似的笑容。“你不懂,這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無花思量著,嘴裡念道:“阿彌陀佛!”
虞兄人雖好,可老施主萬萬不可聽信虞兄的話啊!
無花入世數月,到底漲了幾分見識,一眼就看出虞知打著鬼主意。
另一邊,蒼火也是滿口答應下來。
蒼山封山三年,跟著這小子三年五年也不是事,如今赤火符籙還要靠這小子出力。再說了,李浩渺能輸?
蒼火不信李浩渺會輸給項籍。
贏了,帶走碧落青炎。
輸了,也不虧。
這筆賬被蒼火算的明明白白。
可蒼火正滿口答應之時,空中的項籍從自在勝境中殺出,直逼李浩渺。
自在勝境一破,戰神虛影的攻勢又強了幾倍。
一道道劍光支離破碎,李浩渺倉皇逃竄。
“李浩渺,臣服或者死!”
聲音傳遍了整個江南城,朝著遙遠的天際傳開。
“楚王勝了李浩渺?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事實擺在眼前。李浩渺的自在勝境都被破了。顯然是楚王贏了。”
“想不到名震一時的李浩渺竟會敗在楚王手中。”
明眼人都能夠看清如今戰場的形勢。
項籍拖著那一尊戰神虛影步步緊逼,李浩渺失去了自在勝境的優勢,逐漸落入了下風。
楚王府中眾人心中的大石頭消失地無影無蹤。
紅衫女眸中異彩連連。主上,這才是我的主上!
她愛慕著項籍,這份情意誰都知曉,可也沒人道破。畢竟,一直以來這都是紅衫女的一廂情願。
最開心的莫過於三先生。
這位一直藏著秘密的三先生終於鬆了一口氣。
和燕雲十八騎的其他人相比,三先生更擔心虞知成長,更害怕李浩渺的報復。
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壓制李浩渺。
這也就意味著,他不需要再擔心生死。
虞山河,你死了。你兒子也死了。李浩渺也不再是天下無敵。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為你報仇?
項籍佔據上風,讓憋屈了數日的楚王府眾人為之一震。
空中,李浩渺揮出幾道劍氣之後,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項籍,你多行不義,會有報應的!”
不甘的聲音在雲層中迴盪。
說完這句話,李浩渺便是化作一道長虹,急速地消失在雲海中。
最後的不甘遁逃也落下了這場戰鬥的帷幕。
李浩渺落敗了!
風流自在的劍道宗師敗在了大楚楚王的手中。
從此,人間又多了一位十品宗師。
項籍收斂氣息,手中長槍指天,雲海鋪路,金光為甲,無盡威勢盡顯,一身豪情氣概睥睨天下。
此刻,他便是天地間的王,而將來他會是整個人間的主人。
“南州百姓恭迎楚王歸來。”
“恭賀楚王證道宗師。”
直衝雲霄的聲音從江南城的四面八方傳來。
楚王破境無疑更加奠定了楚王府在南州府的顯赫地位。
今後,風雲再起。京都再無調遣南州的話語。
......
......
幾日後,江南城中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楚王項籍證道宗師徹底奠定了楚王府至高無上的地位。
整個南州都開始傳言——楚王項籍要與楚皇劃江而治,獨佔南州。
大楚京都中同樣議論紛紛。
楚王項籍破境,成為十品宗師,本是可喜可賀之事。但十品宗師對於大楚的意味不同尋常。
若是在世的宗師想要沾染世俗的權力,割據一方並非不可能。
面對宗師強者,就算楚皇也要忍讓三分。
如今這位新的宗師強者更是朝中的王爺,身份地位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楚王項籍有謀反之心嗎?
自然是有的。
多年來,楚王盤踞南州府,收買南州官員,暗中經營。要是沒有別樣的心思,誰也不信。
可當初,楚皇蕭元德就拿項籍沒辦法,如今項籍已經是十品宗師,蕭元德更是束手無策。
朝中大臣只能期盼著項籍成為宗師之後,心境豁達,不再貪慕世俗的權力。
風聲鶴唳,無數人都在估摸著天下的形勢,都在籌謀著將來。
皇宮御書房中,蕭元德手執黑子,與秋勁風對弈。
自項籍破境出塔的訊息傳到京都之後,蕭元德已經幾日不理朝政,連早朝都不曾去過。
這幾日,秋勁風也日日進宮陪著蕭元德......下棋。
兩人只是下棋而已。
一局終了。
蕭元德放下棋子,眉間慢慢凝聚起愁緒。
秋勁風瞧了一眼,心中明白蕭元德的心事。
如今的天下太不安寧了。
夜鬼潛伏,項籍威脅,無一不是能夠傾覆大楚江山的存在。
平靜安寧了二十年的世道已經亂了。
過了片刻,蕭元德開口說道:“項籍破境。他若是有異心,恐怕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恐怕整個南州都會被他掌握在手中。”
秋勁風沒有說話。
誰也沒想到項籍會這麼快破境。
蕭元德的謀劃是趁著項籍不在,一步步剪除他的黨羽,收回兵權。
虞知南下已初見成效。
範文正和太子蕭景堯剛下南州,項籍就從孤天塔中走出。
說來也巧,有了項籍坐鎮,範文正和蕭景堯處處掣肘,定然難有所為。
“若是項籍心懷鬼胎,太子和範卿也會有危險。老太傅,朕該如何是好?”蕭元德愁容滿面。
秋勁風也思量了許久,遲遲不能想出一番計謀。可他也想通了一件事。
“陛下,武道絕巔的宗師之境已然不是皇權可以抗衡。就連李浩渺也敗在了項籍的手中。以項籍自大猖狂的心性,必然會將南州收入囊中。到時候,率軍進軍京都。”
“為今之計,唯有先發制人。讓項籍孤掌難鳴,大楚還有希望。”
蕭元德朝著御書房外的天際望去,嘆息道:“先發制人何其不易。連李浩渺都敗了,該拿項籍如何是好?”
秋勁風淡然說道:“敗了不是死了。陛下以為李浩渺真的會敗給項籍?”
“難道不是?”蕭元德詫異道。
忽而,蕭元德眸中泛著點點精光,眉間的愁緒也少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李浩渺是故意落敗?”
秋勁風比蕭元德更瞭解李浩渺,說道:“雖然老臣不修武道,但老臣以為聞道有先後,項籍後來居上並非不可能。可李浩渺年少成名,手中自在,橫壓年輕一輩。若是蒼別離、聶楓之流勝他都不足為奇,項籍如今的勝利是否晚了些?”
簡單說就是,你項籍早幹嘛去了?
在李浩渺沒破境之前,你也不是打不過。怎麼到了宗師,你就打得過了?
蕭元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又開始撥弄著棋子。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老太傅,慧眼如炬。現在這麼一想,李浩渺還真有可能故意輸給項籍。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秋勁風沉吟道:“老臣曾與李浩渺有過數面之緣,所以才能推測一二。能夠讓李浩渺故意落敗的原因唯有一個。”
蕭元德迎著秋勁風的目光,一道靈光乍現。
“老太傅的意思是——虞知?”
“陛下聖明。”秋勁風捋了捋鬍子,露出一抹苦笑。這樣的把戲,李浩渺做不出來,定是虞知在背後指使。
這幾日,秋勁風不在意李浩渺與項籍的一戰,一直關注著秋若若的動靜。
秋勁風繼續說道:“老臣那孫女隨著範文正南下,自虞知的死訊傳來後,出奇地平靜。老臣疑惑。那丫頭性子恬靜,但遇見虞知的事,脾氣絕不會平淡。”
“所以老臣猜測,虞知可能還未死。”
蕭元德沉默著,思考著這幾日的種種。從南州府到京都朝堂上,發生了許多。這些許多的事卻都因為百味樓前的那場風波而起。
片刻之後,蕭元德大笑幾聲。笑聲從御書房傳出,讓宮裡的太監們都疑惑到底何事讓殿下心情如此之好。
“虞知未死,虞知未死。這小子的命可比他爹硬多了!”
蕭元德心中彷彿已經確定了虞知還活著。
秋勁風也笑著,只要虞知這把刀還未斷,蕭元德便是多了一個助力。
“陛下,虞知未死,李浩渺落敗。他也正是告訴陛下,如今該是陛下出手了。”
蕭元德微微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
他悠悠一嘆,“這小子的心思也比他老爹難以琢磨。若是他有心掌權......”
秋勁風急忙說道:“陛下多慮了。依老臣看,虞知無心權位。他那性情像他孃親多些。”
不久之後,一道道聖旨從京都送往南州府。
這正是虞知想讓蕭元德所做的事。
......
隨著聖旨入南州。
南州府裡也迎來了第一場秋雨。
天氣忽然變冷,讓許多人都猝不及防。
虞知幾人圍著爐子,燒著茶水,望著雨後的山中秋景,好不愜意。
正如秋勁風猜測的那般,李浩渺故意落敗給項籍。
這一切也都是虞知的指使。
好在李浩渺對於什麼聲名絲毫不在乎。
山間小屋,眾人齊聚。
虞知、黎晚桐、葉清歡、雷駿、無花、秋若若和餘藍也來了,還有寧歡。
至於蒼火,因為賭局輸了,所以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生悶氣。
秋若若和餘藍當時得知虞知的死訊,一時間難以相信,好在寧歡及時出現告知了一切。
“小魚哥哥,你說爺爺已經猜到了你還活著?”秋若若問道。
虞知剝了一個橘子,一邊吃,一邊說道:“你爺爺可是隻老狐狸。楚皇都看不清的事情,他倒是能看清。這些事瞞不了他,也不必瞞他。我要的就是他知道。”
秋若若不解道:“這是為何?”
“秋爺爺知道了,楚皇就會知道。我在南州辛苦了個把月,剩下的事總要讓楚皇出一份力。”虞知坦然說道。
項籍破境出塔,正是虞知的計謀,是李浩渺的逼迫。
項籍遲早都會破境,也唯有接受孤天塔的契約才能成就宗師。
那便隨了他的心願。
說到這裡,秋若若已經明白過來,心思玲瓏的她怎會不知道虞知的謀劃?
用假死和李浩渺的落敗,避開直面楚王府的攻勢。
項籍的破境加重了楚王府對於大楚的威脅。楚皇不得不及早做出決斷。
“你是想讓陛下與項籍決裂?”秋若若說道。
虞知沒有回答,他起身望著遠處煙雨朦朧中的江南城。
眼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落下,虞知伸手接了一滴。
“秋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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