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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虞知心情複雜,再度面對姜溪月之時,不知道該是何種情感。
她是真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還是一場戲?
再等等看吧。
謹慎的虞知沒有回應這些目光,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姜溪月身上,看著姜溪月的行動。
紅衫女繼續說道:“再給你孔雀翎之時,我就暗中在孔雀翎上附著了一道真氣,只要心念一動,孔雀翎就會發動。”
“一切都如我的計劃那樣。二十年前沒死的那個孩子會死在他親生孃親的手中。可惜,無解的孔雀翎之毒也讓他給解了。”
紅衫女看向完好的虞知,心中有幾分可惜。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姜溪月知道了真相。
知道真相的姜溪月會離開楚王府,離開紅衫女心愛的那個楚王。
姜溪月平靜地看著紅衫女,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平靜過。
二十年來,虞山河的死,她那孩子的死讓姜溪月不願再去面對外界的一切。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的陰謀。
這陰謀更是來自她從小相識的青梅竹馬——項籍。
良久,姜溪月吐出一口氣,雙手握拳,那一身衣裙在風中飄動。
假的,過去的二十年都是假的。
項籍用一個項景昊當做虞知的替身,讓姜溪月“困”在楚王府二十年,也在世間消失了二十年。
“項籍殺我夫君,殺我孩兒。我姜溪月發誓,今生今世,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一座楚王府覆滅!”
姜溪月一字一句地說著,天上風雲湧動,一場秋雨乍來,落在了鑄劍山上。
眾人紛紛運轉真氣,將冰涼的秋雨隔開在外。
在姜溪月的身邊,悄無聲息地浮現出一道身影,身影被黑袍遮掩著,看不清面容,他彷彿是不存在一般,誰也覺察不到他的氣息。
黑袍人手中的一把油紙傘擋下來那些秋雨。
但不可避免的是,秋雨依舊打在了裙襬間。
楚王府今非昔比,出了威名赫赫的燕雲十八騎,除了楚王麾下的軍隊,更重要的是楚王項籍已經是世間第六位十品宗師。
覆滅楚王府?
這是連大楚皇室都不敢說的話。
姜溪月冰冷地說道:“殺了他們!”
為姜溪月撐傘的那人有些為難地說道:“紅衫女和那個書生倒是好殺,但項延.....難。”
“讓你們樓主出手,多少銀子都行。”姜溪月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這不是銀子的事...”
“南州府的百味樓給你們。”
“我說了不是銀子的事...”
“再加上京都的粉蝶軒!”
“呃...我們樓主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主要是講義氣!”
黑袍人上前一步,手中的油紙傘已經交到了姜溪月的手中。
沒有人來阻止這一場戰鬥,就算這裡是鑄劍山的地盤,郭吉也沒有出聲制止。
天上的劍回到了原處,那些光華也消失了。
顯然,劍廬不想插手。
“今日的戲是越來越精彩了。”郭吉說道。
童青山看著虞知,現在才開始仔細打量著虞知。“仔細看的話,這小子和他爹還真有幾分像。”
郭吉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我記得虞山河的那一把刀還是你為他鑄的。”
“是啊,那也是咱們劍廬第一柄刀。”童青山嘆息道。
另一旁,蕭紜兒也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虞知。
她喃喃自語道:“這傢伙越來越有意思了。神秘的楚王妃是他孃親...而楚王又殺了他的父親。虞知啊虞知,你到底是誰?”
林嬤嬤心中思索著:“虞知...姓虞,該不會是那人的遺腹子?可那人不是叛逆...難道...”
身為青城王府的老人,林嬤嬤知道的隱秘比在場人都要多。
“林嬤嬤,替我查一查這個虞知。”
“是,郡主。”
......
黑袍人上前,二話不說便是朝著紅衫女殺去。
紅衫女的修為不高,不是黑袍人的對手。
三先生出手迎戰,一雙天蠶絲鑄成的手套帶著手上,足以抵禦鋒利的兵刃。
鬼魅的身法,詭異的招式,黑袍人就像是勾魂的夜叉,一招一式都極為刁鑽,將三先生逼退。
忽然,黑袍人手中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匕首。
通體血紅,如獸牙一樣彎曲,彷彿就是一顆完整的獸牙。
可這樣巨大的獸牙又是來自於何種猛獸呢?
三先生來不及多想,眼前掠過匕首的血芒,下一刻胸口出現了一道血痕。
獸牙匕首在黑袍人手中旋轉著,鬼魅身影再度閃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嗡!
一道難以描述的聲音穿透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殘影在三先生周圍閃現,每一次殘影幻化,便有一道血芒閃爍。
一息之間竟然有數十道血芒交織。
“好快!”
“這人又是誰?怎會如此恐怖的武技?”
眾人猜測之時,三先生的身上多了數十道傷口,一身整齊的書生袍變得破爛,鮮血染紅。
黑袍人站定在三先生的身後,雙手自然下垂,手中靈活地轉動著獸牙匕首,匕首上沾染的鮮血被匕首吸收,沒有一滴滴落。
三先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堂堂開碑八品的強者在黑袍人面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要知道三先生是大楚殺手界前十的存在,實力不容小覷。
就是這位強大的書生殺手讓眼前的黑袍人輕而易舉地蹂躪。
“鬼哭神嚎。這是煙雨樓絕技——鬼哭神嚎!”三先生不可置信地說著,雙眼瞪大,滿是震驚。
眾人這才聽清,驚恐地看著黑袍人。
煙雨樓,這是一個不弱於任何宗門的殺手勢力。
沒有人知道煙雨樓成立了多久,更沒有人知道煙雨樓樓主的身份。
世人只知道煙雨樓藏在南州的朦朧煙雨中,只知道煙雨樓的殺手就是勾魂的夜叉。
世上會煙雨樓絕技的能有幾人?
三先生不敢相信地看著瞪大了雙眼。
其他人也明白眼前這個黑袍人的恐怖。
“鬼哭神嚎,煙雨樓...”虞知想到了昨夜寧歡告訴他的情報。
有人僱傭了煙雨樓的開碑殺手,更是僱傭了煙雨樓的左護法。
虞知看向黑袍人,說道:“想必他就是煙雨樓的左護法了,那些開碑殺手也來了鑄劍山嗎?”
虞知環顧四周,朝著四周的山林望去。
殺手隱匿氣息手段比一般修行者都要厲害,真想趁亂入山,不是難事。
想著想著,虞知的目光落在了姜溪月身上。
撐傘而立的女子站在秋雨之中,神情比這一場突然起來的秋雨還要冰冷。
感受到虞知的目光,姜溪月也看向虞知,臉上的冰冷瞬間消融,眼眸中充滿萬分柔情。
這些年,她時常夢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如今她的孩子真的活著。
虞知...他身邊的姑娘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了。對了,他說過,他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
姜溪月欣慰一笑,又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萬語千言只剩下這麼一聲嘆息。
戰鬥還在繼續,在黑袍人想要對三先生痛下殺手。
項延出手了。
黑袍人不是項延的對手,數十個回合之後,逐漸落入了下風。
這是黑袍人一開始就預料到的。
“打不過,打不過。”黑袍人退回到姜溪月的身邊,無奈地嘆氣。
堂堂煙雨樓左護法在姜溪月身邊像極了打架打輸了回家搬救兵的小孩子。
姜溪月淡淡說道:“真打不過?”
左護法雙手抱胸。“呃,暗殺的話,五成把握。正面拼命...沒這個必要。”
“讓你們樓主儘快行動。殺了人,百味樓和粉蝶軒都給你們煙雨樓。”姜溪月吩咐完,便是朝著山下走去。
有項延在此,左護法殺不了三先生,也殺不了紅衫女。
左護法一聽,黑袍下的眸子發亮。“當然,當然。相信樓主會很高興的。姜姐,要不去跟我去煙雨樓坐坐?樓主定是想您了。”
左護法跟在姜溪月的身邊,鞍前馬後。這哪裡是煙雨樓兇名赫赫的左護法,這模樣和酒樓裡的小廝有什麼區別?
在看不見姜溪月的身影之後。紅衫女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紅衫女感受到左護法恐怖的殺意時刻都籠罩在自己身上。
要是紅衫女單獨面對左護法,必死無疑。
好在有項延在此,好在倒黴的唯有三先生。
“殺了虞知!”紅衫女忽然說道。
項延沒有動手,只是看了虞知一眼,說道:“帶上世子和白玉,走!”
可紅衫女沒有動,依舊盯著虞知。
忽然,危機乍現。
虞知心頭一緊,氣息已然被鎖定。但危機來自何處,他還是沒有辨別出來。
瞬息之間,項延動了。
左護法的黑袍身影再度出現,與項延交手,僅是一招,兩人迅速分開。
在虞知身後的不遠處,燕雲十八騎的第十八騎——影奴捂住纖細的喉嚨,鮮血依舊從指縫中滲出。
只差半分,左護法就能讓影奴命歸黃泉。、
好在項延及時出手,擋下了左護法。
剛才的殺機來自於潛藏的影奴,目標正是虞知。
可在煙雨樓左護法的眼下,任何隱匿氣息的秘術都無所遁形。
影奴早已經暴露在左護法的感知之中。
虞知眸中泛起冷光。要不是左護法出手,剛才的襲殺就算殺不了自己,也會讓自己吃一個大虧。
緊接著姜溪月的聲音迴盪在鑑湖上空。
“要是有人敢傷害虞知,無論是楚王府,還是其他人。我姜溪月發誓,一定會追殺到底,讓他後悔來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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