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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遠不是一個無能之人。

相反,他清楚地知道該在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閉嘴。

如今,滄州失守鐵板釘釘。

反觀大楚軍方武將之中,也唯有北境軍徐青頗有威名。

此時,不提徐青,更待何時。

黎修遠繼續說道:“陛下,老臣以為,調遣徐青南下號令揚州軍,守揚州。北境軍後行,將項籍叛軍擋在揚州之外。”

黎修遠所言不無道理。

蕭元德仔細思考一番之後,便是說道:“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臣附議!”六部尚書異口同聲。他們著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炷香之後,聖旨奔赴北境。

黎修遠等一眾朝臣也離開了皇宮。

宮門前,秋勁風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天氣寒涼,殫精竭慮讓秋勁風的身子更不如以往了。

“老太傅,您這身子可要休養好。”黎修遠拍著秋勁風的後背,關切道。

秋勁風咳嗽了幾聲,方才直起身軀。“項籍謀逆,兵強馬壯,想要傾覆天下。我這是日日睡不著。”

黎修遠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也唯有徐青能夠與之抗衡一二。希望徐青能夠擋下虎嘯軍吧。”

秋勁風則是說道:“北境軍南下。北境邊防空虛,十萬大山的無數宗門定會有異動。黎相真覺得附近州府的軍隊能夠震懾那些宗門?”

黎修遠看向秋勁風,似笑非笑。

“老太傅,你我之間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黎修遠頓了頓,回頭望了一眼御書房,繼續說道:“為人臣者,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而今項籍叛軍是陛下的心頭大患。北境也只是北境而已。”

“北境軍南下,那些江湖宗門不會老實。可北境軍在時,這些宗門就老實了嗎?這到底不是二十年前的北境了啊。”

黎修遠意有所指,秋勁風也心領神會,接下話茬說道:“若是當年北斗營還在,大楚北境安寧何須愁?”

“老太傅慎言。”黎修遠看了秋勁風一眼。“北斗營可是謀逆。”

秋勁風捋著鬍子,說道:“謀逆?呵呵。黎相不是說了,你我之間不必藏著掖著了。北斗營是不是謀逆,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黎修遠反駁道:“我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如何想?北斗營...當年可真的風光吶。”

走出宮門,管家便對黎修遠說道:“老爺,小姐回相府了。給您帶來了南州的一些吃食,正等著您呢。”

相府的小姐唯有一人,就是黎初晨。

黎修遠臉上掛著笑意。“初晨這丫頭出嫁之後,反倒是懂事了不少。”

管家也是笑著說道:“小姐向來懂事,孝敬老爺。”

“走,回府。”

......

此時,相府的大堂中,除了黎初晨之外,多了兩人,正是李清如和虞知。

再次來到相府,虞知看到這些掉漆的桌椅,心頭依舊冷笑。

這老狐狸裝窮還裝到骨子裡了。

因為在蘇城時,和虞知有過嫌隙。

黎初晨對於虞知的態度也不怎麼好。

作為太子妃,黎初晨身份尊貴,放在其他人眼中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虞知渾然不在意。

“今日來相府又是為了什麼?”黎初晨端著架子,瞥了一眼虞知。

虞知淡淡說道:“左右不是來找你的。”

“虞知,這裡是京都,你可不要太狂妄了,小心禍從口出。”黎初晨威脅道。

虞知忽然一笑,說道:“我一直在想你和桐兒是孿生姐妹,可偏偏你這般恃寵而驕到底是為何?”

“可我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不過,我倒是知道蕭景堯可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虞知的話是世間最鋒利的毒針,刺向黎初晨的心臟。

黎初晨嫁給蕭景堯已有數月的時間,而蕭景堯從未與其圓房,甚至晚上也是分睡兩床。

這已經讓黎初晨心中有了不安。

虞知的話無疑戳中了黎初晨的痛點。

“太子哥哥願意娶我,怎會不喜歡我!”黎晚桐冷聲道。

虞知飽含深意地笑道:“你知道太子身邊的侍女婉兒嗎?她死了...”

“她死了,與我何干...”

“那你知道殺死婉兒的兇手是誰嗎?”

黎初晨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

虞知還想繼續開口,只聽大堂外傳來了一聲怒斥。

“夠了!”

黎修遠匆匆走進大堂中,冰冷憤怒的目光掃過虞知。

“爺爺...”

“晨兒,你先下去。”

“可...”

“爺爺會告訴你一切。你先下去。”

黎初晨離開之後,黎修遠反倒是看向李清如。

這位才名無雙的大楚國士今日前來是為了何事?

黎修遠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黎修遠打量著李清如,便是他為官數十載,眼力驚人,這個女子也讓他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東西。

“兩位前來,所為何事?”黎修遠開口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李清如說道:“我侄兒虞知和黎相的孫女黎晚桐有一門親事。做長輩的自然要來見一見親家。”

黎修遠回想起那一紙婚約,說道:“晚桐自小養在府外,外人不知其身份。你們兩人成親,自可不必通知相府。”

“黎相是不認這孫女了?”虞知挑眉,為黎晚桐不平。

“突然出現的相府小姐,這身份會讓桐兒招來非議...總之,我不反對你們的親事。”黎修遠一副煞是為黎晚桐考慮的樣子。

虞知譏笑道:“你怕是為了自己的聲譽吧。”

拋棄殘疾的孫女,派人暗殺...這只是為了維護他黎修遠的清譽。

一個錯誤只能用另一個錯誤來掩蓋。

黎修遠冷著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李清如適時地開口道:“黎相爺,你可知道虞知和桐兒為何會訂下這門親事?”

黎修遠捋著鬍子,疑惑地看著李清如。

沉默了良久,黎修遠方才說道:“當年,我兒黎世安曾告訴我,腹中孩兒如若是女兒,便已經為其訂下親事。若是男孩,則是結為異性兄弟。可他未曾告訴老夫,這緣分來自何人。”

“直到虞知拿著那封信和那塊白玉信物找來。老夫才想起過往的舊事。”

黎修遠看向虞知,似乎猜到了什麼,卻也沒有多言。

李清如接過話茬,解釋道:“虞知是當年北斗營主帥虞山河之子。而你兒子黎世安則是北斗營七星將之一——玉衡星黎世安。”

話音剛落,黎修遠猛地一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黎世安從未告訴過他這些。

黎修遠細想著黎世安生前的事蹟,眸子不斷地顫動著,最終喃喃道:“他從未說過這些。但那些年他也一直都在北境。”

“北斗營是皇室暗衛改編而成,身份是隱秘。黎世安不將此事言明,也是為了相府著想。”李清如解釋道。

“當初,嬋兒和溪月同時懷孕。兩人便是有了結親之意。不曾想孩子出生前夕,大哥慘遭毒手,北斗營覆滅。這婚事也就成為了不為人知的隱秘。”

嬋兒是黎世安的夫人。

黎修遠看著李清如,回憶起京都那一夜的血色,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是那一夜禍亂的見證者和親歷者。

北斗營被坑殺在京都之時,他正在皇宮之中,等著訊息。

“二十年前的夜裡,北斗營入京,世安也在其中?”黎修遠顫聲說道,臉色煞白,雙手顫抖著,扶住一旁的桌子。

此刻,他便是坐也坐不穩了。

李清如點點頭。“當年入京,大哥帶了玉衡星和天樞星,豈料那一戰,誰也沒有逃出京都。”

黎修遠看著李清如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死在了眼前,而他卻是以為黎世安在北境遊歷出了意外。

“黎相,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你若是細想,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而今,我想知道當年的蕭元德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黎修遠閉上眼,不再看任何人,一隻手顫動著握住桌角,撐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的身子。

憤怒、悲痛...充斥在黎修遠的心頭。

良久良久,黎修遠嘴角抽動著,呼吸急促,難以壓抑的怒火。

“項籍,原來是項籍。這才是逆賊!”黎修遠低吼著,像是一頭年邁的老獅子,除了低吼也只有低吼。

李清如不急不忙,等著黎修遠平靜下來。

“黎相,你的仇人是項籍,或許遠不止項籍。”

忽然,黎修遠睜開眼睛,盯著李清如,認真說道:“不,只有項籍。殺我兒之人只有項籍!”

......

李清如和虞知離開了相府,但也知道了他們想要知道的。

“黎修遠還真是個老狐狸。”虞知說道。

李清如說道:“黎修遠為官數十年,只是懂得審時度勢而已。項籍坑殺了北斗營,將謀逆的罪名扣在北斗營的頭上。蕭元德如願坐上了皇位。黎修遠又是權柄滔天的大楚丞相。”

“二十年奪嫡之爭塵埃落定後,他們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現在項籍謀逆,就算蕭元德也是坑殺北斗營的主謀,黎修遠也要堅定不移地站在蕭元德這一邊。”

“依黎修遠剛才的反應來看,北斗營覆滅,他們三人誰都脫不了干係。”

虞知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黎修遠若是參與其中,豈不是是他害了自己的兒子?”

李清如也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怕是如此。”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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