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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槍套裡的92式,尚有兩個彈匣,共45發子彈,一柄貼身攜帶的智慧小太刀,一支存靴筒裡的蝴蝶刀。隨便那一種,溫月都有把握一瞬間結束掉這個小女孩的生命。
溫月又不能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上路,與其讓她冒著被活剝生食的風險,不如現在就給她一個痛快。
溫月注視著小女孩的眼睛,裡面是獨屬於這個年齡的天真和懵懂,但溫月很輕易找到了屬於紫霞區,特別是三角城寨裡孩童的狡黠味道,嚴酷的環境不允許他們毫無戒備。
所以溫月並不怪進門時挨的那一記悶棍,即便給她頭皮打下了血淋淋的一塊。
就在溫月欲抬手時,女孩忽然出聲道:
“不要殺我!
“我知道路的,知道路!”
後一句帶著哭腔,溫月不確定到底是真是假,於是她挑起眉毛,利刃一般,威嚇道:“不要說謊!路走錯了,你和我都要死!”
“我知道路,我沒說謊。”
溫月沒興趣與女孩糾葛下去,老實說,她也對堪比四維空間的城寨地形沒有概念。對陳瀟湘、張凱二人的訊號追蹤其實並不理想,直線上看只有幾百米,但這裡樓道交疊,雜物堆積,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可以走,哪裡是死衚衕。
與其這樣,不如讓這個起碼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小女孩帶路。
而且溫月也真不想幹這種事,哪怕這是一種血腥的憐憫。
這種事,在地表看的太多了。
“我叫喜鵲朵朵。”沒待溫月問話,女孩就搶先自我介紹道。
蠻怪的名字,溫月沒工夫計較叫這名字為什麼,她掣槍在手,輕輕推開門縫,觀察外邊動靜,確保無虞,然後輕聲囑咐道:
“戴牢面具,跟緊我,少說話,動靜小,明白?”
“好的。”
溫月正待推門,喜鵲朵朵卻又說話道:“姐姐你叫什麼?”
溫月含著殺氣地盯了喜鵲朵朵一眼,沒回話。
喜鵲朵朵沒敢再吱聲。
籠了一層薄霧的黑暗巷子裡,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行走著,皮靴、膠鞋踩過汙水橫溢的街面,惶急色濃濃的“噠噠噠”聲,竟是與紗霧般浮在斑駁樓瓦間的調子奇異地合上了拍。寂靜的巷子裡,這倆一陣腳步聲再刻意壓住,也恍如一陣穹頂雨傾瀉而過,不知那一盞破舊路燈吱呀重啟,後邊飛出來的光束,將兩人的影子拽得極長極斜。
“這裡,這裡穿過去。”喜鵲朵朵小聲道,她的聲音被全罩式皮防毒面具蓋住,悶悶的,該有的稚嫩音成了滄桑音。
溫月掃了眼面前一處被堆砌了木板的縫隙,窄到就連溫月這樣的高瘦女性都要側身才好透過,可想而知一旦走錯路,裡面堵死了,真就是插翅難飛,有力無處使。
喜鵲朵朵似是知道溫月猶豫,她撥開溫月,從溫月腰側擠過去,踩著木板上到頂,走平衡木一樣搖搖擺擺走去,片刻就消失在黑暗中。
幾秒鐘,溫月等得極煎熬,直到喜鵲朵朵隔著木板,用小電筒閃了幾閃。
溫月爬上木板,嘴幾乎貼著牆壁,穿過了這條縫隙。
由於皂絹甲的地圖直接在視網膜成像,溫月沒辦法直接展示給喜鵲朵朵看,不過喜鵲朵朵在聽了溫月的描述後,很肯定地給出了答案。
“他們一定會去老年活動中心的。”
溫月的目光,讓喜鵲朵朵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那裡是最新最好的一棟樓,獨立的,他們位置很靠近,如果是要躲起來,去活動中心最合適了。”
如果喜鵲朵朵說的是真,陳瀟湘、張凱他們應該會去這個地方建立防禦。須知疊樓建築交錯粘離太多,有獨立於其他系統之外的樓,必然是優先選擇。
溫月揚了揚下巴,一手掣槍一手掣刀,壓陣在後。
去往老年活動中心的路並不好走,一路上,血獸和瘋子堵住前路的次數越來越多,好在喜鵲朵朵對地形瞭如指掌,帶著溫月躲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
鑿空的空調箱,掛了同色草簾的牆壁洞,乃至於棺材盒子,在皂絹甲根本解析不出的地方,以為是死路的地方,喜鵲朵朵總能找到地方躲進去。
有驚無險地到了老年活動中心外,溫月站在之前路過的“潮汕糕點作坊”外,望著這棟照樣被天街巷道四處連線的樓宇,開始懷疑這座建築的防禦能力。
而且,已經到了陳瀟湘、張凱的通訊位置,空無一人,只有民眾抵抗過後的狼藉血肉。
也許是在上面?
忽然間,一陣熟悉的薩克斯曲遠遠響起,正是那首著名的《回家》。
溫月馬上躲進糕點作坊內,喜鵲朵朵自己跑進來時順手恰到好處地無聲關門。隨即,外頭轟隆隆一陣血獸、瘋子奔跑聲。
黯淡光線下,輕微的“篤篤篤”聲不斷,溫月眼睛掃了掃,看到一幕慘景,糕點老闆的搗杵義體還在敲在石磨盤,一點一點地把磨盤外的肢體砸進去,地上碎裂的STC模板昭示了磨盤中是什麼。
“別看。”溫月擋住喜鵲朵朵的眼睛,然而她掙脫了手掌,不顧面前血腥一幕,豎起手指噓聲道:
“聽,這個旋律?”
“這個旋律,是《回家》!”
溫月沒顧激動起來的喜鵲朵朵在吧唧吧唧說著什麼,但是她確實發現了隨著《回家》在各處的響起,聞聲而動的血獸、瘋子們都循著城寨四處的喇叭而動,倒是讓開了一條通向老年活動中心的路。
現在完全無路可去,只能往那裡試試了!
“跟緊我,跟住我!”溫月持槍衝出。
“6217655356||67653561—”。
兩人跑到之前的幼兒園時,廣播中的薩克斯曲在拖出標誌性的收尾長音,曲子結束的剎那,兩人心跳彷佛漏跳了一拍,旋即,路燈轟然熄滅,無邊的漆黑如同鐵蓋子一般霎時砸下,若不是溫月槍燈的光化做了千斤頂,這深邃的黑絕對要將人生生砸扁。
溫玥的手槍架到電筒上,光束掃著喜鵲朵朵的腳後跟。在奔跑中,燈光翻飛,緊接著,兇惡咆哮聲響徹。
溫月抬生數槍,幾蓬燦烈的火光照亮了四周,面前被溫月打飛了半個腦殼的瘋子還在前衝,這個瘋子好似一路撕開了黑色的海,恍如一頭厲鬼般奔來。
“草草草!”溫月喊起來,她下意識跟著喜鵲朵朵飛奔,但下一刻,面前是條死路。
“有路嗎朵朵!有路嗎朵朵!”
喜鵲朵朵哭著喊道:“沒路了姐姐,沒路了姐姐!”
死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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