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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騎隆隆飛奔而返,一灰衣人緊急勒停坐騎,在車窗外急報道:“行走,七里峽那邊確實有問題,峽谷兩邊崖壁已被人暗中蛀空,只要有人在暗中發力一推,頃刻間便是崖壁崩塌之勢。至於峽谷兩側,我等未發現任何可疑之人,急於回報情況,也未深入搜查。”
果然有問題!傅左宣和金化海皆心驚肉跳,幸好蔣一念警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傅左宣忽道:“鎖車!”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支響箭射出,尖銳的“咻”聲從車隊上方劃過,向車隊相關人員發出了號令。
站在車轅上的庾慶回頭,看到了從頭頂橫飛過去的響箭。
車轅上側坐的一名灰衣人,也是司南府隨車的押車人員,聽到響箭聲立刻跳了起來,讓車伕下車後,又推了庾慶一把,“回去坐好。”
庾慶只好老實坐回了車內,那灰衣人又掀開車簾對車內人喊道:“外面沒什麼的,腦袋和手,都從視窗拿開,削掉了腦袋可沒人負責。”確認都聽話後,又起身,雙手拉住了車廂上方一抽,一張網格狀的鐵欄杆抽了出來,鬆手便直接下打而關,咣噹一聲合在了車廂出口上。
車內人被金屬撞擊聲嚇了一跳,也注意到鐵柵從車頂抽出的同時,兩邊車窗上也有鐵網格切下,封住了兩邊窗戶。
站在車轅上的灰衣人從腰帶內摸出了一枚鑰匙,插進了車門上面的鎖孔內,咔嚓擰動了兩圈,封住車門的鐵欄杆頓時被四周的銷子給鎖死了。
車內人大驚,有人喊道:“尊駕這是何意?”
灰衣人不理會,鑰匙又塞回了腰帶內,然後招了車伕重新上車,自己又坐回了原位。
庾慶抓住鐵欄杆晃了晃,又迅速檢查四周,才發現,車廂的四壁內早就暗藏了金屬欄格,整個車廂瞬間變成了一個金屬囚籠,格欄孔口很細,最多隻能伸出一隻胳膊,將一群人像關豬一樣給囚禁了。
不僅僅是這輛車,從囚籠之外能看到,前面的車也都被這樣給鎖閉了,同樣有不少吶喊的聲音。
問題的關鍵是,一群考生根本不知道為何要把他們給這樣關起來。
真正的原因也不會告訴他們。
別說他們,就連隨隊的軍方護衛人馬亦感到驚訝,互相打探這是怎麼回事。
隊伍後面的書童紛紛朝前面打量,不知道怎麼了。
對外的說法是所有車輛都做過加固,實則做過特殊改造的車輛只有四十輛,只有考生坐的車被動了手腳。
打頭車內聽到了後面因鎖車而導致的紛亂叫喊聲,解送使傅左宣道:“告訴那些舉子,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大嚷大叫有失體統,命他們配合解送,否則一律報州牧大人嚴懲!”
“是!”手下聽命而去。
蔣一念已經因動靜去了車外,跑到後面幾輛車前檢視過,看出了車輛早有設計,立刻掉頭回來,鑽回了打頭的車內,見傅左宣和金化海皆若無其事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點什麼,這兩人應該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兩人確實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事,司南府的人早已暗中和盧吉隗溝透過了,達成了不可對外言說的一致意見,一旦護送途中出了意外,立刻將所有考生給鎖死在車內,死也要讓考生死在車內,不許任何一顆考生的首級被妖修拿去領賞。
蔣一念當即追問:“傅大人,解送車輛瞬間變成囚車,這是怎麼回事?”
傅左宣平靜道:“蔣老,事情明擺著的,想強行從如此護送力量中把考生首級給摘走的可能性不大,智取的可能性較大。所以傅某認為,為了以防萬一,事先以精鋼鐵籠予以保護是最佳選擇。”
蔣一念沉聲道:“傅大人,你這樣做,真若有變,這些考生困在車內只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沒有絲毫變通的可能,就只能困在車內等死!”
金化海插話幫腔道:“蔣老言重了,試問,若連我們都保護不了他們,他們還能從這一帶逃出去不成?我們若保護不了他們,他們在這情況下只有死路一條。借用精鋼鐵籠,首先能做他們的防護,真要是難逃一劫的話,這籠子也能阻止妖孽輕易把他們首級給摘走。妖孽遲遲無法得手,就遲遲不能脫身,便是你我大開殺戒之時!”
蔣一念瞬間懂了,一旦局面失控,不但不能讓妖修得逞,還要借用考生的性命做誘餌!
這可不是小事,他不信眼前這兩位能做這麼大的決定,加之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囚車,他明白了,這是上面的授意。
見他保持了沉默,傅左宣道:“二位,眼前如何決斷,宜當速決,我要聽取二位的高見。”
金化海面泛厲色道:“依我之見,先由我司南府的人去守住峽谷兩邊,防止妖孽推倒崖壁,然後大隊人馬快速透過。”
傅左宣沒有表態,又看向另一位,“蔣老,您的意見呢?”
蔣一念略搖頭,“我的意見是全隊轉向,事不宜遲,立刻後隊變前隊,迅速撤退,以最快速度撤離這片霧氣漸濃地段。”
金化海語氣變得嚴肅,“蔣老,你的意思是,我司南府上百人手,加列州五十名大箭師,還有上千護衛人馬,要被一群妖孽給嚇得落荒而逃?你丟的起那個臉,我司南府可丟不起這個人!”
蔣一念:“老弟,你現在還在顧惜顏面?仗可不是你這樣打的!我問你,峽谷長達七里,你司南府上百人手就算全部撒出去了佈防又能怎樣?是能對整條峽谷全面防禦,還是能嚇的那些妖孽不敢輕舉妄動?老弟,有自信是好事,但沒必要自信過頭。妖孽不是瞎子,不會不知道司南府的人參與了護送,既然敢在此設伏,就不怕你們司南府的人。
七里長的峽谷,你司南府上百人去防,不可能做到毫無漏洞,何況有這霧氣做掩護,大家一起上都沒用,妖孽只需擊倒一個點的崖壁,整個車隊立馬就要被阻去路,倘若後方崖壁再被擊垮,後果又豈是司南府的臉面能解決的?”
此話一出,傅左宣變了臉色,金化海也繃著臉頰不吭聲了。
蔣一念繼續道:“若沒這霧氣,有我五十名大箭師在,對方不敢造次,這霧擺明了就是要把五十名大箭師的威脅給廢了。對方為何不在我們夜宿的驛站周圍釋放這妖霧?夜間加上妖霧,豈不是更容易動手?很顯然,是因為前部人馬的功勞,對方沒機會佈置,也怕打草驚蛇。
所以,可以肯定,這麼大範圍的霧氣,不是隨時隨地想招就能招出來的,霧氣之所以在這裡出現,必然是提前在此有了準備才行。立刻後撤,只要能撤出這片霧區,對方必然無法再輕易以妖霧施展障眼法,屆時有我五十名大箭師的威懾,對方未必敢輕舉妄動。
只要對方不敢妄動,我們就有時間查明這妖霧究竟是怎麼回事,到時候就該輪到施展這妖霧的人害怕了,我不信他還敢等在這不逃。基本上,只要我們撤出了這片霧區,妖孽對我們動手的時機便錯過了。傅大人,金老弟,老夫現在擔心的是,那些妖孽只怕未必會讓車隊後撤。”
聽到這裡,傅左宣不再過問金化海的意見,已知誰說的更有道理,情況緊急,司南府的面子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了,直接下令道:“就照蔣老的意思辦,後隊變前隊,立刻以最快速度回撤!”
金化海沉默著,這次沒表示任何反對。
後隊改前隊,車內被關的考生,還有那些書童皆惶惶然,護送人馬明顯也進入了作戰狀態。
庾慶雖不知具體情況,只看現場樣子也能明白,問題明顯嚴重了,扶著鐵欄的手又用力搖了搖。
一旦有變,他得想辦法出去,不然困在這車內算怎麼回事,真要有妖孽來襲的話,連躲都沒地方躲,堂堂玲瓏觀掌門困在這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給弄死算怎麼回事?
鐵欄堅實,難以掰彎,他目光不由看向押車的灰衣人的腰部,之前看的清清楚楚,開啟這牢車的鑰匙就在人家的腰帶裡。
然而事情很明顯,開口求人家也沒用,人家肯定不會給你開門。
暫時沒了辦法,事情沒到絕對的地步,他也不敢亂來,否則很有可能沒被妖孽搞死反被司南府的人先給弄死了,他只能是先等等看……
躲在樹冠上的鼠太婆尖聲道:“好像是調轉方向撤了。”
霧氣漸大,官道上的動靜已經看不太清了。
高遠緊盯目標地點,“沒錯,看那打起的旗,改向了,是撤了,在往回走,”
幾人陸續看向了黑雲嘯,之前大家還不清楚是怎麼暴露了,事到如今,看到這麼大的霧,反而是後知後覺明白了,應該是弄巧成拙壞在了這霧上面。
黑雲嘯臉頰緊繃,緊盯了目標一陣,臉上最終閃過狠色,對下面喊道:“去幾個弟兄,把對方退路和進路都給堵了!”
“是!”樹下弟兄領命跑了。
江山呲牙道:“都這樣了,你還要硬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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