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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補了句,“這裡已經進入到了地下,別說出口,連一間對外的窗戶都沒有。”
庾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也犯不著質疑對方,直接從袖子抽出了一支供香,當眾點燃了,觀察著嫋嫋升騰的煙氣變化。
眾人幾乎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吳和運狐疑道:“林兄弟,你這是?”
南竹在旁解釋道:“只要手頭上有香,死了人的地方點一支香,求個心安。他就這習慣,心善。”
不這樣說怎麼辦?他總不能說老十五會請神問路吧?他和牧傲鐵一看就知道老十五在藉此尋找有無密道之類的存在,真要說出來怕是更添誤會,人家未必會信。
原地靜默觀察了一陣後,庾慶又走進了一間庫房,再次盯著手中升騰的煙氣觀察了一陣。
庫房出來後,他又走進了另一間庫房。
就這樣,將此地幾個庫房都重新進了一遍,也未發現任何異常。
憑他的觀字訣解讀,這種情況要麼確實是不存在什麼密道,要麼就是密道封堵的很嚴實,導致空氣無法流通。
他也就是試試看,見發現不了什麼,隨手將香插在了一處打鬥留下的牆縫上,回頭又問:“事發時,除了我們兩個不在,那三撥人確認都沒有離開過?”
吳和運朝南竹和喬且兒示意了一下,“包括他們兩個,聽到打鬥動靜都跑來湊熱鬧了,人都在,除了你們兩個。”
庾慶目露詢問眼神看去,南竹和喬且兒都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他稍加琢磨後,又問:“以前,這裡出現過妖怪接連殺人的情況嗎?就像現在,昨天殺了那位少年,今天又殺七名守衛。”
吳和運想了想,點頭道:“類似的事情以前也有過,但是很少。”
庾慶又問:“既然如此,死者的死況又和妖怪行兇如出一轍,那你們為什麼還會懷疑是我們這些外來的客人乾的?”
吳和運忙抬手勸解道:“林兄弟不要誤會,因為沒看到兇手,因為兇手離奇消失了,我們對所有人保持懷疑很正常,目前我們連自己內部人也在核查中,更沒有排除兇手不是妖怪。”
人家這樣解釋了,庾慶也不好再質疑什麼,又沒看出這裡有什麼名堂,只好回去。
同行了沒幾步,吳和運又道:“來者都是客,他們幾位對林兄弟的質疑,林兄弟不用放在心上,至少我這裡是不相信林兄弟會幹出這種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幾位都不是什麼善茬,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建議林兄弟不妨暫時迴避一下。”
庾慶止步,“什麼意思?是讓我們走人嗎?”
吳和運雙手摁了摁,勸道:“沒有,裂谷山莊絕沒有趕客人的意思,何況林兄弟還是一片好心前來,鄙莊就更不可能幹出狼心狗肺之事。只是,兩邊都是客,萬一發生什麼衝突實在是沒必要,所以不妨暫避,改天再來也一樣。”
庾慶擺手,“三莊主,那可不一樣,我這一走可就說不清了,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不可能離開。”
一旁的南竹連連點頭,“正是,走了,就是個做賊心虛!”
吳和運欲言又止,眼中甚至閃過一抹不耐煩,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不再廢話,伸手請他們回去歇著……
四人到了住地,兩兩各回房間,一到屋內,南竹立馬拉著牧傲鐵問和老十五出去查探的情況如何,牧傲鐵自然是將情況悄悄告知。
南竹聽的心驚肉跳,沒想到裂谷山莊居然還藏了個恐怖的老怪物。
另一間房內,喬且兒同樣有此問。
庾慶想了想,回道:“找到了,證實了裂谷山莊的手上的確有那隻‘戟’。”
多的他也不願說,主要怕讓她擔心,旋即又雙手扶著她雙肩勸了句,“且兒,你先走,先離開這邊,等這邊事了,再碰面也不遲。”
喬且兒靜靜凝望他一陣,搖頭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不分開,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測,就讓我跟你死在一塊。”
庾慶為之動容,那叫一個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她。
遇上這麼一個願意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他有種夫復何求的滿足感……
供奉著一個老男人雕像的石室內,三莊主步履匆匆而到,與大莊主和二莊主再次碰面在了一塊。
四周油燈長明,大莊主吳刀負手而立,面對著雕像。
“那個林二慶過去看出了什麼名堂沒有?”
二莊主吳謝山問了吳和運一句。
吳和運搖頭,“我們翻來覆去都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他又能看出什麼?”
背對的吳刀出聲道:“他們兩個當時不知在哪,會是他們兩個嗎?”
吳和運:“不能確定。總之兇手不可能憑空消失,除非這世上真有隱身術。之所以不見兇手,無非就一個可能,我們的人手趕到前,人已經跑了。”
吳謝山捻鬚沉吟道:“這不可能,聽到打鬥動靜,我們的人就趕過去了,第二次打鬥動靜再響起時,後續的人手已經在趕去的途中堵住了唯一出路,有大活人進出不可能看不到。難道是我們自己人乾的不成?自己人也躲不過那現場。”
大莊主吳刀淡淡道:“內部人幹這事會有更恰當的方法,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有這實力的自己人,知道那裡放了什麼,沒必要跑那地方去殺人。”
吳和運納悶搖頭,“這事確實很奇怪,簡直匪夷所思。”
吳刀盯著雕像道:“咱們心裡都清楚,這不是什麼妖怪乾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那十個人來了就出事了,不用猜了,兇手就在那十個人當中,雖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法做到的。”
吳和運抱臂,一手摸著下巴:“庫房裡的東西清點了,也沒丟什麼,他們跑來鬧這一出究竟是為什麼呢?”
吳刀頭上的金箍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跑來佔點便宜,讓我們吃點虧,這都沒什麼,好吃好喝供著,好臉色陪著就行,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為什麼而來。”
吳謝山、吳和運皆悚然一驚,前者沉聲道:“你懷疑他們是衝那個秘密來的不成?”
吳刀:“這正是我怕的。”
吳和運:“這不太可能吧,幾千年了,都沒人跑來過問過,現在怎麼會突然出現?”
吳刀:“是幾千年了,那是我們嚴守著不洩露,我們這裡不洩露,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洩露。”
吳和運吃驚道:“你在懷疑大黑子那邊走漏了訊息?”
吳刀:“那倒不至於,我們怕人搶這個秘密,那邊則是不希望任何人進去,我們兩邊鬥來鬥去誰都不敢讓外人知道半點風聲,不敢借助絲毫外力,彼此心裡都很清楚,一旦外部勢力捲入,我們的下場會很慘。其實,在這些人來之前,我這兩年就已經在開始擔心了。”
這兩年就預感到了不成?吳謝山、吳和運相視一眼,皆滿臉驚訝,後者問:“此話怎講?”
吳刀:“小云間開啟的訊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敢保證小云間內沒有任何來此的線索?”
二吳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吳謝山揪著鬍鬚道:“若真是那幾大勢力知道了線索找來,不管哪家都能輕易滅了我們,犯得著這樣偷偷摸摸嗎?”
吳刀:“我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還有就是,小云間已經開啟三次了,那幾大勢力知道了訊息怎麼可能隱忍到現在才動手,難道是第三次才發現了線索?就算是這樣,憑他們的實力,不會這樣慢慢繞,第一時間就會將這裡控制住。今晚事發後,我想了好久,只希望是我自己多慮了,否則,這道坎,我們恐怕是過不去了。”
二吳懂他的意思,那幾大勢力,不管哪家都不是他們能擋的,一旦被找上門,有些事情只怕想不老實交代都難,這也是他們嚴守秘密的原因。
吳和運沉默了一會兒忽道:“可能真的是我們想多了,你們看兇手作案的情況,會不會是想去庫房偷什麼東西,怕被發現故而嫁禍給妖怪。那些人若真是知道了什麼而來的話,犯不著這樣幹吧?”
吳刀微微頷首,“有理,但願是這樣吧。”
吳謝山:“事情鬧成這樣,他們一天不走,我們一天不安心,不如勸勸那個林二慶,就說怕其他人誤會,勸他們走。他們一走,失去了可能性最大的兇手,其他人也就沒了非要留下的藉口。”
吳和運哂笑,“你以為我沒勸嗎?人家不走,人家說了,不背這個黑鍋,非要查這個水落石出不可。”
吳刀慢慢轉身了,“不要跟他們扯了,老規矩,息事寧人,給他們一個交代算了。”
二吳默默點了點頭。
正這時,屋內懸掛的一個鈴鐺“叮噹”響起。
吳和運走到石柱旁也拉了下繩子作為回應。
不一會兒,吳安快步到了,對三人拱手行禮,“莊主。”
吳和運:“查詢那兩人的情況查的如何了?”
白日裡,發現庾慶和牧傲鐵經由葡萄田地消失後,儘管南竹解釋說什麼是去找妖怪蹤跡了,可這邊還是進行了追蹤,吳安親自帶了一批人去查詢的。
吳安搖頭:“情況不好,跟丟了,一直找到地下水脈入口也沒有找到。三莊主,您是知道的,那地下水脈實在是太漫長了,一旦潛入了,憑我們的修為想一直不換氣找下去很難,後來沒辦法,就守在了暗渠中返回的必經之路上。我們並未發現他們回來,他們肯定是從地面上回來的,沒走地下。”
吳和運沉聲道:“不是派了山莊精心調教的‘酒狐’給你嗎?那兩個傢伙喝了我們的酒,三天內身上都會散發出特殊的氣味,‘酒狐’不可能聞不到,除非他們死了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會跟丟了?”
吳安當即辯解道:“三莊主,我正要說這事,‘酒狐’的嗅覺好像失靈了,針對那兩人的追蹤,‘酒狐’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就好像那兩個傢伙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異常氣味一般。”他邊說還邊解下了腰上的一隻布袋,雙手奉上。
吳和運當即接了袋子翻開,露出了一隻蜷縮成團的黝黑皮毛的小動物,似在酣睡,縮起來後只有三隻拳頭般大。皺了眉頭的吳和運將其弄醒了,揪著它後頸皮毛拎著觀察,除了腦袋像狐狸,其它方面其實不太像,腹下四肢張開後還有膜翅,明顯有一定的飛行能力。
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吳和運一動不動。
吳和運嘀咕自語般,“好好的怎麼會失靈,從未有過的事情…”
吳刀:“回頭帶下去測試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吳和運嗯了聲,又對吳安說道:“也就是說,那兩個傢伙可能並沒有從地下走,後來又從葡萄田地裡鑽了出來,走了地面不成?”
吳安遲疑道:“已經跑到田地盡頭去了,他們從盡頭爬出來沒人看到,是有這個可能的。等我回來帶了人再去追…可能一開始就追錯了方向。”
吳刀慢慢轉身,抬頭看向了高坐在上的雕像,貌似自言自語,“怪事開始層出不窮了,但願是我想多了。”
吳謝山:“如此說來,姓林的一夥身上可疑點最多,也是嫌疑最大的。”
吳刀:“都打起精神來吧。”
吳和運:“放心,我會加強監視的。”
……
次日大早,吳和運推開了樓道拐角處的一間房間,與正要出門的吳安撞了個正著。
吳和運看了看外面走廊,揮手示意吳安退回去後,自己也進去了,關了門後,才問:“昨夜情況怎樣?”
吳安頓露哭笑不得反應,“其他人都正常,就那三枝花,著實讓人受不了,老是去撩撥勾引咱們的守衛,那叫一個手段百出,老想拉咱們的守衛去陪她們過夜,難怪豔名在外,這是想男人想瘋了吧?尤其是那個婁玉淑,喊我們一個守衛進她房間幫忙,結果幫忙是假,把人誘進房間是真,弄的那守衛差點沒能逃出門,還好反應快,察覺到不對就及時逃了。”
吳和運當即臉色一沉,“那三個女人是能隨便碰的嗎?都是逮住男人吸髓吸血的主,告訴大家,都給我管好自己的褲襠,千萬碰不得一下,否則回頭哭哭鬧鬧說被咱們山莊的人給非禮了,那樂子就大了,男人碰上這種事是解釋不清的,那幾個賤人可不是頭回幹這種事,都是此中老手了。一定要交代下去,決不能再進她們的房間。還有,一旦跟她們接觸,至少得有兩個人以上在場才行。”
吳安嘆道:“三莊主放心,都告知下去了,都知道她們的名聲,她們一靠近,大傢伙都嚇得夠嗆,哪還敢招惹,只是沒想到這女人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差點上了當而已。這事一出,誰都怕,不可能再給她們機會了。”
吳和運深吸了口氣,“這三個女人就是瘟神。對了,林二慶他們那邊一點異常都沒有嗎?”
吳安搖頭:“沒有,就互相串了下門,後面就再未出過門。”
吳和運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後,又拎出了背在身後的布袋子,一看就知是裝了酒狐的,遞給對方道:“酒狐試過了,並沒有任何問題。你待會兒安排人去敲門,讓他們去客廳,就說我有重要事情宣佈,所有來客全部招呼過去,你先安排姓林的那邊試試酒狐。”
吳安頓時明白了,東西接到手,“好!”
很快,庾慶四人房間的房門都被敲開了,山莊人員在門口通告了相關情況。
既然是有重要事情宣佈,自然沒二話說,陸續出了門,四人結夥同行。
儘管他們知道客廳在哪,山莊還是安排了人領路。
到了客廳,發現空無一人,被請稍等,只好站在露臺上看早晨的光景,別有風情。
客廳外面的走廊中,吳安手裡抓著酒狐,跟著酒狐擺頭髮出的“吱吱”聲示意,一路走到了客廳門口。他並未在門口露面,皺著眉頭將酒狐塞回了布袋裡後,又立刻轉身離開了。
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去了附近的一處小廳內,找到了負手站在明媚陽光下等候的吳和運,雙手奉上了布袋,“三莊主,試過了,酒狐沒問題。”
吳和運轉身,疑惑道:“沒問題?那你昨天的跟蹤是怎麼回事?”
吳安忍不住攤了雙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莊主,昨天真的是正常使用,但酒狐就是一副無跡可尋的樣子,地上地下拿出了幾次,除了瞎轉圈,無任何感應。”
“什麼情況?難道有遮掩氣息的法子…”吳和運拎了布袋皺眉嘀咕了一陣。
這個問題,兩人想了好一陣都想不通,真正如大莊主吳刀所言,怪事似乎真的是開始層出不窮了。
直到有人來通報,說另三撥客人也到客廳了,吳和運才不得不暫時放下這事,先去會客。
他進客廳時,身後還有人抬著大門板子進來了,門板子上躺了一隻體型碩大的狼屍,面目猙獰,獠牙森森,血跡斑斑,似乎死了並不久,一看就知是成了精的東西。
眾人目光盯著抬著的門板子落地,皆不知是何意。
“讓諸位久等了。”吳和運先向眾人拱手客套了一下,之後也不繞彎子,直接指著狼屍道:“昨晚行兇的妖孽已經被山莊搜查的人馬找到了,正是此妖,一路追殺,已將其擊斃。我代表山莊特來告知大家一聲,以化解昨晚的誤會,請諸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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