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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有點煩這些嘴上喊兄弟,背後隨時會捅刀子的傢伙,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哪都攔不住你們,死活不肯非要跟來,是哪還重要嗎?”
庾慶也不管姑陽的囉嗦,回了聲,“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裡也沒得周旋,別囉嗦了,趕緊去目的地看看。”
接到示意的南竹會意,立刻以意念驅使,光鳥當即展翅載人而去,直奔遠處的山巒地帶。
駕馭天翼令飛了這麼久,他也算是熟能生巧了,速度的快慢掌握上頗有拿捏,掂量著遠近距離一會會兒就飛到了群山跟前。
臨近了,眾人才發現,遠觀的山巒地帶不止一塊塊區域,其實是連綿無際的巍峨群山。
眼看就要衝入群山之際,好奇四處張望的眾人忽然感覺身形一顫,包裹他們的光鳥若隱若現,託舉他們的法力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時有時無反覆了好幾次。
後面的申無空大喝,“花兄弟,你在搞什麼?”
連魚更是將庾慶的脖子把控的更嚴了,警告起了庾慶,“最好不要耍花樣?”
庾慶正奇怪前面的南竹怎麼回事,聞聽此言,無語回頭看她,道:“這也能怪我頭上來?”
連魚一聲冷哼,懶得再說,庾慶頓時明白了,認定了他們是一夥的,有問題就是團伙陰謀。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庾慶也朝前喊了聲,“花兄弟,怎麼回事?”
不止是他在問,前面搭著南竹肩膀的牧傲鐵和百里心也在問怎麼了,兩人明顯感覺到了南竹的身子在顫抖。
而臉漲得通紅的南竹也拼力吼出了一聲回應後面的庾慶,“我不行了!”
什麼意思?後面一群人皆感到莫名其妙,就連他手上的三足烏也很是疑惑地扭頭看著他。
這一聲吼似乎也耗盡了他的力氣,光鳥徹底消失了,一群人頓時失去了陣型,紛紛亂七八糟的墜落了下去。
南竹更是如同木頭般歪倒著栽了下去,同樣跌落的牧傲鐵和百里心自然不會坐視,一陣手忙腳亂後還是雙雙撲去撈住了南竹,雙雙施法減慢下墜的速度。
被二人挽救的南竹卻在那乾瞪眼道:“令牌,三足烏。”
二人這才發現他手上的令牌和三足烏不見了,應該是身體不受控時脫手了。
兩人迅速四顧檢視,忽皆露吃驚神色,他們看到了振翅飛翔的三足烏,眼睜睜看到了三足烏幻化的一幕,從頭到尾的一場瞬間幻化,化作了一個裙袂飄飄的青衣女子。
女子容貌清麗,凌空探手抓住了翻落的天翼令,旋即飄然升空遠去,騰空飛往了群山深處。
眾人很快都落地了,也都看到了三足烏化身的一幕,眼睜睜看著那個化身的青衣女子拿著令牌遠飛走了。
“這三足烏是高玄修為?”心驚肉跳的連魚推搡了庾慶一把詢問。
是高玄嗎?庾慶茫然搖頭,“不知道。”
連魚:“你之前手抓過,你能不知道?”
庾慶嘆道:“真不知道,我確實順手施法查探過,沒發現她有什麼修為,難道隱瞞了實力?”
在他們這些修士的認知中,飛禽類妖修,化形成了人,就等於暫時放棄了雙翅飛行功能,想要遠飛又要顯出原形,而這種化成人形還能不落地遠飛的,那是達到了高玄境界才能有的修為。
不管有沒有聽到這邊的議論,眾人都有些心驚肉跳,他們一行這一路上扣了個高玄修士不成?
“先別管這個了,放開我,讓我先去前面看看。”庾慶示意了一下南竹那邊。
連魚沒放開他,依然挾持著不放,不過也想看看南竹那邊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喊出自己不行了,當即押了庾慶過去,段雲遊立馬也跟上了。
過去檢視情況的人不少,譬如幾個幫派的幫主都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南竹已經被放平在了地上,全身癱著,只有眼珠子在動,牧傲鐵和百里心正半蹲在旁檢查,那些個幫主也都很好心的伸手幫忙檢查了一下。
庾慶一到便問:“什麼情況?”
牧傲鐵回道:“他不能動彈了。”
庾慶狐疑道:“好好的怎麼就不能動彈了?”
南竹自己出聲了,嘴巴也是還能動的,“也不能說是好好的就發生了,其實一開始就有徵兆,不知道是不是扛著重物到處跑的原因,你們沒扛著重物長途奔波過不知道那承壓的滋味,之前就總感覺頸椎和嵴椎位置不太舒適,以為是扛重物扛累了沒緩過來,也沒太注意,沒想到突然就發作了。”
有些話外人聽不懂,庾慶和牧傲鐵卻是一聽就明白,南竹之所以不能動彈了和骨骼的病變有關,而之所以只有南竹一個人出現這種病變,應該和南竹之前扛著重物長途奔波有關,起碼是受了那種承壓的某種影響。
這讓兩人的心情有點沉重,不僅僅是因為南竹的身體狀況,而是他們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以前病變只是痛苦不堪,還能強行扭動脖子活動,如今南竹空有一身修為卻是連動都不能動了。
今天倒下的是南竹,改天突然倒下的會不會是他們兩個?他們三個若都倒下了,誰又能治得了他們?
想到這些個,庾慶的心情很不好,回頭對連魚道:“男女授受不親,不要老抓著我。”
連魚挑眉,“再嘴賤,信不信我抽爛你的嘴巴?”
牧傲鐵抬頭看向了她,眼中神情很是複雜。
庾慶嘴角一抿,有弄死這賤人的衝動,然實力不如人,只能認慫,嘆了聲,指了指地上的南竹,“我的意思是,先放開我,我要為他診治看看,憑你的修為,還怕我跑了不成,犯得著非要貼身親手抓著不放嗎?”
他又抬手指了指大家,指了指圍觀的那些幫主,“別說你了,老闆娘你問問他們,會讓我輕易走人嗎?這麼多人圍著,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有這個必要嗎?”
聽了這話,連魚掃了眼四周,發現自己確實有些謹慎過頭了,但又不好意思輕易鬆口,澹漠道:“你確定你能治好他?”
庾慶:“能不能治好,也要試試看吶,他能帶我們來這,你想過怎麼回去沒有,扔下他不管不成?”
一旁的姑陽乾咳一聲,“老闆娘,讓他看看也無妨。”
連魚稍默,就著臺階下坡,順水推舟地一把推開了庾慶。
庾慶拱了拱手錶示謝過,算是回她點面子,轉身蹲在南竹跟前親手為其檢查了起來,檢查的結果在預料之中,所以這不是他的目的,他趁低頭的機會給了南竹一個眼色,沉聲道:“挑山郞見得多了,哪有因為負重變你這樣的,估計跟你駕馭的那件寶物有關,那件寶物應該不是普通修士能駕馭的,應該是它給你身體造成了嚴重影響。”
旁聽的眾人中有不少人若有所思著微微點頭,因為庾慶說的確實有道理。
而說此話的同時,庾慶在南竹背後摸索的手忽暗暗用力抓了一下,再次給了暗示。
南竹略怔,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老十五這話是在提前留後手,當即配合著一嘆,“看來我被那隻三足烏給騙了。”
沉金蟬問:“花兄弟,那隻三足烏什麼情況?”
起身的庾慶代答道:“他都說他自己被騙了,你問他有什麼用,找到那隻三足烏,撬開它的嘴巴,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一聽這話,南竹立馬閉嘴閉眼了,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輕易開口了。
沉金蟬又問:“花兄弟,這是什麼地方你總該知道吧?”
看這些人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南竹回了句,“我身體沒好之前,問我什麼我都不知道,幫我找到那隻三足烏,搞清了怎麼救治我,該說的我自然會說。”
沉金蟬一看他這態度,頓有些火大,不就一修行界的苦力麼,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然他又不得不強忍怒火,他還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挑山郞幹出什麼來,不得不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其他幫主有些欲言又止,想告訴南竹,我們真找到了三足烏,還能有你什麼事?然這個時候對這胖子挑山郞說這個也沒任何意義,話到嘴邊也都嚥了回去。
旁觀的牧傲鐵卻不這樣想,此時才深刻認識到了老十五一開始就和老七劃清界限是對的,現在老七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什麼都獨自擔下了,給他們減輕了壓力,不然一群人絕對要逮住他們審問。
他又好奇的瞥了眼貌似裝湖塗的連魚,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何知情而不吐露他們四個是一夥的,難道是念及那一夜的情分?
殊不知連魚是不明他們底細不敢徹底撕破臉,事情沒搞明白之前,有些事只能裝湖塗,不然就徹底沒了退路。
揣著明白裝湖塗的又豈止是一個連魚,各懷鬼胎人不少。
庾慶已經轉身揮手招呼了一聲,“蠍子幫的,出去可能還要依賴他,去砍點樹木做副擔架,把他扛上。”
本來讓牧傲鐵背上是最安全的,然南竹因負重成了這個鬼樣子,已是前車之鑑,不好再讓牧傲鐵冒險,好在手下還有一幫用來做苦力也不會心疼的人手。
看到庾慶遞來的目光,童在天深知這位幫主在關鍵時刻還是挺信任自己這個三當家的,幫中人員調派的大權向來是完全放權給自己的,立刻招呼上人手執行,體力活自然不好讓其他幾位當家的幹。
庾慶沒在乎他的想法,注意力被後方聚集的一堆人吸引了,不知道那些人圍著幹什麼,當即大步走了過去。
這次,連魚只是瞥了眼,倒也沒有再纏著不放,也確實是庾慶之前講道理的話奏效了。
其他人也奇怪那邊怎麼回事,各派主要人物立刻也過去了一看究竟。
圍著的人群分開,只見地上躺了具摔得血肉模湖的屍體,看服飾是一名金蟬幫人員。
沉金蟬沉聲道:“怎麼回事?”
已在這裡處理的折玉山納悶道:“摔死了。”
沉金蟬挑眉看著他,以為他是想掩飾什麼,以為有什麼不好讓外人知道的,但很熟悉這位心腹手下,一看其反應就知道不是,當即質問道:“你在跟我講笑話嗎?憑他的修為,再高的地方掉下來也摔不死,你怎麼想的?”
折玉山無奈道:“幫主,我將屍體仔細檢查過,確實是摔死了。”
這時,邊上一名金蟬幫人員突試著出聲了,“之前我倒是感覺他有些不正常。”
眾人目光立刻看向了他,沉金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能說就說。
那人道:“大家飛來這裡時,他就搭肩在我後面,他也是我們這一行人馬排列在最後面的人,途中他一直閉目不語,不管發生什麼驚險狀況都波瀾不驚的樣子,我問他話,他也不回應,要不是他一直搭手在我身上不放,我還以為他死了呢。幫主,我之前以為是不知哪得罪嘆了他,才一路上都不願搭理我,現在,現在…”
很顯然,他也不敢斷定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沉金蟬當即單膝著地,親自檢查摔的一塌湖塗的屍體,然終究是白費工夫。
這時,童在天急匆匆跑了過來,拿了一截樹枝到庾慶跟前,“幫主,你看。”
當著庾慶的面,也是當著一群旁人的面,卡察一聲折斷了新鮮樹枝,然後便見樹枝中有澹澹的黑紅交織的煙氣冒出,在陽光下滋滋消散。
“邪氣!”姑陽一聲斷定,又質問:“哪來的?”
童在天指向了四周,“這裡的草木中皆含有邪氣。”
眾人聞言立刻四散折枝拔草檢視。
庾慶卻看著四周默默哀嘆,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又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之所以覺得不該進,是因為知道每個那樣的鬼地方都有一隻恐怖的守山獸存在,這一幫人還能活著離開嗎?
他就納悶了,這次壓根沒想闖這鬼地方啊,怎麼又進來了,這又是哪一家呀?
牧傲鐵也走了過來,遞出一株含邪氣的草給他。
庾慶沒接,很顯然,老九也看出了這是什麼地方。
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座古老的宮殿內,一群聚集在一起的女人看著大門外,兩邊不斷有女人跑出加入,一起眼巴巴看著快步走入的一個女子。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南竹手下跑掉的化形的那隻三足烏。
她快步走到為首婦人跟前,噗通跪下了,紅著眼,低了頭,雙手將南竹的令牌捧過了自己的頭頂獻上。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盯在了那面令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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