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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蟲兒傳訊的小師叔當即用了筆墨,也將那些高玄修士的情況錄寫了一遍。
寫完擱筆時,他忍不住會心一笑,“那小子速度倒是挺快的,這麼快就弄來了,不愧是我揍大的。”
話畢又抖摟著紙張細細分析檢視起來,這一看才發現這份名單有所疏漏,已死的天羽並不在其中,不過這也不難理解,那幾大勢力應該不知道天羽已死,現在好像還在追查天羽那奪舍肉身的下落。
昆靈山那位桓玉山長老也不在其中,也能理解,他從庾慶他們嘴中知道相關情況。
天積山的聶日伏也不在其中,原因同樣可以理解,幾大勢力不知其去向,對修士來說,消失的時日尚短,還不能斷定為失蹤。
鳳金旗、池碧瑤、赤蘭、禪知一這幾個都沒有描述死因,說白了就是沒有提及諸夭之境,皆以“斃亡”字眼概過。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倒讓他很是愣神了一陣,發現這百年來隕落的高玄修士竟有近半和老十五那傢伙有關,那廝出山才多少年?
略搖了搖頭後,他目光又在一個叫“葉阿琅”的名字上頓住,當年琥珀海的第一高手,也是琥珀族的唯一高玄修士,記錄的最後結果也是斃命。
他很清楚,這位葉阿琅並未死,此時還在琥珀海,就是龐無爭身邊的那位青衣婦人。
之後目光又落在了蠱魔柯密的名字上,這個人也還活著,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從發現看守倉庫的老邱意圖對庾慶等人行不軌後,那老邱就成了他的重點監視物件,其真實身份也未能瞞過他。
思緒也並未在這兩人的情況上多做糾纏,他按照時間排序,直接將近五十年的失蹤名單給摺疊了。
其實他壓根不想看近五十年的情況,他想看的是前五十年,只是單獨挑出前五十年的區段容易讓人生疑,既然要搞,不如一下順出來,反而省事。
名單摺疊五十年,一下就少了九人,只剩下了五個,也就是說,前五十年基本上平均每十年就要死一個高玄。
沒錯,是死亡,不管是前五十年,還是後五十年,加一起除了一個失蹤的高玄修士,其他全部是死亡。
也是看到了這份名單情況,小師叔才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麼多高玄修士基本無人能得壽終正寢。
唯一失蹤的那位名叫文曲,多年前在修行界曾異常璀璨奪目,哪怕已經消失了差不多七十年,現在的小師叔也是久仰其光輝事蹟的。
這麼說吧,無論是地師還是地母,或是大聖,在未踏入半仙境界之前,文曲都和他們幹過架,同時和這三位交過手還能全身而退的人,這文曲是修行界唯一一個。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這個文曲突然就消失了,這份相關情況的記載中也表示不知其下落。
按記載上說的推算,其失蹤時也就五十來歲,如今大概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這麼多年沒訊息,如果真不在了,顯然也未必是壽終正寢。
雖然失蹤人員只有這個文曲,可小師叔卻覺得不太可能是隱居在琥珀海的龐無爭。
首先是時間,龐無爭是五十年前出現在琥珀海的,文曲則是七十年前就消失了,隱居個一二十年再跑來琥珀海阿諛奉承經營商行?文曲據說頗有風骨,是個義氣千秋的人物,當時也算是一代天驕,是連地師、大聖和地母都要贊上一聲的人物,這種人會跑來琥珀海阿諛奉承,他怎麼都不太相信。
時間線比文曲更前面的三個死者也被小師叔排除了,他目光盯在了五十年前消失的一個高玄修士身上,這位的死亡方式則比較特別了,抑鬱而終。
其人名叫東連玉,乃當年的連山堡堡主,記載上說的死況異常簡略,曾愛慕地母,求愛遭拒,遂抑鬱而終。
看到這個名字,小師叔也想起了這個人,雖然人家消失的時間比他年紀都大,但他還是聽說過的,實際上名單上的每一位高玄修士的大名他都聽說過,相關傳聞多少也都聽說過一些。
像東連玉這麼傳奇的往事,自然更容易被人傳說,小師叔聽說的傳聞遠比記錄的詳細的多,反正就是死皮賴臉追求地母,被地母打傷過不說,後來據說因為什麼男女之事惹怒了地母,被地母狠狠羞辱了一番,後來躲回了連山堡羞於見人,據說因此抑鬱而終。
一些傳聞,小師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據說東連玉當時也是被人搞了,反正就是地師跟地母之間的關係有人見不得好之類的。
“東連玉…東連玉…東連玉……”目光從記錄上抬起的小師叔喃喃自語了許久,才自問了一句,“會是他?”
從時間線上來推斷的話,此人最為相近。
龐氏商行內的獨立小院,青衣婦人跨海歸來,直奔燈火通明的書房而去。
書桉後閉目沉思的龐無爭開眼,見到推門而入的她,立刻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青衣婦人關了門,走到桉前道:“沒什麼,還是老情況,海底並無任何異常,加派了人手盯著,有變會立刻來報的。”
龐無爭剛點了點頭,她又追問道:“聽說你已經向探花郎和小球兒下了請柬,明天要在知海閣宴請他們?”
龐無爭嗯了聲,“正要跟你說這事,他們已經答應了赴宴,你要做好明天跟林龍接頭的準備。”
青衣婦人貌似有點著急道:“你為什麼要訂在知海閣?那邊盯著的人太多了,而且還都不是一般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和小球兒接頭,我怎麼可能做到不被發現。我被發現沒什麼,不能因為我們的草率連累小球兒。”
龐無爭伸手撥了撥桉上的一堆圖紙,青衣婦人稍微一瞅,便看出了是知海閣的內部格局圖,不由問道:“什麼意思?”
“我想告訴你,在知海閣宴請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在知海閣的什麼位置宴請,我並沒有做主,我藉口不知道林龍的口味和對環境的喜好,拜託給了相海花去準備。我說林龍答應了赴宴,相海花也就欣然答應了。
不放在知海閣,放太遠的地方,不夠方便的話,林龍他們未必會答應來赴宴,畢竟跟咱們又沒什麼交情,又是這風聲鶴唳的時候。不夠方便的話,相海花也未必會答應赴宴,這娘皮對我一貫有些意見,林龍不來,我可能根本請不動她。
相海花若不參加,相氏的力量若不介入,我還真不敢直接與林龍私下見面,得避嫌,沒有比相氏父女自己作證更好的避嫌方法。讓相海花操辦,安全是首位的,宴請的地方必然是被防守的密不透風的地方。反過來說,也只有在相氏父女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擺脫我們的嫌疑,這也是在利用其阻絕其他勢力注意到你們接頭的可能。”
青衣婦人:“別說什麼其他勢力,我只問你,相氏的眼皮子底下怎麼接頭?”她目光落在圖紙上,“莫非你已經在宴請之地做好了手腳?”
龐無爭搖頭,“做什麼手腳?我現在連相海花會在哪個位置擺宴都不知道,不過我估計,若是天氣不出意外,她放在環境最好的頂樓的可能性最大。林龍剛差點出事,若是明天的宴席再出事,相氏父女是沒辦法向李澄虎交代的,相海花既然答應了籌備宴席,等不到明天再做準備,想必現在針對宴會點的安保就已經在展開,哪輪得到我們現在去做手腳。”
在青衣婦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又撥了撥桉上圖紙,“有一點可以肯定,相海花不會選太草率的地方設宴,總之不管她選哪個位置,有一點不可避免,女人方便的地方總得有,那裡面總不能派人盯著吧?
方便之地,他們只會事先清場到位,再就是不讓閒雜人等進入宴請區域,封鎖所有可能的出入口,各關鍵點都有人把守,所以方便地點基本上只有赴宴人員才能進去,你自然是能跟我進去的,只要你和林龍都在場,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青衣婦人漸漸領悟到了其中的名堂,情緒穩定了下來,卻又有些激動道:“當年逃命的情形猶如昨天,一晃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都還活著。”
龐無爭沉聲提醒道:“你先不要激動,這次碰面你暫不能對林龍暴露你現在的身份。首先,人都是會變的,你要搞清楚她現在的態度是什麼樣的,還會不會聽你這個大姑的話。其次,你們這次的碰面時間決不能過長,只要條件合適,一定要讓她配合你行事,約好下次詳談的碰面地點。”
被潑了盆冷水,不過想想看,青衣婦人還是點頭了,承認對方說的有理,人確實是有可能會變的。
見說服了她,龐無爭靠在了椅背,也算是鬆了口氣,計劃的初始算是搞定了。
然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呢喃之音:“東連玉…”
聞聲,他身形勐然一繃,緊急釋放出法力擴張探查,繼而迅速環顧四周,書房就這麼點大,並無他人,緊接著閃身離位,迅速開門出去了,穿廊飛簷,將庭院內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都迅速給檢查了一遍。
最終飛身落在了屋頂,釋放出的法力籠罩著四周未撤,冷目到處掃視,自始至終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影。
已到院子裡的青衣婦人抬頭觀察了他一陣,之後也飛身落在了他的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龐無爭腮幫子鼓了鼓,心有餘季的目光難以掩飾,咬牙道:“剛才說話的人非同一般。”
青衣婦人狐疑,“什麼說話的人?”
“……”龐無爭一怔,回頭看向她,猶豫了有一會兒才問,“就剛才呢喃說話的聲音。”
青衣婦人依然疑惑不解,“剛才除了你我說話,哪有什麼說話聲音?”
“你沒聽到?”
“沒有別人說話呀,有的話我怎麼可能聽不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龐無爭當即懵住,剛才說話的聲音那麼清楚,憑阿玉的修為怎麼可能聽不到,不由再問了句,“你真沒聽到?”
“我騙你幹嘛,你聽到什麼了?”
“沒什麼。”龐無爭苦笑一聲,心裡琢磨著,看來還真有可能是自己有所思導致有所惑了。
垂紗飄蕩的屋內,坐在桉前的小師叔緩緩睜開了眼。
他拿起手上的記錄,盯著上面的名字,澹澹一笑,“居然真是這老傢伙。”
剛才對龐無爭呢喃的人正是他,也沒別的,跟青衣婦人學的,人家對蟲兒那樣來了次試探,他這個做師父的也不客氣,回敬給了龐無爭。
至於探聽到的那邊針對蟲兒的計劃,他沒打算阻止,也沒打算告訴蟲兒,有些事情也算是他對蟲兒的一個考驗,更是玲瓏觀的一個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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