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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從肥豬嶺搭上“傭工貨船”,經過一個月後,眾人總算是返回了白鯨港,巨大的貨船降落到了一處空闊的露天雪場上,眾人隨著人流,從船上走下,艾迪·塞亞伸著懶腰興奮說道。
這座人頭湧動,沸沸揚揚充斥著各種吆喝、喧笑、亂雜之聲的巨型廣場位於城東,名為“鯨港東驛”。
乃是往返廣袤“瀚冰雪林”眾多傭工貨船的指定停靠點,露天廣場上不時有二、三艘“傭工貨船”升降,像這種專門停靠“傭工貨船”的驛站,白鯨港在城南與城西還設有兩座。
“玄玉大哥!隨塞亞一起回獸館吧!”艾迪·塞亞笑著說道,她早說過回到白鯨港,定要好好款待玄玉道長。
“家父,也讓吾請兩位道友前去坐客!”艾迪·凱特也邀請說道。
“謝道友好意,離開城裡已有兩月,吾需前去拜見一下師尊,就讓玄玉師弟陪你們去吧!”玄山連忙推脫道。
“師兄!一起去吧!過後,小弟與師兄一起去拜見師伯!”劉玉開口勸道。
“師弟你去吧!師兄還有些事,便先走了!”玄山含糊說著,隨後招出一柄飛劍,火急火燎地飛走了,笑話,好久沒去押上一把了,哪還有閒工夫去坐客,玄山此行願跟去,就是手頭緊,想賺筆靈石。
如今兜裡已有了這麼一大筆靈石,除原先定好的十萬報酬外,還有擊殺瘋疤等人分到手的靈石,加在一起足足近四十萬塊低階靈石,玄山哪還忍的住,這不一下船,就藉機溜走。
半個時辰後,劉玉跟著凱特兄妹,還有塞亞的那位男友海威,來到了城西的“雪風獸館”。
這是艾迪家的家族產業,一座類似“血獅角鬥場”那樣橢圓廣場式建築,雖沒有“血獅角鬥場”那樣宏偉,但佔地也不小。
外層一圈是由水池、鳥籠、獸欄一間間大小獸屋組成,裡面關押著百餘種兇猛靈獸,水獸、飛禽、走獸各式各樣,有成年兇獸,也有靈獸幼崽,就連一些未孵化的飛禽鳥蛋也有售賣。
這些靈獸大部分都是艾迪家或捕捉、或購買而來,也有少部分是客人寄售於店中的,百餘間獸屋首尾相連,環繞於獸館外圈,其間有一條寬敞走廊,方便遊人觀賞,選購靈獸。
中層一圈有大大小小功能不同的靈獸訓練鬥場,還有孵化室、通靈室、突破室等一系列輔助館室,“雪風獸館”不單售賣靈獸,還提供孵化、寄養、訓練、培育等一系列業務,也是“獸風斗士團”的訓練鬥館。
此時館內有二、三位“馴獸師”,正領著幾批客人在走廊中觀賞,不時介紹著各獸屋內關押靈獸的習性、等階、戰力等資訊,若有看上的,“馴獸師”還可讓其進獸屋近距離觀察。
“玄玉大哥,這些是三階“劍齒鯊”,是館裡的熱門靈獸,每天來觀看的客人極多!”塞亞、海威兩人領著劉玉在獸館裡遊逛,三人來到一座巨大的水室前,指著水室內幾頭遊蕩的巨鯊介紹道。
“撲”飼養員向水室內扔了兩頭活豬,透過透明的光玉室壁,可幾頭巨鯊聞腥而動,迅速遊向那兩頭活豬,一頭體型最大的灰鯊,遊得最快,一口便將其中一頭活豬咬成了兩段。
頓時腥紅的血花染紅大片水室,幾頭巨鯊搶食撕咬,水花四濺,但那頭滿口利齒的灰鯊獨享著一頭活豬,其它巨鯊都去爭搶另一頭,不靠近這頭體型巨大的灰鯊。
“這些灰鯊雖體長兇猛,但只能活動於深水之中,到了岸上便失去戰力,弊端明顯,真會有人願出如此多靈石購買嗎?”劉玉看了一眼旁的樹立的標記立牌,上面標註著每頭成年“劍齒鯊”,售價二十萬塊低階靈石。
“道長有所不知,白鯨港外是遼闊的極寒北海,漁貨豐富,出海捕撈的漁船,若能有一頭“劍齒鯊”護航,不單提高了安全性,還能憑藉“劍齒鯊”超強的捕食天賦,準確追蹤深水中的魚群,海獸,提高漁船出海的收穫。”海威解釋著說道。
“玄玉大哥看到那條吃獨食的灰鯊沒,它叫“血灰”,前年已突破瓶頸,成為一條築基期“劍齒鯊”,幾個月前,碼頭一支獵鯨隊便看上了“血灰”,已交了部分定金,總價一百三十萬塊低階靈石。”艾迪·塞亞帶著些炫耀地小心思接過話說道。
“這樣一頭築基期“劍齒鯊”,生魂強大,已生靈智,他們買去又該如何控制?”劉玉不禁疑惑地問道,修真者透過契約印記收服各種靈獸,一般都需趁靈獸尚幼,生魂弱小時下手。
因為成年靈獸不單生魂強大,且獸性桀驁,極難收服,即便施法者修為境界高出靈獸,也是一樣。
類如一名築基修真者欲透過契約印記,收服一頭普通的成年“劍齒鯊”,即便這名築基修真者生魂遠強於“劍齒鯊”,在“劍齒鯊”生魂內強行留下了契約印記,這頭“劍齒鯊”也多半會因生魂崩潰而亡。
因為成年靈獸已生靈智,獸性兇狠,即便生魂中被強行留下契約印記,靈獸也會驅動魂力去不斷衝擊這道印記,直至靈獸自身生魂潰散,萬物有靈,如人一樣,豈會輕易屈服成奴。
“難道是“御獸令”?”劉玉這時想起在宗門藏經閣內看過的一冊“修真雜錄”,自話說道。
“沒錯,就是“御獸令”!”
““血灰”與這些劍齒鯊一樣,從小就養在家族建在海邊的“漁場”中,還是幼獸時,就透過“御獸令”契約收服,飼養了幾十年,一群劍齒鯊就只有“血灰”突破至築基靈獸。”
“等那些人將餘款交上,便可將契約有“血灰”生魂奴役印記的“御獸令”交給他們,他們就能輕鬆控制“血灰”出海捕獵!”艾迪·塞亞忙點頭解釋說道。
“原來是這樣!”劉玉想起那冊“修真雜錄”上對御獸令的記載,“御獸令”又名獸魂令,契約靈獸的原理,便是獸修的奴役契約,只不過獸主由修真者自身,轉變成一塊由魂玉煉成的令牌。
透過“獸魂令”,修真者便可輕鬆奴役多頭靈獸,這也是獸修為避開天道對修真者自身契約靈獸數量限制的一種特殊手段。
且這種“獸魂令”可易手,並沒有特定的獸主,只需得到“獸魂令”,就可控制令牌所契約的靈獸,簡單又輕鬆。
當然“獸魂令”也並不能完全代替“伴修靈獸”,因為獸修雖可透過“獸魂令”來攝取契約靈獸的本源元炁修行,但這一過程損耗極大,功效遠低於自身直接契約的“伴修靈獸”,與“伴修靈獸”的修煉效果相比,不足十分之一。
修真界中對這類透過“御獸令”契約的靈獸,稱做“戰獸”,區別於修真者自身契約的“寵獸”,與獸修的“伴修靈獸”。
劉玉在白鯨港已駐留了十年,對這北地的風俗人情已有所瞭解,北地人兇狠好鬥,獸修居多,像“血獅角鬥場”這樣大大小小的角鬥場在白鯨港內極受歡迎,鬥場內的比斗方式各有不同。
按生死分為二類,一為活鬥,一為死鬥,活鬥便是一方受傷認輸,死鬥便是簽下生死令,雙方只能活下一人。
按型別有人鬥,一種是雙方皆為獸修,人獸共同入場比斗的。一種是一方為獸修,另一方不是獸修,以一敵二的。
雙方皆不是獸修,一對一對決的,也算一種。
另有獸鬥,雙方只派靈獸比鬥,獸主不入場。也有一方為人,一方為獸,人與獸斗的,總之花樣百出。
其中最受北地人歡迎的是獸鬥,相較於親自下場比斗的兇險,只派靈獸比鬥則顯得安全一些。
且更易參與,在白鯨港獸斗極為盛行,師兄玄山拉他去看過幾場,每場都是死鬥,賠率極高,直到一方靈獸戰死為止。
當時劉玉就再想,獸修培育一頭“伴修靈獸”不易,怎會如此輕鬆讓“伴修靈獸”上場戰死,如今看來,那些比試的雙方可能連獸修都不是,戰死的不過是“御獸令”契約的戰獸而已。
“爹,這位便是玄玉道友!”這時凱特領著一位與他同樣高大壯實的獨臂老漢走來,介紹著說道。
“吾名艾迪·卡氮,是塞亞的父親,多謝玄玉道侄救下小女!”
獨臂老漢先對劉玉感謝說道,隨後板著臉對艾迪·塞亞說道:“胡鬧!不招呼一聲,就敢偷偷溜去地下石窟,以後在家待著,哪都不許去!”
“塞亞知錯了,就原諒塞兒這一次吧!”塞亞知道老爹在火頭上,老實低頭認錯。
“伯父!這次是小侄愚蠢,你不要怪塞亞她了!”路易·海威硬著頭皮上前說道,這卡氮伯父與他家老爹是至交,性格暴躁,從小海威就很怕這位,但為了塞亞,也只能主動上前擋槍了。
“哼!你也跑不了,一會尼斯老弟就來,看他怎麼收拾你。”獨臂老漢吹鬍子瞪臉訓斥道。
“前輩息怒!這次他們定會接受教訓!”劉玉尷尬地開口勸道。
“爹!你不是說要去“夕風酒樓”定宴席嘛,塞亞的事,一會回家再說!”凱特委婉地提醒老爹,訓斥妹妹,也不急於當著客人的面。
“玄玉道侄莫怪!這丫頭氣死我了!老頭子先去酒樓定宴席,讓凱兒帶你先在獸館好好逛逛,一會再過來。”獨臂老漢這才收了些火氣,瞪了一眼女兒塞亞,氣乎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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