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烏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5章 歸去來兮,上仙有劫,去冰烏龍,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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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尊上怎麼會在這裡?”

謝拂池硬著頭皮轉過身,下意識將焚妄劍往袖子裡藏了藏,燃雪一路都很乖,此時卻也忍不住顫了顫。

“……”

謝拂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奈何土遁之術她的確沒學過。她身體緊繃,打定主意不會讓他帶走焚妄劍。

“不巧,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三天三夜。”

幾日不見,魔尊一改在魔界的華貴裝束,單單一襲白衣,低頭握著一卷書坐在窗下。鴉發柔潤如雨絲,眉眼清冷雋畫,如漆描過的眉斜飛入鬢,卻失了往日的凌厲。

謝拂池遲疑一下,覺得他好像沒那麼在意焚妄劍,便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兩步,“你怎麼看起來有點像生病了?”

他尋著腳步側了下耳朵,輕笑一聲:“相思病,倒也算是病。”

謝拂池總是禁不住他撩的,聞言已有些耳熱。他靜靜坐在那裡,如潑墨山水一般縹緲蒼白。

謝拂池隔著窗握住他的手腕,只覺腕骨嶙峋,輕聲:“你實在應該多吃點。”

他明透的右眼輕輕轉了下,“既然擔心我,為什麼還要跑?”

果然還是提到這件事了。謝拂池深吸一口氣,“你心裡的恨沒有那麼容易消減,你得到淵何也不會輕易罷休,所以我……”

“所以你騙走了焚妄,偷走了定玄?”

他音調依然平靜,謝拂池莫名聽出幾分怒意——

呃,這換誰都會生氣的。

她前腳假惺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後腳就正大光明地帶走了焚妄劍。

想狡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謝拂池低頭看著腳尖,默默承受著這份鮮少出現的怒火。

這副模樣,倒像是她更委屈一點。時嬴抬起她的臉,讓她更貼近自己的右側臉頰。

她瞬間佔據了他所有的視野,再也不能逃避。

“我不來找你,你就打算躲我一輩子是嗎?”

他的吐息涼潤,微微的癢意讓她不由想退,卻又被他挾制著,退不了一點。

癢意蔓延到眼角,她眨下眼,睫毛上似沾染了些許水意,愈發顯得烏黑濃密。

“也沒有一輩子……辰南年紀都那麼大了,說不定明天就會死,你也就沒那麼恨天界了。”她輕輕咳了一聲。

這個牽強至極的理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他?

真是可恨的謝拂池啊。

她永遠那麼自以為是,永遠不顧及他的想法,也永遠讓人意想不到。只可惜她要成神,否則這世間不知道要多一個多麼可惡的魔頭。

罷了,她既不想成魔,那他從地獄爬出來又何妨?

他伸出手,謝拂池也不猶豫,足尖一點花枝,輕盈地從窗外縱進去。

在這個熟悉的地方,他們靜靜相擁。

風捲起簷下的碎葉,在她耳邊婆娑作響,她卻只聽得見他的呼吸。

這個人看起來溫柔美好,令人明知他滿懷怨恨,仍忍不住沉淪。這一刻,紛繁沉重的念頭都紛沓而去,憂心的一切都化作虛妄。

謝拂池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履行百年前的諾言。”

人間罹難,她必然要管,他就在這裡等她歸來。

他親吻她如雲的鬢髮,聲音沙啞輕顫,如一把凝澀的琴。

*

神主殿宛若囚籠。

晏畫在囚籠中已經不像前幾日那麼自在,辰南施加在她身上的刑罰十分巧妙,既不會讓人看到傷處,又時時刻刻讓她感到針扎一般的疼痛。

辰南試圖餵過她喝一種氣味芬芳的液體,不過晏畫百毒不侵,倒也不懼,只當茶水一樣喝個乾乾淨淨。

此刻外面卻沒了動靜,她無力地喊:“有沒有人……起碼喂口水喝吧?”

一隻手遞了茶杯進來,晏畫渴的不行,也不管有沒有毒,接來便一飲而盡。

“晏畫仙子。”

那人的衣袍沉青,露出的半截側臉也有些熟悉,只是泛著不自然的青白。

晏畫愣了一會,“青帝陛下!”

姬荀點點頭,低聲道:“師尊執念太深,天君又被迫病重,整個天界都在師尊的掌控之中,我雖不知他意欲何為,但對天界也必然不是一件好事。晏畫仙子,我現在就救你出來,你一定要下界去告訴小池,讓她儲存好定玄劍。”

說罷,青帝陛下便開始蘊藉靈力,化出青竹劍,運上靈力去斬靈力囚籠。但辰南上神設立的囚籠如何堅實,任他拼盡全力,也無濟於事。

最終,姬荀伸出食指在眉心引出一粒赤紅血珠,包裹著金光的本命心血一旦離體,青帝陛下頓時臉色更白了一分。

心血沒入竹劍,頓時光華大作。

一劍破籠。

晏畫化作九尾原型,跳到青帝陛下的肩上。姬荀帶著她躲過重重耳目,往東靈山私藏的下界通道而去。

晏畫心中感激不盡,不顧自身虛弱,取出一瓶丹藥遞給他。

姬荀搖頭,“留給小池吧。”

沒想到這青帝陛下如此看重謝拂池,晏畫感嘆萬分:“她在眉山能受什麼傷,陛下,我這藥……”

眼前重傷的青帝陛下倏地回頭,衝她微微一笑。

“眉山……眉山呵……”

這時晏畫才發現,青帝陛下眼中空空蕩蕩,毫無光彩。

*

“謝拂池,不要再去管什麼四界蒼生,神魔之怨。我可以不去鑄造淵何,也可以不再管魔界,我們帶著焚妄劍一起離開,找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隱居,如何?”

他一字一字,清晰無比。謝拂池環著他腰的動作一頓,仰頭看他。

少年魔尊眼睫低垂,面色蒼白,靜默無聲地凝視著她。

從前是她問他,如今卻是顛倒過來。

“你真的能放棄嗎?”

就算他在眼前,謝拂池仍是不可置信。

她其實並不想他去放棄什麼,但這些恨太沉重,她甚至隱隱感覺到,這些仇恨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仇恨。

無形之中,他的一切好像都在與那位魔尊重疊。

行淵要誅神,而他卻想誅天。

可她不喜歡什麼行淵,即使他能誅萬神,即使他在魔族眼中舉世無雙,她只要眼前這個人。

可是天人是天道之子,她僅僅是忤逆了一下天道,便永世不得成神,誅天,又該受到何等的懲罰?

他會不會像行淵那樣被天道抹去?這些東西,真的能說放就放下?

“可以。”他語氣輕而篤定:“但你也別想再妄想離開。”

倏爾被扼緊手腕,他的聲音再清晰,再冷漠不過,目光深地像是能她吞噬的沼澤。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狠得下心對她說這些話。

這次是真的,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可能放手了,哪怕用盡一切卑鄙的手段。

他真是受夠了她的自以為是,她的反覆無常。她真是個很聰明的人,他那夜已經將血淋淋的傷口展露出來,說了那麼多能讓她心軟的話。

她似乎是聽進去了,於是溫柔如水地親吻他的傷疤,甘願與他神魂顛倒,一轉身替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卻只給他留下一個不再相見的結局。

狡詐多疑,又任性可惡的謝拂池。

被魔尊如此編排的主角,在愣怔之後,卻抬手主動勾住魔尊的脖子,噗嗤一聲笑了。

她苦惱地嘆口氣:“好吧,尊上都開口了,我這個上仙不當也罷,便隨你四海為家好了。不過我從天界偷的東西沒帶過來,得先去一趟眉山。”

謝拂池的語調輕快,明淨溫暖如窗外的陽光。

她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也實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心中痠軟之餘,卻又不禁想著想獨佔淵何的大計得往後推一推了。

“定玄劍?”

知道追尋百年之物的下落,魔尊的口吻倒是平靜,“你把它的下落告訴我,不怕我現在去眉山搶回來?”

謝拂池睨著他:“我藏的很好,你就算把眉山翻過來也找不到。”

他抵住了她的額頭,閉上眼睛,“定玄劍是你的,焚妄也是你的……你什麼都要,就是不要我。”

謝拂池心虛地辯解:“哪有!”

他輕嗤一聲,對她的口是心非早已習以為常,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只能埋在她頸項邊低嘆一聲,將她抱的更緊。

直至他們離開,清衢子揉了一下眼睛,喃喃道:“我沒看錯吧?鏡塵?”

雲上,白衣魔尊回眸,看著那年邁的宗主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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