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劉頭碰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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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停下,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趁人家不在家,薅人家苞米,你們缺大德了!”
“憑啥啊,就算村長讓你們薅,你們也不應該薅,這事兒幹得就不對。”
“沒天理了,你們都為了點錢跟孟穗穗那個不要臉的一夥兒,你們死了不得超生,生孩子沒屁眼兒......”
難聽的話從老劉頭嘴裡往外蹦,工人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廝打在一起時主要是在防禦。
那麼多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的男人,竟然就這樣被老劉頭打了。
孟穗穗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頭疼。
怎麼哪兒都有他,真是陰魂不散。
她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不同意她在這兒建廠房的人竟然是老劉頭。
眼睛下意識掃了一圈兒,沒看到王海江的影子。
王海江去哪了?
她不禁懊惱,這種時候他竟然不在。
“住手!”
她大吼一聲猶豫,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楊佔金也衝上去幫她,兩人合力把老劉頭拉開。
老劉頭看見孟穗穗,火氣騰一下達到頂峰。
“小娼婦,我曹尼瑪,你竟然還敢來,我踏馬打死你!”
他大罵著舉起拳頭朝孟穗穗打過去,被身邊的楊佔金一把攔住。
老劉頭氣紅了眼,誰攔他他攻擊誰,扭頭對著楊佔金大罵。
“你有病啊?你攔我幹什麼?我給你臉了?”
他邊說邊揮動另一個拳頭,眨眼間又被楊佔金控制住了。
兩個手腕被楊佔金捏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他動不了,氣勢頓時弱了一半。
心裡咂麼著,楊佔金怎麼來了?
孟穗穗把蓋廠房的事兒承包給楊佔金了?
他梗著脖子試圖講理。
“楊佔金,你到底要幹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我跟他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跟他沒關係?那些人可都是跟著他混飯吃的好兄弟。
楊佔金冷笑一聲,剛想開口,聽見孟穗穗突然發話。
“放開他!”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孟穗穗看不出來他在幫她?
楊佔金詫異地看向孟穗穗,賭氣般地鬆開手。
真以為誰願意幫她?
老劉頭的手終於擺脫禁錮,他揉了揉犯疼的手腕,眉毛皺成一團。
同時,孟穗穗上前一步,勾起唇對老劉頭冷冷一笑。
那笑容像淬了毒的劍,分分鐘能讓人死於非命。
這女人氣場好強。
“你不是想打我嗎?來吧,我就站在這兒,讓你打個夠。”
孟穗穗的語氣充滿挑釁,這實在太過反常,楊佔金和身後的工人們的臉上都露出疑惑和不解。
孟穗穗越是這樣,老劉頭越警惕。
這女人很狡猾,他決不能掉進她的圈套裡。
他晃了晃手腕,蹙眉說,“孟穗穗,你別這麼囂張,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
孟穗穗嘲諷地笑了,“哈哈哈,你猜對了,我就是覺得你不敢。”
“你們老劉家都是孬種,你有能耐就打死我,朝我臉上招呼!”突然上前一步叫囂道,“來啊,打死我!”
她瘋癲的樣子愣是把老劉頭嚇退了一步。
他們一家這段時間在這個小娼婦身上吃了太多苦頭,讓他不得不忌憚。
孟穗穗這樣子實在可氣,老劉頭卻硬生生忍了。
他家老婆子和兒子都還在拘留,理智告訴他,如果他因為打架進去了,家裡就只剩下七寶自己。
萬萬沒想到他蠻橫了一輩子,最後卻折在一個小娼婦身上。
他不能動手,但又覺得周圍這麼多人,面子上過不去,梗著脖子找補。
“我為什麼聽你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讓我打,我偏不打,氣死你!”
此話一出,剛才擔心孟穗穗捱打的人都鬆了口氣,楊佔金甚至沒忍住笑出聲。
沒想到孟穗穗這麼厲害,竟然有辦法壓制住混不吝的老劉頭。
老劉頭蠻橫大半輩子,村子裡有很多人受過老劉頭的氣,如今終於有人能治他了,真是大快人心。
笑聲突兀,驚動了老劉頭。
老劉頭猛地瞪向他,氣不打一處來地說。
“你別笑了,我比你爹歲數都大,你爹就是教你這麼對待老人的?”
楊佔金正在氣頭上。
他的那些兄弟剛才被老劉頭打了幾下,雖然打得不重,但那也是打了。
他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給他惹事兒才大事化小沒動手,老劉頭還真以為他們打不過這個遭老頭?
見老劉頭針對他,他直接不慣著,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爹教我不管多大年紀都得講理,看見犯賤的人就往死裡打!”
老劉頭沒想到楊佔金會是這個反應,皺眉道,“你,你怎麼說話呢?”
楊佔金指著他的鼻子說,“糟老頭子,別倚老賣老,別人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那些招在我這兒不好使!”
老劉頭被嗆得說不出話,他不敢跟楊佔金硬剛。
楊佔金小小年紀就去鎮上跟著舅舅混社會,鍛鍊得八面玲瓏的同時也沾染上不少江湖氣。
好的時候遇到誰都笑呵呵,講道理講義氣,翻臉的時候卻比誰下手都狠。
身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楊佔金的好兄弟,剛才發現他們不敢打他,他才敢那麼囂張。
可現在楊佔金在場,如果楊佔金犯渾,讓他吃點苦頭都是輕的。
老劉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磕巴地說。
“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是拿錢辦事兒,我不怪你們。”
“你這個老東西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憑啥怪我們?倒是你應該想想,你動了我兄弟,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老劉頭緊張的嚥了下唾沫,戰戰兢兢地問,“你想要什麼說法?”
說完他又連忙解釋,“我剛才沒使勁兒,是他們非要薅苞米,我攔著他們,就磕碰了幾下,其實根本就不疼,你不信問他們。”
他說著指向楊佔金身後的那群工人,可楊佔金根本沒順著他的想法往後看,而是揚起唇邪魅地笑著說。
“不用問,我說他們疼,他們就一定疼。”
孟穗穗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感覺楊佔金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認真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苟,會為了賺錢賠笑說軟話,也會為了給兄弟出氣像小混混一樣整治惡人的時候不講道理。
此時老劉頭哆哆嗦嗦地問。
“你怎麼不講道理,再說了,要不是他們做錯事,我會動手?”
“你現在想跟我講道理了?晚了!之前我兄弟他們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不是也沒跟他們講理麼?”
“那我不是不知道這活是你包的嗎?我要是知道就不......”
老劉頭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就不什麼?你這麼大的人了,說話不知道大點聲?”
老劉頭被抓著不放,無奈地問。
“那你到底想咋樣?想要什麼說法?”
孟穗穗也很好奇,她的目光落在楊佔金身上。
偏偏楊佔金賣了個關子,瞟了一眼孟穗穗,然後說。
“咱倆的事兒一會兒再說,你先解決和孟老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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