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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村子,苗秋蓮連罵帶喝,大聲將此事嚷嚷開來,林成和李香菊有意想堵住那張嘴,無奈實在不佔理,只得將一肚子憤懣嚥下,村裡人漸漸圍過來,臊的他倆老臉通紅,嘴裡不止罵兒子,也罵那個不知哪裡來的雙兒。

於青青只穿著中衣,如此衣衫不整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再沒了名聲,他幾欲吐血,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心道當真倒黴,早知道,今天就不上去了。

他落在後面,見小河村人在聽顧家那個婆子說話,腳下挪動,想從村後跑掉,誰知李香菊有氣撒不出來,一轉頭看見他,當即就衝他跑來。

“抓住那個小賤人,就是他,就是他勾引我們家晉鵬!”李香菊攆不上,扯著嗓子喊。

村後幾戶人家的婦人夫郎都出來看,一聽是這等沒廉恥的事,連忙攔住了於青青。

於青青氣得眼睛通紅,方才是他被唬住了,若早早跑掉,不至於如此受制。

幾乎是臨死的關頭,腦子嗡嗡直響,他自然想不了那麼多,就算婦人追不上他,無論顧家還是林家的男人,可不比他跑得慢,他怎麼都跑不了。

“走!給我滾進去!”顧蘭生喝罵著,將林晉鵬連推帶搡弄進了他林家院裡。

小河村只要在家的人,無論漢子還是夫郎女眷,除了未出閣不好湊熱鬧的姑娘和雙兒,大夥兒都跑來看,林家連院門都關不上,一家子臉色又紅又青。

“虧你還是念過書的,呸!下流東西,做下這種腌臢事。”苗秋蓮罵到額上都出了汗。

匆匆趕來的方紅花從人群中擠進來,照臉就朝李香菊和林成啐了一口:“沒臉的王八蛋,連兒子都教不好,還有臉上我們家提親,平日裡只見你們吹噓,生了個好兒子,誰知是個驢糞蛋子,只剩面上光……”

顧家來了不止她二人,七八個媳婦夫郎都在謾罵揭短,顧蘭時大嫂還有二哥二嫂也來了,張春花和李月原本想幫腔,但有點插不上話,只得扶著阿奶,生怕她被氣暈過去,又給苗秋蓮遞帕子讓擦汗。

顧家老少漢子挽衣袖拿棍子,氣勢洶洶就要來打,但最後被村裡人勸住了,里正還沒來,不好先把人打殘打死。

李香菊沒處發洩,抓著於青青就打,哭道:“我打死你個狐狸精,讓你勾引人。”

於青青年輕,看著也不是體弱的,不然也不敢一個人先上山等姦夫,他掙脫開李香菊的手,連忙竄到林晉鵬身後,哭喊道:“林郎,救我,我不想死。”

“天殺的!”李香菊看他想攀扯自己兒子,哪裡肯讓對方如願。

林晉鵬被打得狼狽,生生被壓著跪在院裡,他鼻血還在流,一隻眼睛腫起來,早不見平時的俊朗模樣,心知今天難逃一劫,心中有點厭煩於青青又來尋他庇佑,但他心裡也知道,於青青不來找他又能找誰,一切,都是顧家鬧起來,他二人雖有錯處,但罪不至死。

“沒想到是這種人。”

“誰說不是呢,往日看著端正,怎的是這等花花腸子。”

“親都定了,還和別人勾搭上,什麼讀書人,一看就是個逛窯子的。”

“姦夫被他娘打都不管,這事兒,還真不是一個巴掌就能拍響的,真不是個漢子。”

“壞了咱們村名聲,以後可怎麼找媳婦。”

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是人幸災樂禍,什麼閒話都能說出來。林晉鵬低著頭,謾罵聲對他來說已經不怎麼重要,反倒是那些閒言碎語不斷鑽入耳中,拼命思索脫身的法子,可怎麼都找不到。

里正徐承安被從地裡叫回來,圍在林家門前的人給他讓出一條路,他進去後人群爭著搶著往前頭湊,有落在後面來遲的,都踮著腳扯長脖子想往裡頭瞅。

站在柴房門口的顧蘭時嗚咽聲一下子變大,苗秋蓮聽到里正來了,一下子撲過來哭道:“承安叔,你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他林晉鵬都和我們蘭時定下親,卻在山上偷人,人贓並獲抓了個正著。”

徐承安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人說了經過,氣得吹鬍子瞪眼,怎麼偏偏是他看好的年輕漢子幹下這等事,於是罵道:“不知廉恥!”

“他偷人事小,可壞了咱們村名聲,承安叔,可不能放過他們。”苗秋蓮恨極,本想給兒子找個好人家踏踏實實過日子,卻是這種人,要不是今天被顧蘭時發現,一旦瞞過去成了親,她蘭哥兒到了林家,不就被任意磨搓了。

偷人被發現,下場多數是一個被打死一個浸豬籠,小河村已經有很多年沒發生這種事了,李香菊猛然反應過來,當即就給徐承安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里正,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家的錯,只求大家夥兒饒他一命,況且親事還未成,算不得成了家,那狐狸精也不是咱們村的。”

“哎!”林成頭一垂重重一聲嘆息,也給徐承安跪下了,兩人不斷說著饒命的話。

苗秋蓮本意是給林家一個懲處,至於怎麼罰,她自己都沒想好,憑著一股恨意發洩,這會兒聽著林成夫婦的話,同樣回過神,以前偷情有舊例,漢子打死雙兒浸豬籠,她心中一跳,就算不是她殺人,心裡也有點沒底氣。

見里正不發話,李香菊便爬到苗秋蓮跟前,抱著她腿哭嚎:“他嬸子,我求你,求你放過晉鵬,我給你磕頭了。”

說完,她果真磕起頭不斷求饒,苗秋蓮連忙往旁邊讓,別說李香菊比她大幾歲,況且她也不想受這一家子的頭。

里正一來,顧家人也不罵了,院裡只剩林家人不斷求饒和磕頭的聲音,方紅花氣哼哼站在旁邊,要她來說,若非顧忌自家沾染人命太晦氣,兩個都浸豬籠才好呢,叫這沒規矩沒廉恥的東西好好長一個記性。

徐承安煩得不行,捋著鬍鬚看向於青青,皺眉問道:“你是哪村哪家的?叫什麼?”

於青青躲在跪著的林晉鵬身後,被問話嚇得一個哆嗦,顫顫巍巍哭著開口:“文水村,於家,於青青。”

“文水村?”

“是那個於賴子家的?”

小河村的人議論紛紛,文水村離他們有點遠,不過於賴子大名還是有人知道的,一聽姓於,難免會想到,而這時,圍在後面的鄰村人出聲道:“嗐,還真是,他家雙兒就叫於青青,還沒成親呢。”

這動靜不算小,連鄰村都跑來看熱鬧,有小河村的人不喜,怕名聲傳出去不好,但對方插上了話,甚至還和幾個人聊起來。

徐承安沒想好怎麼處置,林晉鵬好說,但於青青不是他們村的,若真打殺了,還得知會文水村商議,況且他聽見人群說於賴子,這人他也有耳聞,是個潑皮無賴。

“叔公。”林晉鵬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一時行岔失了分寸,壞了村裡名聲,連累爹孃,自知罪不可恕,我和青青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要是能饒過我倆性命,我尚能擔的最後一點責,就是將他娶回來,不然,害了他性命,就算我死了也難安,倘若大夥兒高抬貴手,我做下這等事,合該被攆出去,絕不拖累村裡,如此,既可警醒後人,不守規矩只能被趕出村。”

顧蘭時看著他這幅模樣,話說得文縐縐,胸膛裡是說不出的噁心,他憋了半天罵不出來,最後狠狠呸了一聲。

見顧蘭時呸他,林晉鵬看過去,心裡再如何怨恨,眼下只能想著法子保命,連眼睛都不敢瞪,討饒道:“對顧家我亦有虧欠,願以家產銀錢賠償。”

“對對,我們賠我們賠就是,他叔,他嬸子,千萬饒了他一命,叫我老兩口做什麼都願意。”李香菊跪在地上哭喊。

“當誰都像他,能做出這種事,咱們可都是本分人。”

“嗐,還算有點良心。”

“趕走其實也行,好歹叫幾個鄰村看看,咱們這裡是容不下這種事的。”

人群中漸漸冒出幾句替林家說話的聲音,也有林家本家親戚幫著求情,淹死人河裡的水用著都晦氣,不如攆走,如此同樣有震懾。

偷情是天理不容的大事,就算顧家和林家定了親,尚未嫁娶,裁斷也不在顧家手裡。徐承安思索好一會兒,喊了村裡幾個老人一同商量,又問過顧鐵山和苗秋蓮意思,最後發了話,林家賠顧家五兩銀子並一畝水田一畝旱田,當場寫契畫押,至於林成一家,限十五日內離開小河村。

苗秋蓮和顧鐵山原本沒想要什麼田地,只要他林家離開,出了這口惡氣就好,但林成李香菊兩人為討好求饒,生怕沒離開前顧家人再來打,便讓出了兩畝地,好叫人看出他們的誠心,再者,他們被趕出村子,田地帶不走,賣也賣不上好價錢,這些無論林成還是林晉鵬都心知肚明,眼下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一切辦妥後,徐承安走了,讓村裡人都散了,林家慌里慌張關上院門,總算隔絕了那些目光。

苗秋蓮罵罵夠了,哭也哭夠了,這門親事就此作廢,回到家便歇下了,睡前讓張春花和李月好生照看顧蘭時,給洗臉換衣裳。

莊家村子素來沒什麼趣事異聞,今日這麼一鬧,許多人嘴裡都談論,愛聽熱鬧的人不少,唯獨沒人去的山腳下一處破院子裡清冷安靜。

裴厭從竹筐裡掏出兩身衣裳,底下是乾草墊著的許多鳥蛋,至於院裡向他搖了兩下尾巴但沒敢上前的長毛髒狗,他沒理會。

雙兒的衣裳他瞅了一眼,倒是林晉鵬的袍子衣料不錯,結實耐用,他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草鞋,夏秋穿還好,天一冷沒布鞋子裹腳到底不行,這布料屬實不錯,可以做兩雙新鞋穿。

至於“偷竊”二字,從未在他心中出現過,是那兩人先撇下衣裳跑了,與他何干,再說了,他常見死人身上都能扒衣服,更何況扔在山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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