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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事其實有些模糊了,顧蘭時一邊回想一邊說:“林晉鵬就是個愛在外頭風流的,我夢到他有錢得勢後,好像還納妾了,不止一個,別的就再沒什麼。”

“噢噢。”苗秋蓮聽著,嘴裡應了兩聲,她停下洗手的動作想了半天,隨後道:“蘭哥兒,記得這事兒別在外頭說,萬一……”

顧蘭時沒懂,疑惑問道:“娘,萬一什麼?”

苗秋蓮拿過野澡珠搓手,低聲開口:“問這麼多幹啥,記住我的話,我跟你爹知道這事兒就行了。”

她洗乾淨手上白沫子,又說:“以後,要是再做什麼夢就跟娘說說。”

“嗯,我知道了。”顧蘭時似懂非懂,不過自己說話有人聽總是好的。

林家事發後,他雖然心裡不好受了幾天,可這會兒想想,不用嫁給林晉鵬,他竟覺得十分高興,自從做了那個夢後,對林晉鵬,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喜。

這下好了,親事徹底黃了。顧蘭時突覺喜悅,多日來的悶氣徹底消散,恰好一陣晚風迎面吹拂而來,讓他覺得心中舒坦開闊,頓時喜笑顏開,眼中如有星光。

*

翌日晌午,太陽正大,別說在日頭底下幹活,就是在陰涼處動一動也叫人汗流浹背。

堂屋門敞開,偶爾會刮來一陣風,顧蘭時架了耙子打草鞋,他有一雙爛的都不好補了,乾脆弄雙新的,竹哥兒出門前見他拿了草鞋耙子,也嚷嚷著要呢。

莊稼人平時捨不得穿布鞋下地,只要天不是太冷,大多都是穿草鞋,旱田還好,水田裡又是泥又是水的,草鞋髒了壞了不覺得可惜。

這草鞋是自己穿,要是弄得粗糙沒幾天就壞了,他手下編的細緻,慢是慢了些,但沒糊弄。

半掩的院門被推開,顧蘭時抬頭看過去,他擰著蒲草條子不好撒開手,說道:“娘,水都舀好了。”

“好,知道了。”苗秋蓮揹著一筐草眯縫著眼睛走進來,臉上全是汗,問道:“你爹他們沒回來?”

“沒。”顧蘭時應道,看一眼天色說:“正午了,不過山上好點,樹林子密,沒山下這麼曬。”

顧鐵山今天帶著狗兒和竹哥兒到山上挖筍和薯根去了,夏天的筍沒那麼好吃,但焯水後趁太陽大曬成筍乾,能留著冬天吃。

苗秋蓮在屋簷下放下竹筐,點點頭道:“也對,山上能涼快些。”

她站在旁邊看了看:“這看著小,是給竹哥兒的?”

“嗯。”顧蘭時笑眯眯點頭,道:“喊著要呢,先給他打一雙出來。”

“明兒你永安叔給孫子辦滿月,下午我就得過去幫忙,你盯著點時辰,帶竹哥兒和狗兒過去。”苗秋蓮拉了板凳拿了蒲扇坐下扇風,擦擦汗又說:“去了一人吃一個蛋,別多拿,咱家又不少這口吃的,吃完就回來做飯。”

許永安家境不錯,又是好面子的人,他二兒子許福去年成親,今年兒媳婦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滿月酒給村裡所有人都招呼了,讓去吃喜宴,喜宴雖說在明天,但今日就得把菜肉點齊備好,少不了要讓村裡人幫忙,而且喜宴前一天主家會煮一鍋雞蛋,進門無論老少都要先吃一個蛋。

苗秋蓮和顧鐵山不愛佔別人便宜,況且滿月酒不比婚喪嫁娶這種,顧鐵山明天吃喜宴給人禮錢時才去。

“我知道。”顧蘭時答應下來。

樹上夏蟬滋——滋——嘶叫,越發顯得夏日燥熱,他娘倆一個搖蒲扇一個打草鞋說了陣閒話後,竹哥兒他們就回來了,沉甸甸挖了好多筍子,還有豬吃的地薯和草根。

滿載的竹筐放進堂屋避免曬到,近來地裡活不重,天又這麼熱,偷一陣閒難免的事。門屋大敞,時而有風吹進來,一家子喝茶水扇涼,倒也有幾分自在。

太陽逐漸往西邊走,沒那麼熱了,顧蘭時低頭幹活,有竹哥兒和狗兒幫著搓草繩,編得就快了些,等一隻草鞋打出來,他摸著脖子抬頭向外看一眼,問道:“你倆餓不餓?”

竹哥兒還在擰蒲草,聞言想了下,說:“有點兒,但也沒那麼餓。”

顧蘭時站起拍拍身上草屑,笑道:“也不早了,去那邊吃個蛋,回來才做飯呢。”

商量著,三人整頓整頓就出門了。

顧鐵山在後院餵豬打掃,前頭沒人,顧蘭時出來時順手帶上了院門,村裡總有幾個遊手好閒的,家裡之前養的狗老死了,不關門的話沒個警醒。

正要往村頭那邊走,隔壁西鄰家也出來人,顧蘭時喊道:“嬸子。”

劉桂花一看是他幾個,笑道:“往那邊去?”

顧蘭時點點頭:“嗯,我娘讓去呢。”

“桂花。”東邊隔了三戶的孫安媳婦劉娥朝這邊喊。

“哎!”劉桂花答應一聲,腳步變得匆忙,說道:“好好,那我先去了。”

劉桂花和劉娥孃家是一個村的,一前一後嫁到小河村,平時關係不錯,做什麼都結伴一起。

顧蘭時帶著竹哥兒和狗兒往東邊走,路上人影不少,三兩成群都是往許家去的,有嗓門大的農婦和夫郎說天談地,笑聲不斷,大夥兒明顯都是趕著時辰出門。

許永安家是村東頭第二戶,和其他人家一樣,院落坐北朝南,不同的是他家高門樓高院牆,明顯氣派許多。

還沒到跟前,顧蘭時就看見村頭大樹下坐了幾個老太太老夫郎,不是正在剝蛋就是腮幫子鼓鼓的,有的一邊吃還一邊從懷裡掏出另一個蛋繼續剝。

明天滿月酒大席待客時要給禮錢,漢子多數是明日來,因有許家各路親戚,村裡未出嫁的雙兒和姑娘明天都要避避嫌,只有今天才能吃個喜蛋。

前面是幾個同齡人,顧蘭時正要同他們說兩句話,不防備忽然聽見樹下幾個老人提起“顧老四家那個”。

他爹顧鐵山排行老四,他哪能不知道這是在說自己。

趙家老夫郎嘴碎,嘴裡的蛋還沒嚥下去開口道:“還沒成親就叫漢子跑了,連個人都看不住,倒黴催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命。”

鄭老太太平時也是愛嚼舌根的,不過上次和方紅花一起罵曹小巧,交情算是比以前深了一點,況且顧家老宅就在附近,人來人往的,她沒有附和,只說道:“快別瞎說,仔細叫人聽見。”

李老太太嘴一撇,她上了年紀,因瘦削衰老,臉上看起來沒幾兩肉,又做出這種神色,顯得有幾分刻薄,幸災樂禍道:“嗐,怕什麼,又沒在跟前,我看啊,八成是個剋夫命,不好嫁嘍。”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從幾個年輕雙兒身後出現的顧蘭時,老臉一僵,登時訕訕的。

顧蘭時沒了好臉色,咬著牙叉腰罵道:“他林晉鵬做下豬狗不如的腌臢事,偏偏有些人就忘了,敢情偷人是我按著他倆偷的?竟把這事栽到我頭上,也不怕臨老臨老爛了舌頭,還剋夫,也不看看誰一天天貧嘴爛舌招人嫌。”

“對,招人嫌的是非精,你才剋夫。”竹哥兒同樣怒目圓瞪。

鄭老太太連忙擺著手打圓場:“嗐嗐,老東西嘴上沒個把門的,也別在這裡招眼了,快走快走。”

趙家老夫郎、李老太太算是有了個臺階下,拎著凳子灰溜溜跑了。

他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顧家日子過得好,在村裡人丁又多,年輕時兩人都和方紅花吵過,被方紅花帶著妯娌兒媳堵在家門口罵,根本不是對手,上次林家鬧得那麼大,他倆背地裡笑話了好幾回,不想今日得意忘形,叫正主給聽見了。

顧蘭時叉腰看著他倆跑開,“哼”一聲才覺心氣順了,站在後面的狗兒安撫道:“蘭時哥哥,行了,別和兩個老東西計較,下回再聽見他倆嚼舌根,我去把趙小吉和楊高升打一頓,老東西嚼舌,叫他兩孫子倒黴。”

趙家老夫郎男人是趙大,兩個兒子在村裡愛欺負人,去年被裴厭揍了後老實了一陣。李老太太本名姓李,幾十年前嫁到了楊家,楊高升正是她小孫子,和狗兒一般年紀,性子頑劣常和趙小吉混在一起惹是生非。

一聽這話,顧蘭時轉身,本想同狗兒說沒事別打架,萬一回家捱罵就不好了,最不濟,也得等那兩個小混蛋落單再揍,不然對方兩個人呢,豈不是吃虧,要麼喊幾個堂弟一起去揍。

他回頭話還沒說,視線裡闖進一個高大的人影,是離得不遠的裴厭,對方扛著鋤頭揹著竹筐,看樣子要下地鋤草,只是那張臉猛一看到實在唬人一跳,破相不說,眼珠子黑黝黝的。

兩人無意間對上視線,顧蘭時愣了下,就見裴厭漠然從人群旁邊走過,和村裡的熱鬧格格不入。

不止他,其他看見裴厭的,不由自主都噤了聲,甚至默默遠離了一點,有年輕雙兒和姑娘畏懼他兇名在外,而更多人怕的則是那個天煞孤星的傳言,萬一真的,沾上黴運就來不及了。

“蘭時,怎麼了?”苗秋蓮在院裡聽見兒子聲音,連忙出來看。

顧蘭時回過神,揉一把還氣呼呼的竹哥兒腦袋,笑著說:“娘,沒事,聽見幾句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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