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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哨在小孩嘴裡吹響,聲音各不同,有像小鳥脆鳴,有像鷹隼尖嘯,小一點的孩子不會吹,只能發出“嘟嘟嘟”的動靜,傻乎乎跟著大孩子一邊跑一邊笑,熱得臉蛋紅撲撲。

又是一個大晴天,連風也賞臉,沒有吹得人不敢出門,太陽明晃晃照耀下來,村裡不少人都在門外玩耍,熱鬧極了。

土牆根下,裹著破襖子的幾個老頭或蹲或坐,手裡都拿個煙桿子嘬嘬抽菸,曬得發黑的臉上遍佈風霜,偶然抬頭眯著眼看天,和身邊認識一輩子的人說兩句過去的事,所言依舊只是小河村這小小一方天地。

不遠處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年輕漢子抽陀螺玩,要麼用布條擰了纏在樹枝上做鞭子,要麼隨手拿些有韌性的乾草葉子就抽打起來,笑著比誰陀螺轉得更久,興起時鬨笑著夾幾句沒那麼髒的村話俗語。

竹哥兒早聽見外頭笑鬧聲,拿了新做的毽子拽著顧蘭時和狗兒出門玩耍。

顧蘭瑜不耐煩和他兩個玩,踢幾下毽子就去找了同齡的半大小子嬉鬧。

見有在青石板上推棗磨的,竹哥兒便撇下毽子,回家挑了幾顆幹棗興沖沖圍上去,忙得像是不知道要玩什麼好。

顧蘭時沒攔他,讓去撒歡。

苗秋蓮出來,見兩個小的都跑了,剩顧蘭時一個,附近幾戶人家的雙兒和姑娘要麼沒出來,要麼早結伴到別人家院子裡玩耍去了,她笑著挽起袖子,說:“蘭哥兒,和娘踢,看誰踢得多。”

顧蘭時原本要進去,聞言笑眯眯將毽子扔向空中,右腳接住踢起來,口中念著數。

西鄰家劉桂花和幾個婦人還有上了年紀的老夫郎坐在門口曬暖,見他在踢毽子,一邊和苗秋蓮說閒話一邊還幫著數數。

顧鐵山在家閒的沒事出來看,村後那片空地上,狗兒和七八個小子在玩鬥雞,一個個盤好腿亂碰起來,也沒個章法,他看了直搖頭。

太陽大,跑一陣子只覺渾身是汗,有小孩嚷嚷熱,要解開衣裳涼快,被他娘追上去,罵著把衣裳繫好,大冬天的,稍微見個冷風就能吹出病。

毽子起落,顧蘭時踢了二十七個後沒接住,從地上撿起來拋給他娘。

苗秋蓮一個是穿得厚,另一個是上了年紀,腿腳沒那麼靈活,一腳踢起來只覺閃了一下,她連忙穩住,笑道:“到底老了,胳膊腿都是硬的。”

村裡中年漢子冬閒時常常三五成群吃酒,有時划拳有時吹牛,顧鐵山因見他娘倆個在門口踢毽子,也有些心動,於是在旁邊看著,他歲數都這麼大了,不好和那群小子一樣去玩鬥雞,踢毽子倒是沒什麼。

苗秋蓮只踢了六個就敗下陣來,看一眼顧鐵山,將毽子扔過去:“他爹,你也踢幾個,動動腿腳也是好的。”

顧鐵山面上不顯,實際很樂意,接了毽子抬腳就踢,隔壁門口坐的都是成了家的婦人和夫郎,大多都有些年紀,彼此並不用避嫌,連周平出門來看熱鬧,見他在踢毽子,猶豫著,腳下往這邊蹭來。

比起別人,四鄰都是熟人,顧蘭時又是小輩,爹孃也在身邊,因此不用避開。

劉桂花看見周平模樣,大聲笑著對顧鐵山說:“他叔,讓石頭爹也耍幾下,今日若耍不成,他肯定要惦記好幾天。”

聞言,顧鐵山一腳將毽子提給周平,周平手忙腳亂趕緊接住。

村裡的熱鬧在來了幾個外村人之後被打破,要說是回孃家陪探親的,一路倒不會引起所有人注意,走進來的幾個年輕漢子都是一副懶漢無賴相,衣裳不甚乾淨,臉瞧著也沒洗淨,撓撓脖子再順著脖子把手伸進領子去撓癢,流裡流氣的眼神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要麼面相看上去就兇,尤其當頭的那一個。

幾個在家門口玩耍的中年漢子聚攏在一起,其他年輕漢子也暫停了手裡的事物朝這邊看來,如此架勢,再兇的地痞流氓也沒敢多看這些婦人和夫郎一眼。

“婁進,你來作甚?”顧鐵山和周平幾人問道。

婁進正是為首的人,見有人問話,他雖不認得,但也賠笑著說:“這不是冬閒了,上山和幾個弟兄看能不能抓幾隻兔子打打牙祭,你們忙你們忙。”

顯然知道不受待見,他六人說完沒有多停留,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帶的人不夠多,況且在別的村裡,不是能輕易打人耍混的,回頭要是真結了仇,再算賬也不遲。

幾人在村後消失,顧鐵山和周平擰眉看了一會兒,對這群人的到來顯然不滿。

那婁進是婁家村有名的惡霸,原先只是小打小鬧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這兩年不知在哪裡發了一筆橫財,竟招了些地痞無賴一起廝混吃酒,越發霸道了,甚至欺男霸女強買強賣,家富人丁多的他不敢明著欺負,只挑尋常人家下手,太窮苦的沒幾個錢財,他還看不上,在方圓幾十裡內名聲很不好。

“去找承安叔說說,萬一憋著什麼壞,打不起來,也要趁他們人少好震懾震懾。”顧鐵山和周平幾人一商議,便一同往徐承安家裡走,也叮囑在外面的年輕漢子們都盯著,在外面玩歸玩,別叫婁進那廝鑽了空子。

小河村和婁家村離得遠,沒有太多往來,卻也聽過婁進惡名。

今年還未入冬時就聽說姓婁的搶了一戶窮人家的雙兒,那雙兒家裡只有個多病的老孃,孃兒倆相依為命本就悽苦,卻被婁進盯上,第二天那個雙兒跳了河,他老孃也上吊死了。

就是從那時起,婁進惡名遠揚,連婁家村的人私底下提起他都要啐一口,畏懼對方一群地痞的勢力,少有人敢明著唾罵。

正因這件事,顧鐵山幾個中年漢子才叫年輕人盯著婁進,誰家沒個女兒雙兒的,謹慎些還是好。

氣氛再不像之前那樣熱鬧輕鬆,顧蘭時看一眼村後方向,心跳也快了兩下,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徐承安老爹徐滿本來在村裡溜達,聽說這件事後走過來,他是上一任里正,如今都七十多歲了,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吸一口旱菸對幾個漢子道:“耍你們的,他再混,敢在咱們村裡鬧事使壞,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開口,眾人便有了主心骨一般,說笑聲再次響起。

土牆腳下蹲著的幾個老頭招呼道:“老滿頭,這裡。”

徐滿抽著旱菸過去蹲下,同齡人之間總是有更多話說。

後山,穿過小樹林,婁進身後一個麻子臉男人上前,指著有兩間破草屋的方向說:“就在那裡。”

這人叫婁五,同是婁家村人,平時跟著婁進混,常做些狗仗人勢的事,今日之所以來小河村,是他曾聽人說小河村的裴厭是從兵營裡回來的,估計有些拳指令碼事。

這兩年婁進有心想要招攬人士,好壯大勢力橫行霸道,有本事的最好,以便他施展手段。

婁五幾天前在路上碰見裴厭,恰好小河村的林登子在,經林登子提醒,他上前遊說裴厭到婁進手底下幹活,絕對少不了吃香喝辣,但裴厭沒搭理他。

他惱羞成怒罵了兩句,卻被裴厭伸手就啪啪打了兩耳巴子,他個頭矮,根本不是對手,只得忍了,這不今天攛掇婁進帶了一夥兄弟過來出氣。

“嗯。”婁進又吩咐道:“你先別吱聲惹人嫌,待我看看他身手,要真是從兵營裡回來的,肯定有些本事,能做兄弟最好,是個幫手。“

婁五一噎,本想讓打裴厭一頓,沒想到婁進還惦記著要招人,心裡有些憤恨,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點頭:“是是。”

六個人就這麼往山腳下走,這處開闊地不算小,如今雖然廢棄了,也能明顯看出以前住了七八戶人家,外邊好幾間沒倒的茅草屋搖搖欲墜,唯一有院牆的屋子在中間,院門虛掩著,門口沒有雜草枯葉,收拾得還算乾淨。

婁五大咧咧上前推門,他欺壓窮人慣了,根本想不起喊人或者敲門。

婁進同樣如此,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在他眼裡,這些窮光蛋都是一群軟腳蟹,下死手打一頓就老實了,因此今日來找裴厭也沒放在眼裡,只帶了這幾個人。

再者,之前他聽說過裴厭,被攆出家門,窮得叮噹響,今日一看住的這地方,確實破敗。

院門吱呀作響被從外面推開,大門西邊的院牆角落堆了一堆長短不一的木頭,木頭後面的縫隙裡似乎有低吼聲響起,卻被院裡正在晾曬藥材的人一聲低喝止住,藏在陰影處再不動了。

小半個時辰後,顧蘭時在前院和苗秋蓮整頓菜地,他離門口近,忽而聽見外面有人驚呼,還有人慘叫了一聲。

突然而來的動靜嚇了他一跳,便往門外去看,就見幾個陌生漢子驚慌失措,有的濺了一臉血,腿腳看起來也軟了,想跑跑不動,在地上連滾帶爬。

更讓人害怕的,是剛才為首的那個婁進,相貌什麼樣他之前沒多看,但衣裳料子比其他人好,因此一眼就認了出來。

婁進腰腹間全是血,臉色白的不像樣,要不是咬著牙往前逃命,怕是早暈了過去,他左手捧著快斷掉的右手,胳膊不停抖,右手被從手腕處砍得血肉模糊,像是隻剩了一半皮肉和胳膊連著,要是不託住,恐怕會在顛簸中徹底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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