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大內浣衣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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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個難堪結果。
“福叔,有否派人去打聽一下,我家姑母已過江否?”
徐欽也怕朱高煦這個莽漢蠻幹。
雖說歷史上朱高煦始終沒有奪鏑成功,入駐東宮,可由於自己的穿越,將會對歷史的演繹軌跡,產生影響。
尤其是剛才激怒了朱老二,難不准他忽然改變策略,狗急跳牆也難說。
現在的徐欽,只盼著姑母徐妙雲,未來的皇后娘娘能早日到達南京。
“回稟少主,據府探來報,說大姑奶奶還未曾到達江北,不過應該快了,因為她是騎馬疾馳而來。”
徐妙雲是將門虎女,文武雙全。
她從小除了飽讀經書,還喜好騎馬習武,一套玉女劍法出神入化。
是個不折不扣的巾幗英雄。
靖難第二年開春,朱棣大軍傾巢北出,去了塞外大寧搬兵,北平城只有不到兩萬老弱病殘的兵士守城。
這時,曹國公李景隆率五十萬大軍圍攻北平城。
危急關頭,徐妙雲戴盔披甲親登城牆,放箭揮劍,與世子朱高熾一起守城達數月。
堅持到朱棣率八萬朵顏三衛,和十數萬燕山衛殺回。
嗯哼,也就這幾天時日了,堅持一下。
反正在七月十七日之前,徐妙雲肯定會趕到南京城。
徐欽想到這裡,回頭命令道:
“福叔,傳令下去,所有府兵家將,即時起加強巡院,但凡擅自闖入者,不論是誰,只要沒有聖旨,一律格殺勿論。”
徐福聽罷大驚失色。
當前徐氏嫡系一脈命在旦夕,不戰戰兢兢地夾起尾巴做人,竟敢如此強勢作態?
“這…少主…”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本少爺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瞅著投射過來,與其年齡不匹配的犀利目光,管家徐福一個哆嗦,連忙抱拳作揖道:
“遵命,少主。”
徐福離開正堂,回府裡各處落實少主指令去了。
徐欽則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前世今生,他從未經歷過這樣性命攸關之事。
整個頭皮發麻,要炸裂了。
……
大內浣衣局東署房。
夜幕低垂。
一百多名低賤的浣衣宮女,亂哄哄地排好隊,站在一個空地當中,等待發放今天飯食。
“都站好了,一個接著一個,吃食之後,立刻回監舍休息,蠟燭不能點太久!”
幾名管事太監,兇狠地站在這些浣衣宮女面前,吆喝道。
她們身上穿的都是破舊宮衣,左胸前襟上寫著浣衣XXX。
這是她們的編號。
這些宮女大都十分瘦弱,臉呈菜色。
她們中八成以上,都是罪臣家裡的低階女眷,例如侍妾、內侍丫鬟等。
還有罪臣三族之內的相關女眷。
她們受罪臣案情牽連,被投入大內做低賤活計。
浣衣局只是其中之一。
浣衣宮女的晚食很簡陋,一人一塊有點發黑的麵餅,一大碗米粥。
這‘粥’聞起來,像是從河裡挖出來的淤泥一般,深褐色,氣味怪怪的。
每人發一個大土瓷碗,既當餐具又當水杯。
這東西,估計從那家官窯廢品堆裡搬運過來的。
端著土瓷碗走到大鍋旁邊,打粥的太監一勺子直接蓋在上面。
也不管滾燙的粥會灑出來燙傷手,直接就叫下一個。
稍微走慢,或停下來想囉嗦幾句的浣衣宮女,就會被身旁監管的太監,一鞭子抽下來。
嚴重的甚至被拉出去罰站,竹鞭抽打,還不準吃食。
忙碌了一個整天的芸娘,胳膊疼痛得根本抬不起來,雙手紅腫還有些麻木,十根手指在微微痙攣。
“啪嗒…”
芸娘手裡的大土瓷碗,被太監一勺子滾燙的粥,砸落著地。
瓷碗頓時碎成幾瓣。
碗裡裝著的稀粥,飛濺到四周宮女的臉上或手背上,引來一片罵聲。
手指本就痠痛無力,加之被粥一燙,芸娘沒有抓穩土瓷碗。
她佝僂著脊背,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
“怎麼又是你。”
冷不丁的一聲厲吼,驚得四周宮女們一個冷顫。
她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芸娘,知道她又得受罰。
低垂著頭顱的芸娘,發現在一瓣瓷碎片裡,倒影出一雙鏽著蘭花的宮屣。
她心中猛地一沉,腦袋瓜子頓時嗡地一下,感覺整個頭皮在發麻。
順著那雙宮屐緩緩抬頭,目光逐一上移,最終落入芸娘眼簾的,是浣衣局東房掌事嚴嬤嬤那張冷酷、猙獰的臉龐。
“啊…”
她驚恐地叫了一聲,人嚇癱在地上。
嚴嬤嬤怒目如閃電般劈去。
“來人,拖下去杖二十竹鞭,不準吃食,罰扣工錢三文。”
兩名執事太監拖著臉色蒼白的芸娘,前往場邊。
她臥在一條長凳子上,背部祼露著。
竹鞭啪啪聲響,她的後背瞬間暴起一道道血痕。
舊傷未痊癒,新傷又起。
芸娘咬著牙沒有慘叫求饒,只是低聲哭泣。
二十竹鞭不一會就完,她被拖回監舍,像條死狗般扔在地鋪的草蓆上。
場外空地上一切照舊,大家都麻木了。
沒人理會撲在草蓆上痛哭流涕的芸娘。
其實,她的真名叫鐵秀瑛,建文帝死忠,兵部尚書兼山東布政使鐵鉉長女。
芸娘是她的貼身丫鬟。
錦衣衛到鐵府抓人時,芸娘冒名頂替她去了教坊司。
鐵鉉妻女是要犯,將貶為教坊司裡的賤籍營妓,也就是‘軍營慰安婦’。
任憑軍營兵卒們晝夜肆虐,活活折磨而死。
而鐵秀瑛冒充鐵府丫鬟芸娘,則進入大內浣衣局當洗衣宮女。
這種處罰算是最輕的。
可對鐵秀瑛而言,同樣難過。
可憐一個二品大員家裡的千金小姐,只會琴棋書畫,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沒幹過雜活的她,無論是體力、速度,還是洗衣經驗,都是全浣衣局裡最差的。
捱打罵受體罰,成了鐵秀瑛的家常便飯。
進入浣衣局才一個月,她被竹鞭毒打過五次,渾身都是鞭傷。
她感覺生不如死。
幾次尋死,可每每想到死去的父親兄長們,在教坊司裡受盡折磨的孃親,二位嫂嫂。
還有替換自己的丫鬟芸娘。
她心如刀割。
如今,她是家人們的唯一希望,也是鐵氏一族的遺珠。
自己必須堅強地活下去,並且設法營救她們出火海。
這是鐵秀瑛堅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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