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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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杜衛國把買來的東西和楊採玉一起分門別類的規置好。
楊採玉興高采烈的像個小孩子過年似的忙前忙後,她當然明白,這些東西都是杜衛國為了娶她過門才置辦的。
雖然都不是啥貴重稀罕的東西,但是她心裡依然好像像吃了蜂蜜一樣甘甜,填充自己的小家,儼然已經有了些女主人的架勢。
杜衛國她一起整理好這些食物之後,給楊採玉嘴裡塞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帶著她在房子裡指點江山,暢想未來。
比如倉庫啊,以後咱們有了孩子,等他們長大了,可以改成一間甚至兩間獨立的房間。
這個客廳啊,現在牆上掛得都是杜衛國的獎狀和獎章,以後也可以掛上楊採玉的。
廚房,咱們還需要一個炒菜的鍋,還可以再添置一個籠屜,以後偶爾咱們也自己蒸饅頭,蒸包子。
臥室,嘿嘿,可以在牆上,書桌上放兩個人的照片,合影,都做成統一的相框,再添置一個鞋櫃,書架。
慢慢的來到了床邊,杜衛國指著床說:
“採玉,你躺下感受一下,試試床鋪夠不夠鬆軟,咱們要不要再加一床厚褥子?”
小白羊採玉同志此時預感有些不妙,趕緊跑路,一扭身就跑出了臥室。
她小臉微紅,狡黠的一笑:“嘿!杜衛國,你這個大色狼,你別想使壞!”
杜衛國倒是也不生氣,笑著說:“哈哈哈,你可別冤枉我?我幹啥了?”
“哼!你自己心裡知道,還想騙我躺下,你這個壞人。”
楊採玉小臉紅撲撲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唉!小白羊採玉同志現在也學得精明瞭,不好騙了,多多少少有點遺憾。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還沒領證結婚,名不正言不順,瓜田李下的,非常容易被人嚼舌頭。
“行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咱們走吧,不是說好今天要去看望丈母孃嗎?”
杜衛國假裝不愉,聲音有些不快的逗著楊採玉,她此時小臉通紅,多少有點害羞,期期艾艾的說:
“等,等領證以後的,現在人家會說閒話的。”
杜衛國被她逗得放聲大笑:“哈哈哈,傻乎乎的,逗你玩呢!走吧,咱們去看望丈母孃。”
“哼!你這大騙子,天天逗我。”
小兩口一路打情罵俏,歡聲笑語的回了楊採玉家。
到她家的時候,孫玉梅正在伺候那盆杜衛國送她的蝴蝶蘭,不得不說這花她養得是真好,嬌豔欲滴的。
杜衛國可是知道,這玩意特別難伺候,後世開買賣的時候,人家也陸續送過他幾盆,最後都養成綠葉植物了,咋整也特麼不開花。
楊採玉語氣有些酸酸說:“衛國,你看我媽,對這盆花,比對我都好,我住院的時候,她都沒這樣伺候過我!”
“呵呵呵,楊採玉同志,你居然和一盆花吃醋,佩服佩服!”
杜衛國笑著的揶揄她。
楊採玉小嘴一撅,一臉的不高興:“杜衛國同志,你到底是站那一邊的?”
杜衛國義正言辭的說:“我當然是站在道理這一邊,絕不動搖。”
他最近和楊採玉斗嘴,那可是少有敗跡,拿捏的死死的。
“行了,你兩可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了,咱們今天出去吃飯,不在家裡做飯了。”
孫玉梅態度溫和,微笑著說,她對小兩口那是一百個滿意,當下這個時代,能找到誠心如意的物件真是比登天還難。
楊採玉幸福和美,就是她最大的心願了。
至於做飯,做個屁啊,楊採玉住院兩個月多月,她一天都沒做飯,現在進廚房就煩躁,出去吃它不香嗎?
孫玉梅可是正高職醫生,工資100大多,比杜衛國還高一大截呢。
不差錢!
吃過了晚飯,杜衛國把楊採玉送回蔣東方家,騎車剛拐進帽子衚衕,就看見陳光亮正在靠著腳踏車在四合院的院牆邊上抽菸,菸頭一明一暗的,煙抽得很急,也很兇。
杜衛國見狀不禁眉頭一皺,他心裡暗討,這肯定是孔南笙事發了,郭處長還真是雷霆手段啊,迅雷不及掩耳,殺豬都不等過年,這才幾天時間就給這二貨給辦了?
痛快!
這件事杜衛國早就已經在心裡有了定論,這次必定要辦他,這比是個大禍害絕不能留,別說陳光亮來,就算是耶穌過來請求也不好使。
騎車到了跟前,杜衛國停下車故作錯愕的問:“陳叔?您咋在這呢?是辦案子嗎?”
陳光亮目光幽幽,言簡意賅:“找你。”
杜衛國故作詫異的說:“啊?找我?那陳叔咱們進去說,我給您倒杯水。”
“不用。”
陳光亮扔掉菸頭,用腳狠狠的碾了兩下,然後抬起頭,眼神無比複雜的看著杜衛國,一字一句的說:
“孔南笙,放他一馬。”
杜衛國頓時眉頭一皺,眼神毫不退讓的盯著陳光亮的眼睛,他也慢慢的說:
“陳叔,我沒有對付孔南笙啊?我可以向你保證。”
陳光亮點了點頭,接著說:“他,惹你,有人,替你出頭。”
杜衛國聞言眉頭一皺,語氣已然有點不耐煩了:
“然後呢?陳叔,他惹我,我自己不理會,有人替我出頭還不行?您這要求可是有點過分了吧?”
陳光亮沉默了好一會,才吃力的說:
“是他錯,最後一次,放他一馬。”
杜衛國搖了搖頭,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冷漠了:
“陳叔,我不想給你打馬虎眼,孔南笙抓了馬五,小馬確實過來求我了,但是我壓根沒理,真的,這事您可以問問蔣叔,郝叔,我直接就給推了,依法辦事唄,犯法誰說啥也沒用,沒犯法根本就不用扯那些沒有用的。”
陳光亮費勁巴力的解釋了一句:“他抓人,我不知道,我忙。”
杜衛國輕輕的點了點頭,給陳光亮又點了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支,輕輕的吐了一口煙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開口說道:
“我明白,陳叔,我知道您肯定不會沒事針對我,我也確實沒有對付孔南笙,至於你說的啥放他一馬,也都是一樣的道理,依法辦事,身家清白,自然平安無事,他要屁股底下不乾淨,誰也保不住,我能有啥面子啊?”
“小杜!”
陳光亮此時已經有點急了,他低吼了一聲,自家事自家知,孔南笙這廝估計是屁股底下的破爛事還特麼不少。
杜衛國根本不為所動,這事他死死的站著理呢,官司打到天邊他也不怕,他聲音毫無波瀾:
“陳叔,您先別激動,我說的沒道理嗎?孔南笙他要是真有事,違法亂紀了,你想讓我咋辦?人情大於法律?先別說我沒有這個本事和情面,就算我有這能耐我也不能幹啊?你讓我咋張嘴啊?”
陳光亮被杜衛國噎的語無倫次:“小杜,你~~唉~”
他沒有繼續說話,扔下菸頭,轉身騎上車子就走了,遠處路口的路燈照在他身上,背影顯得特別蕭索。
孔南笙現在已經很清楚,杜衛國是不可能出手撈孔南笙了,不踩上一腳都算有素質了。
他和杜衛國甚至是蔣東方的關係算是決裂了。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件事情上,人家杜衛國肯定是沒有錯,孔南笙主動撩撥杜衛國,還是一而再的,這次更是主動當了誘餌,這事可大可小,杜衛國是被迫自保,而且人家用的是陽謀。
而陳光亮也沒錯,他重情重義,他欠孔家一條命,所以他不得不死保孔南笙,就算明知道他錯也沒辦法。
不管誰對誰錯,道理站在誰的一邊,這事反正是沒有迴轉餘地了,算是正式撕破了臉皮,兩個小團體如今算是有了裂縫,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杜衛國對於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誰也不是傻子,大家還都是體制裡的,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壓根也沒想瞞,只不過來了一招先斬後奏罷了。
決裂就決裂吧!
和這樣的二比為伍,早晚是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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