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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豔陽高照,杜蔚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大懶覺才悠然轉醒。

並沒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敢傻乎乎的衝過來找他的不痛快,杜蔚國兩次登陸港島,已經生生的殺出了一個赫赫威名。

他前後兩次,手裡攥著的人命,都已經近百,如果要是算上行屍,妥妥的百人斬。

而且杜蔚國的對手,連一個弱者都沒有,最次的也都是社團之中,見過血的硬手。

何況其中還包括身經百戰的各方特勤精銳,可以控屍,詭譎的九菊一門邪修。

他現在是真的憑藉一己之力,把港島的黑白兩道都殺的膽寒了。

杜蔚國都不知道,他現在在港島也有個一個花名,是逃遁到大澳的14K龍頭坐館給他取的。

煞神!

這個新花名,倒是比閻王好聽多了,好歹也是個神不是嘛?

由此可見,14K的龍頭,這傢伙是真的被杜蔚國嚇破膽了,即使跑路在外,都不敢隨意詆譭。

現在,港島這些耳聰明目的各方勢力,想要動杜蔚國,都得仔細的盤算一下。

自己的小身板,頂不頂得住來自煞神的報復。

杜蔚國砸吧砸吧嘴,如此良辰美景,小爺居然一整夜都沒有殺人,多少是有點空虛。

人生還真是寂寞如雪啊!嘿,每天起床裝一下,神清氣爽。

杜蔚國舒服的躺在床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傷勢,該死不說的,中級自愈技能絕對是神技。

除了有點糧食之外,毫無瑕疵,昨天晚上,他和鬼冢那死鬼對戰,受到的傷勢已經徹底痊癒了。

此時除了腹中飢餓難忍,咕咕作響之外,已經毫無別樣,精力充沛。

杜蔚國一個瀟灑的鷂子翻身,直接從席夢思大床翻騰下來,穩穩的站在地板上。

杜蔚國雙手攥拳,收緊渾身上下的肌肉,感受著身體之中蘊含的澎湃力量,頓生豪情。

隨後又伸展了一下腰身,全身上下的骨骼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聲,通體舒泰。

該說不說的,凌晨這個叫小曼的技師,按摩手法堪稱一流,推拿松骨,絕對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只不過這女孩過於功利了,就就憑她的姿色,也想搭上杜蔚國,純粹是痴心妄想。

杜蔚國給前臺打了電話,定了分量驚人的早茶,足夠8個大肚漢吃的那種。

之後去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腰上圍了一條浴巾,精赤的上身,露出如同鋼澆鐵鑄一樣的肌肉。

杜蔚國一邊擦著溼漉漉頭髮,一邊點了一根香菸,走到視窗,俯瞰著中環的街景。

中環絕對是港島最精華的商務區域,街上車輛川流不息,其中不乏頂級豪車。

步行的也多是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拎著公文包,神采奕奕,腳步匆匆。

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現在的港島,正是經濟上升的黃金期,朝氣蓬勃,充滿機遇。

杜蔚國輕輕的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現在暫時解決了九菊一門的這群雜碎,那些亂七八糟的特勤勢力也能消停一陣。

目前,就等著白漸這個該死的傢伙浮出水面了,此時此刻,除了荒郊野嶺,你還能躲在那裡呢?」

其實,杜蔚國心中很清楚,如果像白漸這樣的高手一心躲藏,隨便鑽進一片山林。

單純想靠社團和巡警這些普通人,短期之內,想把他挖出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這警方的通緝令,還有黑道暗花的作用,無非就是斷了他的大部分選擇而已。

另外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勢力,繼續保持觀望,以此拖

延時間。

畢竟港島現在可是雷娜背後的大不列顛做主,適當的眼色,這些人還是會看的,不至於肆無忌憚。

杜蔚國展開一張港島地圖,仔細的端詳著,要說港島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荒無人煙的山林之地也著實不少。

像白漸這樣的高手,一旦鑽進了這些莽莽的山林之中,有人躲藏,是任誰也別想找到的。

後世有一個叫什麼野外求生的綜藝節目,挺火,好像捧紅了一個號稱德爺的求生達人。

不過像他這樣的達人,和白漸這樣的真正高手比起來,連根毛都算不上。

他那是作秀,白漸可是真正從生死當中磨練出來真本事,茹毛飲血,爬冰臥雪啥的,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好在現在的優勢在己,該著急的應該是白漸才對。

「叮咚!」

杜蔚國正在思考,門鈴響起,杜蔚國飛快的穿好衣服,快步走到房門側面,沉聲問道:

「誰?」

杜蔚國現在可是身在敵國,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門外響起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先生,您好,我是來給你送餐的。」

杜蔚國心中並沒有警兆,於是他把房門阡開一條門縫看了一眼,外面的樓道當中,只有一個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站在那裡。

杜蔚國把手槍收回空間,開啟了房門,語氣客氣:

「請進吧。」

這女服務生一邊把食物依次擺在桌子上,一邊偷眼打量著,發現房間裡居然只有杜蔚國居然一個人。

她滿臉都是無比驚詫的表情,心中翻騰,一個人,居然點了整整一車食物,這特麼是人還是飯桶啊?

不過在收到10美元的小費之後,她頓時笑得好像花一樣,什麼飯桶?這是我的親老公。

文化酒店的後廚手藝很好,色香味俱全,當然,價格也是相當不菲,一頓早茶,200多港幣,絕對算是天價了。

杜蔚國正在享用他的饕鬄盛宴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杜蔚國頓時眉頭一皺,能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的,不是雷洛就是雷娜,應該是有事了,嚥下嘴裡的食物,拿起了電話。

果然,電話那頭,雷洛的聲音傳來過來,語氣異常的嚴肅:

「喂,是衛斯理先生嗎?」

杜蔚國語氣沉穩:「是,雷洛先生,是有大傻的訊息了?」

雷洛的語氣有些低沉:「是的,衛斯理先生,大傻出現了,不過情況有點不太好。」

一聽他的這語氣,肯定是出大事了,杜蔚國沒有說話,靜待下文,果然,雷洛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大傻在今天凌晨5點,突襲了雷娜小姐所在的隱秘據點,打死了其他幾名六處的特勤,綁走了雷娜小姐。」

大傻是杜蔚國給白漸取得外號,聽起來有些滑稽,不過雷洛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兒。

不過聽到這個訊息,杜蔚國絲毫都沒有感覺意外,白漸可是見過雷娜和他在一起的。

依照他的本事,自然不難順藤摸瓜的找到雷娜,他現在想要破局,雷娜是唯一的突破點。

杜蔚國之前藉故和雷娜鬧掰,分道揚鑣,未嘗就沒有存了一分讓雷娜出來做餌的想法,釣魚嘛,總是要有魚餌的。

雷娜這精明無比的婆娘,估計也是反應過來了,這才會匆忙躲到了隱秘據點。

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策略都是無用功,白漸現在肯定不是杜蔚國的對手,可並不意味他是一個弱手。

相反,他其實強得離譜,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遇見杜蔚國,他就可以橫行無忌。

杜蔚國的反應很平靜,甚至有點冷漠:「然後呢?」

雷洛的聲音悶悶的,情緒不太好,顯然是雷娜出事,他也跟著吃了瓜落:

「大傻留了字條,讓你等他的訊息。」

略微咂摸了一下這句話裡隱含的資訊,杜蔚國挑了一下劍眉,語氣異常審慎:

「雷洛先生,大傻襲擊雷娜的時候有目擊者嗎?」

「沒有。」

「那麼有生還者嗎?」

「也沒有。」

杜蔚國點了一支菸,吐出煙氣,語氣幽幽的:

「雷洛先生,既然如此,那您又是如何確定,這件事是大傻做的呢?」

雷洛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顯然是正在強壓怒火,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傻留下的紙條上寫著,杜閻王,等我電話!衛斯理先生,您現在還有什麼疑問?」

「嘶!」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尼瑪,白漸這是徹底撕破臉玩明牌了,居然把他的名號都亮出來了。

雖然杜蔚國的身份已經被雷娜查明,但是這層窗戶紙,捅破和不捅破之間的區別,那可大了去了。

被動的亮明身份之後,杜蔚國在港島可就再也沒有機會肆無忌憚了,後果他是真的承擔不起。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杜蔚國勉強穩住情緒:

「雷洛探長,非常抱歉,這次來港島,前後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不過我恐怕還得麻煩您一件事。」

雷洛此時恨得牙根都發癢,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們這對瘟神全都送出港島,壓低聲音:

「你說~」

當天中午,柴灣附近,靠近海濱一處幽靜的獨棟小洋樓,杜蔚國穩穩的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神態沉靜。

透過窗戶,遙望遠處海浪漫卷,海鷗飛翔,水天一色,景色很美。

杜蔚國收回視線,心中暗忖,這裡大概就是最終的決戰之地了吧!

從空間裡掏出他的兩把勃朗寧1910手槍,也就花口擼子,熟練的拆裝檢查了一遍,最後裝上彈夾,擰上消音器。

消音器這玩意,自然是杜蔚國特意讓雷洛特意幫他找來的,他一直都很想要,算是假公濟私了。

和消音器一起要來的,還有4個備彈夾,以及海量的子彈,包括霰彈***和步***。

消音器這玩意的作用怎麼說呢?消焰的功能應該比消音的作用更有意義。

裝備了消音器之後的手槍射擊聲音大概在60到90分貝,依然非常響亮。

在嘈雜的環境當中倒是可以隱藏,但是在相對安靜的狀態下可就不行了,聊勝於無。

桌上的電話響了,杜蔚國皺了皺眉頭,多少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白漸會直接狙擊他呢。

飛快的收起手槍,接起了電話,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渾厚,沙啞,低沉。

「杜蔚國,我是白漸。」

杜蔚國對此倒是毫無意外,白漸把雷娜攥在手裡,如果連個電話地址都搞不定,那他可就真的啥也不是了。

杜蔚國的語氣沉穩,略帶調侃:「白漸,你可是讓我找的好苦啊。」

白漸輕笑,語氣揶揄:

「杜蔚國,你的附近居然沒有安排其他幫手,讓我感覺有些意外啊,看來,你這是藝高人膽大,吃定我了?」

杜蔚國嗤笑,語氣戲謔:

「哈!你居然沒有遠距離狙擊我,這也讓我很意外,看來,你也是真的怕我,甚至連下三濫都不敢用了。」

作為一代嘴強王者,鬥嘴,杜

蔚國也是從來都沒再怕過,

白漸冷哼一聲:

「呵,這些下三濫的招數,難道你還少用了?」

杜蔚國撇了撇嘴,失了耐心,語氣揶揄:

「彼此彼此吧,白漸,你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要和我鬥嘴的吧?我不死,只要我在港島一天,你就別想做成買賣。

當然,你不死,我也不可能離開港島,所以咱們廢話少說,當面鑼對面鼓的幹一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電話那頭的白漸沉默了一下,語氣陰蟄:

「杜蔚國,你是特勤司的處長,你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多少錢?一個月能吃幾頓肉?你能自由~」

杜蔚國皺了一下眉頭,直接打斷了他的廢話:

「白漸,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吧,我們都是刀口舔血的莽夫而已,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命可輕拋,義不能絕。」

「哈哈哈~」

白漸笑得歇斯底里,過了好久才停歇下來:

「杜蔚國,你居然敢跟我提信仰,小崽子,你特麼才幹了幾年?

***了整整20年,老子流血流汗的時候,你特麼還撒尿和泥玩呢?你被人揹叛過嗎?」

一聽這話,杜蔚國扁了扁嘴,語氣犀利的反駁道:

「白漸,我特麼給你臉了是吧?費什麼話啊?都不敢和我面對面,你還有臉擺資歷?

當你踏足港島的那一刻,你就永遠都被釘在恥辱柱上了,你個沒羞恥的二五仔!」

白漸頓時被激怒了:「小皮崽子~」

杜蔚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別特麼廢話了,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可就變卦了,去我把你的那些客戶挨個宰了放血,看咱們到底誰能耗得過誰!」

話筒那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過了好一會,白漸才一字一句的說道:

「今晚9點,尖沙咀皇后酒~」

「不去!」

杜蔚國拒絕的斬釘截鐵,白漸語氣一窒,恨聲威脅道:

「你不來,我就把雷娜這個外國娘們凌遲處死!」

杜蔚國笑了,樂不可支,語氣戲謔:

「白漸,你特麼腦子有病吧?你不會以為我和雷娜睡了兩覺就睡出真感情了吧?

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只限今晚,過時不候,傻皮!」

說完之後,杜蔚國直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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