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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的這些紛紛擾擾,滿地雞毛,杜蔚國自然是一無所知,事了拂衣去,管殺不管埋,這是他的一貫風格。

事情做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如果雷娜還不能妥善收場,那她就不配繼續幹地區的特勤主管,可以自掛東南枝了。

此時此刻,杜蔚國現在正肅立在一艘乘風破浪的遠洋巨輪船頭,和大狐狸cos泰坦尼克呢。

大狐狸蹲在他的肩膀上,罡勁的海風,吹得它絢爛的皮毛如同波浪一樣起伏,像是一團火。

這是一艘途經港島,最終目的地是高麗釜山港,隸屬於獅城的15萬噸級的國際貨輪。

杜蔚國才剛剛經歷過高空驚魂,短時間之內,他實在是死活都不想再坐飛機了。

這玩意的容錯率實在是太低了,一旦出事,死無全屍,再說了,他最近在港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就算他想坐飛機,短時間之內,他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搭乘民航出行了,衛斯理的這個馬甲,已經上了各大航空公司的黑名單。

港島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杜蔚國毫不停留,第一時間就選擇離港了,他離開的方式,也沒有使用已知的任何人脈渠道。

無論是雷娜,娜塔莎,霍先生,又或者是雷洛,他都沒找,而是請胡大仙姑出手。

隨意搞定了一艘最近時間段國際貨輪的船長,直接搭著順風船,揚帆出海,劍指東瀛!

港島這個地方實在太敏感了,兵家必爭之地,龍盤虎踞,各方勢力扎堆,遠不是芭提雅能比的,就算10個芭提雅都比不上港島的重要性。

杜蔚國在港島短暫逗留的這段時間,從出場開始就過分高調了,他可是暗夜行者,這樣的操作是純純的取死之道。

還有,那天晚上,杜蔚國敲了白頭鷹中情局的悶棍,顯示出他遠超常人的戰鬥力。

雖然暫時震懾了那群傢伙,壓得他們被迫低了頭,但是很難保這些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白頭鷹不會打擊報復。

萬一,他們手裡也有異能者,真特麼把美國隊長,綠巨人,萬磁王啥的整到港島來,杜蔚國也沒好果子吃。

按說,杜蔚國現在的戰鬥力,肯定是吊打隊長的,狗屁的五五開啊,你特麼以為這是拍電影嗎?

只要他還是肉體凡胎,那就肯定扛不住子彈,遇見杜蔚國,腦袋開花是必然的下場。

不過要是遇到像綠巨人,萬磁王這樣的bug,杜蔚國就只能落荒而逃了,硬鋼是肯定鋼不過的。

現在杜蔚國搭乘的這艘巨輪,目的地是高麗的釜山港,釜山到東瀛,只有一水之隔,到長崎縣的對馬島,才不到50公里的距離。

按照杜蔚國現在的體能,在海里的極限游泳速度大概能達到10公里每小時,一夜之間,就算是游泳都能游到東瀛。

此時,獵獵的海風,吹得杜蔚國衣衫獵獵,大狐狸的語氣幽幽的,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杜大,咱們這次是先在高麗玩上幾天再去東瀛,還是直接就去曼陀羅山殺人啊?”

杜蔚國砸了一下嘴:

“嗯,先去東瀛吧,把該死的九菊一門徹底連根剷除,然後咱們再好好的遊玩一番,東瀛的富士山,櫻花,金槍魚,海膽,拉麵啥的都還不錯。

至於高麗嘛,不去也罷,那是個窮得天天就只會吃泡菜的地方,人也奇形怪狀的,盡是些歪瓜裂棗。”

“咯咯咯~”

大狐狸笑了,被杜蔚國給逗得樂不可支,語氣變得歡快起來:

“杜大,你的嘴可真損!不學無術,人家高麗沒你說的那麼不堪,有唐開始,新羅婢就以清麗可人聞名。”

“切~”

杜蔚國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沒有回嘴,不過心裡卻暗忖道,狗屁的新羅婢,無非就是矬子裡拔大個。

現在是67年,亞洲四大邪術之首的高麗整容術還沒有普及,滿高麗的女人,幾乎都是清一水的大餅子臉,醜的慘不忍睹。

試想一下,如果不是因為相貌過於醜陋,他們這個屁大的地方,又如何能夠想盡一切辦法優先開發整容術?

笑夠了之後,大狐狸的話鋒一轉:

“杜大,東瀛這個地方挺邪門的,他們那邊還有很多世襲的陰陽師,可以操縱式神,不容小覷。

這個九菊一門就是依附在土御門神道下邊的一個門派,他們操縱死屍,其實也算是操縱式神的術法變種。”

杜蔚國好奇挑了挑眉:“式神到底是什麼?”

“東瀛的式神,通常指的就是我們精怪一族。”

提到式神,大狐狸的聲音當中飽含著難以掩飾的厭惡之意,杜蔚國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土御門神道是幹啥的?聽起來傻乎乎的,胡大,他們是什麼修真門派嗎?”

“呸,他們也配!”

大狐狸不屑的啐了一口,搖了搖頭,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東瀛的陰陽道,源自咱們華夏的唐代,而這個土御門神道,則是脫胎於東瀛的陰陽道。

由安倍晴明始創,是一個以操控式神為核心手段的陰陽師門派,也是東瀛現在最主流或者說是唯一的陰陽師組織。”

杜蔚國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捨本逐末,這特麼不就以控獸為主要手段的奇幻馬戲團嗎?

略微斟酌了一下詞彙:“胡大,式神這玩意,到底是靈體還是實體啊?”

大狐狸目光幽遠的看著遠處的海面,語氣沉悶:

“東瀛式神,靈體和實體這兩種形式都有,大多都是實體,靈體是要共生的,條件相對比較苛刻。”

一聽這話,杜蔚國挑了挑劍眉:

“胡大,那咱們上次在素攀酒店遇見的那個死鬼陰陽師重田武藏,他怎麼到死都沒把式神叫出來呢?”

大狐狸扁了扁嘴,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沒用,他的共生式神是一隻吸血老蝙蝠,可以控制心靈,吞噬精血,非常惡毒,不過還沒等露出本體,就因為反噬,隨著重田武藏一起魂飛魄散了!”

杜蔚國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哈!這麼菜啊,都沒出來亮個相就魂飛魄散了,胡大,話說,這個重田武藏和他的式神,在東瀛島,算個什麼水準啊?”

聽見這個問題,大狐狸的表情有些窘迫,久久不語,不過還是選擇據實以告:

“重田武藏和他共生那隻臭蝙蝠,在東瀛,都已經算是最頂尖的了。”

杜蔚國劍眉飛揚,語氣豪邁,滿是輕蔑:

“哈,就這,還頂尖水平呢?不過如此,我站著沒動,他們就七竅流血,魂飛魄散了。

胡大,就這種貨色垃圾,你還鄭重其事的提醒我不容小覷?你逗我開心呢?”

大狐狸語塞,聲音悶悶的:

“你雖然命格剛硬,誅邪不侵,不是還有實體的精怪嗎?你的身體也是金剛不壞嗎?”

一聽這話,杜蔚國更是眉飛色舞的,語氣囂張到無以復加了:

“嘿!要是實體的,那我可就更加無所畏懼了,區區野獸,再厲害還能扛住子彈不成嗎?

東瀛小島,彈丸之地,最強悍的野獸估計也就是狗熊,野豬之類,能掀起什麼風浪?”

杜蔚國目光如炬,遙望著漆黑一片,暗流湧動的海面,聲音郎朗,氣吞霄河:

“東瀛這群魑魅魍魎,說白了就是一群照貓畫虎的跳樑小醜罷了,根本不足為懼。

黑白兩道,還有勞什子陰陽師,誰敢炸刺,擋我前路,我就把他們連根拔起,鬧他個天翻地覆,新仇舊恨一併算了!”

杜蔚國霸氣無比,煞氣沖天,大狐狸被杜蔚國嗆得啞口無言,心中不爽,因為它也是精怪,也是野獸。

不過想想卻有無法反駁,杜蔚國的槍法,它可是親眼見過的,神乎其技,再兇勐的野獸,也是白白送菜!

“切!杜大,你就囂張吧,到時候被人打死打殘,我可不管。”

大狐狸死鴨子嘴硬,強行挽尊,不過杜蔚國沒有繼續懟它,而是抬手摸了摸大狐狸光滑的皮毛:

“就憑他們,胡大,咱們到了東瀛,如果真有不開眼的陰陽師膽敢跳出來找死,我就把他們的狗屁式神都給燉了,給你下酒!”

一聽這話,大狐狸漂亮的暗紅色已經頓時就眯成了一個月牙的形狀,滿是得意。

這艘從獅城出發的維特號遠洋貨輪,從港島到釜山,需要經歷三夜四天的航程。

大狐狸把船長,大副,二副這幾個頭頭腦腦都給催眠了,杜蔚國在船上過得賊滋潤,成天像個太上皇一樣。

這個季節,海路順暢,毫無波瀾,到了第四天凌晨,天色即將放亮之際。

杜蔚國和大狐狸直接在對馬島附近下了海,乘坐貨輪的救生艇,朝著岸邊劃去。

兩個小時之後,天光大亮,對馬島嚴原鎮的街道上,一家叫做勘五郎的拉麵店,杜蔚國有些嫌棄的放下了手裡的麵碗。

此時,碩大的麵碗當中,還剩了大半碗的拉麵,這特麼什麼特味海鮮味增拉麵,實在是太難吃了。

說白了,這特麼不就大醬湯煮的粗麵條,放了點海鮮嗎,連個油星都沒有,腥氣難聞。

杜蔚國也就挑著吃掉了裡邊的海鮮,勉強吃了幾口麵條就再也吃不下了,該說不說的,吃了幾天飽飯之後,他有點飄了。

不過話說回來,當下這個時期,正是東瀛戰後經濟的高速增長期,東京已經是燈紅酒綠,一片繁華。

只是普通民眾,其實日子過得還是蠻困難的。

就以這對馬島的嚴原鎮為例,街面上一共有3家飯館,居然連特麼一片肉都沒有,只有魚蝦之類。

杜蔚國有些不滿的站起身,隨便扔了10美元在桌上,麵館的老闆連忙跑了過來。

深深的鞠躬,腦袋都快插到褲襠裡了,嘴裡不停的說著感激和道歉的話。

杜蔚國衣著華貴,英俊無比,氣度逼人,而且出手闊綽,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東瀛這個地方,等級觀點非常嚴重,杜蔚國對他提供的食物表現出了十分明顯的不滿,老闆心中非常惶恐。

杜蔚國懶得理會他,只是擺了擺手,就拎起手提包,大步走出這家麵館,一路朝著北方走去。

對馬島很小,嚴原鎮更小,人口只有幾千人,幾乎就是雞犬相聞的地步,這個時期,這裡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遊客。

杜蔚國這樣的人物,鶴立雞群,走在馬路上,實在是太顯眼了,沒一會,幾乎半個小鎮的居民都知道,鎮上來了一位年輕帥氣的大人物。

不少好信的鎮民,還跟在杜蔚國的身後,想看看這位大人到底要去哪裡。

很快,這件事就驚動了嚴原鎮駐在所的警察,甚至已經驚動了鎮役所的鎮長。

警察連忙騎上腳踏車,過來追趕杜蔚國,而鎮長也開著全島唯一一臺本田摩托車趕了過來。

對馬島附近目前都是淺海,汽車運不上來,就算能運來,也沒有汽油,而且也沒人買得起。

鎮長來的很急,一馬當先,甚至連摩托頭盔都忘記帶了,海風吹亂了他僅剩的一縷頭髮。

不過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真有大人物上島,哪怕是大人物家的貴公子,他也是不敢輕慢的。

杜蔚國聽見身後的馬達聲,挑了挑眉頭,慢慢的轉過了身體,瞥了一眼騎著摩托車,秀髮飛揚,一騎絕塵的嚴原鎮長。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輕的抖了一下手裡的旅行包:

“胡大,別裝死了,趕緊醒醒幹活了,把這個禿子的摩托車搞過來,咱們騎車去比田勝港口。”

“不管!你自己想辦法。”

大狐狸的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在鬧小性子,剛才吃早飯的時候,由於麵館還有其他兩桌客人,而且也沒有包房,杜蔚國就沒讓它出來。

“胡大,生什麼悶氣啊,就剛才那麵條,又腥又臭,難得的不得了,我直到現在還反胃呢。

咱們騎摩托車,快點到碼頭,坐船到了長門之後,我帶你吃最頂級的刺身大餐!”

“哼~”

說話的功夫,秀髮飛揚的鎮長就已經騎車到了杜蔚國的跟前,他一早就已經遠遠的打量過杜蔚國了。

這個年輕人衣著不凡,氣質卓越,果然是個大人物,就算本人不是,也必然是大人物家的貴公子。

先敬羅衣後敬人,世風到哪都一樣!

這位嚴原鎮的鎮長先生動作飛快的停好摩托車之後,一邊捋著凌亂可憐的幾根頭髮,一邊小跑到杜蔚國的身前。

立正,欠身,低頭,鞠躬,行禮,一套流程一絲不苟,行雲流水,語氣恭敬謙卑的說了一句日文:

“こんにちは!”

不過當他抬頭的時候,眼神當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暗紅色的光芒,隨即他就再次深深的鞠躬。

然後伸出一隻手掌,姿態非常恭敬的朝著摩托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顯然,是大狐狸出手了。

“幹得漂亮!”

杜蔚國灑然一笑,輕輕提了提手提包的的拉手,大搖大擺的走到摩托車跟前。

用九幽鎖把兩個旅行包固定在摩托車的後座上,然後一伸大長腿,騙腿就騎上摩托,發動油門,頭也不回的絕塵而。

此時,兩個嚴原鎮駐在所的警察,氣喘吁吁的騎到了鎮長的跟前,年紀大一些的所長,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鎮,鎮長大人,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八嘎!這位大人的身份,豈是你這樣的下人能夠詢問的,日野,你現在馬上用最快的速度。

騎車到比田勝港口,伺候這位大人登上返回本島的船,記住,不要多問一句,對了,再把我摩托車加滿油之後騎回來。”

“嗨!”

叫日野的年老警察大聲的應和道,鞠躬行禮,鎮長捋了頭髮,大搖大擺的走了。

鎮長走遠之後,這個老警察的面孔變得無比猙獰,語氣惡狠狠的對著小警察吼道:

“太田,你馬上放下腳踏車,用最快的速度,跑步去比田勝,然後把我的腳踏車擦乾淨之後騎回來。”

說完之後,老警察就氣哄哄的騎上腳踏車,追逐杜蔚國去了。

此時,幾個好信的鎮民,湊到小警察的身邊,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好奇的問道:

“太田君,剛剛那位大人到底是誰啊!”

“啪!”

太田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厲聲喝罵道:

“八嘎呀路!井上,你這個賤民,居然也敢覬覦大人的姓名,你現在馬上把我的腳踏車送回駐在所,用舌頭給我一寸一寸的舔乾淨!”

階級無處不在,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水藻,寫到這裡,我才悲涼的發現,我特麼就是水藻,哈哈哈!

3個小時之後,上午11點零二分,杜蔚國踏上了東瀛島山口縣,長門市的土地,正式登陸了東瀛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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