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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好惡俗的塑膠偶像劇臺詞!杜蔚國棘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媽了個丫的,不要隨便亂入好不好?

聽見雷娜杜鵑泣血一樣悲傷的質問,杜蔚國腦海中突然想起後世看過的一個經典鬼畜片段。

兩個油頭粉面的精神小夥,在雨幕之中好像腦癱一樣,尷尬的鬥著舞,一個姿色平平的柴火妞,突然頂著滂沱大雨跑過來,用特別機車的語氣,大聲呼喊:

“不要再打了啦!”

整個畫面,都充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荒誕,簡直就是的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丫,戲有點過了吧?杜蔚國有些膩歪的掙開雷娜的手,粗聲大氣的呵斥道:

“雷娜,你特麼說的什麼混話呢?我又不是針對你,這是立場問題,之前在電話裡我都說清楚了,以後都不會再和你們六處合作。”

金大腿要飛,這還了得?雷娜直接炸毛,眼圈通紅,聲嘶力竭的怒吼:

“衛斯理,我都說了無數遍,我不是共濟會的走狗,我只是不想你過份樹敵,你根本就不瞭解他們的恐怖之處。”

杜蔚國撇了撇嘴,眼神戲謔的橫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過分樹敵?笑話,雷娜,那一次是我主動惹事?之前在漢城,還有蘇門答臘,都是共濟會設局坑我。

他們屢次三番的對我痛下殺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想我怎麼辦?跪地求饒還是任人宰割?”

杜蔚國越說越氣,說到最後,已經壓不住火氣,眼神冰冷,語氣凜冽:

“光腳不怕穿鞋的,共濟會財雄勢大,手眼通天,別人怕他們,我卻不怕,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

雷娜張了張嘴,剛剛想要說什麼,杜蔚國就怒氣衝衝的打斷了她:

“馬勒戈壁的!老子是特麼嚇大的嗎?說破天,不就是一群習慣躲在陰溝裡耍手段的地主老財嘛?

只要老子不死,他們就別想安生,每天咬下一塊肉來,早晚一天,能徹底咬死他們!”

自從在漢城和共濟會正面對上之後,杜蔚國就幾乎一直都被共濟會制掣著,束手束腳,如同遮天黑幕,死死的罩住了他。

杜蔚國動了真怒,澎湃的煞氣,不由自主的透體而出,沖天而起,猛地籠住了雷娜。

時至今日,杜蔚國的煞氣已然大成,變成近乎實質一樣的存在,勾魂奪魄。

剎那間,雷娜覺得遍體生寒,肝膽俱裂,如同赤身裸體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衛,衛斯理,你,你想殺我~”

雷娜又驚又怒,牙齒戰戰,連聲音都哆嗦了,杜蔚國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斂住煞氣。

“雷娜,我不會殺你,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以後多長個心眼,別和共濟會走得太近。

本質上,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榨乾價值,早晚會把你吞得渣都不剩,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杜蔚國頭也不回的朝著電梯間走去,雷娜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一雙腳卻像是被牢牢的粘在了地上,紋絲未動。

剛才,杜蔚國不自覺釋放出來的煞氣太恐怖了,真的嚇到了雷娜,心有餘悸,身體本能抗拒。

眼見倆人談崩了,一直站在遠處觀望的九叔,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追了過來。

九叔人間清醒,活得通透,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男男女女之間的恩怨情仇,任誰都沒法勸。

而且,杜蔚國和雷娜之間,除了尋常的男歡女愛以外,必然還牽扯到了極度敏感政治立場,情況要複雜的多。

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人情練達的九叔,無論如何也不會多嘴的。

但是,當下這個案子太玄了,真兇“血獠”詭譎強大,自家事自家知,九叔自忖恐怕不是對手,就算加上雷娜也就只是送菜罷了。

沒有杜蔚國的逆天身手保駕護航,恐怕就算真的堵住了“血獠”,也是奈何不了,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的老命都搭進去。

九叔不怕死,但是卻怕死得毫無意義,作為存世不多的茅山後裔,九叔一直秉持古風,輕生死重然諾。

他是個純粹的好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在他心裡,沒有什麼事情,比緝兇拿犯,明正典刑,守護一方平安更重要。

杜蔚國眼瞅著就要進電梯了,九叔心中焦急,也顧不上什麼,直接使出輕身功夫,身形電閃,嗖的一下就躥上去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

“衛斯理,你要去哪?這案子你真撒手不管了?”

杜蔚國一直都很敬重九叔,在他心裡,九叔和鬼子六一樣,都是他十分敬仰,但是永遠也成為不了的那種高尚到偉大的人。

介於這份尊重,杜蔚國對九叔始終都保持著最大程度的客氣:

“九叔,這個案子,現在軍情六處已經接手了,他們代表的可是日不落帝國,底蘊深厚,能人輩出,神通廣大。

這個勞什子“血獠”雖然有點難搞,但是六處也不是好相與的,我就沒必要越俎代庖了。”

九叔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長眉緊鎖,臉色冷肅,語氣鄭重:

“衛斯理,我不管你和雷娜之間到底為了什麼事情置氣,但是眼下這個案子,絕對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至於你說的什麼日不落帝國的底蘊,我不清楚,就算真的有,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杜蔚國掙了一下手臂,但是九叔情急之下使出了真功夫,死死的扣住他的胳膊,沒能掙開。

九叔語氣懇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衛斯理,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本性熱血,你也不想再有無辜的女人被害吧?

還有,血獠兇殘,不管怎麼說,你也不希望雷娜出事,甚至被吸成乾屍吧?”

雷娜這個戲精,演技好著呢,深諳順杆往上爬的操作,一聽九叔這話,頓時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

噙滿淚水的碧綠色大眼睛,好像會說話,可憐巴巴的看了杜蔚國一眼,說不盡的委屈和哀怨。

不過杜蔚國可不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鐵青著臉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她,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九叔,老話說端什麼飯碗說什麼話,特勤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待遇優渥,還擁有特權。

幹得自然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活計,犧牲在所難免,生死置之度外都是基本覺悟。”

聽話要聽音,雷娜瞬間意識到,此刻自己和杜蔚國之間的關係,因為對待共濟會的不同立場,已經降到了冰點。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此刻再不擺明車馬,拿出態度挽回關係,恐怕她就真的要和杜蔚國徹定決裂,甚至走到對立面。

雷娜抹了一下眼睛,收起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快步走到杜蔚國的面前,語氣鄭重:

“衛斯理,一週之內,我會親自動手,徹定查封長江實業,把那個姓李的代理人永久驅離港島。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勸你,不管面對什麼情況,哪怕粉絲碎骨,我都選擇堅定的站你這邊,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身前。”

雷娜這番話說得殺氣騰騰,十分動情,眼神堅毅毫不動搖,顯然,這不是虛言,而是她真的做出取捨了。

要知道,現在的李超人,以及他名下的長江實業,雖然還沒有飛黃騰達,但是他好歹也是共濟會的代理人。

打狗看主人!

動他,就相當於是打了共濟會的臉,而且還是利用公權力阻斷商業利益,相當於觸碰到了人家的核心利益。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共濟會在歐洲的影響力十分恐怖,雷娜輕則失業,重則殞命。

所以,雷娜這個決定,一點也不輕鬆,等於是堵上了職業前途,外加身家性命。

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靜的凝望著她,深潭似得眼睛,勾魂奪魄,彷彿能洞穿雷娜的靈魂。

當然,杜蔚國的眼神再犀利,也不可能真的洞徹人心,但是他雖然不能,夜魘能啊!

瞬息之後,杜蔚國的意識中收到了來自夜魘的肯定答覆,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臉色陰轉多雲,語氣悠悠的說了一句:

“雷娜,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有這份心就夠了,至於長江實業和姓李的,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搞定。”

雷娜皺了皺眉,輕聲細語的勸道:

“衛斯理,再怎麼說,人家好歹也算是一位有頭有臉的正經富商,不應該採取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影響實在太壞,對你的名聲~”

“哈!”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嗤笑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雷娜,我有個屁的名聲,再說了,誰說我要用刺殺來解決問題了?放心吧,我會用商業手段,堂堂正正的幹掉他!”

“嗯?商業手段?”雷娜有點詫異,眉頭皺得緊緊的,目光飄忽不定。

她的訊息靈通,港島又是她的老巢,街面上的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目。

但是她畢竟是剛剛才外面飛回來,訊息略微有點滯後,還不知道杜蔚國近日的所作所為。

不過雷娜也不是一般人,反應飛快,瞬間就意識到了杜蔚國的盤算,表情變得有點古怪。

“衛斯理,你要在港島投資實業?”

杜蔚國劍眉輕挑,語氣揶揄:

“怎麼?雷娜處長,我在港島投資實業,振興經濟,守法經營,你難道不歡迎嗎?”

雷娜忽略了杜蔚國不著邊際的調侃,眉頭擰在一起,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這才壓低聲音,語氣猶疑的問道:

“衛斯理,你到底怎麼想的?投資實業,你這是要主動給共濟會設定打擊目標嗎?

港島可不是芭提雅,更不是奎亞那,港島是亞洲的經濟週轉中心,兵家必爭之地~”

杜蔚國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的打斷了她,痞裡痞氣的:

“那又如何?難道共濟會已經把港島買斷了不成?你也知道,我之前從伯恩那個老銀幣的手裡訛了點錢。

反正也是白來的,索性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拿出來折騰一下,大不了就是賠了,從頭來過,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雷娜對於杜蔚國胡謅八扯,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她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隨後張開手指,輕聲喃呢:

“芭提雅目前已經初現崢嶸,奎亞那自貿區即將開盤,你還把三角地的盤子一口吞下了,現在又施展手段收服了港島的所有社團。”

雷娜已經把四根手指並了起來,獨留最後一根大拇指,緩緩收攏,目光灼灼,語氣幽幽:

“衛斯理,你在佈局,你想把港島當成主戰場,在這裡和共濟會掰掰手腕!”

一語中的,杜蔚國倒也沒再藏著掖著,直接認了下來,劍眉飛揚,語氣霸烈:

“怎麼?雷娜,你現在依然覺得我是以卵擊石?只配做個棋子,不配走上臺面,做個執子之手?”

雷娜長長的嘆息一聲,同時又有點如釋負重的感覺:

“衛斯理,我說過了,以後不管你幹什麼,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竭盡全力,矢志不移!”

杜蔚國笑了,伸手拍了拍雷娜的肩膀:

“雷娜處長,你現在這成語倒是用的愈發精湛了,不過,你不用攪合進來,保持中立觀望就好。”

杜蔚國拍了雷娜的肩膀之後,狗爪子順勢向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細腰上。

雷娜當然不會拒絕,反而媚眼如絲的飛了杜蔚國一眼,風情萬種,暗香浮動。

兩個人打情罵俏,眉目傳情,九叔再也忍無可忍,臉都黑了,直接跳了出來,語氣不善的怒吼道:

“你們倆到底在幹嘛?現在可是出了8條人命!8個無辜的女人被吸成了人幹!

那個該死的血獠還在逍遙法外,很有可能馬上就出現下一個受害者了!你們還有心情眉來眼去?”

九叔義正言辭,聲如洪鐘,杜蔚國難得老臉一紅,有點忘形了,訕訕的收回狗爪子。

摸了摸鼻子,略有尷尬的岔開了話題:

“九叔,你之前說,但凡這個血獠犯案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種獨有的場,那麼按您的手段,就沒辦法追蹤這個場嗎?”

杜蔚國這個問題,倒不是隨便問問的,他剛才在腦海裡和夜魘交流,除了確認雷娜說得是不是實話之外。

也隨便交流一下關於這個“場”的問題,夜魘也表示無能無力,無法追蹤,或許只有靠的足夠近,才勉強能夠感應到。

這特麼就是一個偽命題,如果靠的足夠近,還用它感應個毛線啊,杜蔚國自己也能搞定好嗎?

九叔搖了搖頭,臉色異常陰沉,語氣凝重:

“所有的方法我早都試過了,不行。”

杜蔚國又把目光移向雷娜:“雷娜,你這邊還有沒有收集到什麼其他的線索?”

雷娜此刻也恢復到了工作的狀態,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之前但凡被血獠殘害的女性,渾身血液都會被吸乾,沒有任何其他外傷,只有頸動脈的位置會留下2個血洞。

除此之外,腳印,指紋,衣物,毛髮,氣味這些線索統統沒有,就更別提相貌,目擊之類的明確線索了。”

說道案情,九叔和雷娜都表現出略微的沮喪感,杜蔚國卻沒有,反而神采飛揚。

“其實結合這些情況,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

“嗯?怎麼說?”

九叔和雷娜幾乎同時精神一震,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杜蔚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模仿某個角色,擺出一副中二神探的架勢,不緊不慢的說道:

“首先,結合當前的情況,這個血獠來無影,去無蹤,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從來都沒有目擊者。

那麼,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達到如此的效果呢?想來想去,其實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九叔和雷娜都不笨,一聽杜蔚國的問題,眼睛都亮了,再次異口同聲的回道:

“它會飛!”

杜蔚國嘴角一勾,聲音郎朗:

“沒錯!只有會飛,或者說浮空這麼一種可能,才能讓它在現場不留下任何有效的痕跡。”

九叔目光閃動,語氣非常興奮:“衛斯理,你接著說,還想到了什麼線索。”

杜蔚國點點頭,也不拖沓,語氣沉穩的繼續說道:

“好,其實就算它會飛,其實也無法真正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跡,我認真的翻看過現場照片和卷宗,案發現場甚至還有類似密室一樣的地方。

比如當下這個現場就是,大廈16樓,案發當天,由於雷雨原因,窗戶都是緊閉的,按照報案人的證詞,當時辦公室門又是反鎖的。”

杜蔚國停頓了一下,再次擺出如同柯南一樣的造型,眼神中閃爍著略顯二比的目光:

“那麼問題來了?即便血獠會飛,他又是怎麼進到這間辦公室的?”

聽見杜蔚國的問題,雷娜似有所悟,低頭思考起來,九叔火燒眉頭似的,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衛斯理,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說,你的猜測到底是什麼?”

杜蔚國略微沉吟了一下,語氣凜冽:

“我的猜測是,這個血獠,除了會飛之外,很有可能還同時擁有瞬移的能力!”

“瞬移?”一聽這話,九叔和雷娜如遭雷亟,直接愣在當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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