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野味的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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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覺夏跑去廚房，點著火，先燒出一盆熱水，放在一旁。

鍋中加油，放入蔥段、薑片、鮮花椒，再把魚放入鍋中煎到兩面金黃，放入熱水。

燉著魚的功夫，她從櫃子裡把奶奶給的玉米麵拿出，舀出一些，放到盆中。

張覺夏想著，要是再有一點白麵就更好了。

昨日在老宅吃水餃時，透過大家的談話，她也覺出白麵應該很貴。

她打定了主意，要是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還是得買一些的，可以和粗糧摻著吃。

玉米麵中倒入熱水，拌成絮狀，等到變涼後，用手捏成餅狀。

大鍋兩邊刷油，把玉米麵餅子貼到鍋的兩邊，蓋好鍋蓋。

往鍋底下添了一把柴後，才放心地到院子裡，找了一塊乾淨的空地，把揹簍裡面的鮮木耳和鮮花椒倒出，均勻地鋪開。

又把那些個藥材分好，打理乾淨。

葉北修揹著滿滿的揹簍進了來，張覺夏忙上前接了過來。

葉北修已經聞到了院子裡的香味，“飯做好了嗎？”

“你去洗一洗，就可以吃飯了。”

葉北修見張覺夏正用手中的野草，逗引著野兔玩的不亦樂乎，挑眉一笑，往水井邊走去。

張覺夏低頭專心逗著野兔，笑聲格外甜。

“這麼新鮮美味的野草，你們要好好吃，噢，不許挑食。”

葉北修幾次回頭往她那邊瞧去。

張覺夏看著每隻野雞和野兔吃上飯後，又把艾草鋪勻曬好，這才往廚房走去。

她掀開鍋蓋，見奶白的魚湯，口水差一點就要流了出來。

大鍋兩邊金黃的玉米餅已經熟了，她拿起鍋鏟盛出。

家中的調料實在是有限，她只往鍋中加了鹽，便把做好的魚盛了出來。

隨手拿了兩個碗，一人盛了一碗魚湯。

葉北修已經清洗乾淨，加快腳步來到廚房。

張覺夏把廚房裡高的凳子讓給了葉北修，她坐在了矮的那個凳子上，“快點來吃，這魚湯鮮掉眉毛了。”

葉北修端起碗小口抿了一下，隨後一口氣把碗中的魚湯喝完。

“你這也太……”

不等張覺夏的話說完，他已在鍋裡舀了一碗。

“你別光喝湯，這裡還有魚肉吃呢。”

張覺夏把魚頭部的那些肉，都挑給了葉北修，“快嘗一嘗，這魚肉也好吃。”

葉北修挑了挑魚肉的刺，夾到張覺夏碗中幾塊，自己這才吃了起來。

“嗯，這魚這樣做是好吃。”

張覺夏傲嬌地抬起頭，“那是，也不看是誰做的。”

葉北修笑了笑。

“你喜歡吃魚，你多吃一些。今兒這玉米餅子，味道也和以前吃的不一樣。”

“是不是也很好吃。”

“嗯。”

葉北修一口氣吃了六個玉米餅子，喝了三碗魚湯。

張覺夏被他的飯量嚇住了。

她想了想，他每日的工作量，也不覺得他吃的多了。

一條魚被他們倆全部消滅乾淨。

葉北修搶著要洗碗，被張覺夏拒絕了。

“你今日跑了那麼遠的山路，還是好好歇一歇吧！”

“我都習慣了，倒是你，第一次上山，應該很累的。”

“我還行。”

張覺夏也很納悶，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多累，相反的是自己竟有些興奮。

葉北修應該是真累了，也沒強讓，就去堂屋裡面歇著去了。

張覺夏在水井邊，邊洗碗，邊哼著小曲。

“喲，北修雖說瘸了腿，這打獵的本事可一點都沒落下，嘖、嘖、嘖，獵了這麼多的野雞和野兔，這得賣不少銀子吧！”

張覺夏被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嚇得一抖，手裡面的碗差點摔了。

“你是誰啊？誰讓你來的？”

“你是北修媳婦吧！怎麼這麼沒禮貌，家裡來了人，你就這態度。”

“這是我家我就這態度，不喜歡你可以出去。”

“喲，小媳婦人不大，脾氣還不小。”

這人不但沒走，還大搖大擺地在院子裡轉悠起來。

“哎呦，還捉了這麼多的魚。”

“這又是啥？”

說完便拿起一棵草藥，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這人的行為著實把張覺夏氣著了。

“我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就快點、馬上，離開我家。”

“我就不走了。”

這人斜著眼看向張覺夏，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張覺夏看著屋門邊有一根又長又粗的棍子，拿起來就對著那人比量，“你到底走不走？”

“哎喲，瘸子家媳婦要殺人了。”

這人張著大嘴就胡咧咧起來。

屋外的動靜有點大，葉北修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這人見葉北修出來後，更猖狂了，“葉北修，你快管管你婆娘，竟敢對著你三奶奶我，大呼小叫的。”

“三奶奶？”

張覺夏歪著頭看向葉北修，沒聽他提起過這號人物啊！

葉北修冷冷地說道，“我媳婦剛剛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這是我的家，你該走了。”

“你以為我稀罕來你們家啊！你獵了這麼多野物，是不是給我一隻。我們家好長時間沒有開葷了。”

這人彎腰抱起一隻野雞就要往外走。

“不是，你們家沒有開葷，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覺夏上前反奪了去，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那人推出了家門。

這種厚臉皮的人，著實太長時間沒見了。

那人在外面罵罵咧咧了幾聲後，便沒了動靜。

張覺夏反插上大門後，準備進屋。

她的腳還沒邁出一步，外面就出現了激烈的吵架聲。

“你還有臉來找我孫子要野味？”

“以前北修獵了野味都給我們家送，今兒怎麼不送了，還不許老婆子我上來瞧瞧。”

“呸，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北修媳婦，快拿攪屎棍出來，我不讓這個死婆子嘗一嘗滋味，我……”

張覺夏聽出是王貴蘭的聲音，忙推開門迎了出去。

剛剛那人也已落荒而逃。

王貴蘭對著她的背影，“呸。”

“北修媳婦，你可記好了這人，以後見一次打她一次，我就看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張覺夏勸著王貴蘭不要生氣。

王貴蘭搖了搖頭，“和這種人生氣，犯不上。北修媳婦，你既然跟了北修，奶奶這事也不瞞你，我們北修原先訂的就是這人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