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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在江邊散步,他昨晚看了一本狗血至極的書,跟人在網上對噴一晚,心情不太美妙,出來走走。
書名叫《修真界的白月光》。
蕭墨剛考上大學,處於高三學子最後也最長的暑假時間,勤工儉學的他在打工之餘也多了不少休息時間,在新生論壇偶然看到小說推薦,去看了正文。
看了,不如不看。
他是真沒想到此書能狗血到令人髮指。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萬人迷受和他無數後攻的故事,作者一開始卻沒明說,把人騙進來殺,蕭墨不幸加入受害者大軍。
蕭墨一眼就被開篇角色楚驚瀾抓住眼球,還以為是復仇流爽文的路子。
萬萬沒想到,他眼睜睜看著楚驚瀾也被寫成了萬人迷的後攻之一。
楚驚瀾,天之驕子,少年時經歷一系列變故,甚至成為廢人,但架不住他天賦和韌性驚人,努力從泥濘中爬起,重登雲霄,最終成為萬人之上的楚仙尊。
但就是這麼一個天驕,卻對主角受死心塌地,明知受朝秦暮楚、一顆心分給無數人,還甘願替他上刀山下火海,最後為了受葬身險境,屍骨無存。
蕭墨看到這段劇情時,無數吐槽化作了六個點:“……”
絕,別叫絕世天才了,改名絕世戀愛腦吧。
他等著事業線,想看天才被廢后勵志崛起,腳踏山河劍仗天地,卻猝不及防被狗血糊了滿臉,一敗塗地。
就離譜,大好人生大好才華,這麼白白浪費,知道多少人光是活著就很不容易了嗎?
明明擁有能實現自我抱負的所有條件,結果死得分文不值,這什麼離譜的人設?
而且楚驚瀾死了,萬人迷受僅僅哭了一場,轉頭就把他拋在腦後,最可笑的是,受連哭都是在別人懷裡哭的。
蕭墨忍不住在評論區敲下了他第一條書評,洋洋灑灑上千字,感嘆號超過兩位數,字裡行間都能看出他的憤憤不平。
對楚驚瀾人設的不滿,也是對作者寫法不滿。
有人贊同他,也立刻有人上來噴他,蕭墨冷笑一聲擺上鍵盤,論打嘴仗,他沒怕過。
回想著昨晚的戰況,蕭墨悠悠走在江邊,忽的,一聲輕微但清晰的落水聲傳來。
伴隨著小孩兒驚叫和大哭。
蕭墨瞳孔一縮,猛地回頭,看到一個年幼的孩子落了水。
此刻江邊散步的人不多,有人根本沒注意到,蕭墨立刻跳入水中。
小孩兒淹在江邊水位很淺的位置,蕭墨輕鬆就把他推上了岸,水剛漫過蕭墨的腰,他腳甚至能踩到底,但當他正打算撐著手臂上岸時,卻感覺腳下被用力一拽。
蕭墨:!
有什麼東西在拉他!
蕭墨驚詫低頭,卻發現原本清澈的江水被剛才動靜給攪渾了,什麼也看不見,不等他再動作,那股力道竟然直接將他拖得往後倒去,整個人倒入水中。
蕭墨在內心的驚恐裡努力保持冷靜,去碰被牽扯的腳踝,卻發現手摸了個空,除了水什麼也沒有,甚至不是漩渦,但他確實正在被拖往江心深水區。
他的理智在窒息中終於被本能替代,開始掙扎起來。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卻又過得很快。
物理上的快速,精神意義上的緩慢。
水從四面八方淹沒他,意識開始模糊。
光影明滅,脆弱的氣泡掙扎著破碎,卻也只能徒勞消失,短短片刻,氣泡從洶湧到沉寂。
痛苦的時間分不清長短,心臟踩空淪陷的感覺卻被無限延長,蕭墨最怕什麼也抓不住,孤獨墜落的感覺簡直要把他逼瘋。
但他昏昏沉沉,動不了。
恍惚間他以為有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上拉,很用力,很溫暖,讓他那顆懸著的心踏實下來。
蕭墨在安心中閉上了眼。
再睜眼時,眼前白茫茫一片。
蕭墨的意識漸漸回籠,以為自己沒適應光線,或者是在醫院裡,耳邊有電子音正在滴滴。
滴滴聲後,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載入完畢,穿書成功,歡迎您來到《修真界的白月光》書中世界,穿書系統竭誠為您服務,本次任務——”
……什麼?
蕭墨心頭一驚,猛地坐起,按住暈眩的腦袋:“等、等等!”
聲音停了。
他耳朵嗡鳴,努力睜大眼,終於看見了所處的環境,面前除了白茫茫的光,就只有一塊浮空電子面板。
蕭墨從茫然到震驚,再到不知所措。
但他強迫自己冷靜,把所有情緒全部藏起來,焦急又努力地分析現狀。
穿越,穿越?
怎麼會……
系統見宿主臉色不太好,放輕了聲音打招呼:“哈嘍宿主,您在聽嗎?”
蕭墨肩膀顫了顫,面上努力鎮定下來,習慣性把驚慌情緒藏好,不朝外人洩露分毫:“……我有疑問。”
系統:“嗯嗯!宿主還有什麼想問,這邊都可以為您解答喲~”
“我真的穿越了?”
“如假包換!”
“好。”
蕭墨深呼吸,攥緊手指:“我怎樣才能回自己的世界?”
系統尾音的波浪號一頓:“呃,很遺憾,您回不去了。”
宿主的反應跟想象中不一樣啊,系統趕緊檢視了下蕭墨各類條件,是符合穿越標準的沒錯,他小心翼翼道:“宿主,您原來生活的環境那樣不好,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東西,為什麼還想回去?”
生活的那樣不好,聽到穿越的訊息不該高興嗎,系統不解。
蕭墨年幼時,不負責任的父母丟下他各自跑了,聽說在外玩得很亂,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被扔給親戚,親戚們把他當累贅和皮球,幾家踢來踢去,最後把小皮球踢進了福利院。
在親戚家生活的時間不長,遭遇卻不少,大人謾罵毆打、小孩兒變著各種花樣欺壓他,蕭墨吃盡苦頭受盡白眼,心智格外早熟。
聽到系統的話,蕭墨繃緊的面頰動了動,嗤笑反問:“我為什麼不想回去?”
他堆積的情緒被開了洩洪口子,嘩啦啦倒出來。
“我才十七,剛拿到重點大學錄取通知書,能把通知書拍在那群所謂親戚的臉上,看他們震驚、嫉妒,再看看他們自己,一群廢物點心,除了會趁我小欺負我,別的什麼都不行,狠狠打他們的臉,我為什麼要錯過?”
蕭墨說話的時候,彷彿已經看到那群人被打臉表情,嘴角勾起嘲弄弧度,系統乾笑,沒想到宿主居然是記仇的性子,他擦擦不存在的汗,聲音更小心了。
“可是您為救一個小孩,已確認在那邊的世界死亡,我們才能把您意識拉到系統空間來的。”
蕭墨的冷笑和嘲諷瞬間僵在嘴角。
而後,他唇線緩緩拉平。
……原來他已經死了?
什麼嘛,虧他以為自己得救了,結果還是死了啊……
最後被拉起的感受是幻覺嗎?他分明沒有感到特別痛苦。
死在大好年華,用肉麻點的話來說,甚至還沒完全綻放,他這條可憐蟲剛完成逆襲,還沒來得及欣賞那些完蛋玩意兒被打臉的表情,居然就這麼死了。
蕭墨肩膀緩緩垮下,他曲起膝蓋,抱緊胳膊,垂頭不語。
這種蜷縮防禦的姿態,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蕭墨並不後悔下水救人,他只是覺得……空蕩蕩的,茫然或許比難過更清晰,他原本的人生突然就斷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死非常蹊蹺,但這裡顯然沒有地方給他伸冤。
蕭墨按了按酸澀的眼角,沒讓眼淚流出,半酸不苦笑了笑:他死了,估計也沒多少人替他傷心。
系統見蕭墨神色黯然,趕緊安慰:“但是您被我們選中了呀!只要完成任務,就可獲得新生,在修真界以新身份生活,多好的機會!而且被救小孩的家長非常感謝你,還準備送您一筆感謝金!”
蕭墨正默默消化著翻湧的難受,聽到此處瞬間警惕抬頭,好看的眉峰蹙起:“我都死了,那筆錢會到誰手上?”
如果是那群狗都不待見的親戚,蕭墨絕對要掀了棺材板,半夜去他們床頭鬧鬼。
“不會不會,錢被捐給您住過的福利院啦!這應該是錢最好的去處?您要是不滿意,我們系統還可以幫忙干預下,讓錢去到您認為最合適的地方。”
蕭墨神色這才鬆了鬆:“嗯,可以。”
他沉默片刻,用最後一點希望確認:“我真回不去了?”
系統不忍地回答:“很遺憾,是的。”
蕭墨緩緩吐出胸腔中憋悶的氣息,他碰上了不可抗力的事,人生被迫轉了彎,無論接不接受,無論他開心或者難過,都已經穿越了。
以蕭墨的性格,絕不對自己輕言放棄,既然有生的機會為什麼不抓住?雖然他從小就被世道折磨,但蕭墨天生堅韌,他一直告訴自己,要活出個人樣。
他要發光發熱,他要前途璀璨,只有自己活得精彩,才是對欺負他的人最好的報復,誰想看他慘兮兮,他就偏不遂了誰的意。
蕭墨手指緊緊扣住胳膊,指尖發白,暴露內心不平靜,靜默良久後,他艱澀對系統開口:“任務的事,你繼續說。”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他終於接受了現實。
系統非常高興他的配合,聲音都上揚了幾個度:“您將成為楚驚瀾的心魔,主要任務是讓他意識到心魔存在,然後等時機到了就被他殺死證道。”
“次要任務是伴他成長,錘鍊他意志心性,對他造成精神攻擊還能變成積分,可以提升你修為,也可以從商城換東西。”
系統說著開啟商城,蕭墨掃一眼,發現種類豐富,從靈丹妙藥到法器寶物應有盡有。
“但您的修為最高不會超過分神,因為您要在分神期被他殺死。”
蕭墨問重點:“我被殺會痛嗎?”
系統忙道:“不會不會,我可以給您開啟完全免痛模式,保證您絲毫不痛苦!”
不用痛可真是太好了,蕭墨終於略放鬆了些,無論是著急還是冷靜下來,他頭腦思緒都很清晰:“主要任務和次要任務有什麼分別?”
系統非常積極,有問必答:“主要任務必做,次要任務只是提供攢積分的途徑,不強求。”
蕭墨心神一動,意思是他的必做任務其實只有兩件?
他很聰明,想法立刻活絡起來。
系統當然沒察覺宿主已經開始謀劃:“原著您是看過的,如果對劇情還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找我查詢。”
蕭墨一邊思索,一邊又問了幾個問題。
楚驚瀾死後,蕭墨就沒接著看小說了。
如果只是隨便看了本小說,蕭墨關上書就能眼不見心不煩,但楚驚瀾如今不再是紙片人,即將跟他朝夕相處:系統說了,作為心魔,蕭墨得在楚驚瀾識海里安家落戶。
蕭墨頓時就渾身不舒坦,作為一個活得艱難但依舊認真對待自己每一天的人,他是真不喜歡楚驚瀾的人設。
他不是針對楚驚瀾,恕蕭墨直言,原著大部分主要角色的塑造都很垃圾,不是在狗血就是在去往狗血的路上。
蕭墨還平等地討厭主角受,一個花心大蘿蔔,碗裡鍋裡全都要,愛能平分無數份,雖然我跟好多人同時戀愛,但我冰清玉潔,柔弱單純。
您就是蜈蚣精轉世,腳踩N條船是吧?
渣男就渣男,騙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
知道原著劇情的前提下,又明白了自己的主要任務,蕭墨腦內已經迅速擬好計劃。
系統把該說的說完,帶著蕭墨空間轉移,蕭墨再睜眼,白茫茫的天地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寂靜夜色。
系統歡快:“噔噔,歡迎來到修真界,這裡就是楚驚瀾的識海啦!”
頭頂天空掛著一輪彎月,蕭墨出現在一顆枯樹下,樹前一汪清澈的湖水,裡面沒有活物,古井不波。
以湖為中心往外,岸上只有幾米寬的地面,除此之外都被黑霧環繞,再沒有別的任何景物。
很荒涼。
蕭墨在湖面探頭,看自己倒影,頭髮變長了,換了身黑衣古裝,他本就生得好看,濯濯如春柳月,眉間多了一抹火紅蓮花印後,平添幾抹魔道妖孽的風範。
完全有靠臉當個魔頭的資本,專門蠱惑人心的那種。
頭次見自己古裝的樣子,蕭墨不習慣地捏了捏垂在身前一縷黑髮。
系統:“您接下來就要住在這裡了。”
蕭墨鬆開髮絲起身,認真環顧自己接下來的“家”,靈魂發問:“我睡哪兒?”
一棵樹一汪湖,睡樹下還是水裡?
系統給他指路:“您可以改造環境,但月湖周圍是楚驚瀾的基礎地盤,在這裡建造,等他能內視識海後,容易把您的東西推翻,你們到時候是要搶地盤的。最好的法子是您現在就去黑霧裡劃分地界,構築屏障,讓他輕易無法闖入。”
“別說床鋪,就連亭臺閣樓、山川湖海都隨您建!識海最重要的是想象力嘛!哦不過現代的東西不能搬過來,時代不同,我們還是要科學嚴謹的。”
……都修仙了你跟我講科學嚴謹??
蕭墨越過月湖,來到黑霧邊緣,說實話,翻滾的黑霧怎麼看都不像好東西,但對他無害,蕭墨心裡也升不起害怕情緒,看來他身體比心靈更先適應穿越和身份改變,心魔心魔,總歸有點種族天賦。
蕭墨輕易走近黑霧,清出一塊地方,不大,變出了一張床。
床鋪框架簡單,但很寬敞,並且枕頭被褥是暖色調,軟硬度合適,睡起來肯定舒服。
床是好床,但也有且僅有一張床。
系統看著那張孤零零的床,以為宿主想象力不夠,試圖露一手:“建造的事我也可以幫忙,宿主。”
蕭墨頭也不回拒絕了:“不用。”
他已經規劃好了未來行程,一張床夠了。
作為心魔,他在踏入這裡時就無師自通,明白了心魔一些能力,影響本體那是基礎,蕭墨短時間內很快搞清了自己要怎麼樣跟楚驚瀾產生聯絡。
蕭墨站到了月亮下。
系統很好奇宿主會如何邁出第一步。
然後他就看見蕭墨手中黑霧翻湧,第一次就成功打通了識海的壁壘。
系統很捧場:“宿主厲害!”
在系統期待的聲音中,蕭墨氣沉丹田,聲如洪鐘,用涼颼颼語調鬼魅似地開口:“楚驚瀾——我是你的心魔。”
系統:一看就是要放狠話的架勢!
只要給楚驚瀾造成情緒波動,就可以算作精神攻擊,能折成積分,系統連忙將結算面板準備好,坐等宿主發力。
他滿心期待,卻見蕭墨蕭墨利索把手一收,嘴一閉,扭頭就走。
……走了?
系統:???
不是,後續呢?狠話呢?沒了??
他看著蕭墨撥開黑霧,看著蕭墨往床上一躺,看著他雙眼一閉。
……啊?
系統滿頭問號,系統滿腦霧水:“宿主?”
蕭墨閉著眼安詳躺平:“我已經讓他意識到有心魔,第一個任務完成了。你有什麼法子能讓我直接睡個幾年嗎,等他需要殺我的時候再把我叫醒,我去讓他殺。”
系統:“……”
系統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幹!?
我結算面板都拉開了您就給我看這個!??
不管系統怎麼混亂,蕭墨已經躺平:沒錯,對不喜歡的任務和人,他給出的計劃就是擺爛鹹魚。
什麼,有人問蕭墨為什麼不試著改變楚驚瀾的結局?
蕭墨:我為什麼要費那個勁兒?
首先,他不是自願穿越,其次,蕭墨和楚驚瀾是陌生人。
如果楚驚瀾跟蕭墨先前救的落水小孩兒一樣,是不小心陷入什麼麻煩,那蕭墨作為好心路人,願意見義勇為,拉他一把。
但楚驚瀾是深思熟慮後,仍要替主角受赴湯蹈火,那麼蕭墨選擇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蕭墨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對楚驚瀾人生負責,他是個好人,但並不愛心氾濫。
反正系統說了過程不重要,那他做好開頭結尾,就算完成自己分內事,這甚至不能叫做鑽規則的漏洞。
作為勤工儉學經常打工的少年,蕭墨有一套自己的打工哲學。
蕭墨髮現系統半天沒聲,在床榻上掀開眼瞼,還挺警惕:“我可沒違反規則。”
系統算是徹底對這個宿主服氣,如果有人形,系統大概也已經有氣無力攤平了:“是的,可以,您的想法沒問題,但針對您的睡美人計劃,我有兩點要說。”
蕭墨:“……誰是睡美人。你說。”
“第一,我並沒有讓您一覺睡幾年的方法,您要是天賦異稟可以自己試試。”
“其次,”系統幽幽道,“您剛才的聲音被楚驚瀾當成幻聽了,他並沒有相信自己有了心魔,因此您任務沒有完成。”
蕭墨:“……”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後,蕭墨終於慢慢坐起。
計劃剛剛開始,就中道崩殂。
他那麼字正腔圓堪比播音的一句宣告,也能被當成幻聽?
非得逼他在楚驚瀾面前現身才行嗎?
蕭墨抿抿唇,抱著胳膊遊移不定。
與此同時,外界,正在修煉的楚驚瀾神情專注,身如冷松,一劍揮出,流暢的劍光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亂,斜斜劈了出去。
綠竹攔腰而斷,不甘不願倒了下去,帶起竹葉簌簌落下。
楚驚瀾怔愣停劍,立刻放出靈力探查,風從耳畔過,竹子倒下後四周寂靜,無人,也無妖魔邪祟。
他蹙眉,長劍斜指地面,方才那個聲音,是他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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