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墜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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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我說過了,你的命運不在這方小小的道觀裡。”清瘦的老道士拿起茶杯輕抿,語氣平淡地說出了有一次卜算的結果。
“道長,好歹我也在你這兒住了快一週了,您就不能給個準話嗎?老拿這種話搪塞我是什麼意思?”
“這種東西聽聽就行,貧道勸居士還是不要迷信最好。”老道士放下茶杯笑了笑。
李牧頗有些鬱悶地看著眼前這張雲淡風輕的老臉,總有一種把手中的茶水潑上去的衝動。
“行啦,我回房了!”說罷李牧將茶水一飲而盡,揮揮袖子起身向屋外走去。
“居士,今夜雷雨交加,在這山中還請小心腳下。”
“知道啦!”
從老道房中出來,李牧看著眼前在夜色下被狂風吹得快要折斷的老樹,心思微微恍惚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不久前那個滿腔意氣的年輕人。
從記事起李牧就是個孤兒,在政府的資助下唸完了小學到高中的課程,以優秀的成績考上了大學,又自己打工攢夠了大學的學費。
大學彷彿讓李牧一下子掙脫了牢籠,自此一個孤兒崛起的勵志劇本像是在他的身上開始了演繹,大學四年就是在拿獎,拿錢,拿情書三件事裡度過,最後摘得名校優秀畢業生頭銜後瀟灑離去。
畢業後李牧拉著朋友合作建立了一家小公司,兩年來也稱得上一句事業有成,眼看就要成為新一代的青年企業家,可偏偏就是在這個關頭,李牧卻因為不想去巴結某個領導而讓公司錯失了一個重大商機,而一起創業的朋友也因此退出了公司,臨走時只留下了一句:“李牧,你到現在還是個天真的孩子。”
李牧不懂,為什麼不想被壓彎脊樑就是孩子了?為什麼不想參與那散發著銅臭味的人情世故就是天真了?可偏偏他發現好像周圍所有人都是這樣,所有人都在不顧一切地往上爬,為了金錢和權力臉上堆砌著假笑,虛偽地舉起酒杯互相奉承,只為了讓自己的位置更高一點,再更多地掌握一點權力。
李牧懂了,或許自己確實是有些天真了,可他還是不像讓自己變成那樣,便索性賣掉了公司,在城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道觀,在裡面住了下來。
道觀裡的老道士很有意思,會品茗論道,會打坐誦經,會畫符算命,也會在閒暇時舉著手機消遣,時不時被那些小說影片逗得微微發笑。
可不論怎樣,老道士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的心湖掀起浪花。
“這樣也挺不錯。”李牧從回憶中緩過神來,輕笑了一聲,甩了甩身上的寬袍大袖,揹著手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轟隆!”一道閃電以極其不正常的姿態劈向了建在半山腰的小道觀,將其中的一切照的慘白。
房中的老道士看了眼窗外,輕聲說道:“你看,我就說你的命運不在此地吧?”
說罷便拿起手機按下幾個數字,待電話接通後說道:“喂,警察嗎?我這裡有人被雷劈了......對的,估計已經往生了......”
......
“轟!!!”
劇烈的爆響將李牧的意識從一片混沌之中拉了回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先是被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刺激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寸面板都像是被無數把小刀切割一樣。
四肢、身體、面板、鱗片、尾巴......
等等......為什麼會有尾巴?
李牧為這個念頭驚訝了一瞬間,下意識睜開了眼睛,可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恨不得重新暈過去。
只見自己漂浮於數百米的高空之中,金黃而灼熱的血液佈滿了整條身軀,原本堅硬的鱗片大多都變得破碎不堪,而就在自己周圍不遠處,有十道左右宛若神佛的人影同樣懸浮於天空,每個人都帶著磅礴而恢弘的氣勢,一道道聲勢浩大的攻擊從他們手中發出,轟擊在自己的身上,再度造成一波波劇烈的疼痛。
還沒弄懂發生了什麼,李牧的腦海中便有一股龐大的資訊湧現,在導致他的腦殼劇痛的同時,也衝擊地差點再度失去了意識。
幾乎是本能一般,李牧按照那股資訊流中的知識將自己神魂脫殼而出,緊接著便要逃遁。
而在他正前方的一位身穿青衣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俊逸男子見狀皺了皺眉,喃喃道:“接了我一發滅神劍神魂竟然完好無損?”
來不及去想太多,青衣人便是再度掐訣,喚出了一柄透明的飛劍,二話不說便是朝著龍身上方那道神魂斬去。
雖說圍殺之事並非他的本願,可若是現在讓這敖玄的神魂逃出,必然後患無窮!
可就在斬中的前一瞬間,青衣人看到了那道神魂雙眼中的迷茫和懵懂,微微皺眉,心念電轉之間斬下去的力道便是輕了一分。
而剛剛神魂出竅的李牧還沒來得及逃遁,便被一道劍光斬中,在意識被劇痛撕裂之前,他只能遵循著本能朝著某處對他有著隱隱吸引力的地方而去,不久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青衣人在空中凝視著那殘魂逃遁的方向,眼中神色閃爍,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希望不會釀成大禍吧,起碼還是留了道標記,之後好好監視就行了。
而空中狂舞的金龍也因為神魂的離去雙眸失去了神色,向著地面墜去!
而空中其餘人影見此也是鬆了口氣,紛紛收起法寶神通,朝著青衣人圍攏過來。
“哈哈,到底還是楚道友的滅神劍更勝一籌啊!僅僅兩劍便將這龍打得魂飛魄散了!”
說話者是一位中年道人模樣的修士,身穿一襲深青色道袍,揹著一柄木劍,蓄著半長不短的鬍子,面色欣喜和善。
“呵呵,還是多虧了諸位道友合力圍攻,楚某隻不過是試了便宜罷了。”青衣人語氣謙虛,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位身穿短衫身形健壯的短髮男子盯著墜落在地的龍屍道:“說起來這敖玄不愧是此代龍族太子,龍皇血脈確實強悍。我等三位開天境,八位山海境才將其擊殺,這龍也不過才山海境而已。”
“不過是擔憂其身形巨大掙扎起來毀壞太多我靈溪界土地罷了,否則哪能讓其一路跑到喚月洲來。”一位神色淡漠,面容英俊的金袍男子淡聲接過了短髮男子的話,“也不知龍族發了什麼癔症,竟然將一族未來送過來當戰爭賠款。”
“這敖玄已經被血氣侵蝕入腦,連神智都算不得清醒了,早就被那群蠢龍養廢了。”青衣人搖了搖頭,語氣輕蔑,顯然極為看不起所謂的龍族。
“管他發什麼病!這龍皇血脈的山海境真龍可全身是寶!”一位膚色黝黑的老者緊緊盯著地上龐大的龍屍,目光火熱,“其它的不說,這二十四顆龍牙我要了,看我鑄出來一套天下第一的飛劍來!”
“呵呵,鐵先生可是靈溪界現存第一的煉器大師了,就算是我們分得的材料,怕是也要依賴鐵先生來煉製了。”一位身穿碧色琉仙裙的女子淡笑著回道。
“諸位,既然這龍也殺了,在下忙也幫了,不知是否可以將這龍屍搬離我喚月洲再討論分配之事呢?”青衣人面帶微笑著說道,語氣雖如春風化雨般和熙,卻是聽得其餘眾人心中微微一凜。
差點忘了,這個他們所有人中最強的傢伙是不贊同屠龍的!他們卻反而讓著龍跑到人家地盤來了!
“呃......是極是極,倒是吾等得意忘形了。”一位中年儒生笑道,“不知楚先生看重了這龍身上的那塊部位,吾等定是讓楚先生先選的。”
“不用,我要這灑滿我喚月洲大地的龍血就好了。”青衣人笑眯眯的抬手指了一下腳下的大地,“至於什麼龍骨龍牙龍鱗龍皇氣運什麼的,你們分就好了。”
眾人:“......”
“楚兄高義。”金袍人面無表情地朝著青衣人拱了拱手,“告辭。”
隨後便是施展術法抬起龍屍向著中洲方向而去。
“這死麵癱......”短髮男子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金袍人,轉身對著青衣人抱拳,“楚兄,後會有期。”
而其餘人也是紛紛行禮,道聲“楚先生,告辭。”便是追著二人離去。
青衣人看著眾人離開,又看了眼浸滿血跡的喚月洲大地,目光在某處逡巡了一陣子,最終輕笑著飄然而去。
他有種預感,或許他才會是這場屠龍之戰中佔了最大便宜的一個。
“回家逗徒弟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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