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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時,只看那幽藍色的神光如鏡如淵,彷彿匯聚了天地間無盡的靈機與玄妙,一如冰晶雕琢般的鷹爪自其中緩緩伸出,煙雲一般的珠藍色恍若祥雲,繚繞湧動那三趾之爪周圍。
稍待,便見一素色身影攢動而出。
方看一龍頭無角、蛇身魚尾、四肢三趾,一身白鱗冰潤似玉、晶瑩剔透,水光之下彩華映襯、琉璃璀璨。
這讓原本白鱗蛇軀的張衍,此時再不復從前雖看似靈異,去依舊帶著些許凡俗煙火氣,與兇悍怖人的冰冷模樣。
三尺來長的身軀甚至直接暴漲長至四尺,渾身的肌肉均勻有力,線條修長流暢,是他看起來更加龐大,也變得更加威武。
頸身下頷處鬃鬢飄逸、如銀似雪,與那龍首上一雙白瞳遙相呼應。珠藍色的神光似祥雲、似煙霞般繚繞著。
儘管龍首無角,卻依就襯得無比的神異非凡、威嚴煌煌,那是來自天地賦予的神靈的威嚴與權柄!
錦鱗謹慎的於不遠處,冷眼瞧著這彷彿至美至幻、瑰麗完美的軀體,沉醉的嗅著身上散發的清香,自顧自的笑道“龍首無角,身長四丈,披異鱗而逸鬃鬢。蛇身有魚尾,生四肢三趾。常隨水而下、御風弄雨,入於海者,是螭也。
以先天水德之靈重塑先天無垢之身,通身靈光瑞霞、清氣華蓋,更是覺醒螭龍血脈,從此不沾凡俗塵與濁,久貴生香是先天。”
又見他不曾再有動靜,便繞著這副身體滿意的笑道“很好,神志隕滅、魂魄飛灰,只留下這麼個軀殼全然俱全,倒是我爐中煉丹的好材料,過是恰到好處、恰到好處!”
這麼說著,還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明媚的雙眼中滿是狂喜與感嘆,甚至還帶有些恨意。
然,一雙靈異的白瞳確陡然一動,無比複雜的看著正滿心歡喜圍著他轉圈的錦鱗。想起方才錦鱗的自語和笑聲,張衍心中不寒而慄、怒氣沖天,但卻並不驚訝。
因為從一開始,張衍就知道錦鱗女君到底是個什麼性子,冷酷、自私,殘忍毒辣之極。
便是賜予《坎德行水真章》,實則是機緣,其實也是包藏禍心、暗藏殺機。那些曾被她以指點和賜予機緣為名召見的水族,多也被其活生生的煉了肉丹。
若非《地藏菩薩本願經》有安忍不動、寧魂通唸的奇異,哪裡又能有如今這般順利的煉化神輿,自此脫胎換骨、化身神螭?
“恩?你...你竟還活著?”
見錦鱗一臉驚訝,甚至有些措手不及的樣子。
不過,就算他如今修為大進,有哪裡是已合了罡煞、煉了玄光,甚至已經幾近結丹的錦鱗的對手?
張衍雙瞳一轉,便計上心頭。
忙盤縮拜倒在地,一副感激涕零、全然無知的模樣道“今靈素褪凡俗、步長生,拜謝女君德隆盛恩!”
雖藏殺機,卻也機緣巧合予了他神輿、給了他出身,自此真正踏上長生之途。
所謂命數,從來都是捉摸不定,此即造化弄人也。
錦鱗愣愣的看著眼前,儘管已是成就一身威勢,卻依舊恭敬跪拜的張衍。心中知曉,此子必定生了旁的心思,暗自有了些計較。
目光轉冷,看著張衍暗自冷笑,就算這小蛇修為有了些精進又如何,區區一個還未開脈破關、凝脈成相的小妖,就是螭龍又能翻騰什麼浪花不成?
一個神,還是自詡集天地鍾靈毓秀的先天神靈,如今卻匍匐足下,這般的小心翼翼、隱忍不發,讓她心中的慾望與野心達到了空前的膨脹與滿足。
哼,就是神又能如何,還不是屈服絕對實力之下?
遂道“你根器優良、福澤深厚,便是那身為神輿伴生靈獸的老鰲亦無法輕易煉化的神輿,竟被你得了去不說,還覺醒了神螭血脈,想來你祖上確有不凡之備,確是我未曾預料的。”
“全賴女君福佑,若非女君如此恩德,何以有今日之靈素?
必當為女君刀槍火海、砥礪衝鋒,沒齒難忘如此大恩大德”張衍低垂龍首,誠摯的言語將他交橫的眉骨陰影下,眼中的怨恨與恐懼,遮掩的分毫不顯。
錦鱗心知這小蛇是個識時務的,見此低眉順眼的樣子不由讓她內心慾望得了莫大滿足,不由點頭笑道“我何曾需要你為我鞠躬盡瘁、要生要死的,說的這樣血腥?
再者神輿煉化本就是福禍難料、九死一生,雖說成敗於個人,卻也是氣運福澤深厚所至的機緣。
雖我而言卻形如砒霜劇毒、觸之不得,徒留此處罷了。”
聞言,張衍更是將頭垂的愈發低下,甚至快要將自己的龍首摁進地裡一般。強大的境界壓制下,讓他根本不敢隨意妄動。
錦鱗隨即又道“當初賜爾道書、神輿,確未曾料及你還能挺過去,亦未曾想到你還能活著。
我知爾千般怨恨、萬般憤怒,可若無我賜下道書,九載多來為你日夜護法,這匯聚千萬載先天水德之氣的神輿,何以輪得你一荒僻之地的凡畜俗物頭上?
需知,這世間任何所謂禮法規矩、森嚴制度,都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後的結果,便如你我一般。”
說了如此一番,錦鱗見張衍卻是無動於衷、一言不發,不僅眉頭微蹙,看向那低垂的龍首與飄逸的鬃鬢,時有青氣華蓋、靈光乍現,彷彿刺痛了她的雙眼一般。
不知想起了什麼,頓時變得面如寒霜、眉眼含煞,喝道“哼,我雖讓你身險境,卻也讓你自此長生了道。
我自出身那高門廣戶、富貴萬福的仙神之家,自小瓊漿玉液、仙芝靈粹供養。
你想必也清楚,這山野荒僻之地,哪裡來得甚麼神藥仙物,便是寶庫那些個所謂靈粹,也自不入我的法眼。
而你既得我恩惠、入我水府,自知我不會憑白養個幫閒的,自亙古至今也沒這個道理。
自明日起,你每月皆要奉上你一滴心頭血,不可摻雜一絲怨念,非得是你心甘情願的才可。
九年後,待我丹成之時,便是你我兩清之日。
若是你報仇——”
一雙美目森森看著錦鱗,目光很絕毒辣。
“便讓你知曉知曉我的厲害!”
“小人萬死不敢!”
待九載過後,便是我將你細細打熬、煉入爐鼎的日子。屆時封禁自消、樊籠自褪、仙骨自成,何須由得你敢不敢?
甚至這九載間,每月還有先天神靈的精血供養,祛除她體內那毒婦的惡咒,可說是再好不過了!
錦鱗深深看著眼前俯首低眉的張衍,心中暗自想道。
“擇日不如撞日,那便已今日為始罷。”
說著,錦鱗雙眸一冷,翻掌之間水光匯聚湧動,一根冰稜錐刺瞬息成型,裹挾尖銳的破空聲與水流破碎之音,直朝張衍那螭身心臟扎去!
近乎半吸未盡,張衍便見那錦鱗身形竟已至近前,不僅臉色大變、驚駭不已,甚至讓他不及防備!
隨著“噗!”一聲,錦鱗掌中翻湧的冰稜便已刺破張衍鱗片,扎進血肉之中。絲絲淡金色的鮮血隨著冰稜轉動,將整個兒冰稜攀覆包裹。
只片刻間,原本晶瑩剔透的冰稜便被絲絲縷縷、交錯蜿蜒的金紅絲線佈滿,霎是美麗好看。
速度快到張衍甚至都沒來得及痛呼,最後只能面色蒼白的癱俯在地。
看著錦鱗女君滿意欣賞著漂浮她掌中那,宛如血晶般的冰稜,彷彿什麼珍寶一般。
甚至還不禁點頭品評道“天生神靈的心頭之血,果然是好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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