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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嘯怒嚎、黑雲蔽日
只看這空中雲翻似浪,頃刻間厚重如蓋一般。
陰風襲來裹挾著濃重的水氣襲來,原本枯焦的花草樹木頓起歡快搖曳之聲,陣陣簌簌作響聲連綿不絕。
轟隆——
天空之上電光乍現間雷音轟鳴,似乎是一擊重鑼敲響,將這大地上的沉悶徹底炸開!
母馬們趕忙拽進腹下,卻絲毫不影響小馬駒們興奮的看著天空的風雲翻湧,久違的涼爽與溼潤安撫著它們焦躁的內心。
吧嗒、吧嗒——
雨水落在乾涸的土地、河流、山川之間,愈發密集的雨水與萬物之間的碰撞聲將無盡的怨念與絕望撫平,滋潤著萬物生靈。
嗚嗚——嗚嗚—
小馬駒們庇在母馬腹下,感受著雨水的滋潤;仰望著天空的甘霖,稚嫩的歡叫聲在馬群中此起彼伏著。
嘩啦嘩啦嘩啦啦—
瓢潑之霖讓大地乾涸不復;傾盆之水讓萬物衰敗休止。
.......
卻不想此時天霄之上,有那瑞氣千條、祥光萬丈之地,一神人赤鬢三目,披掛金甲紅袍、神光輝煌。
似有所感般挑了挑眉鬢,對一旁唏噓道“今至我等輪值,雖說安生平靜的緊,只是這太明玉完天風景太過單調些。”
只聽那一旁神官亦是神威煌煌,笑著調侃起來“我等玉清神霄府本就係天庭重部所在,又兼量善懲惡之府,如何能有那等瑰麗景色?”
只那神人搖了搖頭,似也認同一般。隨後又道“方才那凡間一郡治萬民祭表。只因那鬼魅作亂,惹得那一郡生了旱情,苦不堪言。本欲奏表張天師上稟,如今倒是不必了。”
“哦?煩請靈官細予在下,也好打發打發日頭。”神官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答禮道。
那神人見狀也來了精神,便與他說道“便是那南瞻部洲....”
兩人自南瞻部洲說起,唏噓感慨間竟胡亂侃到了上古開皇年間的舊事,還真真兒是開始打發起日頭來了。
卻未料此時,正逢一披著紫衣八卦雲紋道袍的仙人經過,由此聽了去,神色思忖間不禁暗自思量,頓時生了主意悄悄兒離去。
.......
然此間不提,只說這大雨足足下了半晌。
河畔風去雲散,山間日出雨歇。一道絢麗的彩虹高懸空中,數百里生靈們曾經絕望的陰雲彷彿被這場大雨洗滌。
此刻,甭管是人妖精怪,抑或是那草木花樹,皆是由衷的感激著這場大雨,使他們脫離酷暑折磨的大雨。
他們虔誠的山呼跪拜,仰望著天空中竄梭雲霞之間的白色龍影。
正當張衍欲隱匿形藏之時,卻忽覺天地之間冥冥偉力自降,只感覺身心舒暢、神清氣爽,自有一番明悟感慨。
那是數百里生靈的念力與感激,是天地為其造就的恩賜,是功德。
揮灑瀰漫的功德照耀身心,使靈臺之中光影瀰漫、清香自生,使他周身的鱗片上彷彿鍍上了一層堂皇的金裳,必現神之威與恩,靈之奇與異。
彩霞金華、鎏光璀璨,神靈騰舞生靈喜,一路山呼崇德念。
張衍的第一次降雨,便以此為結果。
未料卻有天降功德普照,將那原本精血虧損、道基不穩、修為潰退之險消弭痊癒不說。
更是淬鍊了他體內法力經脈竅穴,竟立時便要開脈凝相!
立時內氣如潮,時起時落、似浪如濤,絲絲法力順著通體的脈絡蕩入丹竅,猶乳燕歸巢一般鼓盪齊震。
一時間,彷彿體內連自一線,鱗片皮肉之下諸般竅穴宛如星辰一般綻放光彩、靈光湛湛。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運起《坎德行水真章》,丹竅之內的法力震盪翻湧間徐徐吐出,絲絲先天之氣勃發而出,混同法力而現精純,雜糅精粹而混陰陽。
此時,張衍體內的法力與體內先天之氣渾然一體、不分彼此,愈發的醇厚清靈。便是原本的功德之光亦隨之繚繞,映襯法力經脈之中,綻放隱隱金霞。
所謂周天為天地圓滿之數,隨著體內金藍色的法力靈光陣陣,九進丹竅之時,張衍只覺下腹忽然一震!
張衍腦後似有玉槌輕敲一般,耳邊頓覺清越鳴響,眼前頓現萬道光明、祥雲朵朵。口中津液自生、泊泊入喉,如泉如漿般墜入體內重樓十二道,落至神闕生根自成、照徹陰陽、屹然不動。
慕然一頓,張衍只覺神清氣爽、五感清明、靈臺剔透,內心更是一片安和寧靜。
再看渾身那鱗片,可謂是:剔透如玉映彩霞,晶瑩似冰浮星辰。
雙瞳神光流轉、光華內斂,無盡異相當眼眼底,時而光芒乍現、時而流光溢彩。
丹竅齊鳴、靈肉剔透,清靈似玉、神光內斂,此開脈四相皆成也!
吟——
天霄飛舞間,一聲歡快輕吟。
張衍不禁明悟,何所謂:法力混陰陽;陰陽調龍虎,行舟見八水;八水通周天。
才知那真籍寶錄的珍貴之處,更明白那《坎德行水真章》的精深玄妙。果真是:道前一問三叩首,苦練寒暑誦真章。
神螭施法求此意,功德來罩堪緣分。
蝕文天書他自觀,金玉千遍成靈妙。
所謂:必自助而有天助,又有言曰:終日乾乾,反覆道也!
說的,不就是他砥礪前行、始終如一,無論順逆之境皆反覆堅持、唯守一心麼?
此時他神采奕奕,雨後的清風拂過龍首鬃鬢、玉鱗晶趾,苦練數載的厚積薄發,本讓張衍渾然忘我的於雲層之間穿梭翱翔。
卻忽覺耳邊炸雷悶響,一股冷意直竄腦門兒!
“孽障!惹了大禍還不自知,快快滾來!”
腦海中錦鱗女君的冷喝響起,讓張衍頓覺不妙,趕忙收了心思、隱了行藏,忙往泉潭水府而去。
.......
啪——
手中的金鞭挾風而動、虎虎聲威,直打的張衍遍體鱗傷、血肉模糊,淡金色的神血順著殘破的玉鱗下緩緩流淌,外翻的皮肉疼的他無力的趴在地上。
錦鱗看著地上狼狽的張衍,美目含煞、咬牙切齒,面色鐵青的指著張衍喝道“天庭統攝三界,萬物皆有秩序,生靈俱有道理。行雲布雨,也自有那雨師風伯、雷官電將、龍王水君來調配時令、承遵御誥。
更有玉清神霄府這等執察司刑之所,乃屬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坐鎮統御。憑你是誰,用著你操心何處乾旱不成?!”
見張衍還是一臉莫名不知其中利害得模樣,甚至雙瞳之中還帶有一絲倔強,即泣道“你只道我自高門大戶,明裡奉承卻暗裡啐我是個殘忍狠辣、吞魂食人邪魔,這我都知道。
可你卻不知我非等閒,乃滄瀾真龍女也!只因我生母僅是龍宮婢子,卻入了我父宮闈、封了妾妃,又生得真龍。
那毒婦便趁我父赴天宮上會之時,鋸了我頭上角、剃了我身上鱗、拔了我脊背骨,費盡心思種下惡咒將我封印在這,荒僻山野之地自生自滅!
使我修為全無、龍珠潰散,不得不另投旁門左道。
你融煉的神輿便是此地的陣眼,時刻監察此地異樣。只稍有異樣,不時三刻便自有耳報神奏稟。
如今你倒是好,降雨數百里郡治,倒是救了泱泱諸眾。
待稍後那毒婦便派鰲將鱉尉、蛟帥鯨士前來查探。
屆時甭說是你,就是我也只能任由宰割!”
言罷,錦鱗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抹了淚水、收了嘶吼,看著張衍冷哼“你不總是自詡不食肉糜殺生麼,你不是總有些好生之德來救濟大眾麼?
我且問你,待那滄瀾來人、大禍臨頭之際,到時水府之內屍橫遍野、生靈俱滅之時,你又當如何?!”
面對錦鱗的言辭鏗鏘的質問,張衍頓覺大驚,甚至有些懵了一般。自始至終,他一直以為此既並非天災乃是妖孽作祟,甚至有功德降下。
怎麼也沒想到,會牽涉滄瀾龍母,甚至是天庭雷部?!
“可.....此非妖孽作祟....”張衍也是年少義氣,加上心中多有不服,雙瞳看著一臉怒容的錦鱗,忍者疼痛嘶啞的說道。
可卻不等張衍說完,錦鱗見他如此模樣,氣的是咬牙切齒,揚起金鞭一甩,朝著地上就是一鞭。
啪—!
一聲脆響,將那地磚抽做齏粉,反笑道“好膽!好個無知的神靈,倔強的神螭!
那四耳的妖猴乃是一“長右”,本也是個良善的山精。卻遭那凡人虐殺,被其挖心入藥、烹煮做引,最後曝屍荒野、無人收屍!
這才生了怨念、降了詛咒、成了禍害,使數百里大旱。
如若不然,天庭之內糾察靈官、四大天師、天眼神衛,哪個不是督察三界、事通寰宇,能直達聖奏、上達天聽的神聖。
若是真沒個因果緣由,怎會放任這妖孽猖獗、為禍一方?!”
然而話音未落,只聽“嘭!”一聲。
水府明堂那靈光奕奕的烏金銅門瞬間爆裂,片片塵沙土石四濺飛撒間,只聽一聲哈哈大笑“看來,即便百多載時光匆匆。
當年那巾幗戰八方,金鞭揮四海的錦鱗女君,依舊是風采依舊,到讓小臣著實拜服。”
那聲音中氣十足、昂揚粗喇,便直讓人覺得是個厲害的。
果真,待煙塵散去。便見來人方臉牛睛、獠齒巨口,兩根長鬚左右擺,兩鬢玄青垂腰胸。
身披鐵甲流雲鎧,頭束金冠嵌光輝。龍行虎步真將軍,行止蕩蕩繞浪濤。
哈哈大笑間邁著大步,手持七尺金瓜錘,耀耀生威真性情。
錦鱗不由雙瞳一縮,強自鎮定的理了理髮鬢,看著堂下來人冷笑道“我當是誰,原是蛟司馬大駕。不想那毒婦,竟將你遣來拿我,倒真是為我費盡一番心思!”
那蛟司馬聞言,只做樣朝西海方向,肅然拱手道“龍母乃是我西海小君,天聖寶誥的廣潤王后,為龍宮之內諸公子公主之母親。
公主卻口出如此悖逆之言,看來小臣便不得不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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