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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說這呂純陽一個照面兒,便將那方才威風八面逞兇的蛟司馬制服。待至他身前這般一說,張衍哪還待留?
當即化作一縷水華匹向外竄去,只到了水府門口,張衍卻忽然停住了腳,回身看向這生活了近十載的地方,曾經覺得那般高聳華美、瑰麗奇異的水府,如今只剩下殘桓斷臂。往日的恐懼、不忿、怨恨,俱消散乘風,往日不可追也。
沒有由來的,張衍忽然有些不捨和悲傷。
是的,他本就是一縷異界孤魂至此,此地十數載的光陰,早已成了他的根,他的依戀和家。
此地因有錦鱗而起,亦隨她離去而落。或許多年後,還會有其他的妖精水怪、山靈神明佔據此地,但那都不是這最初的水府了。
這是他在這世上最初的足跡,他的家沒了。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是個癩貨賤皮子,竟會對曾經無比想要逃離的龍潭虎穴,憑白升起一股子眷戀不捨。
粲然一笑,算是對曾經做了道別。
張衍轉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事,這呂純陽雖說只是八仙之一,天庭之中列班五品的真聖。
可確是人教太清的記名弟子,出身大家名門,一身純陽法力縱橫無敵、高深莫測的劍仙。
如今他正要求取道德真方、長生金章,既趕上了他此來搭救,何不朝他討個主意?
且就錦鱗於他可說恩德隆大,如今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就此拜別後也算有了始終完滿。
如此,待呂純陽收持一番後出來,便見張衍正盤臥水府門口等著。不由有些發愣,隨即嗤笑道“你這靈螭好笑,我本見你天生神靈、跟器不凡,只枉死在那匹夫手下可惜,這才順手救下,好讓你快快奔逃。
你可好,卻兀自不肯離去,只在這門前不走,寓意何為?”
心下不由暗想,這天下當真還有如師兄說的一般,只為全了情分禮義,便不顧自家逃命的人?
如此,張衍忙竄動身軀做拜倒狀,禮道“晚輩機緣巧合,幸得錦鱗女君青睞,這才得以融煉神輿、蛻變凡胎。如今前輩救我等危難之間,請受晚輩一拜。”
“你乃天生神靈、出身不凡,若是唯守本心、道心不綴,日後怕是與我道友相稱才是,不必如此大禮。”呂洞賓聞言,即側身避禮,繼續挑眉笑道。
張衍聞言卻不敢當真,深知這是呂洞賓不願與他糾纏罷了。只是蜷其身子叩首,說“錦鱗女君於我啟蒙之恩難報,今前輩救命於她,晚輩豈能不理?”
呂純陽確實個率真不羈的性子,看著張衍一副誠懇模樣,滿臉戲謔“據本座所知,這位龍女可是算計著將你煉成肉丹、奪你神輿的主兒,你難道不知麼?”
張衍卻搖了搖那無角龍首,素銀的鬃鬢在水中盪漾飄逸,垂眸俯首在地“雖說晚輩並非不恨,可世間萬物、陰陽流轉、福禍相依,這世間種種若非無奈,怎會有人出此下策?
況且錦鱗女君畢竟賜我長生真方;使我紅塵脫俗,此何異再生之恩?
難道父母不慈,子女便可做不義不孝者乎?”
呂純陽聽著張衍的語氣,輕鬆平靜,釋懷中帶這些悵然悲傷,頓時也明白了些許張衍的心情,心中頗有唏噓。
心下一動,想起袖中還有一物,確是讓他猶豫不決之事。
如此想罷,呂洞賓便拿出一似金非玉、如錦似緞,有那靈光湛湛、神華繚繞,上鏽天地日月星、邊紋龍鳳玄武麟、下刻白虎神鸞象的金色錦帛,沉吟半晌“也罷,倒是個心性開通的。如此,我也好宣了祖師的法旨寶誥,快去覆命才是。”
金帛一展,那霞光綻放、鳥篆神文繚繞飛舞。
挺直了腰板兒,呂純陽肅聲唱曰“承運天命,仰太清道德上洞真卿寶籙,奉昊天金闕玉皇玄穹高上大天尊御旨,敕曰:亙古先天、水德昭感,今有下界靈螭張衍,不事殺孽、天生神靈、堪繼神輿。特授太極宮選進士五雷院右判官,累從九品秩。名錄天曹,賜仙籍,欽哉!”
“下界靈螭張衍,拜謝太上道祖、大天尊昌盛隆恩,叩請道祖混元無極,大天尊上聖躬安。”張衍頓知其意,雙手舉起接旨,拜曰。
呂純陽順勢對著張衍又是一番打量,看的張衍直發毛。
即聽他搖搖頭說道“如今,你也算名錄天庭的神官仙吏,卻不可這般身無長物。”
當下揮手一點金光傾瀉,匯聚一明光陽華帖,揮手飄至張衍跟前,說“你如今初入道途,卻身無護道之術,於三界四部十洲諸事矇昧,需得尋一引路之人。此乃我全真純陽之氣所聚的名帖,你且拿它予此地山神求見,虛心求教、克恭慎行才是。
“多謝純陽上仙指點。”張衍忙躬身說道。
呂純陽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很是不必這些教條禮數,我這便回去覆命了。”
罷了,不等張衍在行答禮,呂純陽便化作一道流光遁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之間。
徒留張衍愣在原地,兀自羨慕的感慨道“不知何時,能有這般瀟灑縱橫於天地....”
.......
雲頭之上,只看呂純陽反掌之間靈光一閃,便見一人首魚身的美人,正是錦鱗。
“昔年一別,錦鱗公主別來無恙。”
見得眼前人,錦鱗只覺一片熾熱金輝、仙澤盪漾,費力得直起身,禮道“多謝純陽上仙救命之恩,錦鱗無以為報。”
“罷了,憑白多了一根性俱佳的徒弟,倒也不算本座白來一場,不賠即賺方是如此,哈哈!。”哪想純陽上仙不在意得搖搖頭,挽起袖口、攥起玉葫,暢飲一口瓊漿,迎風笑道。
錦鱗聞言一愣,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昊天上帝乃三界寰宇之主,言出法隨、口含天憲的天地共主。再有這太上道祖之法籙敕命,便只是從九品的末流仙職,也當得天庭無數會元縱理陰陽的功德庇佑。
幾乎呂純陽方沒了身影,張衍周身頓時神文繚繞、鳥篆飛舞,靈臺之中那“神輿”更是神光大盛,綻放道道金霞墜落瓊漿。
沿重樓十二道直入神闕氣海,頓時掀起驚濤駭浪。坎德清靈之氣驟然一陣湧動,無盡的靈機水汽自水中、空中紛紛鑽了進來,五孔七竅頓時一陣舒暢輕明。
再看那神闕之內氣海之中,只見十二萬九千六百道清氣正泛著湛湛熒光、灼灼漣漪與那氤氳霞光、金華神霞,與功德之氣混同一體、與先天之息不分你我。
其長吟吐息,一股渾濁晦氣似如炊煙灰燼一般自口鼻噴湧。
在反觀內裡,便看神闕之內乾坤大同、混元如一,自由清正合泰之相,如厚土之渾厚、似瀾雲之靈動、若萬水之共象。
張衍不禁大喜,自己竟藉著這天庭功德庇佑之氣,順勢凝聚出這‘坎德玄元正靈妙元之氣’,豈止省了數十載的功夫?
“甚妙,甚妙,這“明氣”之境本就最為艱難,甚至有一境三重關之說。哪裡知道這水靈神輿竟如此神妙,不僅使《坎德行水真章》與《三元玄胎觀靈法》靈肉互應、身魂相感、真訣共振,陰中有陽、乾坤混同,竟一口氣破了兩關!”
心中一動,張口一道金藍色的神光自神闕噴湧,只聽“噗!”一聲悶響,那泉眼淵動中萬載不化的晶瑩鐘乳石堆,竟瞬息化作一灘清泉!
再觀神闕之中,那如雲如浪、氤氳似霞的坎德玄元正靈妙元之氣一元萬道之數絲毫未損,甚至金霞如華蓋、輕靈似雲霞。
不禁暗暗點頭,唏噓感慨“果真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鍾,只是陰差陽錯、偶然佳成的氣海便有這般威力。
怪道世間生靈多慕神靈天生地養,多願凌霄堂上列、真名刻天曹。便是一從九品的末流,都有如此福運蔭庇。”
這也讓張衍躍躍欲試,多了幾分與這天地錦繡徜徉的心。
稍加盤算,張衍知曉如今他一身法力清濁混同、舉重若輕,已是過了“養身行脈”之境,一舉衝入了明氣二重“行脈凝竅”,衝勁已是到了盡頭,短時間內無可在進。
須得達到至純至粹、根基完滿,屆時便可使氣築神竅、真氣入髓、照徹通體、淬體煉血,入元成真,返先天元初之胎、溯體內真純之血。
皆是至多半載,便可使體內法力真種蛻變霞光,達到明氣三重“靈明初照”。
於妖族修者,或可昇華血脈,覺醒神通之類,能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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