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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真是在這個地方待不下去。
原因無他。
只見在那大殿之內,竟然有半數以上的人,都是陳玄在戰魂虛界交下的‘兄弟!
一想起在戰魂虛界,自己所做的事情,陳玄就感覺心裡沒底。
而在七皇子說完話之後,大殿之內的眾人也全都轉頭看向了陳玄。
接著。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是他嗎?」
「好像是。」
「真的是戰魂虛界那傢伙?」
「陳饕餮?」
「他怎麼來這了?」
眾人紛紛低聲的交談著。
見到自己被認出來,陳玄也是沒有辦法離開了。
他邁步走進了大殿裡面,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嗨,各位兄弟,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真的是他!!」
「媽的,他之前從我那裡搶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還有我的鮫人淚!」
「我的五彩仙石,也是被他給搶走的!」
嘩啦一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怒視著陳玄。
陳玄吞嚥了一口唾沫,「各位兄弟,不用這麼激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應該都會留在南洲的。」
眾人全都瞪著陳玄,那模樣,好似要將陳玄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陳玄抬了抬手,「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嗎?雖然你們失去了那些東西,但是你們交到了我這麼一個朋友!」
「我可去你的吧!」
「那你倒是把那些身外之物全都給還回來啊!」
「陳玄,你喪心病狂!」
眾人紛紛怒斥出聲。
陳玄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大步的走向了七皇子。
七皇子乾笑的看著陳玄。
「三弟啊。」
陳玄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力的拍了拍七皇子的後背,「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
七皇子咬著牙堅持,乾笑道:「這不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嘛。」
「是驚嚇才對吧!」
陳玄沒好氣的瞪了七皇子一眼。
接著,有香氣撲鼻。
陳玄下意識的抬頭,愕然發現,就連甄若君都來了!
「甄聖女,你怎麼也來了?」
陳玄尷尬的笑道。
「我有事求你。」
甄若君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玄一愣。
甄若君有事求到了自己?
「何事?」
「我有一長輩病重,需要八品丹藥救命。」
甄若君期待的看著陳玄,「之前見陳兄你在煉丹室煉丹,能夠引動天地異象,想來也是頂尖的煉丹大師,不知可否請陳兄出手相助?」
「煉丹啊……」
陳玄沉吟了一下,「煉丹自然是不成問題,但是八品丹藥所需要的材料,可全都是罕見之物啊。」
「這個我知曉。」
甄若君點了點頭,「我會湊夠所需要的材料,也會將丹方給你,只求陳兄你能夠幫我。」
「那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爽快!」
陳玄咧嘴一笑,「放心,只要你湊夠了所需要的靈藥,我就幫你煉丹。」
「多謝。」
甄
若君感激的看了一眼陳玄。
她忽然發覺,面前這個傢伙,也沒有之前那麼討人厭了。
「各位。」
七皇子站起身,面對著眾人,「陳兄因為一些意外,來到了南洲,之前的事情,我還希望各位給我一個面子,就此作罷。」
七皇子都這麼說了,眾人怎麼可能不給七皇子面子?
雖然心中仍舊是對陳玄充滿了怨念,但是眾人也全都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
見到眾人的反應,七皇子滿意的笑了笑。
「來人,上酒!」
七皇子大手一揮,「各位,今日,歡迎陳兄來到南洲,咱們不醉不歸!」
一罈罈美酒被端了上來。
還有各式各樣的佳餚。
眾人開始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這大炎皇朝的美酒,十分特殊。..
用靈氣竟然沒有辦法將酒氣給逼出體外。
所以眾人喝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全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甚至就連甄若君也是兩頰飛霞,看起來煞是誘人。
「陳兄!」
有人拎著酒罈過來找陳玄,「來,喝酒!」
陳玄眯著眼睛,醉醺醺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隨即咧嘴一笑,「哈哈哈……夜明珠兄!來來來,喝!」
那人嘴角一抽。
夜明珠兄……
這個傢伙,就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只是記住了從他手中搶走了什麼東西嗎?
又有人過來找陳玄和七皇子敬酒。
這些人,也全都被陳玄冠以了各式各樣的名字。
鮫人淚兄。
五彩仙石兄。
龍筋藤兄……
所有人都恨不得捶陳玄一頓。
只不過,七皇子有話在先,他們也是沒法對陳玄做什麼。
他們只能透過灌陳玄酒的方式,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
又連喝了好幾罈子酒,陳玄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他走到了甄若君的身邊。
甄若君手裡捏著一個杯,雖然也醉的不行,但是並沒有如同其他人那樣。
她聽到腳步聲,瞪著一雙迷離的眼睛,轉過頭,看向了陳玄。
陳玄直接就在甄若君的身邊坐下,將手裡的酒罈遞給了甄若君一個。
「咱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陳玄嘿嘿一笑,「來!走一個!」
甄若君不甘示弱,與陳玄碰了碰壇,開始喝起酒來。
陳玄放下酒罈,一抹嘴,開始跟甄若君侃起大山來。
他說的雲裡霧裡,驢唇不對馬嘴。
最後更是說到了自己會看相這件事上。
甄若君顯然不信。
陳玄見狀,就一把抓起了甄若君的手,說要給甄若君看手相。
甄若君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也沒有反抗。
反而是任由陳玄將自己的手給抓過去,翻過來調過去的看。
遠處。
七皇子摟著身邊一個年輕人,「瞧瞧,瞧瞧,什麼叫我輩楷模?」
「那可是紫微仙宗的天璇聖女啊!上去就摸人家的手!」
「呸,***!」
那年輕人同樣醉眼朦朧,「天璇聖女乃是炎州第一美人……陳玄這小子也真敢下手,就不怕被天璇聖女的那些愛慕者給盯上?」
「盯上?」
七皇子嘴角一撇,「這小子巴不得被盯上呢,現如今炎州唯一一個百歲以內的碎天境
,誰敢招惹?」
陳玄雖然靈氣被鎖住,但是境界仍舊是會被其他人看得清楚。
「說的也是。」
那年輕人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幾百萬年以來,第一個百歲以內的碎天境啊!」
「看到了嗎?」
陳玄抓著甄若君的手,一本正經的給甄若君科普知識,「這條,就叫愛情線,你這愛情線有點單調啊,從一而終。」
「是嘛?」
甄若君抬起手,迷迷糊糊的打量著陳玄口中所說的愛情線。
「你慢慢看,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陳玄說著話,已經站起身,向七皇子走去。
見到陳玄回來,七皇子也是狹促的對著陳玄眨了眨眼,「怎麼?捨得溫柔鄉,終於回來了?」
「三弟,二哥我不勝酒力,就先走了。」
陳玄對著七皇子說道。
「這才喝了多好?就不行了?」
七皇子挑釁出聲。
陳玄只是擺了擺手,「走了走了,不行了……」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剛剛走出大殿,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陳玄拔腿就跑。
仰仗於在北域時常被焚霸天他們灌酒。
陳玄的酒量,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大殿之內。
甄若君終於是放下手,「陳玄,你再給我說說其他的線……」
「陳玄?你人呢?」
甄若君忽然發現,陳玄不見了蹤影。
接著。
她嬌軀一顫。
不對勁兒!
她手腕上的手鐲呢?
只一瞬間,甄若君徹底反應過來。
「陳玄!你這小賊!」
甄若君咬著牙,低聲罵著。
陳玄竟然明面上是給她看手相……
可實際上,竟然把她的手鐲給擼跑了!
此時,陳玄已經跑出了很遠。
他的嘴角帶著笑,把玩著手中那個碧綠的手鐲。
他能感受到,這手鐲必然隱藏著大秘密。
雖然現在無從得知,但是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所以這次,他也是趁著酒勁兒,再度將這手鐲給‘討要了回來。
美滋滋的收起了那手鐲,陳玄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準備返回到自己住處。
就在這時。
陳玄見到大炎皇主陪同著兩個人邁步走來。
陳玄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對著已經來到近前的大炎皇主一拱手,「前輩。」
大炎皇主看了一眼陳玄,隨即輕笑出聲,「原來是陳小友,你不是應該赴我家小七舉行的宴會嗎?怎麼獨自一人在這裡?」
「不勝酒力,出來躲躲。」
陳玄自然不會說出實話。
大炎皇主顯然不信,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忽然,在大炎皇主身邊的那兩個人中,那個老者忽然開口,「皇主,不是說要去修補陣法嗎?你怎麼還與這後生聊上了?」
「哈哈哈……孫老見諒,咱們這就去。」
大炎皇主哈哈一笑,就打算帶著那一老一少兩人向遠處走去。
陳玄則是眉頭一挑,出聲問道:「修補陣法?」
「是的。」
大炎皇主緩緩點頭,「皇宮乃是炎州要地,所以佈置了一座防禦大陣,只不過那大陣年久失修,所以專門請來胡老,修補大陣。」
「我能去看看嗎?」
陳玄笑眯眯的說道。
「這……」
大炎皇主有些為難。
陣法之道不同於煉丹之道。
許多陣法師,十分忌諱有他人旁觀自己的佈陣,以免偷學。
陳玄提出的要求,他沒有辦法直接答應。
「就憑你,也懂陣法?」
那老者身後的年輕人撇了撇嘴,不屑的開口。
「我為何就不能懂?」
陳玄反問出聲。
他十分反感這個年輕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呵……」
那年輕人發出了一聲冷笑。
「胡高,不得無禮!」
那老者淡淡開口,隨即又瞥了陳玄一眼,「既然小友對於陣法之道也有興趣,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若是能夠學到什麼,也算是你的機緣。」
「哼!」
叫做胡高的年輕人發出了一聲冷哼,「還不快謝恩?你以為誰都有資格旁觀我爺爺佈陣的?」
陳玄懶得搭理胡高,只是對著胡老拱了拱手。
見到胡老都答應了下來,大炎皇主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一行人當即動身。
不多時,眾人已經來到了陣眼之前。
陳玄只是看了一眼陣眼,心中便已經有數了。
他的陣道傳承自陽姬。
按照赤天劍尊的說法,陽姬的陣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陳玄傳承自陽姬,雖然很少佈陣,但是其手段,卻也是遠超世間絕大多數的陣道大師。
「這陣法,說也奇怪。」
大炎皇主輕聲道:「不知為何,每一次都堅持不到十年,就需要請人前來修補。」
陳玄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面前的陣眼。
胡老則是輕聲道:「陣法雖然未曾啟動,但是久置於此,終究是會對整個陣法造成不小的影響,皇主不知,你這都算是不錯的了,有的道統的陣法,就連三年都挺不過。」
「噗哧……」
陳玄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胡高頓時轉頭怒視著陳玄,「你笑什麼?」
「只是感覺好笑,陣法竟然三年修補一次。」
陳玄嘴角噙著一抹笑容,輕聲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這陣法要它還有何用?」
「不懂就乖乖看著。」
胡高冷哼出聲,「不要把你愚蠢的想法給暴露出來。」
大炎皇主則是無視了兩個小輩的爭執,而是對著胡老一拱手,「還請胡老出手,修補陣法。」
「放心。」
胡老點頭,隨即又淡淡的說道:「只不過,修補陣法之物……」
「我明白。」
大炎皇主一揮手,地上頓時出現了大量的佈陣材料。
陳玄愣了下。
這麼多?
這麼多的佈陣材料,都足夠重新佈置一座這樣的陣法了吧!
而胡老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直接就將那些佈陣材料全都給收了起來。
「中間商賺差價?」
陳玄嘟囔出聲。
如此多的佈陣材料,只是修補陣法的話,最多也就只需要使用五分之一。
那剩下的五分之四,豈不都落入了這爺孫二人的口袋?
「你再說一遍!」
胡高忍不住了,「我爺爺好心讓人前來觀摩,你竟然還敢說出這些話來!」
「難道不是嗎?」
陳玄反問出聲。
胡老則是攔住了胡高,淡淡的說道:「小傢伙,你不懂,我也不願跟你細說,你若想看,就留在這裡安靜觀看,如若不然,就請離開。」
陳玄雙手抱膀,轉頭看向了大炎皇主,「前輩,麻煩你將那些佈陣材料全都給要回來。」
「我只需要七成,就能把這陣法修補好,而且可以保證陣法百年無虞!」
此言一出,大炎皇主頓時就愣住了。
七成?
百年無虞?
這說的怎麼跟胡老不一樣?
而聽到了陳玄的話,胡老的眉毛頓時就抖了一下。
這小子不對勁!
是過來砸場子的!
胡老當即看著大炎皇主,「皇主,難道你不相信老夫,反而相信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大炎皇主也犯了難。
陳玄說的言之鑿鑿,讓他不由得就相信了陳玄的話。
可若是陳玄只是在虛張聲勢,那他豈不是就將胡老給徹底得罪?
偌大炎州,再無第二個有胡老這樣本事的人!
見到大炎皇主沉默,胡老也是心知肚明。
「好啊!」
胡老直接就將剛剛收起的那些佈陣材料,全都給拿了出來,「你不是說只需要七成,就能保這陣法百年無虞嗎?那你就展示給我們看看!」
「小友,能行嗎?」
大炎皇主傳音給陳玄。
陳玄轉頭,看向大炎皇主,微微點頭。
「既如此,你就試試吧。」
大炎皇主開口道。
陳玄聞言,咧嘴一笑,「故意在陣法之上留下漏洞,讓陣法用不上十年就出現問題,然後還得請你過來修,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
此言一出,胡老頓時色變,「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
「別激動。」
陳玄擺了擺手,「本來我不想管的,但是你實在是太貪了。」
實際上。
陳玄也是眼熱胡老的收益。
就只是簡單的修補一下陣法,就能拿到那麼多的好處。
有這好事。
幹嘛還要輪到別人?
他陳玄照單全收不就好了?
「哼!」
胡老發出了一聲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用這些材料,保證這陣法百年無虞的!」
陳玄沒有搭理胡老。
他眉心發光,磅礴的精神力呼嘯而出。
唰唰唰!
那精神力化作陣紋,憑空浮現。
胡老身體一顫。
陳玄竟然真的會佈陣!
而且……
這佈陣的技巧,他聞所未聞!
陳玄面無表情,只是不斷的催動著精神力,化成一道道陣紋,落在了地上,修補著這陣法原本的陣紋。
接著。
又有各式各樣的材料從他的指尖飛出,落在了一個個陣眼的位置上。
大炎皇主看不懂。
但是他卻能夠從胡老那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上看出,陳玄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
這陣法原本的陣紋正在不斷被修補。
陳玄的額頭上,也是開始滲出了汗水來。
這陣法非同一般。
也就是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
不然的話,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就將這陣法給修補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
陳玄長出了一口濁氣。
這陣法的陣紋,已經全
都被他給修補完整。
「前輩,幸不辱命。」
陳玄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大炎皇主,「不光將這陣法給修補好了,我還做了一些改良,在防禦能力上,應該提升了三成不止吧。」
大炎皇主滿面驚喜,沒想到陳玄竟然真的成功了!
「小友,你這讓我多不好意思……」
大炎皇主輕聲道。
原本他只是希望陳玄能夠將陣法給修補出來。
卻沒有想到陳玄不光完成了修補,更是讓這防禦能力提升。
他是這個陣法的掌控者,自然能夠感受到陣法的變化。
「沒事沒事……」
陳玄擺了擺手,隨即又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然這些東西,我拿的不心安啊……」
完全的修補了陣法。
還將這陣法進行加強。
陳玄也只不過是使用了那些佈陣材料的十分之三而已。
大頭,仍舊是落入了陳玄的口袋。
陳玄又轉頭,看向了胡老,「如何?」
胡老被氣得臉都白了!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他負責大炎皇宮的防禦陣法的修補。
他也因此從大炎皇主手中得到了無數的寶物。
可今日。
這條財路,被面前這個人給斷了!
「說起來,你也真是心黑啊。」
陳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沒少從前輩的手中索要好處吧。」
此言一出,胡老的身體頓時一哆嗦。
因為他發現,大炎皇主的臉已經黑起來了。
「哼!」
大炎皇主發出了一聲冷哼,「胡老,你可真是對得起我啊!」
胡老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在他身邊的胡高更是臉色慘白,抖若篩糠。
「滾!」
大炎皇主低喝出聲,「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炎州再見到你們胡家!」
胡老和胡高灰溜溜的離開。
但是陳玄還是從這爺孫二人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殺意!
又得罪人了。
陳玄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著,他的身體微微一晃。
天地良心。
並不是陳玄故意虛弱給大炎皇主看。
只是因為他佈陣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所以才會出現精神恍惚的情況。
大炎皇主伸出手,攙扶住了陳玄。
他的臉上帶著火熱之色,輕聲道:「小友,多虧你了,不然的話,恐怕我還要一直被他們矇在鼓裡!」
陳玄擺了擺手,「無妨。」
「你這是怎麼了?」
「精神力消耗過大,休息一會就好了。」
陳玄虛弱的開口。
大炎皇主點了點頭。
他一揮手,頓時有大量的靈藥浮現在了陳玄的面前。
聞著那沁人心脾的清香,陳玄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小友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不知該如何回報。」
大炎皇主輕聲道:「這些靈藥你拿著,若是不夠,再讓小七過來找我要。」
陳玄頓時感動的淚汪汪的。
好人吶!
又送佈陣材料,又送靈藥的,讓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友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大炎皇主又輕聲問道。
「習慣,山清水秀,靈氣充沛,是一個好地方。」
「那就好。」
大炎皇主點頭,「小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是否答應?」
「什麼?」
「再有四天,便是七州天驕爭霸,那關係著一州之命運,我大炎皇朝已經整整千年沒有在七州天驕爭霸之中取得好名次。」
大炎皇主緩緩說道:「若是小友願意出手,或許可以助我大炎皇朝一臂之力。」
「這個啊……」
陳玄眉頭微微一皺。
若是沒事的話,幫著七皇子參加一次這七州天驕爭霸,倒也不算什麼。
可問題在於,現如今他的情況十分緊急。
他不能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小友可是有什麼顧慮?」
大炎皇主看出了陳玄的不對來。
「實不相瞞。」
陳玄發出了一聲輕嘆,將自身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不過他自然沒有說南天門和柒等人的事情。
他只是說自己身中詛咒,需要吸收大量的靈氣才能活命。
「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大炎皇主沉聲開口,「靈氣方面倒是不需要擔心什麼,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陰陽奇珍。」
「我大炎皇宮的寶庫之內,也不過只有兩種……」
「前輩,你說的那兩種……」
陳玄撓了撓頭,「三弟已經給我了……」
「三弟?」
「就是你家老七。」
「你們竟然結拜了?」
大炎皇主眼中精光一閃,「那你是老大還是老二?」
他十分欣賞陳玄。
聽到七皇子與陳玄結拜,自然無比高興。
「老二……」
「那老大是?」
「呃……」
陳玄又撓了撓頭,這才小聲說道:「玉衡聖主。」
「玉衡聖子啊,那小傢伙我見過,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
「前輩,你可能是聽錯了,我說的是……玉衡聖主。」
大炎皇主:「??」
「玉衡……聖主?」
大炎皇主表情呆滯。
那不是與他一輩的修士嗎?
怎麼就跟自己兒子結拜了?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然後就這樣了。」
陳玄尷尬的笑了笑。
大炎皇主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陳玄聞言,也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看著陳玄離去的背影,大炎皇主無奈的搖了搖頭,「玉衡那老小子,怎麼就跟兩個小輩結拜了呢?」
陳玄離開了陣眼處,便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然而,他剛剛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見到一道倩影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天璇聖女!
她渾身酒氣,兩頰飛霞,卻在怒視著陳玄。
「還我手鐲!」
「什麼手鐲?我沒看見啊。」
陳玄仰頭看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除了你,還有誰能偷走我的手鐲?」
天璇聖女無比惱火的看著陳玄,「還給我!」
「就當做是煉丹的報酬吧。」
陳玄嘿嘿一笑。
他實在是不願意將這可能有大機緣的手鐲給交出去。
「你!」
天璇聖女氣急。
她飛身而來,竟然打算明搶!
一隻秀氣的拳頭朝著陳玄轟來,陳玄側身一躲,隨即朝著天璇聖女的手腕抓去
。
轟!
天璇聖女周身氣息爆發,生生震開了陳玄的手掌。
「小賊!」
天璇聖女一邊罵著,攻勢卻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朝著陳玄洶湧而來。
陳玄本就理虧,倒也沒有下死手。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這一幕,落在外人的眼裡,倒是顯得有些香豔旖旎。
遠處。
七皇子和幾個醉醺醺的酒鬼走來。
「陳兄,聖女,你們怎麼……」
七皇子正在說著話,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什麼?
陳玄竟然與天璇聖女在月下起舞!
「現在都已經不揹著人了嗎?」
七皇子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這下,紫微仙宗天璇一脈不得被氣瘋了?」
「聖女直接被一個不知來路的小子給抱走了?」
「嘖,不愧是陳兄啊,跟天璇聖女打著打著,竟然就打出真感情來了。」
七皇子嘟嘟囔囔的說著話,隨即拍了一下身邊那幾個眼睛都看直了的人,「還看什麼看?不知道給人家一點私人空間嗎?走吧,回去喝酒。」
七皇子帶著那幾個人離開了此地。
而陳玄還在與甄若君戰鬥。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寸步不讓。
又過去了半天。
甄若君終於是扛不住了。
她快速後退,脫離了陳玄身邊,「我可以暫時將那手鐲放在你那裡。」
「但是,來日若是我需要它的時候,你必須把它給我!」
「好說,好說。」
陳玄嘿嘿一笑。
不管如何,先答應著,至於將來的事……
誰又能說的準呢?
「哼!」
甄若君發出了一聲冷哼,便邁步打算離開此地。
然而,她剛剛走了一步,便感覺頭重腳輕,不由自主的向一邊跌倒而去。
她一直以來努力壓制的酒勁兒,終於上來了。
見到甄若君倒在了地上,陳玄也有些迷糊。
他邁步走到了甄若君的身邊,用腳輕輕踢了踢甄若君,「喂,醒醒。」
然而,甄若君睡得很熟,一動不動。
口中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
陳玄滿頭黑線。
「現在這年輕人,真是倒頭就睡……」
他彎腰,將甄若君給扛在了肩上,準備將甄若君給帶回自己的住處。
畢竟堂堂天璇聖女,露宿街頭,傳出去不是很好聽。
回到了住所,陳玄將甄若君給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邊,也感覺一陣睏意襲來。
「我堂堂正人君子,不必避嫌……」
陳玄咕噥著,也倒在了床上。
當天夜裡。
南洲各地,異象紛呈。
一大家族內部。
一個房間內,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響徹雲霄。
「哇……媽了個巴子的哇……」
守在房間外面的眾人面面相覷。
一個長老轉頭,表情呆滯的看著身邊的中年男人,「族長,剛才,少主是不是罵人了?」
「好像是……」
那中年男人機械的點了點頭,「我媳婦這是生了個什麼……」
一州之地的某個頂尖道統。
「你就是我娘?」
一個肉嘟嘟的男嬰被裹在襁褓裡,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
己的母親,「貧道有禮了。」
「鬼啊!」
那美婦差點將懷中襁褓給丟出去。
「孃親放心!若是有鬼,貧道這就將它給超度!」
男嬰十分淡然開口。
他下意識抬起了肉乎乎的小手,想要手撫長鬚。
卻摸了個空。
某一大皇朝。
氣運之蓮朵朵綻放,天降異彩,霞光萬丈!
一男嬰手握凝血而生。
剛剛出世,他便瞪著一雙飽經滄桑的雙眼。
「人族仇,猶未雪!」
「妖族恨,不敢忘!」
「待我崛起,誓報血海深仇!」
「先祖之血,不可白流!」
產房外。
一身著紫金龍袍,長相剛毅的男人和一個美婦正在偷偷向屋內張望。
「皇后,這真是咱們的兒子?」
那美婦也是面帶茫然,「剛生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忽然就這樣了……」
偌大南洲。
數百嬰孩,同一夜裡降生。
每個人都是剛一出生,就展現出來了匪夷所思的天賦!
這一日。
亦被後世成為黃金大世的。
清晨。
陳玄感覺鼻子有些癢,下意識就伸手去抓了抓。
卻有幾縷青絲纏繞在指尖。
頭髮?
陳玄一愣。
這頭髮是哪來的?
他茫然睜眼,隨即就見到他呈大字躺在床上。
在他的懷中,正有一佳人枕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
陳玄身體顫抖了一下。
「不是吧……」
陳玄喃喃出聲。
心懷僥倖,陳玄微微低頭看去。
是了。
沒錯了。
就是天璇聖女甄若君!
「這紫微仙宗……不得跟我拼命啊……」
陳玄心如死灰。
但是見到自己與甄若君衣著完整,陳玄這才放下心來。
「都是誤會,誤會。」
陳玄嘟囔著,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甄若君。
甄若君顯然酒勁兒尚未消退。
翻了個身,一條腿竟然直接騎在了陳玄的身上。
陳玄:「……」
「這可是你自己動的,跟我沒有關係。」
陳玄咕噥道。
聽到了陳玄的話,甄若君終於是緩緩睜眼。
她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裡,跟自己的住處怎麼不一樣?
接著,她就感受到了頭頂處傳來的呼吸聲。
甄若君也是嬌軀一僵。
她艱難的抬起頭,對上了陳玄的眸子。
「啊!!」
饒是甄若君這般心性,也是發出了一聲驚呼,「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甄聖女,麻煩你看清楚,這裡是我的住處。」
陳玄直接反客為主,坐起了身子,「你一個姑娘家家,半夜爬上了我的床,鑽進了我的懷裡,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
甄若君大腦一片空白。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怎麼就和陳玄睡在了一起?
她連忙檢查起自己的衣著來。
見到衣服完好,這才放下心來。
甄若君紅著臉,惱羞成怒的看著陳玄,「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哦。」
陳玄答應了一聲。
甄若君也是無力繼續跟陳玄去爭辯什麼。
她快速下床,離開之前,還不忘瞪了陳玄一眼。
她快步朝著門口走去,拉開門就要走出去。
可是門剛一拉開,她便僵在了原地。
只見在她面前。
七皇子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早飯。
他一隻手舉到了半空,顯然是他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卻開啟了。
七皇子也是震驚無比的看著甄若君。
做夢都沒想到。
他竟然在見到甄若君從陳玄的房間裡面出現!
我輩楷模啊!
七皇子對於陳玄的欽佩已經達到了極點。
上午在紫微仙宗見面,下午喝了頓酒,晚上跳了個舞。
當天,就給帶回到房間了!
原本他還惱火,自己的父皇竟然讓他親自給陳玄送飯。
卻沒有想到剛剛來到這裡,就見到了如此勁爆的一幕!
「咳咳……」
七皇子乾咳了兩聲,「甄聖女,早啊,陳兄還沒起嗎?」
甄若君的小臉,肉眼可見的開始變紅。
她瞪了七皇子一眼,隨即直接沖天而起,眨眼間就不見蹤影。
七皇子整理了一下思緒,對著房間裡面問道:「陳兄,起了嗎?」
「進來吧。」
陳玄的聲音傳來。
七皇子聞言,這才拿著早飯走進了房間裡面。
他一進到房間,就見到陳玄坐在床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陳兄!高啊!」
七皇子對著陳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我輩楷模!」
陳玄滿頭黑線,「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我也只是感慨。」
七皇子輕聲道:「想不到啊,那麼多人都惦記的天璇聖女,竟然這麼輕易就被陳兄你得到。」
「別瞎說。」
「我這怎麼是瞎說?我可是親眼看到天璇聖女從你的房間裡面出來的!」
七皇子咧嘴一笑,「郎情妾意,乾柴烈火,你要說沒發生點什麼,我都不信!」
陳玄:「……」
他實在是不打算繼續跟七皇子糾結這件事了。
「你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話,七皇子頓時就來了興致,「陳兄,你可知道,昨天,整個南洲都要瘋了!」
「嗯?什麼意思?」
陳玄疑惑問道。
「昨天夜裡,許多家族、道統全都有嬰孩降世。」
七皇子神秘兮兮的看著陳玄,「關鍵在於,那些嬰孩,全都一降生就會說話!」
「全都這樣?」
陳玄驚奇的問道。
若是一個兩個,倒是可以稱之為天賦異稟。
可若是所有人都這樣,那才叫有意思!
「當然了!」
七皇子又繼續說道:「聽說陽州頂尖家族孔家少主一出世,哭著的時候,還罵了句媽了個巴子的。」
陳玄聞言,頓時一愣。
媽了個巴子的?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而七皇子則是自顧自的繼續開口,「還有玄州第一道統龍虎聖宗,少主一副老道作派,還說要幫他孃親捉鬼。」
「老道……」
陳玄喃喃出聲。
「還有還有,離火皇朝的小皇子,手握凝血而生,還嚷嚷著什麼
人族仇,猶未雪,妖族恨,不敢忘之類的話,給離火皇主和皇后嚇得不行,哈哈哈……」
陳玄聽著七皇子的話,雙眼已經溼潤了起來。
「妖族恨,不敢忘……」
「哈哈……哈哈哈……」
「你們全都活過來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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