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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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元最後在景元帝這蹭完了飯膳才回去,吃的十分滿意,景元帝這的膳食比自己那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康六被景元帝吩咐了親自送寧元回去,回到舞陽宮的時候,雖然已經有宮人通知了容妃寧元在景元帝那,可是容妃還是十分懸心,生怕自己虎頭虎腦的女兒惹得景元帝不快。
“母妃!”
寧元的手還握著從景元帝那順回來的毫筆,容妃從殿內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康六滿臉笑容的朝著自己行禮,而自己的小女兒也完好無損,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容妃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捏了捏寧元的小臉,笑罵道:“你啊,誰準你偷偷跑去找你父皇的?”
說著,她抬頭看向笑眯了眼的康六,略帶一些歉意的開口道:“勞煩康公公了。”
康六擺擺手:“娘娘言重了,這都是奴才的本分。”
或許是怕景元帝以為是自己讓寧元去太和殿的,容妃又佯裝生氣的點了點寧元的小腦袋,道:“下次不許再去煩你父皇了,你父皇日理萬機,怎可隨意叨擾。”
康六在宮中浸淫幾十年,哪能看不懂容妃的顧慮和言下之意,連忙勸阻的想要解救寧元的腦袋:“娘娘這是哪裡的話,五公主是天降福星,陛下就是喜歡都來不及呢,陛下日日為國事操勞,若是能有五公主在身邊勸慰解悶,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康六的話讓容妃放下了心:“公公說的也有道理,勞煩公公親自走一趟。”
容妃使了個眼色,秦嬤嬤立刻從袖口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康六的面前:“這點子心意,就當請公公喝茶了,還請公公千萬拒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康六也沒有推拒,笑眯眯的收下了。
“奴才還得回太和殿伺候,娘娘留步吧。”
康六走了以後,容妃的臉忽的拉了下來,她指著寧元的腦殼戳了戳:“說,你偷偷去找你父皇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寧元身子往後躲了躲,揉著自己的腦殼,不甚在意的道:“要賞賜去了。”
容妃的臉瞬間一僵,再看向寧元的時候,甚至都算的上震驚。
寧元發誓,自己一定能容妃的臉上看到類似你瘋了的神情:“你···你找你父皇去討賞?”
容妃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反應了一會,容妃忽的蹲了下來,她蔥白如玉的手指捧著寧元的小臉,神情認真的道。
“元兒,你要記住,我們是天家血脈,和尋常人家是不同的,陛下不只是你的父親,他還是大景朝的皇帝,很多事情,他說可以,但你不行,同樣的,什麼東西他都可以賞給你,但是你不能主動去要,明白嗎。”
看著容妃緊張嚴肅的神情,寧元無奈的點了點頭,容妃說的這些道理,她自然都懂,但是又有什麼用。
她當然能做一個克己守禮,毫無挑剔的公主,但是誰又能保證一輩子不犯錯,一個人乖了一輩子,但只要有犯錯的那天,所有人都會覺得她變了,狂悖,無禮。
但同樣的事情如果反過來,一個從小到大錯處不斷,傾盡父母所有耐心的孩子,將來只要是不觸及到景元帝的底線,他甚至都會有一種已然習慣的錯覺。
而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公主,不論犯了什麼錯,只要不危及到景元帝的皇權地位,他又哪裡能真的當一回事。
公主這種東西嘛,寵之,因其無害。
寧元既然要做,就要當那個最紈絝,最讓人惹不起的公主。
至於挑釁皇權,寧元是個現代人,活著的時候她也身體不好,沒那麼大的野心想要弄個女帝噹噹,更不可能高喊什麼人人平等,試圖去改變一個冷漠的王朝時代。
她不會作賤別人,但也不會給別人機會作賤自己就是了。
寧元朝容妃露出了個笑容,仰著小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
雖然在景元帝那裡已經用過了晚膳,但是寧元還是被容妃硬塞了好幾樣軟糕吃,晚風習習,坐在院子裡摸著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寧元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果然世界上有一種餓,叫你娘覺得你餓。
“公主,晚間風冷,您大病初癒,還是不要坐在這了。”
如意是從內廷司特意挑上來,一上了懂事的年紀,就被送來照顧寧元了,整個舞陽宮,除了伺候的嬤嬤,也就剩下她能近身侍奉了。
寧元坐了一會,也覺得身上有些泛涼,點了點頭剛準備起身,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些模糊的小太監聲。
“仔細著點,弄掉了一根樹杈,小心你們的腦袋。”
寧元循聲望去,有些好奇的停住了腳步,視線中,幾個扛著小樹苗的太監低著腦袋,快速又平穩的停在了院子裡,領頭的是個年歲偏大的老太監,眉眼諂媚,處處都透著圓滑算計的神情。
“奴才內廷司總管楊金明,參見五公主,五公主千歲金安。”
“起來吧。”寧元又坐了回去,抬手指著他身後的小樹苗,故作天真的詢問:“那是什麼?”
或許是聽見了聲音,容妃被秦嬤嬤攙扶著,也從殿內走了出來,靠在簷下打量著。
“回五公主的話,這是陛下特意從宮外尋來的梨樹苗,這個時節實在是沒有梨花盛開,陛下說了,這梨樹一種下去,明年就能開花了。”
寧元回眸瞥了一眼,隨後仰了仰下巴,似乎是有些不滿:“那本公主不是還要等到明年。”
內廷司總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接了賞賜不先謝恩的人,便是這後宮之主受到了陛下如此上心的殊榮,也是要客氣的說兩句多謝皇上美意。
誰承想,這五公主反而先嫌棄上皇上的賞賜不夠好了。
“這···五公主,凡是開花結果,都得需要時間的,奴才們也沒有辦法呀。”內廷司總管擠著笑解釋,實在是不敢得罪這聖眷正濃的五公主。
寧元還沒說話,她身後的容妃卻已經開口謝恩:“多謝皇上美意,本宮和五公主都不勝欣喜,還請公公代本宮和公主向皇上致謝。”
內廷司總管連忙跪下請安:“容妃娘娘哪裡的話,奴才一定盡心。”
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帶過來的幾個小太監,呵斥道:“還不快些種下去,這些梨樹可嬌貴,耽擱了功夫,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寧元對看種樹沒什麼興趣,她攏了攏自己的外袍,抬腳朝著屋內走去。
外頭的奴才們折騰了好一會,才都紛紛離去,如今天還算冷,這梨樹能不能活還未可知。
楊總管辦了差事,依例到太和殿和景元帝交差,他在殿門外停住,弓著身子等康六來傳喚。
“楊總管。”康六笑眯眯的從殿內走出來:“請吧。”
楊總管將身子俯的更低了些:“誒。”
景元帝的書房原本是有一整塊鋪滿的地毯的,楊金明作為內廷司的總管,自然也是常會來這面聖的,那麼大一塊地毯沒了,他自然能察覺出來。
“奴才,恭請陛下聖安。”
“陛下命奴才到宮外尋來的梨樹,已經種下去了,完好無損。”
他頓了頓,語氣有點猶豫:“只是,五公主或許是嫌棄開花的時間慢,正抱怨呢。”
這世上還沒有敢抱怨天子賞賜的東西不好的人。
景元帝的筆尖一頓,微微抬起一點眼皮,天子不怒自威,楊總管就看了一眼,心裡就瞬間咯噔一下,他將頭壓的更低了一些,一時間也有些捏不準是不是不該說這話。
“嗯,退下吧。”
楊總管心底長長舒出一口氣,重重的叩了個頭:“奴才告退。”
走出殿外,康六看見滿頭冷汗的楊總管,笑著問了一嘴:“這是怎麼了?”
楊總管抬頭看他,老臉一皺:“哎呦,康公公,五公主嫌棄這梨花開的晚,奴才來覆命就說嘴了一句,陛下這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康六聽罷,臉上的笑都淡了些。
“楊總管,你這嘴呀,不嚴。”
康六是從景元帝沒登基之前,就一直跟著伺候的老太監了,這宮裡若說是誰最瞭解景元帝,那絕對不是太子,也不是哪個嬪妃,而是康六。
“康公公,求您指點一二吧。”
康六搖搖頭:“以後這宮裡面,小心挑人去伺候吧。”
康六沒有再說,而是開啟門躬身進了書房內,他進來的時候,景元帝正颳著杯裡的熱茶。
“陛下,這梨花可算是送去了,想必這五公主,也就心滿意足不鬧騰了。”
景元帝聽他這麼說,從喉嚨裡輕輕哼出一聲:“可還有的鬧呢,這花一天不開,她恐怕一天都不消停,你可知道,剛才內廷司的人跟朕說什麼,她竟然還嫌棄那花開的慢!”
康六眯著眼,討好的在景元帝背上拍了兩下:“小孩子嘛,五公主率真可愛,陛下也不要過於苛責了。”
景元帝似是更氣了,抬頭看他,面上是怒的,眼裡卻帶著笑意:“這個小五,剛毀了朕一塊上好的地毯,朕費勁心思給她找梨花,她還敢不喜歡。”
康六連忙配合的順景元帝氣:“陛下陛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景元帝越想越氣,一拍桌子。
“康六,擺駕舞陽宮。”
見景元帝真要起身,康六連忙勸道:“哎呦陛下,陛下,現如今已經快二更天了,五公主恐怕早就已經睡下了,陛下若是要去,不妨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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