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孤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起源篇 第3章 殺人放火,策命師,問劍孤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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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刀子藏在身上,開始往外搬酒。

我不能搬得太快,也不能立刻把所有的酒都搬到外面。當我把幾壇酒搬到外面時,那些人已經聚集到了院子的一間花廳裡,他們找到了一些肉和其他食物,正在那裡烤火吃著。

看到有酒來,他們似乎很開心,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我就蜷縮在遠處看著。

很快他們就喝光了酒,便又讓我去搬,這一次我熟悉了路線,又去搬了五六壇酒回來。老刀把子喝得十分盡興,一邊喝一邊叫道:“這有錢人家的酒就是不賴,夠勁!”

“不光酒夠勁,女人也夠勁吧!可惜太少了,應該先留著玩夠了再殺。”其餘人開始附和。

“哼哼,幾個娘們算什麼,有了這些錢,還怕找不到更有勁的女人嗎?”老刀把子冷笑著,突然將目光看向我。

我看到他那冷森森的目光心裡就一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有趕緊低下頭,心臟開始突突亂跳起來。

他扔給我一塊肉,說道:“小雜種,看在你賣力的份上,賞你吃一頓好的。吃飽了,明天一早好上路。”

其餘人一聽,開始肆意的大笑起來。

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但是我聽到這句話,心裡又開始抽搐起來。

我不說話,默默的啃著那塊肉。

吃了東西有了力氣才能做事。

這一夜他們喝了很多的酒,這中間我又出去搬了五六壇酒,都被喝光了。直到深夜他們才停止,但是都已經喝得爛醉,有幾個人已經醉得就地睡了。按照慣例,他們臨睡前用繩子綁住我。但是這一次他們似乎對我已經沒有了戒心,只是隨便的捆住了我的手。

我內心欣喜若狂,因為我已經提前把那把刀子拿出來藏好了。

我就縮在角落裡安靜的等著他們都睡熟,漸漸的除了他們的鼾聲,整個花廳裡就只剩下那堆火偶爾發出的噼啪聲了。

而外面的風雪卻依然很急很冷。

我不敢大意,又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確定他們已經睡得很死了,才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離開花廳,找到了刀子。

他們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讓我有機會拿起刀子,割開了綁住我雙手的並不牢固的繩子。

所以後來我成年後依然深刻的告誡自己,要想讓自己活得長,就一定不能犯錯,哪怕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小錯。

在某些時候,細節是能夠決定生死的。

我開始極度小心的摸黑前往酒窖搬酒,這個過程很危險,我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並且要用極少的時間搬儘量多的酒。這個時候我不能想其他事,不允許出意外,因為一旦犯錯,我的孤注一擲就功虧於潰。

我也記不清往返酒窖多少次,儘管深夜寒冷無比,可我全身卻已經被汗水溼透。直到酒窖裡的酒已經幾乎被搬完,我才停下來踹口氣。

酒已經搬到,接下來就是把酒倒出來。這是最不能失手最要命的環節。還好他們喝下的酒當真後勁很足,一個個睡得和死豬沒什麼區別。我開始從外往裡倒酒,所有我能夠著的地方都被我倒上烈酒,直到那些就被倒光。

這個過程中,我的緊張程度到達了極點,一顆心子幾乎都堵到了喉嚨。

這個暴風雪的深夜,被滅門的莊院裡,開始瀰漫著濃烈的酒味。

我鼻子裡充滿了那些濃烈的酒味,腦袋裡開始有些沉重,我不能再等了,此時此刻,就差一把火了。

這個花廳裡,有火。

於是,那些酒開始燃燒起來。

那些酒沾到了火星,就變成了一股火焰,開始猶如流水一樣迅速的蔓延起來,花廳裡那些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被點燃,火光由暗轉明,濃煙騰騰冒起。

轉眼之間,整個院子都已經被烈火包圍,加上風雪更添火勢,我眼睛能看到的就只有熊熊的火焰。

深夜寒冬,這個莊院頓成火海。

我沒有逃,因為我知道已經無路可逃。這一刻,我竟然無比的冷靜,我躲在陰暗處,一動不動的看著花廳裡的動靜。

果然,那些熟睡的人很快被刺鼻的濃煙味驚醒,他們本來就已經醉了,驚醒之下一時不知出了何事。有些人身上已經著了火,頓時驚叫著滿地亂滾。

“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起火啊?”

我看到那被驚醒的老刀把子在驚恐的叫罵。但是沒人有空回答他,因為那些人同樣迷茫不知所措。

他們想要衝出門,但是火勢實在太大,整個院子已經是一片毫無生機的火海,根本就沒有衝出去的機會。

他們六七個人猶如困獸一般的開始咆哮怒罵,那身上著了火的人更是哭爹喊孃的慘叫,火勢越燒越大,其餘人此刻只顧自己要逃,哪裡還有人上去搭救,片刻之間就倒地翻滾,漸漸沒有了動靜。

有人大叫著衝出了門口,但是瞬間就被火舌吞沒,成了一個火人。

很快這裡又多了一具燃燒的焦碳屍體。

那一刻,他們終於也體會到了絕望恐懼的滋味。

我渾身汗水溼透,炙烈的火焰幾乎讓我快要窒息了。

可是我心裡很痛快,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不,還沒有完全成功。

因為老刀把子還活著。

我要親手殺了他。

老刀把子一條腿幾乎廢了,已經行動極不方便。剩下的人此刻各自拼命的撲火想要逃出火海,所以儘管他大聲喝罵也沒有人去管他。他幾次想要踉蹌著衝出去,都被烈火逼退回來。直急得他臉皮扭曲,當真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眼看著火勢愈加變大,花廳裡的房梁開始倒塌,直接將兩個人壓倒在地,火焰頓時將他們兩個吞沒,淒厲的慘叫聲傳出,空氣中人肉的焦臭味和濃煙味摻和在一起衝進我的嘴鼻裡,讓我幾乎暈死過去。

我知道我也活不成了,我也會和他們一樣會被燒成焦碳,化成灰燼。

可是這樣的情形下,我竟然沒有了恐懼,只有復仇的快感。

雖然都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但是不同的是這是我親手操控的結局。

我很滿意。

如果能再親手結果了那個殺了我孃親的頭目,這個結局就更完美了。

我握著刀子,隨時準備衝出去拼命。

這個時候,眼見火海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房子也開始坍塌,老刀把子突然抓住一個人,拼命的頂著那人往外面衝。那人大驚失色,知道這是老刀把子狗急跳牆想要用他的身體為掩護從火海中衝出去。生死之間,那人自然拼命反抗,兩人竟然扭打在地。

老刀把子雖然傷了一條腿,但是作為他們曾經的領頭人,身手自然要比那些手下高出許多,且又是逼命之際,他竟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掐住那人的脖子並死死的摁在身下。

那人動彈不得,一雙手在老刀把子頭臉上亂抓亂打。並淒厲的叫喊:“你們快殺了他,不然他也會殺了你們的……”

剩下那兩人驚慌失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氣息漸弱,還在拼命叫喊:“你們都活不了……活不了……”

老刀把子滿臉是血,一對眼睛瞪得銅鈴大,猙獰得猶如魔鬼。那人話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扭斷了脖子。

但同時,他背上也被人砍了一刀,竟是那兩人已經臨陣倒戈,向他痛下殺手。

那一刀劈在頭目的背上,立刻被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只痛得他慘叫一聲,翻身滾出。

那兩人見一刀沒有將人殺死,都吃了一驚。老刀把子驚怒交加,未曾想平日的手下竟然在要命時刻背叛他,只恨得抓起一把長刀,喝道:“該死的!要死就一起死吧!”揮刀朝那兩人殺去。

那兩人平時都受他的驅使,不敢對他有任絲毫的不敬。此刻卻在生死關頭背叛,心頭都是驚恐無比。無奈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唯有拼死一搏。

三人頓時揮刀對殺,老刀把子怒氣沖天,揮刀宛如瘋魔一般,那兩人竟被逼得節節敗退,一照面的時機,便一刀將一人連刀帶脖子都砍斷了,頓時血雨飛濺而出。

剩下那人嚇破了膽,大叫一聲轉身欲逃,卻被老刀把子一刀劈中肩膀倒地。

但是老刀把子的刀同時也斷作兩截。

他並不在意,依然握著斷刀撲向倒地的那人。

那人肝膽俱裂,絕命之際只得挺刀一刺,竟一刀刺進了老刀把子的肚子裡。

可是老刀把子的斷刀也砍斷了他的脖子,一聲嚎叫只叫出半聲就卡在了喉嚨裡。

老刀把子的肚子血流如注,加上腿傷不便,見人都已經死光,憤怒激烈的情緒一散,頓時大口喘氣萎靡癱軟在地。眼看自己身陷火海,逃生已是無望,他那一張滿是血汙的臉也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他開始大聲呼叫,居然還流出了眼淚。

那一瞬間,他彷彿已經精疲力盡,再提不起一點力氣了。

原來不管一個人有多麼強大,當自己親身面臨死亡之時,多數人內心都會這樣絕望崩潰。

而當時在我看來,這就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我知道親手報仇的時機已經來到,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我用盡我所有的氣力衝了出去,手裡的刀子毫不猶豫的朝老刀把子刺去。

老刀把子怎麼也沒想到,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對他發起最致命的一擊的竟然會是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

他此刻重傷在身精神已經完全處於迷亂崩潰狀態,所以絲毫沒有防備我的突然襲擊。所以當我這一刀全力刺進他的胸膛時,我看到他的眼睛瞬間瞪開,神情就像見了鬼一樣。

他用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張大了嘴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一刀刺中,那溫熱的鮮血濺了我一臉。原本緊張到臨界的精神頓時一垮,握刀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雖然我用盡全力刺中了老刀把子,可是畢竟年紀太小力量太弱,這一刀只是傷了他,卻沒有立即將他殺死。老刀把子驚恐之間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叫道:“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老子當真是小看你了,說,是不是你放的火?”

他那雙大手就如同一把鐵鉗,掐的我幾乎暈厥。我知道這一下我死定了,可是心裡竟然沒有一絲害怕,我不再掙扎,而是用僅有的氣力拔出他胸膛裡的刀子,一刀一刀繼續胡亂的向他胸膛裡扎刺。

老刀把子胸膛上頓時噴濺出更多的鮮血。

可是他還沒死,而我也氣空力盡了,一雙手再也抬不起來。

“小雜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老子!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啊!”老刀把子瘋狂的嘶吼著,瞪著血紅的眼睛,我感覺他的雙手力道突然加重,我雙眼暴突,已經不能呼吸,腦袋裡頓時一片麻木空白。

我知道我馬上要死了。

就在我窒息的那一刻,我彷彿看到老刀把子的臉上突然炸開了一朵鮮豔的花,血色噴濺的花。

然後就是一聲巨大的驚呼慘叫。

我喉嚨上的雙手同時鬆開,我倒了下去,抱著脖子瘋狂的呼吸。

我的喉骨幾乎被老刀把子捏碎。

我吸著帶著濃煙的空氣,總算活了過來,卻嗆得我幾乎把肺都要咳出來了。

而老刀把子此刻慘叫著倒在地上,他用雙手捂住了臉,我看到他的左眼位置竟然插了一把匕首!

而那把匕首現在還被人握在手裡緊緊不放!我無比的驚恐,瞪大眼睛仔細看,發現握住匕首的人竟然是一個孩子。

我頓時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那個孩子,不就是我已經放走的那個嗎?

火光中我看清了他那張稚氣清秀的臉,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沒有任何驚懼,只有果決與剛毅!

他雙手握住匕首,兩隻腳同時緊緊夾住了老刀把子的脖子。後者劇痛難當,一時又擺脫不了那個孩子,只有在地上來回打滾嚎叫。

那孩子竟然沒有逃,而是躲在暗處等待著機會,並一刀刺瞎了仇人的眼睛!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冷靜的頭腦以及隱忍?我一時呆住了。

此刻花廳中大部分已經被烈火吞噬,還在不斷的掉著殘垣斷壁,能行動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小。任憑老刀把子如何瘋狂的翻滾,但是那個孩子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樣紋絲不動,儘管他們身上已經沾了火,衣服開始燃燒,也同樣沒有鬆開的意思。

“小雜種,狗雜碎的,老子要殺了你們啊!”老刀把子還在不停的嚎叫咒罵,翻滾之間他渾身就如同一個血人,卻猶在垂死掙扎。

我一時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猛然間看到那孩子的眼死死的盯住了我,我感覺那眼神彷彿是一根冰冷的錐子,突然就刺進了我心裡,使我精神一陣激靈。

我猛然回過神來,然後抓住刀子撲向了他們。

這用盡我所有餘力的一刀刺進了老刀把子的腰肋,他又是一聲大叫,本能的伸手抓我。他一鬆手,那孩子就立刻拔了匕首,然後再準確的插入了他的咽喉。

老刀把子雙腳亂蹬,喉嚨處不斷的冒出鮮血,他的一隻獨眼驚恐而絕望的望著那個孩子,然後身體漸漸不動了。

他終於死了。

那孩子從屍首上爬下來,坐在一邊開始大口呼氣,同時拍滅了衣服上的火。

我也癱坐在一邊拼命呼吸,一邊看著他。

兩個孩子沉默著,卻在無語中相視一笑。

可是笑了之後,就開始流淚,因為我們都意識到,我們也活不了,馬上就要葬身火海了。

就算是剛剛合力殺了一個該死的惡人,但是畢竟也只是兩個孩子而已。

“你怕不怕死?”那孩子流著淚問我。

我心亂如麻,搖頭又點頭,答道:“我以前很怕,但是後來又不怕……可是現在馬上要被火燒死,又好像開始怕了……”我一邊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往外掉。

那孩子抱著頭縮在那,望著身邊的騰騰烈火,眼睛裡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但是他卻咬著牙說:“我……我不怕,這裡是我的家,我的爹孃都在這裡的……嗚嗚嗚……”

“你為什麼沒有走?”我問他。

那孩子眼神就突然變得很堅決。說道:“我本來已經跑了出去的,但是我想到你說我的爹孃已經被他們害死了,我就不想逃了,我要給他們報仇!所以我又悄悄回來躲著,沒想到你不走,也是為了要燒死他們……”

我心裡一顫,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和決心返回來,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

我們的目的竟然是同樣的。

我不由看著這已經幾乎完全被燒燬的房子,心裡一酸,低頭說道:“對不起,我燒了你家的房子。可是我也是要為爹孃報仇的。”

那孩子鼻子抽泣著,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如果不是你放的火,我也不可能為爹孃報仇。”他突然望向我,接道:“我們就要死在一塊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沈默。”他對我說出了他的名字。

我絕望的心頭開始有了一點溫暖,我努力笑了一笑,對他說出了我的名字,“我叫蕭易。”

這彷彿是兩個孩子最後的訣別。

隨著不斷蔓延的火勢,我們兩人的呼吸已經逐漸困難,神智已經變得模糊。可是我心裡卻有一點欣慰,因為在臨死之時,還有一個不是敵人的人作伴相陪。

我們,如果還有時間,我會把他當成朋友。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死亡就要降臨。

迷糊中,我感覺他在向我靠近,然後抓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然後我們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這世上,或許沒有人不恐懼死亡吧?

【那年寒冬深夜大雪之中,一處被烈火焚燒的莊院裡,有一個人風雪不沾衣火焰不近身的閒庭信步而來,他看著那莊院裡的熊熊烈火搖頭嘆息。

他遊走在火焰之中,濃煙火焰在他身旁就如同遇到狂風一樣倒卷躲開。當他看到火海中兩個緊緊相擁昏厥的孩子時,眼睛突然就亮了。

於是那個人一手提著一個孩子,依然閒庭信步的從火海中踏雪御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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